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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陸清遠的腦袋，卻沒有回應，應該是睡著了。沈孟莊使出吃的力氣將醉成一灘爛泥的人拖到上，扒掉全酒味的衣服，解下發冠放在枕邊，然後下換了一乾淨的被子。

換了一身衣服後，沈孟莊拿著擰乾的溼巾坐在邊，輕輕擦拭陸清遠的臉。看著這張在睡夢中純淨溫和的面容，他的心頭漸漸湧上一股暖意。指尖輕撫細眉，沿著鼻樑落至薄，指腹輕輕摩挲。手背留戀地蹭著陸清遠的臉頰，肌膚相觸的地方總有一團火燒過似的。

沈孟莊低頭端看著這樣讓他愛不釋手的臉，忽而伸出食指戳了戳陸清遠的額頭，笑著嗔怪道:“你真的笨死了。”睡的人輕聲嘟囔，彷彿在反駁，整個人往被窩裡縮了縮，繼續呼呼大睡。沈孟莊笑著搖頭，眉眼卻是無盡的疼愛和憐惜。他俯身在陸清遠的額上落下輕盈一吻，輕柔卻綿長，足以藉這段有心無力的空歲月。

沈孟莊輕輕掀開被子，擠到陸清遠身邊，狹窄的木上躺著兩個男子，沒有任何空餘，沈孟莊卻覺得幸好幸好。捏了捏被角，確認不會鑽風進來後，伸手摟住陸清遠的，靠在他的肩頭，仰頭看著他的側臉，心頭卻有無限的溫暖徐徐淌。

他用自己都聽不清的聲音，在陸清遠耳邊呢喃道:“晚安小九。”這一夜依偎而眠，心滿意足。

翌清晨，光從窗外灑在地上。

“砰”地一聲，木門被用力推開。上二人都被驚醒，沈孟莊轉頭看到沈師兄昂首踏進門檻，倚著木門興師問罪道:“滅輝殿何時搬到這裡來了？我竟渾然不知啊小九。”

“師兄……”陸清遠百口莫辯，看了看身旁的沈孟莊，再看向氣勢洶洶的師兄，一夜安睡的好心情登時被無窮無盡的煩躁取代。

他掀開被子，走向師兄，無力地解釋道:“我和他沒什麼。”陸清遠正牽起師兄，卻被猛地甩來。沈師兄冷哼一聲，拂袖離去，不再多言。陸清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一沉，師兄這下不知又要和他置氣幾個月了。

憤然離去的人已經消失無蹤，陸清遠轉過身看向坐在上的沈孟莊，張口想說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這次真的左右不是人了。

陸清遠信手一揮，衣衫已經穿戴整齊，最後看了一眼沈孟莊，兩人終是無言。

猶如水襲湧，將無休止的煩悶一股腦地帶來，將難得的安穩和滿足無情地捲走。

沈孟莊坐在上，鼻尖一酸，眼角隱隱發紅。抱著殘留陸清遠氣息的被褥，整張臉埋在被子裡，肩頭細細動。

茶樓內，陸清遠心不在焉地和冷山嵐商議最後的對策。陸清遠盯著桌上的茶盞，神情嚴肅道:“我聽血君說，九天之神都有一個共同的弱點，那就是天之柱的聖印。九聖天用暗靈帝珠破壞了聖印，所以能夠在人間為所為。我們若是想要徹底擊敗九聖天，只要修復聖印。”冷山嵐問道:“如何修復？”陸清遠抬頭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回道:“三。”第163章以命相護雀宮闈內，沈師兄站在窗邊，手裡拿著天狼瞳。紫的血珠在掌心裡閃爍著猙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