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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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命运,差别只在凄惨与否,成年人都得独立,一切不愉快都成为过去。毕业后我出来工作,离母亲的家,我很向往这个
子,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地方,堂堂正正做人。…我不怨母亲,到底由她养活我这些年。有时候空闲,坐在房内许久许久,企图归纳我童年的记忆,想追索父亲的印象。
我想一想:“那当然。”我早已决定在周末带念之来给妈妈过目。这纯是仪式,不可避免传统上的姿势,即使她说不好,我与念之还是要订婚的。
我们很少想到遥远的将来!都市人生活复杂,靠的是双手,不是福气,谁也不再希企得到天老地荒的情生活,有则有,无则无,断然不会为之生,也不会为之死。
这一分钟,这一刻我念之,念之
我,已经足够。
母亲大概不会明白。
念之来的时候穿得很漂亮。
我手上戴看一只蚊型钻石戒指,还是我与他两个人合资购买。我想咱们还是学生,订婚是两个人的事,买戒指当然也顺理成章成为两个人的事,何必斤斤计较。
我们喜气盈盈的回到家,母亲一早准备好一切,念之。
她打扮过了,穿得很整齐,看上去更有股楚楚风姿,母亲在十八、九岁那年生下我,说实在的,若不是她作风古老,看上去顶多像我的大姐姐。
念之表情有点愕然,大抵他末曾想到我母亲长得这么漂亮。
他叫她伯母。
妈妈很意念之,笑道:“快要叫妈妈了。”我
少看到她笑,她笑起来
美,简直像五十年代电影明星风范,有默
引力。
我在这当儿想到胡氏被她引,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们吃了顿午饭,刚谈得入港,忽然门锁一响,那老胡启门进来。
我顿时呆住,捧住饭碗的手价在那里。
这个老胡也太不识相,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进来?我已经特地不选周,怕就是怕会撞见他,谁知他还是掏出锁匙,堂堂正正的开门进来了。
真是命中注定,我不怒反笑。
母亲面却变得灰白,颤抖抖地手足无措。
我只得站起来解围:“念之,这是胡伯伯,我母亲的朋友。”胡氏也尴尬得很,他非常不好意思,像是巴不得找个地钻进去似的。
我很不忍,他也是不幸碰上我们,并不是故意的,况且这到底是他的屋子。
我立刻替他拉椅子“我们正吃饭,喝碗汤好不好?!”老胡长八面玲珑的生意人,立刻乖地与念之握手,并且自然大方的招呼起我们来。
他做得很得体,母亲的面才缓和下来。要命,我受罪,但是他俩更担足心事。
气氛很好,倒不是假装的,而是我真正的没有怪恨他们,相信念之也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吃完饭我与念之告辞出来。
两个人先是沉默一会儿,然后期待中的问题都来了。
“你妈妈的男朋友很客气。”我闲闲道:“他们在一起很久了。”
“你母亲是个美女。”
“是的,你不难发觉,我长得不像她。”
“你像你父亲?”
“我想应该是,我没有见过他,他去世得早。”念之说:“嗳,时间还早,要不要去看场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