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連威堡大意落陷井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沈宇在大廳內,回頭一看,廳外的寬大平坦的院子,正適合做演練武功的場所,而左側牆腳放着的千斤石和等物,也證明他的想法不錯。

另有兩名僕從出現,見了那個家人,都恭敬地行禮。

那家人道:“你們速去準備上好香茗和果點待客。”他回頭向沈宇笑道:“小的到後面替沈大爺揀一匹牲口代步。”沈宇道:“用不着啦!”那家人道:“沈大爺別客氣,對了,小的斗膽再請問一次,既然沈大爺與敝上毫無淵源,亦不認識,何以又肯前來通知?”沈宇沉默了一陣,才道:“我與厲斜、艾琳有點兒過節。同時厲斜手段殘忍,任意毀去武林名家之舉,我也十分反對。”他深深注視對方一眼,又適:“這個解釋,你滿意與否,本人並不在意。同時本人確信你不是真正的下人身份。若是不滿本人的話,不妨劃下道來,當得奉陪。”他將對方假面具揭開,而且豪氣迫人地,接受任何挑戰,反而讓人覺得他這次前來,並無歹意禍心,完全是光明磊落,和出於善意的行為。

對方面變得十分沉凝,注視着這個黝黑的英氣的青年。

他大概用心考慮了一陣,才道:“不錯,在下王乾並非一般的家僕,只不知沈兄為何稱呼敞堡的槍法為毒龍槍?據在下所知,數十年來,你還是第二個把做堡的千斤拘魂槍,稱為毒龍槍之人。”沈宇道:“我提一個人,那便是成都青羊宮觀主玄智真人,只不知你聽過沒有?”王乾道:“青羊宮是成都名觀,這個得道真人,在下是聽過,卻不明白與我們的話題,有何關聯?”沈宇道:“那麼我再提一個人,那便是神機子徐通前輩。”王乾肅然道:“沈兄認得徐真人麼?”沈宇道:“我沒有見過他,但間接有點兒關係。而貴堡的槍法,正是徐真人的兩種絕藝之一。一王乾更無疑惑,躬身行禮,道:“在下直到如今,才敢深信沈爺是懷着善意而來的,可惜沈爺來遲了一會兒。”沈宇點點頭,道:“有此可能,我是謁見玄智真人時,得知歷艾二人,曾向他老人家迫問有關徐真人之事,你大概還不知道,玄智真人是徐真人的師弟,但他卻潛心向道,從未修習過武功。

王乾道:“啊,原來如此。”沈宇道:“我又探聽得厲艾二人.向這邊走。由於我見過貴堡的人,鞍邊攜帶着一鋼槍,當時已得知貴堡必與徐真人有關。因此我相信他們可能也上此地來,一則查問徐真人之事。二則找貴上印證武功,據我所知,死在厲斜刀下的名家高手.已經不在少數。故此我連忙趕來。”他的話有真有假,組合起來,倒是不易發現破綻。

王乾扼腕道:“沈爺來遲了一步,真是…唉…”沈宇道:“莫非貴上已經落敗被殺了廣’王乾道:“前天上午,忽然有敝堡的一個人,叫做張一民的,帶領着厲斜和艾琳來到。張一風‮腿雙‬不得行動,暗下告訴敝上説,厲斜刀法十分高強,另一個同伴李奇,已經被殺。因此,請堡主出手之時,務須小心在意。堡主聽完之後,隨即與厲斜印證武功。”沈宇靜靜的聽着,並不口打擾他。

王乾又道:“敝上因為得到張一風的警告,是以一向那麼自負的人,這回也十分小心謹慎,暗示座下兩名弟子,首先應戰。”沈宇連連點頭,道:“幸而他這樣做了。”王乾訝道:“沈爺這話怎講?”沈宇道:“我見識過厲斜的武功,深知其中變化的奧妙。他的刀法,不勝即敗,其中沒有絲毫轉囫餘地。若是他敗了,自是無話可説。如果他贏了,對手非當場濺血喪命不可,其中亦沒有轉圓餘地。”王乾道:“原來如此。”沈宇接着道:“但話説回來,像貴上這等練就了上乘絕藝之人,情況又不相同。他正因瞧過對方的刀法,深知此理,當即擬出萬一落敗時的保命之法,這是因為他有上乘絕藝之故,如若不然,縱是自知必敗,亦難逃喪命當場之厄了。”王乾這時才瞠目結舌,敢請沈宇的測度,與事實完全相同。

他嘆一口氣,道:“結局正如沈爺所猜測一樣,故上只略受微傷,敗而不死。但在下卻有一點兒不懂。”沈宇道:“王兄不妨説來聽聽。”王乾道:“既然敝上自知不敵,何故還要動手?”沈宇道:“他只是預防不敵而已,並非知定要落敗。正如你行走江湖之時,往往看見過對手的武功,自己只能忖度大概情勢,卻不能肯定。

王乾道:“多蒙沈爺指點,頓開茅。只可惜沈爺來遲了一步。”沈宇道:“這話你已經講過了。”王乾道:“在下不是説沈爺趕不上目睹他們拼鬥,而是可惜敝上走快了一步,如若不然,他得以見到沈爺,也許就不急急趕去,而先向沈爺請教破敵之計了。”沈宇心念電轉,已知道他説的是陳伯威隨後追趕厲斜,為的是朱龍失去,陳伯威見新夫人心痛,是以起惡念,打算施以暗算。

這等情況,正與他們預料的一樣。

沈宇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也趕去瞧瞧。”王乾道:“如果沈爺趕上了敝上,還望婉言勸他不可魯莽,假如沈爺肯出手相助,那更是萬元一失了。”沈宇道:“我出手也不行,因為與他同行的女伴,武功與厲斜差不多,只不及厲斜那麼兇毒而已,如若我加入了,她豈能坐視?這時仍然等如是一對一,沒有什麼便宜可佔。”王乾道:“那位姑娘武功如此高強,實是大大出人意料之外。不過敝上此去,還帶了三個人同行。若是命那三人,暫時纏住姓艾的女子,沈爺與敝上合力出擊,説不定能搶先一步,殺死厲斜。”沈宇微微一笑,道:“恐怕咱們的想法不大一樣,在下決計不肯做那以二敵一之事。但無論如何,承你把內情坦白賜告,我此去如果趕得上,定要儘可能幫助貴上就是了。”王乾送他出去,當具備妥一匹長程健馬,鞍轡鮮明,送給沈宇騎用。

沈宇推辭再三,但王乾意甚誠懇,如若不收下,一定還得纏上講久,於是認蹬上馬,揮手而別。

他平平安安出得堡外,心下生疑,忖道:“何以馬仲昌、於得時兩人,沒有留下暗號。”這座連威堡地方雖然不小,但他來時,一路已經留心察看,並沒有馬於二人的暗號。

因此他一抖馬絡,向堡外馳去,但選擇的卻不是來時之路,而是向曾經發現屍體那邊的方向行去。

這連威堡四通八達,道路甚多。沈宇出堡之後,選的是另一條近路,是以不曾經過埋屍之處。

他事前已打聽清楚方向,故此現下毫不遲疑,向那邊馳去。

大約馳出十餘里,忽然聽到蹄聲趕來,回頭一看,路上煙塵大作,隱隱可見一輛馬車和數騎,迅快趕來。

他勒住坐騎,付道:“莫非是追趕我而來的麼?”等了一陣,那輛馬車已經看得清楚,那是一輛特製的輕便馬車,雙馬拖行,速度甚快,裝飾得相當華麗。

另有四騎跟在後面,形成拱衞之勢。

不久功夫,馬車已馳到切近,車後四騎之中,有一騎越過馬車,迫近沈宇。

沈字看時,馬上之人,原來是王乾。不過他現下已是作勁裝疾眼的打扮,背上斜長刀,鞍邊帶着鋼槍。

王乾拱手道:“沈爺慢走,在下特地趕來,有要事奉商。”沈宇的目光先向他後面溜瞥,但見三丈外的馬車中,坐着一個女子,一身素白的衣裳,穿着很像是喪服。

為他駕車的大漢,神情剽悍,身上也帶着兵器。

另外三騎,全都是滿面橫,神態兇悍的大漢。不過他們的地位,顯然比王乾低了不少。

沈宇暗自計算一下,連威堡有名的八虎將之中,李奇和張一風已經不能參與任何爭殺場合。

厲艾入堡後,陳伯威曾命兩人先行出手,這兩人自然也是八虎將之二,如是被殺,一共就去了四名。

王乾又説過,陳伯威帶了三人趕去,這三人自然是堡中高手,那麼八虎將再去其三,就剩下王乾一個人了。

他淡淡一笑,道:“王兄有何指教?”王乾道:“沈爺好説了,在下有一個問題,想請沈爺賜告。”沈宇道:“什麼問題?”王乾道:“沈爺來時,不經此路。但出堡追趕之時,毫不猶疑就選中了這條路,只不知沈爺何故選這一條路?”沈宇道:“走哪一條路,也有學問的麼?”王乾仍然和和氣地道:“沈爺可別生氣,只因為選對了道路,而在下一直都沒有透他們所去的方向,因此未免太過巧合了。”沈宇道:“這件事只好用巧合來解釋了。”王乾道:“不對,若是在我等看來,確是沈爺早已得知他們的去向。”他的態度仍然是那麼和氣,但駁斥之言,確全然不稍含糊,沈宇馬上發現王乾貌雖忠厚,其實厲害非常。

他道:“就算你説對了,便又證明什麼呢?”王乾道:“不要就算,如果沈爺坦白承認,在下自當奉告我們所想法。”沈宇道:“好,我承認。”王乾道:“沈爺知道他們的去向,原因不外有二,一是看見了敝上車人趕去,走的是這條路,二是看見厲艾二人,向此路離開。”沈宇道:“我兩批都見了。”他故意胡説,為的是想明白對方意思。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