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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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物凄凉拂暑,汉家阙动高秋,残星几点雁横,长笛一声人倚楼。

半开篱菊静,红衣落尽渚莲愁,鲈鱼正美不归去,空戴南冠学楚囚。

这首“长安秋望”的诗中,写尽落异地思乡之情,虽非韩宏所作,却出他此时此地的心情。

长安,这两个字在偏远的地方而言,本身就具有了一种权威“吾从长安来”当有人说这句话时,多半会不自觉的起了膛,表现出一种傲意来。而且,周围的眼光也立刻会加上相当程度的尊敬。

因为长安是帝都,皇帝在那儿治理万民,抚育四夷。那儿堆积不尽的财富,到处都是琼楼玉宇似的殿。在长安市上,几乎找不到一个丑的女人,每个女子都是美若天仙。

也几乎找不到一个穷人,每一个来往经过的人,都是衣履鲜明,意气飞扬,而且出手慷慨大方,挥金如土…

这种种的传说,韩宏在小时候就听人家说过,他听得眉飞舞,心中对这个地方充了向往。那时,在他的心中就埋下了一个愿望我要到长安去!

去摘取富贵,以文章震骇当世,飞黄腾达,然后他还要去结识那些天下最美丽的女人…

在少年的绮梦中,总是免不了有这些梦想的,但他与别人不同的,是他更积极,不仅是想而已,更努力去做。

而且他比别人积极的另一个原因,则是他有才华。

可惜事与愿违,当他怀壮志来到长安后,由于求取功名上并不如想象得意,加上他不是世家子弟,没有祖荫渊源,又不懂得合当时的,更不屑趋炎附势走门路,充当门客而搭上进身仕途的关系。

结果他的美梦幻灭了,壮志消沉了,只有困顿潦倒在长安市。

而且,一困就是好几年。在这段不得意的子里,他经常去大相国寺附近徘徊,藉以排遣心中的郁忧和旁徨。这天上午,韩宏又来到了大相国寺。

他不是来求神拜佛,烧香许愿,而是来找寄居庙中客舍的一位寒士下棋。彼此都是考场失意人,同病相怜,又谈得来,所以成了棋友,也结为知心之,闲来无事就对奕几盘,有时甚至消磨一整天。偏偏这位寒士外出不在,使他扑了个空。

韩宏怅然走出寺外,忽见一个衣著扑实,未施脂粉,却掩不住天生丽质的女子,正被几个衣衫不整的汉子纠,使她无法身,引来不少人围观,但却无人伸出援手。

女子情急之下大叫:“救命哪!”一个汉子拦住她大笑:“小娘子,咱们又没把你怎样,干嘛鬼喊鬼叫的。”另一个打趣道:“曹二哥,你不是最喜会叫的娘儿们吗?”此言一出,其他几个汉子不哄然大笑。姓曹的汉子更嚣张了,一把抱住那女子:“叫呀,叫呀,我喜听。”

“救…”那女子一想不能叫,只好向姓曹的汉子哀求:“请,请你放了我吧…”姓曹的汉子道:“行,只要好好让我亲一下,我就放了你。”话一说完,就把嘴噘起凑了过去。那女子吓得又放声大叫:“救命…”韩宏就站在不远处,他本来并不想多管闲事的。但眼看围观的人虽出气愤不平之,却敢怒而不敢言,没有一个人身而出。似乎谁也不愿招惹这些地痞氓,有的甚至赶紧走开,眼不见为净。

他实在看不过去了,昂然上前喝道:“放开她!”姓曹的汉子见有人强出头,不由地转过头来,发现韩宏只是一介书生,而且衣著并不鲜明,顿不屑之,冷声道:“穷小子上儿没你的事,一边凉快去吧!”韩宏虽见这批混混人多势众,却毫无惧:“你们光天化之下,当街调戏良家妇女,难道没有王法了?”

“王法?”姓曹的汉子纵声狂笑:“什么王法?老子的拳头就是王法!”其他几个混混早已按捺不住,突然一拥而上。韩宏的外表是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并非雄纠纠的武夫,给人的觉,只是个弱不经风的书生,本捱不起他们一拳。

围观的人不为他捏了把冷汗,心想:“这个年轻人要吃大亏了。”但韩宏并未退怯,他自恃以一刖在家乡曾习过几年拳脚,昂然严阵以待著。几个混混仗著人多势众,那把眼前的穷书生看在眼里,其中一人上前就向他当一把抓去。

韩宏挥臂开对方抓来的手,同时一个扫腿踢出,便听那汉子“啊!

”地发出声惊呼,人已躺在地上。

这一来,其他几个混混顿时惊怒加,齐声喝打,个个冲上前挥拳向韩宏招呼。韩宏也怒从心起,立时以拳脚相向。这下可热闹了,只见几个混混拳打脚踢,向被困的韩宏展开了猛烈围攻。吓得围观的人纷纷走避,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姓曹的汉子也将那女子拖开一旁,兀自不肯放手,大声喝道:“哥儿们,给这小子点厉害瞧瞧!”几个混混出手毫不留情,卯足了劲儿猛攻。

韩宏那甘示弱,沉著应战。

只见他拳路一经施展开来,有板有眼,虽是以寡敌众,居然能占尽上风,打得那几个混混鼻青脸肿。姓曹的汉子看在眼里,不惊怒加,急将那女子给一名败下阵来的混混,冲向韩宏面前站定,双手一挥:“都退下,让我来会会这小子!”几个混混立即纷纷退开。

姓曹的汉子沉声道:“哼!想不到你还是位练家子,我倒看走了眼。”韩宏置之一笑:“在下不想惹事,只要你们放了那位姑娘…”不等他说完,姓曹的汉子已出其不意地一拳攻到。

这一拳出手既快,来势又猛,得韩宏不得不闪身避开,使对方攻了个空。

韩宏却在闪避的同时,身子一个大旋转,飞起一脚,踢中姓曹的汉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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