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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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本见都没见过父亲,一片空白。

我不是没有记的人。两岁生时母亲买给我的新裙子是什么颜我都记得。

不过我肯定我没有见过父亲。

姓胡的人,是我十岁那年出现的。

那时我们母女俩生活已经颇为潦倒,住在一间小房问,一三餐都以面包解决,母亲时时以泪洗面,我也辍学在冢,天天起也不知做什么好,便到楼下凉茶铺子去坐著者电视。

那时刚有彩电视。

后来这位胡伯伯就来探访母亲。

才三两个月,我们就搬进一所小小的公寓,我也被送入贵族学校念书,家中有女佣,也有车夫。

的孩子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今看来也不足为奇。他是母亲的债主,母亲是一个纤瘦美丽的女人,他在追债的过程中与她发生了情…总有点情吧!或许那个时候没有,但现在是一定有的,那么些年了。

我很慨,此刻有些年轻男女的婚姻三两年就完结了,而母亲与胡氏的雾水关系却一拖十年。

十年对老式中国女人来说,简直不算一回事。

母亲的生命,是她的生命,我是我自己。

我宣布与念之订婚的消息,是在饭桌上,老胡也在。

母亲高兴得很,双眼充泪水。

她带大我不容易,如今我得到归宿,她心情之复杂是可以预知的。

“是个好男孩吧?”母亲问。

我说:“请相信我的目光。”老胡很犹豫,他想开口,又觉不便。栽想听听他的意见,故此给他一个鼓励的目光。

他即时说:“带回给妈妈看看也好。”轮到念之要见我妈妈,我就推他。

我说父亲早已去世,母亲一直心情欠佳,时机没有七分光之前最好不要去剌她。

一直推一直推,推到两年后的今天,实在推不开了。

我打算选一个周末,那是母亲的“朋友”永远不会出现的时候。他姓胡,我从小没有称呼过他,见到他也不笑,很高兴的时候才点点头。

避开他又不是太难的事,躲在房闲里读书不就得了,他又不住在我们这里。

房子,是他买的,装修,也是他付的,这些我都知道,母亲的房间本来是我的,布置豪豪华,粉红,似小公主住似的,我拼死也不肯搬进去,母女几乎翻了脸,此刻妈妈自己住。

而我则往一间很朴素清新的白小房间。

我有点怕姓胡的。

这种男人…背别恋,狼本不知几时出来,一下子扑到我这里──我一直担惊受怕。

我知道母亲也知道我怕。是以我们两个人很少坐在一起正式谈这件事。

可以理解我的童年过得非常不愉快。

过了十八岁才开的窍,觉得能够理智地应付一切事宜,所以才处之泰然。晚上休息,我还是维持锁门的习惯,这是很难改得过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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