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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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姓曹的汉子发出声惊呼,身子向前一动,接连几个踉跄,全身扑跌在地上。

围观的人看得大快人心,情不自地齐声喝来:“好呀!好!

”双方正大打出手,那被执的女子趁机挣那混混的手,拔脚就狂奔逃去。那混混怒骂一声,急起直追。

韩宏便住了手,酒然一笑道:“各位,在下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跟你们并无过节。”姓曹的汉子倒也四海,又一拱手道:“在下曹二虎,他们都是我的哥们。今天不打不相识,若不嫌弃,咱们个朋友如何?”韩宏末置可否:“这…”曹二虎自惭形秽道:“既然阁下不屑跟咱们这些混混结,那就不敢勉强了。”韩宏只好婉转道:“曹兄言重了,在下韩宏,只不过是个落第书生…好吧,咱们这朋友定了。”曹二虎受宠若惊,喜出望外道:“承韩兄抬举,今后在大相国寺一带,无任何事,只要韩兄一句话,姓曹的负责一身承担。”

“谢了。”韩宏笑道:“那么刚才那位姑娘…”曹二虎哈哈一笑:“咱们只不过是她开开玩笑罢了,人都走远了,还提她干嘛。走,今天由兄弟作个小东道,咱们找地方好喝几杯。”韩宏婉拒道:“真不巧,今天在下刚好尚有要事待办,咱们改天吧。”其实他是阮囊羞涩,又不愿占这批混混的便宜,白吃白喝他们一顿。

曹二虎并不知道他的苦衷,不有些失望:“既然如此,那就改天吧。不过,韩兄随有空来大相国寺,可别忘了通知兄弟哦。”韩宏一口答道:“一言为定。”想不到这一场打出手,使韩宏结了这批混混。更想不到的是,这些市井小人物,后竟不惜出生入死为韩宏出力卖命。围观的人群散了,因为没有热闹可看。

韩宏也离开了大相国寺一刖的广场。正打算走回住处,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公子请留…”韩宏闻声止步,回身一看,竟是刚才那女子。

他不由地暗自一怔,待那女子娇嘘嘘地奔近,不诧异道:“你怎么还在这里?”那女子道:“我不放心你,也怕他们不放过我…”韩宏笑了笑道:“没事了,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里?”那女子迟疑了一下,才说:“我住在平康里巷…”韩宏又是一怔,他知道长安的平康里巷,是著名的乐户和院集中地,难道她是青楼的烟花女子?

看她的年纪,大概已年近三十,这种年龄在青楼已不吃香。纵然颇具姿,也是美人迟暮了。韩宏不便追问,话既出口,只好自告奋勇送她回去。在路上,她并不隐讳,说出了自己叫秋娘,是平康里巷一家乐户歌。所谓乐户,就是院,不过格调上较高。

韩宏自从无意中结识秋娘,他就经常出现在平康里巷的乐户了。秋娘的姿不恶,只是年华已渐逝,给人一种青迟暮的觉。她笛子吹得不错,琵琶更佳。

只是声音微带沙哑,唱那些绮丽的诗章,就显得逊多了。

韩宏对她十分同情,看对方的困顿,想起自己的潦倒,顿萌同是天涯沦落人之,一时怀身世,作了两阙小曲子。

那原是排遣自己的腹落寞,同时也为对方一申幽怀,他是为了配合对方那嘶哑的嗓音,将音律也改了几折,以配合曲子中的哀婉凄恻。

教会了秋娘后,就叫她唱起来,居然听得自己也泫然泣下,当天他大醉而回。醒后,他已经忘了这回事了。

甚至于连自己所制的新曲子都不甚记得了,那知秋娘以这两折悲歌,居然又像奇迹似的,以迟暮之年又窜红了起来。

当他有次应一个朋友之邀,重作秋娘的座上客时,才听出那是自己所作,但他没有即席说破。

秋娘自然是认识他的,对他十分的

因为他不但给秋娘带来了好运,也保全了她的颜面,秋娘对外冒认了两折悲歌都是自作…

韩宏为人一向忠厚,再说那两折曲子,不过是一时怀之作,也不算什么足传千古的绝唱。

出之秋娘,被人认为了不起,如若出之他韩宏,就十分平常了。也不会因此而增添多少光彩。

是以,他又何必说穿了?

秋娘报答他的,是一袭新衣与两片金叶子。

因为秋娘也从他的衣著与谈话中,约略了解他的境遇并不太好,这份报答虽然很俗气,却很有用。

韩宏本来不肯收的。

但是秋娘送得却很有技巧,她不说是馈赠,却说是拜师之仪,她想拜在韩宏门下学诗学乐。

在这个理由下,韩宏倒是不便拒绝,因为再推辞下去,就是认为对方身世下,不堪言教了。

那很伤人的自尊。韩宏是个忠厚的人,他不忍做伤人的事,但接受下来,他又有点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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