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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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田醫生並沒有在上總到混亂的時候趁人之危，用平穩的語氣道:“你也有你該做的工作，凡事都要有個限度。”淺田醫生了不起的地方就在於，他不會在這時表示出明顯的同情心或憐憫，僅僅只是淡淡地向對方陳述事實讓對方做出選擇。但在上總心中略佩服的時候，他卻提出了讓上總無法接受的提案。

“不打緊的話，在你出門的時候，可以暫時先讓平待在我那邊。”

“説什麼蠢話！”會被搶走──讓人難以相信的是，上總腦中最先想到的是這個。平凡無奇又沒有持，存在淡薄到如果分開的話馬上就會讓人遺忘的、普通又無趣的男人。

有必要為了這樣的平與他人你爭我奪嗎？對於自己的思慮到頭暈目眩。雖然覺得愚蠢至極，但不知為何心跳變得更加紊亂，有種被急的壓迫讓他呼困難。

平雖然到疑惑但仍繼續看着事情演變，察覺到上總的面變化，從襯衫上鬆開手指警戒起來。

“平他自己也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好。”上總從淺田醫生那聽見那決定的一句話，到怒火中燒。血像在沸騰那般，體温瞬間升高。

“你、在開什麼玩笑！”從上總喉嚨裏迸出像是悲鳴的怒吼同時，平嚇得縮成一團、急忙躲開到淺田醫生的身邊。上總隨即抓住想要躲到淺田醫生後面的平，拖着平質問他。

“你對我哪裏有不滿？”

“你最好控制一下你的音量，已經很晚了。”在這種情況下淺田還是以冷靜沉着的語氣説話，讓上總覺得有種被輕視的覺。

“我沒有要你和平分開，只是要讓你能安心工作才──”

“囉唆！給我閉嘴！”已經到達極限，再這樣不斷繼續爭辯的話，不管是淺田或是平，一個不好他大概會對他們拳腳相向。

“過來！”上總用力抓住平的手腕，不由分説的將他拖到走廊上。方才急急忙忙從房間奔出的時候門還是開着的，現在反而剛剛好。魯地把平丟進房裏，接着從內部將門鎖上。

淺田醫生也知道這時再窮追猛打下去只會更刺上總，決定罷手。但在他關上門之前“不管是怎樣的關係，互相迫是不好的！”他只留下這句話。故意大聲鎖上門的上總回過頭，看見平被撞倒在地，趴倒在廚房前。

他緩緩地起身，表情像是到內疚般，眼神遊移不定地偷看着上總。這動作反而挑起上總的憤怒，讓上總憎恨起這個只會依賴淺田醫生，又隱瞞自己很多事情的他。

鮮血狂暴地騷動着，打從心底想要徹底噬對方。當平正想要從地上站起來時，上總抓住了他的手腕，就這麼拖行到和室。

上總的動作暴，可以覺到從他緊握的掌心傳來的憤怒，畏懼與焦躁接連地推擠上喉頭。

“什麼鬼東西呀你！”低沉沒有情的聲音在耳邊縈繞，讓平變得更加畏縮。

心跳像是不停地打擊着肋骨，快到讓人覺得心臟是否是壞掉了。平知道由於自己任意的行動，又讓上總到不愉快。

不希望上總因為自己犧牲工作，他原本期待着去找淺田醫生商量的話也許可以學到説服上總的方法，但就算想得再怎麼好，讓上總生氣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又把事情搞砸了。

“對、對不起…”平用小聲到快要消失的聲音低着頭道歉。上總抓起平的下巴，將原本癱在榻榻米上的平拉起，讓他跪着。

“在我面前假裝温順的模樣，但只有嘴上服從而已！”瞪着平被抬起的臉，上總的眼神中帶着極度的寒冷。

就像無底般漆黑的瞳孔裏閃耀着血光，攫住平的視線。口猛烈地怦通一聲，覺要是再這樣下去會被咬死。

“乾脆幫你安上項圈鎖着吧！”下巴被緊捏到幾乎麻痹，如針刺的視線伴隨着威脅，平縮起身子，着氣點頭。

“我沒關係。”這種事，跟平常也沒兩樣。不管有沒有被鐵鏈鎖着，平都是上總飼養的狗，也只有他一人是自己的飼主，他喜歡的只有上總而已。

所以平在被攫起的下巴發出吱嘎的聲響前，以幾乎無法張開的嘴回答。直視着上總的眼神，傳達着自己承諾的意志，藉此傳達自己對他的忠誠。

“如果你想這麼做的話，這樣做也好。”

“你到底是…”然而他這般順從，對此時的上總來説更火上加油。也許是覺得只有口頭允諾讓人無法相信。上總以燃着憤怒的眼神盯着平，雖然想要大罵對方而張開嘴，但吐出的卻是筋疲力盡的嘆息，緩緩地鬆開揪着他下巴的手。

顫抖着的，揚起玻e諾難勱牽成下凍黽シ戇閂で男θ蕁？br/>這詭異的笑容讓平害怕到身體不斷顫抖，簡直就像是上總在自嘲似地，頹廢的表情讓人背脊發涼，比起當頭怒罵還要讓人到恐懼。

“你就這麼喜歡我嗎？平？喜歡到我對你做什麼都可以嗎？”上總的語氣帶着危險的温柔，但從他那灰暗的眼神中就能看出這絕不是代表着原諒的意思，帶着從頸間開始凍結的寒意。

就算被他的大手輕撫着臉頰，還是有一種從被獸牙咬住咽喉的覺。若不振作起自己對上總的心情和勇氣，大概無法回答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