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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猶如千刀萬剮一般的疼。愈接近,他便磕得愈用力,額上的血模糊了他整張臉。

連呼都是疼的,陸清遠雙眼通紅,召來血蝙蝠,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狠下心說道:“去告訴冷山嵐,讓她、讓她準備一下……”說話也是疼的,每一個字都如一把刀割在他身上,若傷口有形,此刻他只怕千瘡百孔、體無完膚。

他不怕遍體鱗傷,不怕別人算計。

他只怕傷他之人,是沈孟莊。

如今,是他親手給了沈孟莊傷他的機會,足以折磨他至死。

他靜默了許久,聲音低沉,似乎有一把最鋒利的刀在緩緩割開他的喉嚨,嘶啞道:“接他回去。”第143章悉之聲空氣裡漂浮著雨絲,涼風吹拂衣襬,落葉簌簌,從髮梢滑落至腳邊。

陸清遠從大殿走出來,小花雙眼紅腫,聲音沙啞地跟他說要帶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目光落在遠處的沈孟莊身上,陸清遠眉頭緊鎖。若身前人能回頭看一眼,定能看到他眸中無法抑制的悲慟與難過。

可惜沈孟莊一直背對著身後人,他沒有看到,此刻沒有,以後也沒有。

陸清遠沉默地點了點頭,小花最後看了一眼沈孟莊,忍著淚退下。

殿外是空曠的綠野,陸清遠站在沈孟莊身後,眼神熾熱想要將他每一寸都記在心裡。

陰霾天空,烏雲壓城。沈孟莊站在天地界的盡頭,衣袂蹁躚,髮絲舞動。廣袖拂雲,身形玉立。他就那樣靜靜地站著,卻好像存在了千年。

陸清遠看著他的背影,渾身都跟著疼。彷彿只要他稍不注意,那人便會化作一縷青煙,隨風而散,再也抓不到尋不到了。

清風吹攜雲霧,纏繞兩人之間。一身白,一身黑。一個在前,一個在後。數步之遙,卻如翻山越嶺。送君別,說還休。

陸清遠咬咬牙,眼角泛紅。一步一步朝沈孟莊接近,他從身後矇住沈孟莊的眼睛,另一隻手摟緊。腦袋挨著腦袋,竭盡全力地受沈孟莊的體溫和氣息。嗅著馥郁的杜若花香,心裡卻疼得想哭。

他用側臉輕輕蹭著沈孟莊,極力壓著喉間的悲慼,用他最溫柔最真摯的聲音在耳邊鄭重地說:“我愛你。”如以往每一次的一往而深。

懷中人不為所動,沒有任何反應。陸清遠無奈地苦笑,側臉緊緊貼著,如以往每一次的懇求,“記得想我。”說完他又笑了笑,或許連他自己也不信,便只好說了最後一句,“別傷著自己。”這是這麼多年來,雀宮闈第一次少了一個人。

寢殿都顯得格外空曠,陸清遠坐在邊,指尖輕撫過枕頭,捻起一斷髮,如獲至寶地捧在手裡。

他抬頭看了看殿內,那張新的案桌已經擺放到原位,但為何看起來那麼遙遠?還有那張軟塌,明明沒有挪動過,為何看起來距他千里之外?以及這場,明明應該躺著一個人的,為何沒有了呢?

一片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如溺水之人沉進海里,五臟六腑都被擠壓著,不上氣。

陸清遠張著嘴呼,他覺這裡靜得可怕,陌生得可怕,壓抑得可怕。他不想待在這裡,他待不下去。

殿外已經深夜,陸清遠失魂落魄地衝出大門。他要去找那個應該在他身邊的人,如果找不回的話,那就看一眼,就看一眼也好。

他從永夜天宮趕到鳳儀臺,城外駐守的人都以為是魔軍偷襲。而當他們嚴陣以待時,卻發現只有魔尊一人。

攔他者死。

陸清遠一心只想衝進去,此刻已殺紅了眼。冷山嵐聞聲趕來時,大軍已死傷慘重,所剩無幾。

雙強鋒,禍行會金鳳。

兩人舊傷復發再添新傷,冷山嵐立於城牆上,冷峻肅穆的面容上看不到任何波瀾,胳膊上的傷口在不停地血。陸清遠單膝跪在對面城牆上,手裡撐著禍行劍,膛上的傷口被撕裂,手掌虎口也在冒血。

強忍劇痛,陸清遠捂著口,低頭盯著身下滴滴答答的鮮血。眾人以為這位目中無人的魔尊,趁夜來襲,是為了消滅冷山嵐的勢力。畢竟曾經隻手遮天,如今有了對敵,何人能忍。

無人能知,正是這位魔尊,趁夜而來,豁命而來,深入敵軍,只為了一件事。

陸清遠撐著劍站起來,目光深冷卻堅定,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看著對面臨風而立的冷山嵐,沉聲道:“讓我見他,就一眼……”若是平不可一世的魔界之主,想見一人不過動動手指的事。他想見誰,何須徵得誰的同意。

世人皆是如此認為的,可是誰又能聽出,正是這位魔尊,此刻的話中,竟有幾分低聲下氣的祈求。

冷山嵐拂袖側立,避開他的視線,冷聲道:“休想。”陸清遠緊握禍行劍,咬緊牙關,目光狠厲決絕,“那就拿命來!”此時站在城下的鐘顏,見雙方互不相讓。尤其陸清遠更是有以命相搏的架勢,兩個人實力相當,再打下去只有你死我亡。

方才陸清遠所言之事,鍾顏心裡是清楚的。陸清遠今夜突然而來,為了誰要見誰。這裡的人,只有他和冷山嵐知道。

陸清遠將沈孟莊送來以後,人都已經進城消失了,他還獨自站在城外。從等沈孟莊回頭的期待,到遲遲未來的失落,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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