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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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希望母亲可以离现在这种生活方式。

她的男人不是我的父亲,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但是此刻供养我的人是她的男友,一个商人,有有子。换句话说,母亲是她的外室。

我的地位多么尴尬。

在念中学的时候,我觉得很羞。孩子们都要面子,一点点小事都下不了台,很会妒忌,否则怎么会有“我不同你玩”这种事,因此我很看不开。

从来不叫小朋友来家玩,也不叫母亲去任何与学校有关的场合。

在中学我过得非常寂寞,升了大学之后,也许是比较懂得思想,也许是习惯了,与母亲的关系好得多,但我们始终不很接近。

母亲与她男友,现在也很老夫老的样子,他始终没有离婚,但也绝对不会跟母亲分手,一星期来五次,在我们这里吃晚饭,聊一下天,到九点多便打道回府。

这种生活真很奇怪,不知他子怎么忍耐,照说她不会不知道丈夫在外做什么?近十年来天天晚上有应酬?而且他坐司机开的车子。

不过那位太太对他的行踪不兴趣,从来没有追上门来,也一直没有出现过,我们儿没见过她。

在初中时期,我不肯与他同台吃饭,若果我是他女儿,又还好过些,但我不是,这其中的关系又淡薄一层,我看不出有什么必要我要敷衍他。

当然,母亲自他手中讨生活,而我又在母亲手中讨生活,但这也不代表我要看他的脸

我一直没有朋友,我的生活过得很孤僻,直至认识潘念之。

念之说他在大学注册处办入学手续那就看到我,我不知道这话是不是真,不过大部份同学在大学一年时都已找到将来的配偶,倒也是事实。

文凭固然重要,理想的对象不可不加留神。

打那时开始,我心境开朗,活动较多,吃得下睡得热,打句笑话,忽然之间开始“发育”体重增,足足又长了两公分,面也红润了。

最重要不是外表,内心缓和下来才令母亲到安

自此我觉得人与人的沟通是双方面的,要母亲了解我,不如我先看手去了解她。

我偶尔也会陪他们吃一两次饭。

母亲很可怜,这些子来,她没有消遣,很少出去,她的男朋友绝不会带她看一场电影,或是喝一次喜酒。

但是她都忍耐着过。

她是怎么认识这位先生的,我不知道。怎么演变到这个地步的,我亦不知道。我父亲姓什么,我没问,她不说,为什么与父亲分开,也从来没有人提过。

我学会尊重人,母亲的生活该由她自己作主,我有什么权去影向她的价值观与人生观?

也许她觉得目前这样很开心呢!说真的,我从没见过她哭泣。

我从没把潘念之往家中带。

不知为什么,老是不够勇气。

为着自己的身世神秘,我老是怕有不测的事情发生;怕有一天,到我要同念之结婚的时候,忽然发觉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之类。

这种噩梦在电影中看得太多,渐渐变成一个影,我很早要求见潘伯父。

念之很乐意介绍他父母给我认识。

见过他们我放心了,念之的爸妈结婚廿五年,有四个孩子,潘伯人再老实也没有,而潘伯母风韵犹存,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上海妇女,听他们说起,在我出生那一年,他们举家在英国,潘伯父那时在那边进修。

我的丰富想像力从那个时候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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