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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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怕被人撞見，莊月屏故意選擇偏僻的路徑，沒想到才走了一會兒，不遠處便傳來了人聲，她連忙躲到一旁，卻見來人竟是風遠揚和一個高躺優雅的夫人。

“月，我已經把話說明了，你到底決定怎麼樣？”風遠揚追著那位名叫月的夫人。

月停下腳步，驟然轉身低頭怒視他“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更何況我已經是別人的子了，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回老家去過你的富貴生活。”

“你不跟我走，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月，你還不明白嗎？你是我的，我們應該要在一起的。”風遠揚居然在青天白之下向有夫之婦求愛？！難道他不知道這是有違道德倫常的嗎？雖然莊月屏很佩服他的膽量，但這種敗德的事是不該繼續下去的。

不過，奇怪的是，那位夫人的丈夫怎麼會讓自己的子落單，好跟風遠揚有機會獨處？

“不明白的人是你，我已經說過了，我這一生就是這副模樣了，不會為了誰而改變，就算是你也一樣。”

“我不在乎，你不變，我變就行了。只要我們能在一起，你喜歡穿什麼就穿什麼。”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難道你要全天下的人都笑你嗎？”

“我不在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才不管其他人怎麼想。”莊月屏愈聽愈羨慕這名喚作月的夫人，能有風遠揚這般痴情的小子為她守候。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不想毀了你。”月轉身又要走，但風遠揚拉住她的手。

“月，不要再跟張勁在一起了，就我們兩個不也好的？我們一起遊蕩江湖，看盡天下風光。就算長輩們不贊同，那又怎麼樣？別忘了，我從小就註定是你的人，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在乎的。”看那夫人臉上覆雜的表情，明顯是被風遠揚的這番掏心掏肺的話動了。頓時，警告的訊息在莊月屏的腦海裡閃過，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風遠揚擔上“通姦”的罪名。

於是她急忙站了出來“就算是兩情相悅，也要看彼此的身分。遠揚，坦蕩蕩的君子就不該奪人。”她盼望自己能夠點醒他。

風遠揚詫異的皺起眉“你是誰？”雖然聲音、臉孔都很悉，但那身打扮卻詭異得讓他認不出來。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月冷峻的聲音就已經響起“風遠揚，虧你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我的人，結果居然還是勾搭上了別的男人，你把我當傻子耍嗎？”她氣憤的撂下話，便匆匆離去。

“月，你誤會了，我不認識他呀！”風遠揚情急的想抓住月，但莊月屏不許，硬是拖住他。

“別忘了，她已經是別人的子了。”她又提醒了一次。

風遠揚氣急敗壞的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說！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然後驚訝的看著她的手，臉上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不是我的好姐姐嗎？”莊月屏都忘了他是個大夫，可以輕易的自脈象中判斷出對方是男是女，她正想回話，卻見風遠揚笑著“恭喜你了，我的好姐姐。”她不明白喜從何來，正想出聲問他，卻聽他高興的宣佈道:“你有喜了，要好好保重身體，別動了胎氣。”霎時，莊月屏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只有耳邊清楚迴盪著嚴令風的聲音…我還是把話桃明瞭吧！我不要我們之間有任何子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霄風樓的，當她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前了。她愣愣的看著銅鏡裡反映出自己的倒影，腦海裡不停地重複著相同的問題…我壞了令風的孩子了？我要當娘了？

心裡雖然很欣喜，但卻也有更多的苦澀，她沒忘記嚴令風不要孩子的宣言，如果她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他，毫無疑問的，他一定會堅持打掉這個孩子。

但她好想好想留下他，她甚至開始幻想他出生的模樣，慢慢的成長…滿歲的時候抓周…然後在夫子的教導下，搖頭晃腦的誦…然後結婚生子…

可這夢卻遙遠得碰觸不到，沒有實現的一天。

“你在想什麼？”突來的聲音讓她一驚，一雙悉的糙大手抬起她的下巴，嚴峻的雙眼帶著審視的深思“為什麼哭了？”莊月屏連忙將眼淚擦去，拉回神志，這才驀然注意到，天早已經暗了下來。

“你回來了。”她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想掩飾自己的失神。

但嚴令風是個明眼人，馬上起了疑心“你為什麼穿我的衣服？還這身打扮？，”莊月屏低頭一看，天哪！她仍是一身的男裝束，心裡不懊惱起自己的大意，這下他一定會猜到她偷跑出霄風樓，而發一頓脾氣的。

“你是不是瞞著我，偷偷跑出去了？”她臉倏地發白，一時間竟然想不到任何反駁的話，只是一逕地往後退，強忍住想要遮住肚子的衝動。

“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他一步步近她。

她又後退“你到底還想把我關在這裡多久？你知道我過的是怎麼樣的生活嗎？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他不是不知道她白天的寂寞，這一點，阿順已經跟他報告過了，但他就是不想讓她走出他的掌控範圍外，尤其是最近，她似乎離他愈來愈遠了，她常常自己一個人對著窗外發呆一整天，讓他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覺。

“你如果悶的話，可以種種花、看看書、做做女紅…我相信憑你的聰明，一定可以找到打發時間的方法。”他皺著眉頭，覺得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實在礙眼“把這一身衣服脫掉。”還是輕柔的衣料適合她。

但莊月屏沒猜到他的心思，還以為他心又起。可惱啊！在她為肚子裡的孩子擔憂的時候，他竟然只想著做那件事。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她忿忿的轉身走開“我今晚沒有心情。”他抓住她的手腕“幹嘛發脾氣？”他問，口氣還算平和，沒有平常的敵意與嘲諷。

她咬著牙“我只是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