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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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五合鐵‘乃是天下最初堅的鎖銬,你有辦法脫開?”像自言自語,大牛哺哺著道:“我願意相信你只是在拿我開心。”笑了一笑,邵真道:“你會很開心的。”捺住心中的懷疑,忍著痛,大牛盡力的轉過頭,他稍稍能看到至少隔離有五尺以上的邵真,他不是不願意相信,而是他不敢相信,誰能掙脫集金、銀、銅、錫、鐵所鑄熔而成的“五合鐵”?

不!他只是在開玩笑,或許他真有那份意思,但那註定是要失敗的!至少在他活了這麼大把年紀裡,跑了無以計數的山和路,他還未曾聽說過有任何人能掙斷“五合鐵“!

幾乎是屏住氣息,睜大著兩眼,大牛一眨也不眨的注視著邵真。

他並不急於逃脫,他只想知道邵真真能掙脫被譽為“死環”的“五合鐵”?

邵真不再開口,他必須實現他的諾言。

他閉著眼,他把全身抵住石壁…

現在,他在承受一個考驗,他不曾被“五合鐵”鎖過,或許他只是想實行他求生的本能,或許他真自以為能掙脫“五合鐵”

過了半晌,他依然一動也不動…

幾乎納悶了,大牛開始相信自己的想法,他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驀地,一聲震天撼地的暴喝響起!

大牛的呼陡地中斷!

他看到了!

暴喝仍停留在他的耳鼓之時,幾乎是同一時間,也揚起了幾聲刺耳的斷裂聲!

緊接著,他看到了邵真那原本是緊貼著石壁的身子,驀然像斷了線的風箏,直飛而去!

顯然是把力量用過了頭,邵真一直飛到另一面牆壁,叭的一聲夾雜著微微的悶哼,邵真像愧了氣的皮球,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小牛!”一顆心陡然吊上喉嚨,聲音微顫而沙啞的,大牛低聲叫道:“小牛,你沒事吧?”沒有回聲,即連哼一下也沒有,邵真像只蝸牛般的蜷曲在牆角…

咬著牙,把頭轉到極限,很艱辛的看著邵真,大牛睜大著眼睛,頭後已出血,那不重要。

他嘶叫著,起了很響的迴音:“小牛!你醒醒,醒醒呀!噢!天,我希望你是裝的,你聽不到我在叫你嗎?”他叫破了喉嚨,他開始想哭了…

他狗頭,蒼天你他媽的不會幫點忙嗎?你不會叫他醒來嗎?”掙扎,嚎叫著,大牛狂聲嘶號:“你若叫他有個三長兩短,我發誓,我一輩子咒你早死,假如你也會死的話…”叫著,大聲的叫著…

終於,他停止了:他叫不出聲音,他的喉嚨啞了…

“小牛,你他媽的為甚麼不醒醒?難道你忘記了?你還有七萬兩銀子哪!你去了誰去花那筆錢?你說過娶十個黃臉婆給我,你是該死的,說話這樣不算數,哇,小牛哪!你為甚麼不張口,你很會損人,很會挖苦人,現在為甚麼不?”低啞的,斷續的,大牛絕望的,閉上眼,無力的著嘴;他肯定,他是死了,死了…

忽然,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老渾球,憑你這鼠叫狼嘯的嗓音,別說是黃臉婆,就是坑裡的吊死婆也不敢嫁給你咧!”不知甚麼時候,邵真醒過來了,而且還吐著那吊兒朗當的謔聲。

全身一震,用力轉過頭,大牛忍受著過度的興奮,他把兩隻眼睛睜得像萄葡——他看到了邵真,他一定是很累了。

他坐在地上,身子有氣無力的靠著牆壁,他看到他滿頭大汗,前如澎湃的起伏著,他聽到急促而又顯得疲憊的呼聲…。

他沒死,他瞪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噢,天,他沒死,沒死!

用力的閉了閉眼,他無法掩飾他的驚喜,他本不想掩飾:“渾,渾小子,你他孃的沒死?”

“老的不死,小的怎敢死?”嘿嘿一笑,抹了一下臉,邵真氣如牛的道:“老鬼,你剛才在幹嘛的?你家死了人?”

“你家才死人!”偽裝的憤怒含漾著太明顯的喜悅,大牛道:“老子方才是和你唱戲,是唱孔子哭顏回的一段。”笑得嗆了一聲,邵真道:“這叫馬不知臉長,猴子不知股紅,烏龜不知殼厚,你老匹夫如真成了孔子,那麼,我們全漢人都成了聖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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