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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入京了,他不知道京城裡等著他的是什麼。皇帝突來的封賞,在他看來跟催命符沒什麼區別。

封賞是給天下人看的,皇帝背後指不定對屢屢抗旨的他有多咬牙切齒呢。

這時前方有查探路程的斥候騎馬而回,斥候胳膊上繫著白綢,他快速跑到沈念跟前翻身下馬單膝跪下。

年輕的將士臉上有些動、不安和慌張:“小侯爺,皇上同百官在前方十里處的拜別亭等著親將軍歸京。”沈念心下冷然:“什麼?”一念之間,他想了很多,皇帝親自相乃是天大之事,他們一路上卻沒有接到旨意。如今天寒地凍,皇帝若是因為他們病了,那就是他們的罪,也許皇帝就是打著這個主意。

想到這裡,沈念眸子微寒,抬手命眾人加快前行。

沈唸的想法是大多數朝臣的想法,畢竟接的聖旨來的突然,除了這個他們也想不出別的。難不成要讓他們說年輕的皇帝看沈念順眼?

當然後來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就是看沈念順眼,順眼的他們嫉妒羨慕恨,眼珠子都在滴血。

第5章沈念一群人往前行時,遠遠便看到了拜別亭四周皇旗雪而立。

拜別亭離京城十里,所以又被人稱為十里拜別亭。

沈念驅馬前行,近衛隨侍左右,在能看到軍時他翻身下馬,他身後之人同樣如此。他們動作一致,除了衣袂翻飛的摩挲聲再無其他,從這細小之處可見沈奕治軍嚴明。

北境軍的旗幟是墨紅,中間繡著國號齊,四周有黃花紋。

靈柩停下,沈念率左右副手在衛核對驗證身份後前去見皇帝。

沈念一眼就看到了年輕的帝王,只是風雪有些大,擋著了視線,看不清皇帝眉眼。

在場的文武百官都穿著官制冬服,頭戴管制棉帽,手裡拿著暖袋,在北風怒吼中被凍得滿臉通紅。皇帝端坐在拜別亭中,身著素衣衫,領口和袖口繡著金龍,手裡倒是沒有拿暖爐之類的東西。

除此之外,他身上還批了件白狐披風,在一群人中格外顯眼。

文武百官看到沈念心裡是高興的,他們站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這麼冷的天要不是皇帝在,他們才不願意受這份罪呢。

一路上沈念目不斜視,對那些若有若無的打量本沒放在心中,在走到離拜別亭很近時,他被皇帝的近衛攔住了,有人呵斥他大膽。

沈念臉上閃過一絲茫然無辜,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裡一絲懊惱尷尬,他單膝跪地,背脊的筆直,雙眸垂地道:“臣沈念參見皇上。”離齊君慕最近的林蕭忙躬身道:“皇上,沈小侯爺常年在邊境戍守,並非有意冒犯天子之威,還望皇上恕罪。”齊君慕輕輕嗯了聲,上輩子他命林蕭率百官前來拜別亭,自己是沒有出現的。

沈念第一次見他是在乾華殿,這人也是這麼做的。一個不懂禮數略帶幾分魯莽的掌兵者,總是能讓人卸下幾分心房的。

當時齊君慕說無礙,他可是要做明君的人,怎麼會因為臣子的一點失禮就惱羞成怒呢。

現在他不想做什麼明君了,還是輕飄飄的說了句無礙。又因為心中的打算,他還站起身走出拜別亭親自把沈念給扶起來。

滿朝文武神或多或少都有些變化,沈念也有些錯愕,不由的抬眼望向皇帝,入眼便是清俊至極眉目淡漠的容顏。

皇帝穿著素雅的厲害,不管是不是做戲,是給足了北境軍面子。

沈奕身死封侯,沈念被封為侯府世子,這本是天恩,現在皇帝又對沈念這麼另眼相看,不知道是想暫時安撫北境軍以便後把人架在火架子上烤,還是真的恩寵有加。

想想前面那種可能最大。

有那麼些情緒控制不佳的還忍不住看向身邊之人想尋求個答案。當然,能站在朝堂上,大部分人這點心還是有的。

沈念心裡也是念頭飛轉,等他的心情勉強平靜下來,齊君慕的手收回時無意碰到了他的。

兩人都是微微一愣隨後便聽皇帝道:“沈世子的手涼的厲害,一路回京辛苦了。”齊君慕的手也很冰涼,碰上的那瞬間沈念差點直接當眾把他的手甩開。

忍下渾身瞬間升起的雞皮疙瘩,沈念不動聲的抱拳道:“多謝皇上關懷。”齊君慕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彷彿自己剛才並沒有做什麼失禮的事。

而後拜別亭處皇帝以酒代茶敬眾將士,言談之下表明瞭沈奕的功勞,褒獎了北境軍,又言明厚葬沈奕後,沈念可直接繼承侯爵之位。

眾人高呼萬歲,君臣一派和諧。

從拜別亭離開時,軍開道,皇帝御輦先行,百官依次而離開,沈念扶棺在最後。臨行前,皇帝把拜別亭內石桌上的暖爐給了沈念,還囑咐他好生照看身體,等家世忙完再入朝拜見。

沈念身邊的副將文溪打馬上前低聲喊了聲少將軍,他們這些同沈念親厚之人是不大習慣稱呼沈念為小侯爺的。

沈念不動聲的搖了搖頭,他讓人收起暖爐,道:“先把父親葬了再說。”皇帝今這一手讓他成了別人的眼中釘中刺,很多事都需要從長計較。再者,雖說人死如燈滅,可在沈念心中,天大的事都沒有沈奕的身後事重要。

御輦之中皇帝神冷淡,他身上蓋著暖毯,手裡握著小巧緻的暖爐,閉目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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