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42)【作者: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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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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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使勁撥動的琴絃一般,小劇烈搖晃,身形越來越模糊。而在這同時,明也受到一些影響。他必須兩手緊抓著大腿、嘴巴略開,才能把腹深處到的不適給稍微舒緩。這種彷彿有大量淤血似的不適,和以往到極為傷心或害怕時幾乎一樣,明想。顯然她的身體,正被小的情緒充滿。

而當這些覺慢慢消散時,一些泡沫狀的銀物質,也開始從小身上冒出。有點像是水銀,明想。她一直要到瞇起眼睛,才確定那堆正大量累積的,是一球又一球的銀光團。

不要幾秒,這些像是水銀的光團,就蓋過周圍的書本和卡片。有超過兩坪大小的地面,都被銀的光團噬。明以為眼前的變化,是表示夢境要再次轉換。而又過差不多五秒後,光團開始全部往明的方向前進。

和前次隻影響周圍場景的變化方式不同,這些水銀似的意兒可能包裹她全身。該後退嗎?明想,先前是擔心會毀損記憶核心。現在面對這些光團,她顯然該有其他的擔憂,像是可能導致自己的記憶混亂等。

然而,光團散發出的溫度,和表面的圓潤質,卻讓明非常有安全。被它們包覆,覺說不定和被他們舐差不多,明想,再說也沒有跡象顯示出,曾有任何害她的念頭。

然而,無論是的個,還是光團的外在魅力,都無法成為證明它無害的關鍵證據。明曉得,真正讓自己連一步也不想後退的,是一項揣測:既然光團是從記憶核心中出來的,那和它接觸,或許就有機會看到對來說是最為機密,也最為重要的記憶。

明聽到自己的直覺說:「你不該錯過。」當然,這樣對而言是十分失禮。也正是因為對此到罪惡,讓明試著後退,甚至轉身。而無論她的身體有多用力,四肢的移動幅度有多大,她還是一直留在原地。始終面對小的背,像是早已浮在空中。

很顯然的,空間又再次扭曲,明想,雖沒有覺被緊縛或受到擠壓,但確實被限制行動。這表示就希望她看到些什麼?無論真相如何,對此情形,明倒是鬆了一口氣。事後,她能把這次的遭遇看成是命中註定,而非是在故意竊取或破壞些什麼。

當光團碰觸到腳尖時,明全神灌注、雙拳緊握。一開始,她以為自己從皮膚到骨骼深處,都可能會有疼痛或痠麻之類的不適。回想到自己初次接上觸手的經驗,明甚至還準備舉起雙手來稍做抵抗。而事實上,她沒有太多不舒服的覺。

確實和她先前以為的不同;雖有些溫暖,但不像是他們的舌頭舐,而比較像是貼了一大堆溼巾。當光團高過小腿肚時,明試著把左腳往前踢。它們絲毫沒有落下來,好像還包覆得更為徹底。

這表示在的潛意識裡,非常堅持用這種方式傳達某些訊息嗎?那先前她沒有說出來,是因為覺得時候未到,或純粹只是那時候還不知該怎麼描述?明一直在思考這些事,直到光團開始蓋過嘴巴和鼻孔。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也不會妨礙呼,明想,雖不曉得這是什麼原理,但真是謝天謝地。

在變得更加貼合她的身體後,光團溫度就開始下降,質也變得更加糙。它們也會往明的嘴巴和鼻腔裡鑽,所幸在進入體內的部分觸較模糊,讓明不至於有種像是被蟲子大舉侵入的噁心。跟觸手衣比,實在是差遠了,明想。她試著想像自己是在泡冷水澡,而不是整個人被一堆醃漬物擠壓

光團也深入眼窩、包圍眼珠,明想,覺是不太習慣,但視線沒有被遮蔽。她看得很清楚,事實上,她的眼睛幾乎看不到蓋過瞳孔的光團。而在全身都給光團包圍後,明眼前的景象才出現極大的變化。

先是一個金髮女人的身影,再來是一棟十坪出頭的小房子;裡頭沒有隔間,但打掃得還算乾淨。這些景象和圖書室內的空間重疊在一起,像是一個大型的立體投影。

明在睜大雙眼的同時,卻也覺到,自己絕不只是用眼睛看到這麼簡單。照常理來說,視力不算好的她,在面對這種像是輕煙一般的模糊畫面時,即使瞇著眼睛也很難看清楚。

現在,明不僅看得非常清楚,更像是親臨投影中的現場。像是被喚醒過去的記憶一般,她想,搖一搖頭。別錯了,明提醒自己,這些不是自己的記憶,而是的記憶。

回想小先前的神情、話中的內容,再加上剛才受到的一陣不適,明判斷眼前的這些,極有可能是到煩惱、痛苦,卻也是最重要的一段記憶。

小房子內的桌椅時常移動,而那個女人也以快過尋常人百倍以上的速度移動;明還看到窗外的建築被迅速的拆掉、重蓋,而夜的替速度,簡直比她開關燈泡還快。

偶而,明能看到藤蔓爬過窗子,或一兩隻蜘蛛在角落結網;在下個瞬間,這些多出來的東西就消失了,顯然是被眼前的這個女人清掉。明卻不確定她是什麼時候動手的;就算鏡頭一直維持在原來的位置,這些細節卻是在不到百分之一秒內就改變。

像是連續拍照,把幾十年光陰給濃縮成不到一分鐘,明想,這是所謂的快轉──不,是曠時攝影。而場景的改變,還不及那個女人來得多。不要多久,她就從看來最多二十歲,變成將近三十歲。她的髮型、服裝時常改變,身材也是時胖時瘦。

一分鐘可能代這個人一到兩年的生活,也可能只是代她不過半天的作息;和明以往習慣的那種固定曠時攝影不同,眼前景像的速率很少固定。在一切都不至於動得太快時,明就能看到很多細節:像是那女人寫信時的一筆一畫,甚至唸書時的嘴形狀等。明還曾看到她在做好一道菜後,先從盤子最左邊的蘿蔔開始吃起。

而在動態極快的時候,明就只能看到那女人和窗外的人從眼前閃過。明甚至不清楚她到底有沒有睡覺或吃東西。明猜,時間一下飛躍這麼多,大概就表示這期段間也沒有什麼重要的資訊。

屋內的一些地方累積汙垢,然後被清理乾淨。下雨天時,屋頂開始漏水。一陣子後,再次下雨,卻沒再漏水。修理好了,明想,梯子顯然架在離窗戶有點遠的地方。她看到壁紙是由那女人自行換新,而屋頂的部分應該得依賴工人。

由於明無法到小房子外,沒看到施工過程。她可能到最後都無法知道房子的外形,而從剛才到現在,她也只看到那個女人來來回回。沒有其他人出現,明想,這名女子想必就是某段時期最關注的對象,說不定就是的愛人。

已經過約兩分鐘,明有機會看到幾張由那個女人親自簽名的信紙:開頭都有的大大的B。明想,中文翻譯的話,應該是貝琳或貝里開頭吧?

由於實在不確定接下來的幾個字拼起來會怎麼發音,她暫時只叫那個女人為貝。

信中的字跡十分工整,明就算看不懂內容,也能知道貝寫的不是英文。每一封信的內容都相當簡短,明想,如果寫給家人,應該會寫得更長才對。所以這很有可能是公文,應該是簡單的跟僱主報告些什麼。

貝的五官非常大眾,穿著也實在低調。她身上的洋裝缺少圓潤線條,即使以當代的眼光看來,也很容易被形容成是缺少女人味的。

在貝的領子和袖口上,有幾件造型單純的別針。金屬的部分或許是純銀,而寶石從從光澤看來,似乎只是便宜的玻璃。她戴上這幾件珠寶,好像僅只是為了使自己看來體面一些,並非是為了勾引異

所以貝的職業不太可能是娼,而看她纖細的手指,明想,似乎也不可能是家事女僕。

貝的年紀不大,皮膚和髮質都帶有光澤。然而她的雙眼,甚至吐的樣子,都有一種暗沉的覺。好手好腳的她,人生可能才過不到四分之一,卻好像已經對生命到無力。

投影開始的頭三分鐘,明常看見她在壁爐前翻閱聖經。然而貝在面對聖經時,不是面無表情,就是眉頭緊皺。聖經的書頁泛黃,側邊有一排明顯的手垢。封面和書背上字已經嚴重磨損,還好像還沾有一點油漬。這本聖經已經用相當久了,也許還是父母傳給她的。後來,貝不再翻閱它。而她也沒把它丟棄,只是放在椅凳或旁的矮櫃上,任憑它積灰塵。

貝時常出門,卻幾乎沒有人來拜訪她。有段時間,她常帶一些書帶到家裡。而那些書常常是翻不到幾頁,就被她丟到一旁。接著,這些書會被她帶出去,不再回到這個家。原本就是一些看起來不太新的書,明猜,應該是借閱。

貝沒有什麼不良嗜好,至少明從來沒看過她菸、喝酒或服用可疑的藥物。而在投影到第五分鐘時,貝就常縮在上,看來好像非常鬱悶。而這也影響到她的氣,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老。

有將近一分鐘,明能隱隱約約的覺到,在貝的中,有一股極為炙熱的情。是一種不同於怒火,又好像有混入慾的熱情,明想,銀光團傳達的果然不只有視覺體驗而已。而不知為何,那些彷彿隨時都會爆發的波動,卻總是在快要突破的時候就很快萎縮。

又就在明再也接收不到任何類似深層情緒的覺後,貝帶了一個小孩回家。是一位年紀大概不到八歲的小男孩,穿著有些汙斑的短袖短褲,臉頰肥。他的門牙剛掉,常用手鼻子。

不是貝的孩子,因為她的肚子不曾大過,明想,或許是她的弟弟,因為某些緣故失散已久,如中於今重縫。

小男孩看到新環境,難免會有些失望。他一定希望待在房間多一點,或至少有多一點裝飾的房子裡。而他很喜歡貝,還緊抱貝的雙腿。貝的臉上也出現前所未有的光彩,這使她看來比較像是他的母親,而非姊姊。

接下來的幾秒,室內變得更加整齊。貝來一張細緻的綠毯子,既是給室內增添彩,也能給那個男孩保暖。她開始在爐子上煮更多東西,以確保那孩子每一餐都能吃飽。不再有藤蔓爬過窗戶,而室內也不再有蜘蛛網。

餐桌上多了一個被捏成洋蔥形,看起來非常便宜的陶土花瓶。幾朵淺藍的五瓣花,就在這個看來不太對稱──也不曉得原本到底是不是被設計用來花的──瓶子裡。明以前認得這朵花,卻一時想不起名稱,直到她聽到小說:「勿忘我。」

「對,」明說,語氣難掩興奮,「就是這個名字。」明笑了,覺就像是小在回應她的想法。而事情的真相,應該是小對這朵花特別有印象,才會忍不住開口。

這表示小也看得到眼前的投影囉?明想。而這應該是長大以後的記憶,卻是由小的來回應。這證明夢境的總體呈現,並不見得是按照記憶的時間點來的。除此之外,也可能是在暗示:的這段體驗,大大影響到她年輕時後的想法。

從剛才到現在,好像有很大一部分用猜的,而實在沒辦法啊!明想,面對一堆無法在短時間內得到解答的問題,像這樣的初步揣測是必要的。

在眼前的視線被投影填滿後,明就無法看到小的臉。小現在是不是盯著投影,表情又是如何,明實在很想知道。在小男孩進到家裡後,貝就更常跑進跑出。很顯然的,小男孩會讓她更加忙碌,而她看來是一點也不嫌煩。

在吃完早飯後,她們就會離開家,一直到快黃昏才會回來。小男孩的衣服上常沾有泥沙,貝則常著自己的肩膀。顯然她把工作之餘的休息時間,都用來陪這孩子玩樂。

凳子上多了一本全新的聖經,而貝會帶著小男孩一起禱告;眼睛閉上,雙手在嘴前緊握。在這之前,明從未看過她擺出過這種姿勢。為了教育這個孩子,所以她假裝虔誠,明想,或者正是因為身旁多了這個孩子,才讓她開始相信上帝是存在的?

似乎是因為收入增加,讓她和小男孩開始穿上較好看的衣服。不久後,房內多了一張看來有點昂貴的鋪。在這之前,貝和小男孩是睡在同一張上的。到這一階段,小男孩大概已經十歲,而貝最多三十好幾。讓明覺衝突的是:貝年輕時,像個憤世忌俗的老太婆;而當貝年紀大一點時,卻反而像個陷入愛河的年輕姑娘。很顯然的,這個小男孩照亮她的生命,成為她生活的重心。貝把他當自己的小孩那樣寵愛,明想,真是個不錯的故事。

雖然看不出跟或凡諾有什麼關係,但明還是會為他們到高興。而突然,明覺得腦袋很沉重,好像有一堆鉛塊突然出現在她的頭頂上。接著有將近十秒,她眼前的畫面都被挖空好幾塊,像是在看一部底片被嚴重汙染的電影;更像是一本相簿裡的照片有近半都遭到惡意破壞。

顯然就是如此,明想,有很大的一段記憶被切掉。

「是凡諾的法術?」明說,右手扶著下巴,「而從小的話聽來,應該一直都很討厭──或至少是不信任──那種會影響記憶的法術,所以這到底是?」

就算到今天尾聲,這事也不見得能夠搞清楚,「而我也不敢問這個問題。」明最多隻是醒自己,在講到這一段時,要特別注意到有無跳過的部分。

當畫面再次變得清晰時,貝穿上更廉價的衣服,住所也變得更加破爛。

當那張給小男孩睡的上開始堆酒瓶時,明曉得,一切都變得比她一開始看到時還要糟糕。明猜得出是為什麼:那孩子不見了,不知是死了還是離家出走。也有可能是長大了,到遠處去工作。而從氣氛上看來,他可能是死了,或者是因為犯罪而坐牢。

總之,貝看來極為傷心。有好一陣子,她幾乎是每天都會喝完一整瓶酒,看來比過去要更加憔悴。房子裡的擺設未有太多變化,但有不少地方都積了一層灰。

貝為那孩子買的東西依舊留在原處,隨著時間過去,看來是越來越舊。桌上的花枯萎了,不再換新。蜘蛛網自枯枝上結下來,而明卻很少沒看到蜘蛛的身影。一些黴班開始出現在傢俱上,單和衣服上的汙漬越積越多。似乎,自從那個小男孩不再出現後,貝中的最後一點火焰也所剩無幾了。

即使到晚上,貝也不常點燈。和先前一樣,沒有人來拜訪她。明偶而會注意到窗外,有些人會對著房子指指點點。他們應該是鄰居,對房子裡的情況好奇,但都不敢靠近。

貝看來神非常不好,卻很少躺下。她常常坐在鋪、凳子或地板上,就盯著有紙袋的壁爐,來度過大半天的時間。明發現她很少闔眼,也很少點起爐火,更不常給自己蓋毯子。

很顯然的,貝不再那麼愛惜自己的身體,更提不起勁去工作。漸漸的,她把三餐縮減成兩餐。不久後,她變成一天只吃一餐。桌上通常只擺有簡單的麵包和水,而她常常只吃不到一半。她變得越來越瘦,皮膚也逐漸浮出一層淺灰。

有一天,貝打開錢包。看著裡頭所剩不多的錢,她曉得,自己必須寫封信。明猜,應該是為了借錢。而貝東翻西找,卻只找到墨水和羽筆。沒有一張信紙,是在不知不覺中用完了,她必須得出門去買。變得瘦巴巴的她,顯然沒法走多遠的路。她需要體力,所以勉強自己吃比平常多一些。而在下較大塊的麵包時,她卻不慎嗆到,吐了一地。

就在明不忍心再看下去的時候,出現在貝的窗邊。眼前的,身形修長,雙眼明亮;她顯然已經成年,雖不如現在的強壯。

從窗外跳進屋內,出現在貝的邊。貝不為所動;她好像也不是沒有發現的存在,只是已經不在乎接下來會遭遇到什麼事。

就在這時,明眼前的畫面暫停,顏也變得混濁。她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現在是一點銀光也沒有。銀的光團消失了,而記憶不可能只到這裡,明想,接著開口:「即使的潛意識更為開放,也只許我看到這裡嗎?」

從頭到尾都只有影像,資訊上的曖昧之處還是太多了。雖好像還有其他可能,但貝若只是一時引起注意,會在的記憶中佔有這麼重要的位置嗎?

而看來如此不堪的貝,竟然極有可能是的愛人。明原先以為,的愛人會是個氣質跟差不多,或至少是個生活習慣良好的人。

不要擅自批評,這樣對非常無理!明想,用右手掐一下自己的眉頭。

看來是剛成年的,出現在貝的邊,明想,這應該是兩人初次接觸的場景。而的記憶卻也包含貝的過往,這表示已經關注她好一陣子,或者是她主動把過去告訴

有太多團了,明想,真希望能夠看到更多。而在同時,她也有種不安的覺。很顯然的,明一下知道得太多;全都是實際上還不打算透給她的。

以前,她對的一些行為儘管稱不上十分有禮,但也都算不上是嚴重的冒犯。這一次就很難說了,明想,低下頭,說:「嚴格來說,不是我的錯,可我也沒更積極的嘗試避開。至於是否該跟她說起這一段,我好像也不敢下定決心。」

一向講理的,應該不會生氣。然而一下暴這麼多,她不可能沒受到衝擊。可能會很傷心,想到這裡,明就覺得很心痛。然而,她要是不跟老實說,又是一件很不應該的事。明不希望以後和做愛時,心裡都會有種淤積。和其他瑣事不同,這很難隨著慾高漲或時間經過而化解。

此時,明的心情到相當沉重,而小的聲音是夢中唯一能幫助她轉換心情。

當小身體不再顫抖後,聲音也變得和一開始一樣。明看到她以左前腳拍打自己的腦袋,說:「軟泥奉命常拿上去的,多半都還是和法術有關的書籍。這些講述社會百態的書,都擺放在圖書間角落,而我不覺得凡諾有翻過之中任何一本。他把它們買來,多半好像都只是為了收藏。」

「而我也實在很難想像,用法術控制自身情緒、甚至還出大量記憶的人,在面對這些資訊時會有什麼樣的想;那兩招聽起來會大大影響到創意和聯想能力,等於是使他變得不太聰明。」

「那些人該不會是因為嫌他無能而排斥他吧?要是凡諾的描述要是沒有經過加油添醋──我不瞭解實際情況到底是如何,有關他的部分,我可能花上十年也研究不完。現階段,我只需要專心研究自己的身體,和懂自己的種種喜好就好了。」

聽小提起凡諾,明才想起自己忘記做什麼。難得有這種機會,就應該上樓,親眼看看這位製造出觸手生物的人,明想。她也對研究室裡的鍋子和壁爐等相當有興趣,更希望能目睹到他施法的場景。

明很快就發現,雖然踏在地上沒問題,但樓梯就完全無法承受她的重量。剛踩上去,原本看來堅固的木造階梯,就變得有點像是過軟的橡膠。要不是幾乎沒有黏,明會以為自己像是踏到一大團口香糖。是的記憶不包含當天樓上的情形,又或者是她希望明只留在原地。也可能,只是因為明的腦袋沒有資源去形成圖書室外的畫面。

明咬一下雙,說:「聽起來像是程式對於記憶體的需求,但也不是不可能。」

不打算輕易放棄的她,繼續嘗試往上爬。而隨著往上踏的次數增加,連未踩過的部分也受到影響;幾乎是每一階都變成斜坡,不要幾分鐘,就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樣。為避免摔倒,明嘗試用跪的,而她很快就發現,這樣還是有可能因為往前撲而壓迫到肚子。

如果要用最低姿勢慢慢上去,就得用背來蹭,明想,沒有恐怖電影的覺,比較像拿恐怖電影元素開玩笑的喜劇片。而就常理來說,在夢裡受到的衝擊,應該不會影響到身體。又是觸手生物,在體質上,她應該比人類嬰兒要強韌得多。但和過去一樣,明不想冒險。

「算了。」明說,嘆一小口氣。一連嘗試幾十次的她,在夢裡搞到也滿身大汗。

明往右轉身,回到小身後。低下頭的明,完全沒注意到在自己的右前方,還有另外一雙灰藍的眼睛。

明稍微舉起雙手,十指扭動。即使過了這麼久,她還是想要擁抱小。而明還記得先前的擔憂。她也只能一邊嘆氣,一邊慢慢放下雙手。

是這麼的可愛,卻無法把她抱在懷裡,這讓明的腹深處有種空虛。但要是沒碰觸到,只是嗅聞幾下的話,明想,應該沒問題。蹲下來的明,伸長脖子,用力細一大口氣。然而,她卻只聞到石頭的味道。這味道明顯是來自小腳下的石板,明想,又再試了幾次,結果還是一樣。

「怎麼可能啊!」明眉頭緊皺,說:「就算小時後的味道不會比成年時濃郁,也不至於淡成這樣吧。」

好像即使是在夢裡,小的身體也是不存在似的,明想,嘴角下垂。而沒過幾秒,她又對著絨絨的股傻笑。就算聞不到,眼前的小看來還是又軟又棉,明想,十指在纏。

稍微降低標準,也能得到這麼多的動,可見她有多喜歡小。這畫面要是給現實中的看到,她大概會覺得不舒服吧,明想,背脊冒汗。

完全沒受到影響的小,繼續說:「一些書上提到,這些傢伙為了確保娼的賣相好,所以從來不打正面。沒有證據能證實,那位守在巷口的,會真如書中描述的那樣。但我就是不喜歡他的表情和動作,一副真以為自己只要敢出手威脅人,在那地方就能算得上是個人物似的。」

「比起嫖客或窺者,我更討厭這個手拿皮的傢伙。這或許是一種很幼稚、幾近故意找碴的心理,卻讓我坐立難安。我無力查證,因為我沒有像凡諾那樣的能耐,而他也不太可能幫忙我做這些事。就算真查出那個手持皮的傢伙有做出什麼令我無法忍受的事,憑現在的我,也很難擊倒他。我的身體還未成;大概還要再過一年,我的身體才有可能比一般的成年工作犬要強壯。

「唉唉──我該思考的不是這些。在這個月內,我至少該決定我未來的對象該屬於什麼階級。而令我十分高興的是,一些看來正經、正值的男女在結婚生子後,還是常常會為了生育以外的理由做愛。即使他們都接受所謂優秀、合理的教育,也不願意完全拋棄刻印在他們靈魂深處的熱情。」

「雖然我具有兩特徵,但在整體外形上,我應該偏向女。這樣的我,卻極有可能愛上女人。即使是在這樣標榜進步與文明的時代,我還是常聽聞有此向的人被法院處以極刑。那些官員和教士,在遇到這種事情時,就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雖然我目前所在的地方尤其標榜著進步和文明,但我想,世上目前沒有哪個國家是足以被如此形──」

突然,明腦中的聲音停下來了。不僅如此,她眼前的一切都瞬間停滯。原先小講話時,耳朵會微微晃動。當她變得比較動時,還調整四條腿的距離,一副好像隨時準備站得更高似的。而現在,她連呼和眨眼的動作都不再出現,像是真的變成一座雕像。

過約十秒後,小身上還出現一堆灰的裂痕,這尤其讓明到不安。

連空氣的質都變了,明想,過分一致的溫度,灰塵都停在半空中,即使用力揮手也無法起風。光線好像也變得不太一樣;一直到現在,她才注意到,紙牌原本的光芒其實存在有些微的顫動。

有超過半分鐘,明不敢移動腳步,連呼的速度也放慢不少。而當她不小心踩到腳邊的書本,才發現周圍的一切都不如她原先以為的那般脆弱

書本一樣充滿灰裂痕,整體卻得像鐵塊那般硬。摸起來的質既像臘,又像皮革,明想,試著把鼻子貼上去,卻只能隱約受到一股玻璃般的涼意。而這一次,她不想試著敲或踢它們;硬度提高後,邊角覺是更為銳利了。

想,夢越是接近尾聲,就越是容易被法術影響。呼一口氣的她,在四隻腳都踏到地上後,很快開口──很明顯的,她的聲音較小、低沉得多──「真是讓人難為情啊。」

明睜大雙眼,往右轉身。現實中的出現了,還距離自己只有不到五步;明驚訝到差點忘記呼

看來遠比小壯,眼神也更為銳利。前者的髮不僅較後者來得長和密集,連髮的光澤也較多層次。兩人的輪廓差異相當大,乍看之下幾乎無法重疊在一起。但之中,小臉上容好像常到疲累、害怕的線條,只是隨年齡變得稍微模糊,而非完全看不見,明想。

這一次,不是記憶核心又有什麼變化,而是本人潛入她的夢裡。兩人直接相見,和明先前潛入絲的夢境裡時不太一樣。不見得是因為法術的差異,明想,知道自己和絲的夢境在本質上就相當不同。

夢裡的觸覺和嗅覺等可能都不太真實,明儘管曉得這一點,還是想要把抱在懷裡。而明才剛伸出雙手,卻伸直前腳,伏在地上。垂下耳朵的一下鼻子,說:「不好意思,讓你看到這些。」

如此多禮,反而會讓明覺得冷冰冰的。半秒內,明從後到頸子兩側的肌都微微一縮。而想到自己先前的表現,更是讓明一大口口水,嘴角迅速往下垂。

剛才的過程,可能全看在眼裡,明想。看過先前的態度後,明覺得她可能不會很反,說不定還會到很高興。然而現在看來很嚴肅,讓明不敢太期待後一種可能

抬起頭,說:「為什麼夢境會有這些變化,你似乎早猜到了。」

明點兩下頭,把自己先前有關於觸手衣的種種推論說出來。

動一下耳朵,說:「這種現象,應該被稱為資訊嵌入。如你所見,就是我的記憶在你的夢中強制展開。雖然看似形成一大篇文章,但內容其實有不少糙之處。你儘管放心,這除了嚴重干擾夢境之外,並不會對你的神有太多影響,而你醒來後也不一定會記得。」

先坐下,再慢慢趴到地上。垂下耳朵的她,眼睛幾乎只看著地面,說:「剛才,我已經幫你把這問題解決。事實上,即使放著不管,這現象也會在兩天之內消失。」

和以往一樣,她非常關注明的身心健康。而有的保證,明在到鬆一口氣的同時,卻也對「醒來後也不一定會記得」這一段到相當不安。

相較於先前主動提到的內容,明這次在夢裡見到的事都不是特別要緊,但一樣有助於她瞭解的個。相當的有價值,明想,希望自己醒來後不會忘記。這也顯示,比較喜歡直接用講的。雖然沒也不是很方便,但至少內容是受控制的,明曉得,就是隱私問題。

雖然內容有些沉重,而的選擇也必須尊重,但在明的內心深處,難免會期待能多作幾次像這樣的夢。

繼續說:「畫面雖是以我的童年為基礎,但因為多個時間點的記憶彼此纏繞,所以結果是有點偏離現實的。」

看著小時後的自己,呼一口氣,「其實在從那間院回來的當晚,我對此事的反應並沒有這麼烈──心裡也許是有類似的情緒,而這一點情緒也確實是我往後想法的雛型──;嚴格上來說,我是在過了好些年後,才覺得自己在這個時間點,至少該有這類看法出現。」

雖然繞了些圈子,但不算太難懂,明想;小剛才的表現,很符合的理想。但在現實中,當時的她即使有所不滿,也不會像夢中表現的這樣憤怒。顯然在小時後,對自己還沒像現在這般嚴厲。

明覺得這樣比較合理;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不是因為她對心理學有什麼深刻的理解,而是她想維持小在她心中的形象:柔軟、嬌小,又天真。很快的,明覺得這樣的自己有點差勁,但不把煩惱顯出來;現在很有分享慾望,明想,既然如此,就不該讓誤以為她沒有耐心聽下去

閉上眼睛,說:「隔天,我是去重新翻閱有寫到服務業和社會問題的書籍,卻沒有太多情緒起伏。每次,我一讀到描寫殘酷事實的段落,就會在腦中說:『人類就是這個樣子。』有不只十年時間,我只需要在腦中重複這一句話,就能夠對親眼目睹到的亂象視而不見。而我一直要到很久以後,差不多是在凡諾死去的前一個月,才有渴望他改善這一切的想法。」

有將近十秒,明不知道她坦為何要承這一切;這些話顯然對的形象沒有正面幫助。而在腦袋變得更加清晰後,明才發現,是認為她有權知道真相。

即使是最不堪的段落,也想要儘可能減少修飾。她討厭說謊,特別是在明的面前。曉得,自己仍稱不上是有足夠的勇氣。但至少,她已經一點又一點的示出自己的真面目。

光是看見明的眼睛,就足以讓身心放鬆不少,想,接著開口:「不久之後──應該就是在晚上十點左右──我會和你說得更清楚。」

明曉得,沒辦法現在就說;在經歷剛才的過程後,需要幾個小時來調整心情。

垂下耳朵的,又開始自己的左前腳。這是不自覺的動作,反應出她對剛才的經歷依然餘悸猶存。甚至沒發覺,自己的視線已經從明的身上移開。所以當明的膝蓋出現他的右腳前時,她睜大雙眼。

明敞開雙臂,把給抱在懷中。令明驚奇的是,觸和現實中一樣。似乎是當兩人的意識特別靠近時,腦中各個區塊的活躍程度就會上升。這樣可能會妨礙休息,明想。但在這陰暗的環境中,她就是想讓自己的陰蒂、頭和肚子都碰觸到髮。

一大口氣,說:「無論有什麼樣的心事,都儘管和我分享;當然,得按照你期望的節奏來。」

先前,她就和說過類似的話。其實到現在,明仍覺得自己不適合說這種話。好像假裝自己很成,懂得比對方多似的,明想,覺對有些冒犯。而即使怎樣都顯得笨拙,人生經驗又差非常多,她還是想要幫分擔心中的苦惱。

明難得──單就這一陣子來說──是因為緊張,而不是因為慾高漲的緣故而導致心跳加快。而她也只有在和相處的時候,才會如此緊繃。若不是因為被的前腿擋著,她的肚子下緣是有機會碰觸到的主要觸手。

有可能在夢中的強烈慾嗎?明想。她也發現,自己只要一緊張,就會忍不住用下半身思考。

過了快十秒後,才注意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太少了。在被明抱在懷裡時,儘管內身心的受都相當豐富,外在的表現卻常常跟一塊石頭沒兩樣。身體的程度不會比其他人差,明的做法也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在剛才的過程中,當然是有得到不少動。然而,她就是會在不知不覺中去壓抑。

想,人們在親熱時,每一下的呼控制和肢體動作等,通常都是為了使體內的熱翻騰更為順暢。這既是為了持久,也是為了能清楚受到快,明是如此,絲、泥、和泠也是。

而今天,剛開始和明做的時候,有好幾次都是為了分散注意力。幾乎就像那個廉價院的娼在應付客人般,想。下一秒,她腹非常緊繃。從過去到現在,她都不希望這兩者間的相似度超過五成,更不希望自己就是造成兩者差異縮小的元兇

當然很喜歡明,也想要更直接去回應明的熱情對待。然而,在內心深處卻,又有個聲音告訴她:你不該在這過程中到快樂。語氣非常嚴厲,似乎真是來自良心,總能讓口一陣緊縮。這個聲音甚至還說:你該為你現在得到的快到內疚,甚至羞愧!

為什麼會有這些想法?其實很清楚。是一段不愉快的經歷,而她其實不怎麼想透給明知道。

也曾試著控制這些念頭,卻從未真正成功過。很顯然的,這是一種病,她想,應該已經在腦中的每一處紮,可能永遠都不會好。而正因為有這些困擾,明的存在才更讓她到不可思議。

即使只得到這麼一點回應,明一樣十分樂在和親熱的過程中。明真的是完全沒有一點應酬的意思;即使沒有先前高時傳來的能量,也能夠從她的體味和心跳等受到這一點。明對每一個觸手生物都是如此,原本觸手生物對餵養者的期待,還不敢有她至今表現出的一半水平。

所以──無疑的──在每個觸手生物的心中,明就是女神般的存在;他們對她的形容,無非是溫柔、偉大和充滿包容心等。當然,一般人類是不會認同的,想,所以明和觸手生物的關係,永遠都只能是秘密。

儘管對那些普通人有戒心,也不會要明遠離他們;那會顯得偏執,有控制狂彩。何況這些普通人對明來說,還是有許多無可替代之處。

正確的說,是明有資格一次享有所有的幸福,想,不需要拋棄任何一邊,這才是健康的餵養者。而觸手生物都不會忘記,他們主要工作之一,就是全力避免明受到普通人的傷害。所幸從目前的情形看來,明只會和觸手生物發生行為。這表示明受傷、得病的機會趨近於零。

然而,在放鬆的當下,口也很快罪惡就被罪惡給佔滿。其實一直到今天,她仍會覺得,是他們毀了明的正常生活。

明若沒有和觸手生物接觸,說不定會過得更好。她如此盡心盡力,除了本善良外,也像是因為她認為自己已經沒有其他選擇;即使室裡有座池子能夠再生處女膜,明也無法認為自己能像過去那般乾淨;觸手生物已經在她的人生,造成不可抹滅的傷口。而她近種種表現,都是這傷口化膿的結果。如果用這種角度思考,要說他們目前體會到的一切,都在隱約預告一個極為黑暗的未來,也不是完全沒有說服力。這樣的話,就連從明身上受到的溫暖、慈愛,也不能夠──

不對!想,把自己腦中的過分悲觀給趕跑。其實不只是觸手生物,連明也多多少少都有過像這樣的揣測。而明早就不會擔心這些事;因為絲、泥和泠的貢獻。明的態度,也讓其他人的罪惡都減到最少。在正式明成為餵養者之後,有關未來的諸多美好景象,就自然浮現在大家心中。除了,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就連為當下的幸福而努力都會猶豫。

很顯然的,除了她之外,其他觸手生物和明的相處態度都已經進展到另一階段。身為觸手生物的領導者,也是所有觸手生物的導師,竟然到現在還常回到在初次和明見面時的心理,覺得,自己這樣很不應該。

前一次已算是大有改善,但進步空間還是很大,想。若她也要像其他觸手生物那樣,跨入另一階段,就必須得要更進一步。

「今天晚上──」說,看著明,「再和我做一遍吧。」

對現在的來說,這是最佳的選項。不只是最後的高,連前戲也有助於她走出傷痛。每一下舐、,都能讓受到明的善意,想。每次隨著慾上升,都會覺得內心不再緊繃得那麼厲害。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在回想到最不愉快的幾段經歷時,也不至於失控。

明的頭髮、體味、房、肚子以及陰道,都有著術能之外的治癒效果,想。漸漸的,不單是體,連神上也開始依賴明。

這應該不是一件壞事,想,老實說:「無疑的,和你做愛,是我這陣子最到愉快的事。

明睜大雙眼,嘴巴微微嘟起。看到明的表情,羞到把頭往右轉。她在以下巴磨蹭過明的左邊鎖骨後,說:「沒錯,我在夢裡也發情。因為這個環境實在太灰暗了,而明又一直光著身子。」

或許連體內殘存的酒,也是導致慾高漲的主因,想,然而這一點實在不太漫,所以她沒有說。

明相當期待晚上的到來,而在看過先前的景象後,她覺得自己應該理出更有深度的想法才對。也該多說些話來回應才對,明想,不然就顯得只是單純的想要靠做愛來放鬆。

但這樣也沒什麼不對,且在相當程度上,應該也是這麼期待的吧?明想。

為了使更加放鬆,明鼓起勇氣,說:「就算你是因為回憶到廉價院內的場景而到興奮,我也可以接受喔。」

有幾秒,屏住呼。她從頸子到背部,有超過一半的髮都豎起。明一口口水,瞇起眼睛。然而,沒有生氣,只是非常緊張而已。她繼續迴避明的眼神,幾乎快把半張臉都給藏到明的腦後。

過了快半分鐘後,才開口:「我們無論是做到哪個階段,與那種地方的重疊程度都不算大喔。」

不徹底否認的態度啊,明想,接著說,「我曉得,」她兩手輕摸的尾巴,「但我希望在這麼說之後,能讓的幻象範圍擴大,思緒更加自由。」

又一次,明擔心自己表達得不算好。一但試圖關心到更深層,那種自以為是、甚至侵犯的覺都會迅速增加,明想。當然,這得看對方是傾向於用哪種角度來解讀。

果然,的眼中沒有一絲怒意,吐息中更未顯出任何不耐。其實,在明解釋之前,她就已經懂明的想法。也曉得,自己的確是常顯得過分嚴肅。如果一直都那麼緊繃,她即使再做十次,也無法徹底放鬆,明想。

而明剛才的話,也傳達出一個簡單、大膽的訊息。她願意滿足的更多需求,即便那會使她們的做愛過程帶有更多服務業的彩。這也可以被視為是一種漫吧?明想,接著開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儘管向我要求。要成為餵養者,本來就是以足夠的付出為前提,不是嗎?」

在這一步驟之後,需要的就是更多的挑逗,明想,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得更蕩一點才對。

目前熱度還不算高,而明一改先前的風格。哈一口氣的她,先把的兩隻前腿慢慢抬起。

在用兩邊鎖骨頂住的腳掌後,明迅速張開雙腿,用陰部輕擠房和觸手部。瞇眼微笑的明,慢慢氣、吐出舌頭。用這種彷彿高前的表情來勾引,明想,應該不會太過頭。

動一動耳朵,主動張大嘴巴。明也一口氣,伸長脖子。兩人接吻,而的頭一下舐,就把明的右邊臉頰給撐到鼓起。

雖然唾不是非常多,舌頭的觸倒是沒有一點失真,明想,在夢裡深吻,覺也不錯。

而她也發現,的眼睛周圍有些溼潤。是眼淚,明想。不單是因為先前的傷心和緊張,還有更多複雜的情緒,而這多少是不想再過份壓抑的證明。一開始,明想假裝沒有注意到。過約兩秒後,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又顯得不夠體貼。

於是,明先以雙手食指尖,幫把淚水抹開。下一秒,明試著吻得更深。用舌頭攪拌唾和嘴時的聲響,多少能把哽咽、鼻子的聲音給壓過。

就在明剛覺腦袋放鬆的時候,周圍的畫面也開始變得尖銳。一些多彩的針狀物,把周圍的空間都給填滿。沒法摸到它們,行動也不會受到影響。雖然眼前的景象有些可怕,卻只是表示這一場夢已經徹底告一段落;這些既像是筆觸,也有點像是油漆碎片的東西,相當於一場夢運作到最後所產生的灰燼。

不再移動的明,儘管還維持原來的姿勢,卻已無法在抱住的身體。明成為背景的一部分,而又變得和剛進來時一樣。

明已經從夢境中脫離,想,等腦袋的多數區域都沒像先前那麼活躍後,明就會進入更深層的睡眠。

一直要到現在,明才開始徹底休息。看到明從這環境脫離,到很放心的同時,也難免會有種失落

在明離開後,周圍的一切又有新的變化。書架、書籍和紙牌等,首先變得細長,再彼此繚繞。從動態看來,它們最終會縮成一個點;像是一堆煙,全擠入一個細小的通風口內。

不久後,明的影像也有一樣的變化,並混入由書架、書本和地板構成的線條中。人在變形後,就比線條簡單的書本還要難以辨識。即使曉得明的意識早已遠離此處,還是會因為到不忍心,而沒法再看下去。

過幾秒後,也稍微被這空間牽引。一開始,她沒有什麼反應。就算被卷如其中,也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想,只是和明一樣,睡得更沉而已。在先前連續的施法之後,是需要休息一小段時間。然而在接下來的一小時內,她想要維持清醒,這樣才好照顧明。

明今天的對象是她,那就表示她不該把太多工作給其他人來做,何況她還有將近半天時間都避著明。這不單是在盡義務,也是在享受福利,想,慢慢呼一口氣。脫離夢境的她,四隻腳離開地面。周圍的幾團白光線逐漸變強,籠罩在的身上。

明睜開雙眼,從上醒來。和前幾次一樣,她在室裡睡著,然後被送到房間裡。

明兩手摸自己的肚子,慢慢開口:「就算睡得很,也不至於一點搖晃或碰觸都覺不到。特別是這一陣子,我的體重又增加不少。」

這表示他們應該不是用雙手或觸手抬,而是控制大片室地面,把她慢慢送到上。蓋上毯子的部分還算容易,而竟然連套上睡衣的過程也不會驚醒她。這大概得透過法術才做得到,明想,不曉得是誰負責的。

誰都有可能,也許超過兩個人。總之,他們的動作非常細緻,讓她睡得非常好。

就是這一點,讓她有些擔心。從神如此充足的情況看來,明覺得自己可能睡不只三小時,也許還超過八小時。

「不會真的是這樣吧!」明說,轉頭,看一下鐘上的紅數字:六點四十四分。

光這樣還不能放心,明伸出右手,拉開窗簾。太陽早已下山,而她不太可能睡到隔天晚上六點。明記得,自己是在三點多和見面。因做得很賣力,覺像是耗費了大半天,但實際上可能只花一個多小時,「這樣計算的話,」明說,「我最多睡大概二到三小時。」

先慢慢發出一聲「呼」,全身放鬆;接著,明用整張背去磨蹭鋪。

「剛醒來就這麼緊張,對不太好。」她說,兩手放在肚子上,決定以後別再這樣了。

晚上六點快七點,這時間的話,爸媽和姊姊早就回家了,明想,而按照用餐習慣,他們一定也吃完晚飯了。

家裡的排煙設計有一點差,以前媽炒菜時,即使有開油煙機,明在房間裡也會聞到一點油煙味。送她到房間裡的觸手生物,記得展開部分室。這樣既能維持房間內的溫度穩定,也能過濾空氣。

而前幾天,泥就在她的面前做飯。那時,明也不覺得嗆。既然油煙味無法跨過飯廳,就進不到房間裡;顯然從好幾天前開始,大片室空間就時常在家中開啟,好像凡諾的住所,明想,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她慢太多拍才注意到這些細節,因為實在是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他們的體貼給包圍。生活品質大大提升,明想,若只是和他們做愛,付出的未免也太少了。所以她總是在思考,如何能給他們帶來更多。

「只希望別巧成拙,」明說,右手拍一下腦袋,「特別是對。」

緊閉雙眼的明,把鼻腔深處的一股酸澀壓下去。她才剛起,不打算一下思考太多。

明抬高雙手,深一口氣。為舒緩面部的緊繃,她把枕頭蓋在臉上,在上伸一下懶上沒有洗衣粉的味道,覺對身體的負擔較少,這也是她睡得比以往還要的原因之一。

而最讓她高興的是,即使醒來後先想了一堆有的沒的,她也沒忘記剛才做的夢。即使再過幾天,她也能夠清楚回憶到夢裡的所有細節;這股強烈的自信,也讓她曉得,絕非單憑自身毅力造成如此結果。

「因為是『記憶嵌入』,所以我會特別印象深刻。」明說,覺得這樣很合理。而在這之前,顯然只聽凡諾講過類似的理論,所以才不敢確定太多。

晚一點,明或許有機會聽到她說到其他觸手生物的出生。而明最好奇的,還是那位瘦弱的女子,其次才是那名死去的觸手生物。怎樣排序都會有些失禮,明想,而會是在做之前說,或是在做之後才說。

若有兩段的話,那些故事就很適合用於填補第三次和第四次之間的休息時間。想到這裡,明搖一下頭。太骨了,而她儘管腦中計算著這些,卻沒有水。才剛醒來,腦中的畫面還不算清晰,明想,不然頭和陰蒂會起得更加厲害。

她倒是分泌了不少唾,而由於睡前沒刷牙,現在她嘴裡的味道可能不好聞。不需要留到和他們接吻時,明想,把唾下。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下。接著,她伸出左手,把燈和衣櫃都給打開。明先瞇一下眼睛,而在適應光線後,她看到自己身上的新睡衣;大紅底配明黃如意雲紋,應該是很搶眼的元素,做成睡衣卻顯得低調。

服裝設計還真是深奧,明想,兩手輕抬房。和先前那件綠的娃娃裝相比,到底哪一件比較大膽,她打算以後再思考。

即使不計入泥的那幾件圍裙,按照泠現在縫製衣服的速度,衣櫃大概一個月就滿了。明想,對許多女孩而言,這可稱得上是美夢成真;有專人幫忙縫製衣服,質和量還都具有如此高的水準。

簡直被當成公主一樣被伺候;明很難喜歡這種形容。她想到班上的一些同學,對於朋友的善意、大方和體貼表現,竟會在背後偷偷的以傻或蠢來形容。

無論男女,都有人用這種方式來看待主動付出的一方。明有一種覺,好像全校最惹人厭的一些傢伙,都集中在她的班上。

年紀輕輕的,卻已經滿載扭曲的價值觀;明無法想像他們出社會以後,還會被汙染成什麼樣子。擔心自己內心某處其實也認同這些傢伙的想法,明突然覺得,不該讓泠繼續送她衣服。而若故意對身上的衣服臭著一張臉,對泠又太失禮,明想,開口:「我喜歡他,也喜歡他為我做的衣服,這無需隱瞞。」

全是實話;雖然只是自言自語,卻讓她充滿自信。她本來就和那些同學不同,只是幾次受寵若驚後,自然會讓她開始質疑自己的資格。

明呼一口氣,兩手順一下頭髮。而或許是因為太過放鬆的緣故,她一邊想著泠的臉,一邊說:「啊──好想上他。」

過約半秒,明的臉頰鼓起來,低下頭。像是害喜,而只是她太過驚訝,亂了呼而差點嗆到。

比起口頭上的答謝,用身體來答謝,顯然更有誠意;這在人類社會里,明想,當然是一個不太正確的觀念;可泠是觸手生物,且既然決定要當他們的餵養者,她就得要練到不會為這些事到太害羞才行。

然而,在明的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很快告訴她:你要是完全不到羞恥,那可算是墮落到最深處了;做為觸手生物的餵養者,這樣絕對是理想的,可做為他們的愛人嘛──

明臉紅,趕快搖頭。而那個聽起來比良心要冷靜的聲音又告訴她:很顯然的,做愛已經成為你最喜歡、最擅長,也最值得誇耀的事了;所以你才會認為,拿自己的身體來獎勵他們,是再適合也不過的了。

對此,明只承認一半;和他們做愛,不需要藉著獎勵之名。這聽起來是為了讓往後的相處關係更加自然,明想,但說穿了,好像就只是她想要更頻繁的做愛而已嘛!

她真是非常、非常的好,而對觸手生物來說,這早就已經不是新聞。連也知道吧?想到這裡,明更加覺得無所謂了。

而儘管內心有一半是到放鬆,另外一半卻還是緊繃到了極點;這次壓力真的是來自良心。而比起又把自己給想得有多糟糕,明寧可再次注意泠為她做的睡衣。

「這樣鮮明的顏,和孕婦的肚子還真配。」明說,又在移動手腳,「而鮮明的顏和吉祥圖案,真的有助於孕婦常保愉快的心情呢。」

和以往一樣,明覺得無可挑剔。而她很好奇,像這樣的睡衣,泠有沒有做出方便撕破的版本。上次和他在浴室裡討論過的,明可沒忘記。她準備在不久後,就先和他那樣那樣玩看看。

「雖嚴格來說,那種有點強硬的覺,與絲和比較配。」明說,輕輕拉扯上衣下襬,讓房和肚子都更顯突出。

她試著在鏡子前走動、轉身,覺非常輕鬆。不用挑戰單腳站立或蹎腳,她就曉得,自己現在走起路來可說是一點也不困難。

這樣的話,還要呼喚他們嗎?明想,他們可能早就注意到她醒來,還聽到她的腳步聲,就只是等她開口喊他們的名字。明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沒有就這些事和他們討論過。考慮幾秒後,明還是開口:「我想擦臉,還有啊,我肚子餓了。」

聽起來真像個被寵壞的小孩,明打算以後想點更好的呼喚法,哪怕聽來像暗語。而要是不出聲,就讓他們僵在那裡,明想,反而更費他們的時間和力。

過不到一秒,書桌旁的牆上開。一開始就面對鋪的絲和泥,一臉驚訝。直到明再次出聲,她們才注意到她站在衣櫃前。

出甜甜微笑,再看向絲和泥的臉;明原本是這樣打算的。然而,她卻先看向她們的部和陰部。在這半秒間,明的嘴角又一下抬高太多;雖然她不至於馬上分泌大量水,頭和陰蒂卻又硬到發疼。真是個胚!明想。絲和泥從沒這樣狠狠的吐槽她,反而使她體內的燥熱大量淤積。

明只好藉著的動作,來讓自己的表情變回原樣。兩手放在肚子上,不用託著肚子下緣,明想;在更習慣的重量後,無論是久站,或是要從家裡走到學校,都稱不上是多困難的挑戰。絲和泥在為她高興與擔心──畢竟明還是有可能站不穩──的同時,也難免會有些落漠。她們非常喜歡抬著她,對此,她們已有過多次表示。

明想,只是變得不再那麼依賴他們,可別讓他們誤會成是她在嫌麻煩。她也沒真的為此到緊張;觸手生物都很聰明,不至於有這種誤解。另一個讓明不想一次解釋清楚的原因,是看到絲正在右手食指,泥上的幾隻觸手也在使勁扭動。不抬著明,覺果然怪怪的,絲和泥都這麼想。

她們小小的掙扎,讓明臉紅心跳。在看到絲和泥出有些複雜的表情後,明可是費了不少勁才沒去轉身去咬她們的鎖骨,或搔她們的陰。明也再次承認,自己現在真的是比她們還像觸手生物。

以後一天中的行進過程,還是要分出至少兩分鐘來給他們抬著走;從原先的必要,變成純粹遊戲,這可以視為是一種生活情趣吧?明想,馬上說:「為了確保生產順利,」明說,「有時還是得麻煩你們抬囉。」

絲和泥點頭,臉上的笑容看來軟綿綿的。以「讓他們付出」來「滿足」他們,明對此其實有點罪惡。而只要一聽到「生產」兩字,絲和泥的主要觸手都會微微充血。她們的次要觸手也騷動一陣;有幾隻還忍不住吐出舌頭。絲和泥要是沒有一點壓抑,主要觸手應該會充血到極限,明想,臉頰泛紅。

站到旁的明,一邊慢慢以舌頭舐硬顎,一邊想她們穿上衣服時的樣子。雖然無法一眼就看到她們的頭和陰部,會有些不習慣;但看到她們細的紅皮膚,配上柔軟、輕盈的布料,明想,些微的,會使畫面更加情。

而她也更期待她們脫下衣服的過程;或者只脫一半,也許還脫不到一半!一下出現這麼多選項,明光想像不到五個畫面,就已經讓血壓上升不少。

要是泠給她們穿上可愛的衣服,明可能會忍不住把他們都抱到上,各到一次高後才離開房間。禽獸!明想,彷彿看到自己的良心正在搖頭。

而在覺得心癢癢時,明無論怎麼笑都會不像個好女孩。也不像個好母親,他承認,卻也吐出舌頭;對自己過分運作的良心表示抗議,也有點像是以,來表示自己準備大快朵頤。

沉浸在這種歡樂氣氛的同時,明也不時回想起夢中的沉重覺。腦袋和腹深處還是常隱隱作痛,而這些可能就是這幾年的受,明想。

所幸明只要像往常那樣,與絲和泥密集接觸,就能夠大大舒緩這些不適。因為自始至終,明接觸到的都只是片段。即使不漏掉所有細節,她和受程度上,也必然存在有不少差異。晚點和接觸時,絕對不能忘記這一點,明想,雙拳緊握。

而下一秒,明的兩邊嘴角卻不慎出口水。她在思考時,常忘記口水,而先前舐硬顎的動作又相當刺唾腺。絲看到了,立刻裝出一副就怕被明一口吃掉似的,迅速縮起身體。明輕皺一下眉頭,期待泥能夠幫忙吐槽。而在泥用巾幫明把嘴巴擦乾淨後,也抱著上的幾隻觸手顫抖。

絲和泥的驚恐表情,都能讓明聯想到剛出生的小動物。但兩人表情的外圈,卻出現軟得像是快要融化的線條,明想,太假了!此時,絲和泥腦中幻想的情節應該都差不多,明猜,泥或許還想得比絲要更深入。

明坐到上,把頭抬高。絲高舉一柱,把裡頭的溫開水給倒到玻璃杯裡。泥剛攤開熱巾,替明擦臉。所以現在泥距離最近,明想,伸長脖子。她先親泥的左臉頰。為留下一個清晰的吻痕,明故意親得有些用力。

泥睜大雙眼,頭馬上起。明兩手捧著她的下巴,柔聲說:「接著換右邊囉。」

泥點頭,心跳加速。滿臉通紅的她,其實有點想用房貼著明的嘴巴緊握手上的巾。在右臉頰也被印上一個不算小的吻痕後,泥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十分用力,幾乎要把巾給擰出將近一半的水來。

明轉頭,用力親絲的額頭和頸子。而在明親完之前,絲就伸出右肩胛外側的兩隻觸手,去偷泥的臉頰。泥雖皺著眉頭,但既不閃也不擋。明猜,這會讓絲萌生出想要做得更過分的想法。而現在還不是時候,絲想,下一大口口水。

接著,她們要幫明梳頭;絲負責左半邊,泥負責右半邊。在用手順頭髮時,絲的動作不比泥要來得細,明想,而她們都不曾讓她覺得痛。

才梳不到一分鐘,絲和泥就開始用臉頰去磨蹭明的頭髮。又過幾秒,她們開始用房甚至陰部去碰觸明的髮尾。明一直面對鏡子,不可能沒看見。而出於一種默契,她選擇先閉上雙眼,再慢慢睜開一條細縫。

頭皮不曾被過分拉扯,是讓明舒服到有點想睡回籠覺,而她也想看完整個過程。絲和泥都注意到她的視線,卻沒有做得更大方一些。還是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明想,這對姊妹真的很喜歡玩這種遊戲。

在這過程中,絲的目標當然不會只有明而已。而當絲又對泥伸出舌頭時,泥卻沒皺眉頭。是太專心在眼前的工作上,還是已經習慣被自己妹妹的騷擾?明想,吹出一聲口哨。回過神的泥,嘴顫抖,臉也變得更紅。明抬高兩邊眉,覺得自己的兩種猜測都沒錯。而剛才那種氣氛似乎不該打斷,明想,有點後悔出聲。

泥雖容忍絲,觸手裙還是向上翻起。絲沒有任何進一步的侵犯行為,只是在十秒內就了不只五下;「吱嚕」、「啾嚕」等聲響非常大,聽起來簡直像是用的,已經沒有偷偷摸摸的覺。

泥在嘴角下垂的同時,也回親了一下。這下,兩人的嘴碰在一起,發出又溼又軟的「噗嚕」聲。絲呆住了,泥也是。

過差不多兩秒,絲吐出舌頭,想把泥緊擁在懷中。而泥輕咳一聲,縮著身子。和絲又距離超過五公分的她,把鼻子以下都藏在明的頭髮之中。

明看完全程,不再出聲。不只是臉頰,她連舌頭都發燙。這時,明喝下一點溫溫反而有助於降溫。

姊妹愛真是太了!明想,一臉陶醉(腦中完全沒閃過自己姊姊的臉)。當她主動解開釦子時,絲和泥都往前一步;先停下雙手的動作,再把下半身稍微往前,這樣三人的肚子都貼在一起。在這缺少言語的過程中,幸福的膨脹速度卻是最為驚人的。

有將近一分鐘,明、絲和泥,好像只專心聆聽彼此的呼嚥和心跳聲。絲想,明的肚子輪廓真是一天比一天還要漂亮,既滑、又沉墊墊的;所以每天都要用舌頭、房和陰部去仔細受,好比較之中的微妙差異。

半睜著眼的泥,特別懷念明子宮內的溫度、觸。她既想再次進到──或說回到──明的子宮裡,也想再次在明的肚子上。

每次有類似的氣氛時,明都會巴不得能讓絲和泥也進到子宮裡,儘管那可能又會讓自己無法走動。

而一受到的動作,三人的慾都被一些純淨的喜悅給取代。

明的心跳和呼都恢復原來的節奏,甚至對剛才的幻想產生一點罪惡。還好在這裡停止,她想,不然她可能真會把她們都給壓倒在上。

不是幾個小時前才和做到疲力竭嗎?除年輕和體質之外,心理當然也是一大因素。先不論這是多麼變態,要往好的方面想:等下和做的時候,必定可以發揮百分之百的實力;明曉得,這種思考方式非常不淑女。為避免自己剛醒來沒多久就把內褲給溼,她又呼出一大口氣。

先前,明就曾試著在腦中設定一個不算確的危險範圍。以深紅為標誌,差不多位在心臟下方;只要把翻滾的熱控制在標準線之下,通常她就可以憑著意志力,把慾給中斷。

明深一口氣,覺頭皮和頸子等處的燥熱覺正逐漸退去。知道她在想什麼的絲和泥,也一起氣。三人在慢慢吐出一口氣時,都忍不住笑出來

想繼續穿著睡衣的明,把釦子給重新扣上。即使不用撐或抬,她在前往飯廳時,也要絲和泥陪著。

在這不到十秒的行進過程中,明先以左手抓絲的股,再以右手摸泥的側。接著,她手背擦過她們的房;不可能是不小心的,但她卻故意得像是不小心碰到的。

這是一種趣味,明想。雖然看起來十分輕浮,但嚴格來說,她這方面的興趣正是被絲和泥影響的──雖然她自己最近倒是常忘記這一點──。

想摸哪裡就摸哪裡,這一度被明認為是有點差勁的行為,因簡直像是把觸手生物當成是玩具一般。而現在,好像不這麼做才是失禮的,明想,努力把自己的行為合理化。

正是為了稍微節制自己的行為,明才沒裝上次要觸手。不然,她可能會在進到飯廳前,就忍不住用那兩隻面目猙獰的觸手去吻絲和泥的陰蒂。

甚至分開她們的陰,明想,深一口氣;覺體內的熱是散了又聚,最後全淤積在脊髓深處。很快的,她發現,自己其實有點期待能和他們在室、房間以外的地方做,而除了書店和公園外──

「走廊好像覺比飯廳要更不道德呢。」明說,看著地板。絲的嘴角上揚,笑容略帶幾分。泥假裝沒聽懂,但後的幾觸手左右搖晃。

飯廳亮著,而廚房沒開燈,明想,是媽媽的習慣。因飯廳與客廳很接近,而與廚房不同,飯廳內的一些櫃子裡,還擺有電池和零食。為方便客廳裡的人隨時取用,基本上都開著燈;除非全家人都已入睡。

泥前往廚房,明把絲安排在自己的右邊。起初,明的姿勢像是要絲入座,看來像個彬彬有禮的紳士。而她在幫絲拉開椅子之後,馬上以雙手託著絲的肩胛、腋下、肋間和房。

在輕輕撫摸絲上半身的同時,明也豎起耳朵,仔細聆聽絲的呼變化。

「有些亂呢,」明小聲說,「也有些急促,但還不到會大聲叫的地步。」她以嘴輕騷絲的頸後,「只因為自己的姊姊在不遠處忙碌,就咬著雙,忍著不叫。這樣的你,真的是好可愛啊。」

絲全身顫抖,咬著牙。雖然沒有湧出大量水,但她差一點,就要因為明的話和幾下碰觸而高。一直到坐在椅子上,絲還是伸直腳掌、雙臂緊繃。這也使得她從背脊到股都冒出不少汗珠,讓木頭椅子有一部分都變得溼滑。

剛才,明努力讓手指的動作接近泠,手心的動作則儘可能接近。雖然和他們比還差遠了,但效果看來算不錯,明想。絲得要花一分鐘以上的時間,才能讓呼和心跳恢復至剛進房間時的節奏。

泥穿上那件白的廚師用圍裙,把廚房的燈打開。和以往一樣,明和絲一起盯著泥的股。曉得怎樣也避不掉的泥,表現得比上次要從容。

但姊姊絕不會連一點害羞的情緒也沒有,絲想,以兩手食指擦掉嘴邊的口水。和明不同,絲的眼睛完全不眨,一副真要讓自己的視線產生穿透甚至燒灼似的。

明瞇起眼睛,嘗試隔著水杯觀看泥的下半身。很模糊,而就算先把水給喝完,杯壁在把下半身放大的同時,也使得大部份的輪廓都變形了;然而,明想,還是很美。雖然泥的陰部看得不太清楚,但這種觀賞法真的充滿樂趣。

○樂得嘟起嘴巴的明,又差點輕浮得吹出口哨。即使沒這麼做,她和絲的視線也早已讓泥從耳到臉頰都泛紅。

這導致泥在進行更進一步準備之前,必須把兩手蓋在口,使心跳穩定下來。對於自己給造成泥的困擾,明到有些罪惡;絲的罪惡略少一些,而為了維持最低限度的禮貌,她也和明一起移開視線。

在過半分鐘後,泥迅速移動上的觸手;氣勢驚人,明想,和先前的柔美畫面呈強烈對比。

泥先用右腿上方的三隻觸手負責打開冰箱,從冰箱裡掏出食材。幾乎同時的,她還以左腿上方的兩隻觸手打開廚櫃。而在從櫃子裡頭掏出幾瓶調味料之前,泥還用其他的次要觸手開瓦斯爐、轉動水龍頭、拿鍋鏟、湯杓、鍋子和碗盤等,甚至配上一連串清洗、擦拭等動作。

每隻觸手的速度都不慢,卻不曾碰撞,更不曾打結,明想,再看十次也都還是覺得眼花亂。此外,泥的眼睛通常只在鍋子和兩手之間來回,因為也只有在切和煎煮的時候,才有夠多的細節需要她特別關注。

廚房是泥的天下,現在,明能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句話。而以泥的能耐來看,明想,家裡的廚房設備還嫌寒酸了些。

吃媽媽做的菜那麼多年了,明卻從來不曾認為廚房是媽媽的天下。連爸爸也不曾這麼說呢,明想,這可能表示在他的內心深處,對XO醬等也不是完全沒有怨言。

啊,又在心裡偷說自己母親的壞話了!明慢了不只半拍才注意到。她在以左手輕搥自己腦袋的同時,右手也開始撫摸絲的大腿。絲從肩膀到頸子都微微一顫,差點叫出來。

右邊嘴角上揚的明,抬高左邊眉齒微笑。她以稍微勾起的右手小指和無名指,輕輕搔過絲的陰

絲兩腿併攏,從手肘到口都一連顫抖了好幾下;看似不甘願,而這僅僅只是她用於助的偽裝。

略為抬高雙腿的絲,把明的右手給緊緊夾住。她還以用肘輕壓明的手腕,顯然不希望明只碰觸幾下而已。

慢慢一口氣的明,先把自耳傳至口的熱給先散開一半。她把嘴巴湊到絲的左耳邊,小聲說:「竟然在自己姊姊的背後做這種事,你可真是不乖啊。」

絲張大嘴巴,但沒發出多少聲音。她不想打擾泥,儘管泥已經注意到她們的呼變化。而早就發現她們在做什麼的泥,卻只需要透過一下深呼,就能把大半注意力都轉回眼前的料理上。

要有更多反應,也是在料理完成之後嗎?明想,真是了不起。

絲在察覺到泥的態度後,雙腿的動作也變的收斂一些。而明故意舉起右手,讓絲看清楚她食指到無名指上的溼潤光澤。

明以鼻頭輕騷絲的耳朵,說:「又有一點出來了。」

絲兩腿並得更攏,假裝沒聽見。而她起的頭,和臉上的紅暈,都讓明不想太早罷手。

過不到三秒,明開始以額頭磨蹭絲的臉頰,問:「你這麼興奮,是因為我,還是因為泥的緣故?」

在泥的後,兩隻沒咬著任何東西的觸手先是顫抖一陣,再和兩側同樣沒在做事的觸手緊緊纏。

絲吐出一半的舌頭,慢慢說:「先是因為明的撫摸,當然,還有明的頭髮、肚子──」她得先一下鼻子;這既是在聞明的體味,也是在確定自己沒有鼻血。

絲瞇起雙眼,看著泥的背;明的部分還沒說完,但絲想把話給儘可能縮短,決定先跳到泥的部分:「然後是姊姊,明也知道,姊姊的體圍裙實在是──」

絲說到這裡時,雙眼略為往上翻。過幾秒後,絲再次盯著泥背後的圍裙綁帶。接著,絲又發出一串「啊啊嗚嗚嗚」聲,看來是對泥的背影到極為陶醉。音量都不大,但被全身顫抖給影響,讓絲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幼犬。

只像個大變態,泥想,兩腿叉;這會讓大腿並得更攏,讓陰陷入陰影之中。看起來也更誘人,明想,像是試圖用大腿內側來摩擦陰,對外積極暗示自己不可能光這樣就得到滿足似的。

過幾秒後,泥把股偏向明所在的方向;她一向很樂於服務明,只對絲的視線到困擾。

然而,這不過是讓絲有理由把頭往左歪;她將半顆腦袋都給貼在明的口,用左耳和後腦杓來受明的兩邊頭。一直到明對她的右耳吹氣,她才一邊發出「咿噫呀呀哈」等聲音,一邊慢慢坐直。

之後,絲安靜了好一段時間。好像是她體內負責嘻鬧的細胞都燒得差不多了,泥想。絲會一直這樣,持續到飯完成嗎?明覺得不太可能。

而在過了大概三分鐘後,是明開口。不只是泥,連明自己都有些驚訝。然而和親熱的過程,有太多可分享的了,明實在忍不住。

「她的手好大,腳掌也是,」明說,儘量挑些輕鬆的部分,「墊又寬又厚,簡直跟熊有得比。她全身都絨絨的,抱起來的覺實在很舒──」

的舌頭很吧!」絲說,直接切入情意味較重的段落

明點頭,兩手抓著褲管。泥咳一聲,但似乎不是在吐槽絲,而比較像是在忍笑。明不幹心只有自己一個人臉紅,馬上說:「你們都給她過嘛!」

「所?以?啦,」絲說,下一大口口水,「我們對於明和她深吻,和之後幾個會頻繁用到舌頭的部分,都非常印象深刻。」

不用「很興趣」,而用「非常印象深刻」,泥想,絲顯然是故意這麼說的。

和泥猜的一樣,絲馬上就跟明談到泠一直在旁邊觀看的事,「他主動告訴我,又希望我幫忙傳達。」絲一邊手,一邊說:「這表示他不打算隱瞞,但又不敢親自告訴你。」

「他怕我?」明問,抬高眉

「也不全是,他啊──」

「就算只有一點害怕也不可原諒,」明故做嚴厲的說,「我要罰他!」

「那他可樂了。」絲說,馬上就聽懂明的意思。

點兩下頭的絲,兩手抱,一副十足的假正經樣。下一秒,她「嗚嘿嘿嘿」的笑了。明為維持自身形象,沒和絲一起笑。

泥稍微抬起頭,說:「泠主要是在害羞。」

「非常害羞喔!」絲說,抬高雙手。

「害羞嗎──」明右手食指按在下巴上,「這也可以做為我罰他的藉口。」

絲和泥都為泠到高興;而多多少少的,她們也有點羨慕他。

絲也很快解釋到先前的擔憂,和泠在那過程中使用的法術,「那時他受到的,比平常還要多上許多。」絲一臉正經的說:「不過,那模式不能用在做愛時使用。」

「我也不希望他用那麼累的模式和我做愛。」明說,且守衛模式不留任何曖昧之處的特,會使得她沒法給泠帶來任何驚喜。

明眨一下眼睛,開口:「而讓我到很意外的是,在吃飯前和你們談這些事,卻不會讓我覺得太離譜。」

還有種很清新、健康的覺,明想,畢竟不是調情,只是計畫和解說而已。

絲笑出來,併攏的雙腿左右搖晃。過幾秒後,她繼續說:「當明的能量傳到他身上時,他真是既驚訝又動。」

明抬高兩邊眉,回憶起早些時候提到的能量傳遞原理;若連那一下閃過的念頭都能夠成功傳遞,這表示絲和泥當時若站在旁邊也一定能接收到不少能量。

對於泠的這一段體驗,絲和泥當然也是非常動。然而,絲在閉上眼睛後,卻笑得很詭異:「咿嘿嘿嘿──」

泥右側的兩隻觸手停止動作,好像是被嚇到了。咬著牙的絲,一下笑了不只五秒,整個人也差點滑到椅子下。她現在的表情,本不像個好孩子;比較像是童話故事裡的惡妖,明想。

○絲好像再笑得用力一點,就可以擠出不只五條抬頭紋;即使如此,明還是覺得她好可愛。是小孩子神力、初體驗對象具有的特殊光芒,或者情人眼裡的極限修飾效果?明都猜想過,但那些都沒能徹底解釋絲的魅力;這顯然比他們施展的法術還要神奇。

絲一邊以左臉頰磨蹭明的房,一邊說:「原來明跟做的時候,也會想到泠啊。」

「其實啊──」明說,「在那時候,你們每個人都曾出現在我的腦中。」講到這裡,她發現有個地方必須要澄清:「這可不代表我不專心喔!」

明發現,這實在很難解釋。她當然有把大半注意力都放在身上──面對正和自己親熱的對象,不可能不如此的,明想──;只有不到一成的時間,明會計畫要把用在身上的某幾招,以及從那邊體驗到的一些招式也給用到和絲等人親熱的時候;明也常回憶他們對某些刺、某些事的反應,好比較他們的習慣差異等等。

這些想法多少帶有冒犯之處,可能導致不必要的誤會。何況這些本來就不算清晰的思緒,一到嘴邊就變得更加模糊。而過幾秒後,明想到一個還算不錯的回答:「你和我做的時候,就不會想到泥嗎?」

絲的雙眼睜大到極限,嘴巴也嘟得跟鳥喙一樣。過約兩秒後,她貓頭鷹似的表情才慢慢化開。絲兩手食指按在一起,有些結巴的說:「和明、明做的時、時候,卻還想到姊姊──這樣應該沒關係吧?」

「當然沒關係啦!」明說──儘量讓自己的表情和語氣都顯得包容、開明,卻也不慎帶有一點彩,和先前的絲一樣──。

看來是真的鬆一口氣的絲,把頭往左轉;她的嘴先是貼著明的右房,再慢慢移到明的右邊腋下。而在這過程中,絲一直都盯著泥的陰部。明注意到自己忘了些什麼,馬上開口:「泥也會想到絲吧?」

「不──」泥先往右搖頭,想要否定。而才過不到半秒,她又覺得自己說得太快了;特別是在看到絲好像快要哭出來後。

絲現在正兩手握拳,食指幾乎蓋住鼻翼,好像準備發出幼犬似的哀鳴聲。泥已經見識過許多次了,卻還是會心軟,明想。

絲一邊用手把臉蓋住,一邊暗自推理;姊姊的臉不但沒有發青,還變得更紅;光從這一點看來,就幾乎能確定她不是真的沒有想過。

在聽到絲的一下很假的啜泣聲後,泥說:「好,我承認,我會。特別是在明的陰時,我腦中自然會浮出:『絲曾進到深處,不只是觸手進去過,而是連整個人都──』諸如此類的。」

泥緊咬雙,只願意說到這裡。之後應該有許多更為骨,也更加更過分的想法,明想,說不定還是連絲聽了都會嚇一大跳的。而現階段,絲想,只要聽到這裡就夠了。

泥繼續把臉藏起來,好像想要躲到室裡。而絲則是用左手背擦一下嘴巴,和背上的觸手一起齒微笑。

雖然提這種問題有點卑鄙,明想,但算是解釋得夠清楚了,因為經驗是那麼的相似。

絲在陶醉完後,繼續說:「泠知道,明在面對時,常到緊張。而明在看見變成觸手衣時,也會嚇到臉發白。但他特別強調:『明對,對大家,絕對都是真心的!』」

「當然!」明說,皺著眉頭。伸出雙手的她,輕輕搔絲的腋下、肋間和房,問:「這本就不需要特別強調,還是說,你們懷疑過嗎?」

絲邊笑邊搖頭,差點把一堆口水從右邊嘴角甩出。要是在吃飯前就和絲做過,明想,一定會更餓。而換個角度來看,就是──

過汗後,吃起來會更香呢。」明說,用額頭磨蹭絲的口。聽起來還算是有道理,明想,雖又是一個把獸行合理化的藉口。

絲大笑;一直到現在,她的笑聲才真正像個小孩。明和泥都比較喜歡她現在這樣;這麼難得,應該多聽幾次,明想,一下搔不只半分鐘。

在明的雙手和腦袋都停下動作後,絲看起來就像是剛經歷高;不僅是鼻頭和背脊都出汗,四肢也癱軟。

而擔心泥會覺得被忽略,明也在思索一套補償辦法。看來只能再次把在她們的子宮裡,是不是明天就裝上主要觸手?

明在開始設計更複雜的玩法時,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來;先兩手掐一下大腿,再用一聲口哨把疼痛趕走。

「呼──」明嘟起嘴巴,直上半身。

泠在先前觀察的過程中,可是要忍耐更多、更久;在聽過絲的描述後,明現在更佩服他了。

絲縮著脖子,問:「對於泠的行為,明不會介意吧?」

明搖頭,開口:「不會。老實說,我很興奮。」

絲睜大雙眼,背上的觸手全數開口。明抬高下巴,動兩下眉

而下一秒,她們兩個都把頭往左轉,一起注意泥的大腿內側;兩側肌膚是如此的滑順、乾,明想,這表示泥還沒有出大量水。為了確認清楚,明和絲盯了將近十秒。

最後,絲的嘴角下垂。明也失望到嘆了一口氣,在熱氣杯子上結出一層薄薄的白霧。

明看著絲,繼續說:「竟然拜託泠在一旁守著,她的用心讓我很動。而在我和做到最烈時,也是一直被泠的視線貫穿,這覺真是相當不錯。」

絲呼平穩,但全身僵硬;咬著的牙她,臉頰是變得越來越紅。泥從頸子到耳皆泛紅,連後最內側的四支觸手也顫抖一陣。

明見效果不錯,便繼續說下去:「無論是當下就知道,或者是事後才知道,都各有不同的趣味。而我的叫聲和體味,你們不只是聽到、聞到,還以這為主題,聚在一起討論。就常理來說,我是該覺得討厭;但是,我實在無法假裝。包括上次,他和你們積極分享喝經驗時,都讓我慾火焚身呢。」

見到絲的眼睛冒出血絲,明又看著自己的肚子,說:「抱歉,,媽媽真的好變態。」

這一次,絲沒有鼻血。她費盡心力把血壓控制住──看來好像快要失去意識──;除雙眼往上翻到幾乎只下剩眼白外,她背後的幾隻觸手也發出一連串磨牙聲。

泥的上半身沒有太多動作,好像只專注在料理上。而她後的四隻觸手已經纏在一起,好像快變編織成一條觸手圍巾。

曉得只差一步的明,繼續說:「知道你們三個還有過那樣的談,真的是會讓我好想把你們全都給壓倒在地──」

這時,泥偷偷磨蹭膝蓋。不久後,她的兩腿內側出現一些光澤;非常的潤澤、滑溜、黏稠,絲想,溼雙。那隻可能是水,不可能是別的,明想,剛才的連續攻勢,果然讓泥沒法忍耐。相信再過幾秒,那些水就會過泥的小腿。

大成功!明握緊右拳,和絲的左拳護碰。明承認,這樣的關注與熱情是有點莫名其妙。沒辦法,絲想,誰叫姊姊是那麼的可愛!

泥剛拌好碗盤裡的沙拉,晚了好幾秒才注意到自己腿上的水。

對於明的行為,泥其實不曾真的到困擾。絲就不一樣了,泥想,有些火大。明有點期待上次的事件重演;從目前的情況看來,這是遲早的事。

距離泥把鍋子裡的菜做好,還有大概兩分鐘的時間。明問起自己最到好奇的部分:「泠在觀察完之後,有手嗎?」

「咦──?」絲縮著身體,把兩手放在嘴前。糟糕,明想,不小心說得太骨了。泥的呼平穩,正在注意鍋子裡的。很顯然的,她沒有聽到明剛才說的話。

過了快五秒,絲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像是良家婦女遇上暴狂似的,她假過頭了,明想,馬上說:「你幹嘛那麼驚訝。雖然他在那過程中,心理上能夠得到不少樂趣──這我能想像──。但在生理上,他必然是憋得難受。所以我會問你,他有沒有自行解決,是理所當然的嘛!」

雖然前半段聽來像是帶有滿滿的自戀狂風格,但要是到現在都沒注意到自己對他們的影響力,明想,那可就不是一個蠢字能形容的了。

而明也沒聽過觸手生物會手;泠說不定會是第一個。不知為何,她非常期待他偷偷這麼做。

○然而,絲的回答卻是:「沒有呢,但如果是剋制慾的話,他做得非常成功喔!」

泠後來去縫製衣服,而明最期待的「他無法專心工作」等情形,則完全沒發生。

「好像只要有針線或布料在手,他就可以心靜。」絲說,點兩下頭,「只要能一個人在那邊又繡又縫的,室的一角對泠來說,就是竹林甚至泰山一般的環境。」

這是禪學還是什麼來著?明想,除佩服他之外,也難免會到有些失望。而在過幾秒後,明發現,自己是變得更想上泠了。一想到他那雙閃動漂亮光澤的澄透黃眼睛,明中的一團黑霧就開始張牙舞爪、持續膨脹。直到泥打開瓦斯爐,讓炒鍋裡的豬冒出香味,明的慾才被食慾給沖淡。

距離料理完成,還有幾分鐘的時間。打算好好利用這一點時間的明,要絲幫忙裝上兩隻次要觸手。

而和前幾次一樣,明才剛連接完畢,這兩隻觸手馬上就血管浮凸、張大嘴巴。它們出鮮紅的牙齦,一副要大聲尖叫的樣子──如果把耳朵貼到這兩隻觸手的嘴旁,也的確能聽到一點沙啞的聲音,似乎是從最深處發出來的──。她儘量不看它們的外形,只將注意都放在接下來的動作上。

明低下頭,用鼻子和舌頭去確認它們嘴巴里的味道。這兩隻觸手的牙齒十分潔白,嘴裡也是一點異味也沒有。

也許大量,自然就會有沖洗和殺菌──不、不太可能,明在心裡猛搖頭。雖然她沒有仔細觀察過,但這些功能繁多的次要觸手,在時會轉換型態;不是通過這兩張嘴,而本身也沒有那麼誇張的清潔效果,當然是如此!明想,在心裡猛敲自己的腦袋。她抬起頭,問:「觸手口腔等處的清潔,是解除連接後的必然效果之一嗎?」

絲點兩下頭,很佩服明的觀察入微。儘管絲還喜歡看那兩隻觸手磨牙的樣子,明還是阻止它們繼續下去。

總之,明想,次要觸手不需要以漱口等方式來清潔。不會讓他們多做一份工作,她在為此鬆一口氣的同時,也把自己的兩隻次要觸手往上抬。

泥先把兩盤菜端上桌,再走到明的左後方。

那兩隻觸手很快就來到絲和泥的嘴邊;自己的嘴巴不行,觸手的嘴巴就沒問題,明想,讓它們吐出深紅的舌頭。

睜大雙眼的絲和泥,邊笑邊低頭。剛溼雙的兩人,很快張口。

那兩隻觸手先是過絲和泥的門牙,而在明兩手慢慢握拳後,它們也開始絲和泥的舌頭。

明很樂在其中,還期待絲和泥都能使勁。但現在可是吃飯時間;一想到這裡,明就覺得自己不該做得太過頭。不到一分鐘,她就把兩隻觸手收回來。絲和泥把舌頭轉換成清潔模式,將留在觸手末端的唾都給下肚。

接著,絲主動把兩那隻觸手都抱在懷裡。即使它們有時看起來比食人魚還要兇猛,她還是使勁親吻它們,好像比對待自己次要觸手還要來得疼惜。

泥用食指和中指勾著下巴,嘴巴微開。她用眼神嚮明暗示,自己願意那兩隻觸手。而明雙手合在一起,表示想要晚點在進展到那個部分;現階段,她比較想要一邊吃飯,一邊撫摸她們。這難以同時進行,於是明採取的策略是:先下一口食物,再以次要觸手嗅聞她們的腋下等處。

兩隻觸手張口,從絲和泥的背脊一路側;先是體溫升高、微微顫抖,而在呼變得相當急促時,她們也會發出短暫、小聲的叫。

竟然連在吃飯時也這樣玩,明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貪心了。而持續騷擾絲和泥,幾乎讓她忘記自己現在有多餓。

過了快一分鐘後,泥終於坐下了。這次,她不是坐在明的對面,而是坐在明的左手邊。絲瞇起眼睛,背後的觸手無不嘴角上揚。

泥早已──用上的觸手──把自己兩腿間的水給乾淨。而她才剛坐下,明就伸出兩邊手肘下的觸手,使勁嗅聞她的陰部。即使沒碰觸到,明兩隻觸手呼出的氣息,還是很刺泥的陰蒂和陰

覺,明想,簡直就像是把頭給埋到泥的兩腿間。她們的體味和體,就是最好的配菜;雖然腦中浮出這樣的一段話,明卻還是選擇努力控制自己,不然──

「我怕自己會在吃完飯前,就先把你們給吃掉。」明說,心跳加速。

絲和泥聽了,立刻笑出來,也滿臉通紅。為避免飯菜放涼,泥當然希望她能夠專心吃。而要是明想改變順序,她也一定會順著明的意思。

抬高眉的絲,又做出用右手搥自己的動作。她瞇起眼睛,期望自己的姊姊也跟著做。泥皺一下眉頭,以自己右上方的一隻觸手左右搖晃;她向絲明白表示,這種──表示「近過分勞」的──暗示是不可能行的。

以人類的標準來說,明控兩隻觸手的技術已算是進步神速。在許多時候,她都無法讓它們和自己的臉部動作完全分開。畢竟才裝上沒多久,明想。這表示她在在吃飯時,觸手也會做出咀嚼、撕咬等的動作。所以在用它們碰觸絲和泥的身體時,明總是非常小心,避免自己真的一個不小心就咬傷她們,

而撥出這一點注意力,不會太乾擾她品嚐眼前的佳餚.豬頰非常的滑,可以很輕易的用刀子切開。和先前在派裡時不同,這次它成了盤內最顯眼的主角,明想,起一塊;而才剛放到嘴巴里,口腔和鼻腔一下就都被豬的香味填滿;就算只是用舌頭和硬顎壓著,都能受到不少膠質;而在輕輕咬下之後,牙齒和牙齦之間,都會有種既好玩又很能起食慾的黏膩

泥的調味相當節制,因為非常新鮮。而似乎是因為豬種的差異,明沒聞到任何甜膩的臭味。也由於沒使用太多的香料,明即使吃得大口一點,也會一直呼氣,讓單純香味能徹底充滿整個鼻腔。明覺得這是最適合品嚐眼前料理的方法;而這麼做,也會使她的喉嚨和鼻子一直吐出「哼嗯」、「呼嗯」等聲音。幾乎無法避免,明想,曉得這樣有點像是牲畜在進食,不太合乎餐桌禮儀。

這表示飯菜很合明的胃口,泥想,始終嘴角上揚。

明無法吃得更小口,還越吃越快。當然,她還是想要表現得優雅一些,所以在切的時候,她尤其小心翼翼。而有幾次,明或許是因為太興奮,在時竟把盤子碰出相當大的聲響。她想,幸好沒造成什麼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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