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挖坑設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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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輕喝一聲“來了!”靈奴身體一躍衝出數丈,人飛起在空中已經提好褲子繫好繩,整個過程嫺
迅捷,絲毫沒有被耽擱上一瞬。
靈奴身子輕,太平身形疾,兩條淡淡人影起落疊,一前一後環坡繞樹快速追逐,遠不過一丈之餘,近不過三尺一臂。
今天這炷香又燃到了盡頭。
太平停止了追逐,額頭上的一層細汗閃着光,順勢靠在一棵小樹上,眼睛瞪得賊賊亮亮的,薄汗浸透了輕衣,靈奴在太平不遠處輕,風吹動她身上薄薄的衫裙,勾勒出的輪廓是那樣惹人心動。
小巧圓潤的脯、軟軟
斷的
肢、平坦的小腹、
暢輕盈的兩條長腿、悄悄翹起的圓
,
嘟嘟紅潤潤的小嘴,一笑
出的滿口白牙…夕陽下,她微仰着絲緞一樣
緻的淡褐
小臉,鼻尖輕輕皺起一點,媚眼如絲彎彎長長的,笑得兩隻眸子裏閃出燦爛的亮光,像粒罕見稀奇的黑
珍珠,一瞬間晃花了太平的眼睛。
太平又開始大口水。這面容稚美如幼童的靈奴,身子還沒有來得及長滿,已經讓他迫不及待想一口
下。
靈奴輕了一陣,折身回到太平面前,緩緩踮起了腳尖。
她取出一塊絲帕幫太平擦試額頭的汗:“半個月前爺差不多已經能摸到靈奴的衣角,最近為了彭少爺的婚事忙前忙後,身法倒像是退步了。”太平輕聲和她戲耍:“為什幺不説是靈兒的身法又快了許多?你一定是不想讓我早些吃到全身的,暗地裏不知怎樣狠下了一番功夫。”靈奴身子輕輕地抖動,不知道又有風,還是被太平在撓得她輕笑:“爺真的想要吃,只要解掉腳上綁縛的兩串金錢,靈奴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她的小身子又嬌又軟,嗓子也一樣又嬌又軟。
太平悄悄踢了踢自己的腳,從第一天開始修習輕功身法,他每天都各增加一枚金幣系在兩隻腳腕上,到今天已變得沈甸甸的。
在西門太平心中,輕功是有着重量的,僅僅捉到靈奴吃上幾口,並不是他辛苦折磨自己的全部。
“你很想讓我早點捉到?”他懶洋洋問。
靈奴輕輕搖頭“不管靈奴心裏有多幺想,也不會有一絲偷懶。爺會不會因此責怪我?”對她來説奔跑也有着不一樣的重量,太平追她追得越辛苦,她的奔跑才越有意義,太平張開臂膀去抱,靈奴叮嚀一聲,手掌軟軟推上他的口:“爺,靈奴不敢…”太平嘿嘿一笑“別怕,爺只是偷個嘴。”他有過鄭重承諾,真正追上靈奴之前,最多隻能偷個嘴。靈奴粉
嫣紅的舌尖,香軟得像顆桂花軟糖,太平剛剛嚐了幾口,靈奴腿雙一緊,夾到一
悄然
起的異物,輕呼了一聲,從他懷中飛快逃開。
太平狂叫着向靈奴撲去:“今天多加一程。好靈兒,你的小股是越來越翹了。爺早晚剝光你的衣服,光溜溜按在大牀上,把你全身上下都吃個痛快。”太平放肆的大叫讓靈奴心跳“爺,你還要靈奴等多久?”被他剝光還是被他推倒,靈兒心中自然都是不怕的,她幾乎比他還要煎熬。
“就在今晚好不好?爺叫得奴才身子都熱了!”她聲音媚得如同在跟太平偷嘴時發出的呻。
像頭陡然發情的小鹿,靈奴接下來的奔躍幾乎像是一種飛翔,好不容易追近了的距離,瞬間又被拉開了一程,太平只有很用力去嗅,才能捉到靈兒身上淡淡的一絲香氣。
他追得全身都熱了起來“都怪你的小舌頭尖太甜,害得本賊今晚想去偷個香。”靈奴咯咯笑:“分明是探月樓的翠姨和明月姑娘身子甜,勾得爺自己想去風,偏偏怪在奴才頭上。”太平恨恨道:“不要對我提起那兩個賤人。”不同時間不同的心情,男人會去不同地方風
。豪放時醉飲、
盛時狎
、情濃時聽曲,酒樓、青樓、戲樓各有各自的滋味。
綠瓦紅牆圍起的探月樓是所戲樓,班主小煙翠不僅藝雙全,更養了幾個花一樣漂亮的女兒。
在太平親親小娘子石動兒眼裏,天下娼、優、隸、卒四賤,娼雖排第一位,戲子借演戲之名行盡娼之事,是一身兼了天底下兩種賤名,當然比
女還賤。
“上個月動兒小姐飛鴿傳書,吩咐靈奴再發現爺去聽明月姑娘的夜戲,就把探月樓一把火燒了。爺開口罵她是賤人,自然不會偷偷跑去了吧?”聽得太平有些擔心“靈兒,你有沒有發現我又去聽戲?”
“每次爺吩咐靈奴乖乖呆在房裏,奴才就連房門也不敢邁出一步。靈奴天生笨得厲害,爺出去做了什幺,任奴才想破腦袋,總也猜不出來。”太平呆了一下。
風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如果靈兒再這幺無限度地乖巧下去,要不要乾脆解去腳上兩串重重的錢幣,追上這小丫頭,明晚就把她就地正法?
明晚,朋友的房花燭,滿院會有大羣的賓客喧譁,鑼鼓鞭炮,花瓣飛揚。
如此難耐的一夜寂寞,他卻該去哪裏才能排解?
親親的石動兒,他總是忍不住想她,好想早點接她回家,在無數個不同的深夜,兩個人緊靠在一起説一番情話,或者在一旁看着她酣甜睡去,偶爾聽見她夢裏的軟語呢喃。
已是年尾秋深,黃昏格外短暫。
每當靈奴全力奔逃,像要飛快融進夕陽漸晚的餘輝,哪怕太平多一口氣,就會追丟她的身影。
動兒説兩年時間太長,她很煎熬。太平奮起全力向前疾追,默默唸道“不把時間縮短半年幾個月,怎幺足夠證明,俺…是這樣心疼你。”【暗夜】今夜無星無月。
阿珠藏在閨房深處沐浴,豐腴的脯像雲團白膩,還是
紅了又像仙桃?沐浴後的大紅衣已經備好,彭天霸,那個愛她的少年痛快送來了家傳刀譜,父親誇阿珠懂事,誇彭小兒刀法
湛
後不可限量。
明天一早,彭家的花轎會如期來到,她將嫁去,從此他是她的彭郎。
她忽然想一個人偷偷地哭上一陣,藉着木桶中騰騰的水汽,即使眼淚如珠滾落,一旁添水的小紅也不會看得清楚。
西門子,那個她一心喜歡的少年生來紈絝,樓外樓前跟爹説好了他來娶,小賊卻只懂輕佻風
,最後被爹爹輕看得一文不值。恨爹爹還是恨西門,或者恨那個石動兒?沒有她,他會不會更輕狂放肆,哪怕只貪心要了自己的身子,也好找出一個藉口與這世界對抗。
他不是也曾在耳邊説,阿珠身子好美的嗎?那天在湖畔借酒遮羞,閉了眼睛裝成一切都不知道,任他解開衣衫,親過摸過。
歷歷在目。
動兒姑娘太好還是自己太差?阿珠不懂,為什幺白白送他,他都狠心不要“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洗。”她低下頭,聲音暗啞。
小紅輕輕退去,在門口迴轉了頭:“小姐,外面…喜娘們都在等着。”一瞬間淚如雨下,阿珠哭出了聲音。他真的會來嗎,看自己今晚粉頰朱,一身盛妝紅袖,淺笑盈盈,喜上眉梢?
半個月前彭家派人來談婚期,西門太平隨親友團一同來拜。那天夜裏他又來了一次,悄悄潛進阿珠的閨房。
他站在三尺外厚顏無恥地笑,趁着月光,盯緊被驚得擁被而起的阿珠:“阿珠妹子,你嫁給彭大頭之前的夜裏,記得偷出一個時辰空閒,我要搶在他之前,先看一眼他的新娘。”
“憑什幺讓你先看?”這句話,等太平無聲無息消失在窗外的夜,阿珠才想起,居然忘了理直氣壯問他,隔夜才記起來問,太平説:“因為我現在輕功一
,當然想來就來,沒有人擋得住。”他現在輕功很好,是一番苦練了之後想過來帶自己私奔嗎?自然不是,她不是他最想要的,從他解了自己的衣裙卻推給彭天霸、從在客棧守過他整整一夜,她已經全都明白。
小紅輕手輕腳推門進來。
小紅輕手輕腳關門出去。
“小姐…”小紅在門口第三次輕聲叫。
阿珠低低應了一聲,水聲響動,她慢慢從水中起來,口一大片冰冷,不知什幺時候木桶裏水已經涼透了,因此一串淚珠,變得格外燙人。
新妝很麻煩,撲了粉抹了紅,又要再抹一層。別人家的女兒做嫁娘,有沒有這樣七上八下費勁折騰?
銅鏡中映出的是不是自己,阿珠漸漸認不清楚,一更鑼鼓二更鑼鼓,很快就是三更。
一遍一遍罵過了不許他再跑過來,可隔一晚他竟沒來,她卻整夜害上失眠。最近身上瘦了許多,是因為他想來就來,還是他不想來就不來?
兩個人只是在黑暗中悄聲説着話,一個在牀頭一個在牀尾,三尺距離不遠,又像隔着整個天涯。她甚至看不清他的臉,只聽着他愉悦清揚的聲音,猜出他很多時候都在微笑。
聽他吹牛自己最近獵了誰家婦人的豔、又偷了誰家女兒的香,聽他講彭天霸最近刀練得如何、鬧過什幺笑話,再調笑問她想不想那人。
阿珠嘴裏當然想,很想很想很想,那是自己的郎君,不一心想他,這輩子還會想誰!
“那就好,我才安心。”前晚離去前,太平這樣説。
每次陪太平聊過很久,阿珠心情都會變得輕鬆,説什幺暗室虧心,不見得全是真的“永遠別讓我看見你,我才算真的安心了。”她口笑着説出,窗口處人影一閃不見了太平,才忽然一絲悲從中來。
昨夜又失眠,今夜是佳期。他已經來了嗎?
她想好好歡笑一幕給他看,朋友的新娘是這樣美,為什幺他不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