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清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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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清初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這句說,也可以理解為,所謂的幸福,是需要追求的。
我以前不這麼認為,一直覺得,自己生下來就是一個幸福的人,本就無需追求。
我有一個美好幸福的家庭,生活無憂,父母恩愛,還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志趣相投,擁有這些的我,覺很滿足。
直到有一天,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改變,一切都不一樣了,如一條筆直朝前,向著幸福奔不息的河
,忽然轉了個向,
向未知曲折的遠方。
原來父母恩愛是假的,媽媽愛的人並不是父親,原來一直和藹的伯伯也並不可親,竟然毀了自己的家。一向教導自己要聽話的媽媽,卻擅自挪用了銀行的資金,被捕入獄,遂拋棄了自己自殺。
那一天,見到母親最後一面的那天,什麼預兆都沒有,天空晴朗,地球照樣轉,她溫柔的對著我笑:“之涼啊,要聽話,要多吃飯,好好長大,媽媽愛你。”我沒料到,這番話是她這輩子對我說的最後幾句,她選擇了自殺,拋下我,離開了這個世界。我恨她,恨她的不守承認,那時候覺得她的愛也不過如此。
我想,喬之涼在那天之後其實就已經死了。
後來我才知道她為什麼要自殺,原來,她一直以另一種方式,陪伴著我成長。
同樣憤怒的,是我衝動的爸爸,他彷彿一隻困獸,雙眼紅腫,從小到大,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哭,他將母親留給他的最後一封信撕的粉碎:“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的拋下我!”過後,他又發神經似的要將那些碎片拼湊完成,那是媽媽給他的遺書,他卻看不到了,直到死,或許,也只有死亡,他才能明瞭媽媽的心意。
父親的恨意是的,之後他將自己關起來不見任何人,整整一個星期,等他出來時又已經冷靜如常,他對我說了許多事,好像我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是與他平起平坐的大人。
他讓我離開廣州,讓我做許多事,我都答應了,他是我的父親,我什麼都聽他的,可惜的是,數年之後,他死了,死的很突然,我沒見到最後一面,甚至沒有參加葬禮,只是收到了他的一封遺囑。
他竟然叫我好好重新生活,不要管再那些事了。我覺得好笑,一切已經不能回頭了。
我離開廣州的時候,沒有與席川沒有告別,只是如尋常一樣,一起上學,吃飯,下課,回家,然後悄然無聲的走了,離開了這個有著我全部童記憶年與幸福的地方。
我將自己的過去封存在了那個城市,從此再不回頭。
我是跟著一位帶著眼鏡的楊叔叔走的,帶著父親的所有資產,來到了另一個沿海城市,楊叔叔是一位律師,他將一切都打理到位,而我也擁有了一個新的身份,一位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叫著顧清初,而真正叫這個名字的孩子,據說在某一天出去後走失了,便再也沒有回來。
不過我知道他在哪裡,成為他的時候,我仔細的看完了他的所有東西,包括相片和他寫的凌亂而充滿恨意的記,所以,在我第一眼看見那個小混混時,便猜到了他是誰。
他叫阿力,是當地一個黑社會組織的小頭目,也是負責綁架席川與晴綠的那夥人之一。
向凱綁架席川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本來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而已,只不過沒想到會牽扯進晴綠。我知道他順水推舟的,想拿晴綠來威脅我,真是可笑,就他那點手段,我一點都不在意。
在向凱的房間裡,我看見了叫阿力的那人,在聽到我名字的時候,他明顯一怔,然後我朝他笑笑,出來之後我們一起吃了頓飯,不過誰都沒提那些往事。
告別時,我讓他照顧晴綠,別讓她吃苦,阿力只是笑笑,說“她這樣的人,很勇敢,不會吃太多苦頭的。”後來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好像是離開了這個城市,去了北方,因為什麼,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無所謂了,現在叫顧清初的人是我,而他叫阿力,至於喬之涼,早就死了。
在環信的這些年,我儘量避免與席家的人接觸,包括席川,所以,但凡有些活動,也是找些藉口離開,至於那幾次的升職機會,也總是有意無意的錯過。
最後悔的那次,是利用晴綠演了一場戲,雖然沒出什麼大事,但心裡總歸是難受的,我不想再欠著她什麼,這個世上,我最對不起的人便是她,而可笑的是,我愛上的人,也是她。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什麼時候呢,好像是一個光明媚的午後,我站在馬路的對面,看著隔著一條街的顏南和他身邊笑顏如花的女孩子,她手裡捧著一盒冰淇淋,寶貝似的,大口大口往嘴裡送,
角沾著的
白
,
覺特別溫暖。
那的陽光出奇的好。五月的風帶著絲絲的花香,碎金子一般的陽光打在她的身上,米
長裙微微飛揚,同樣溫暖的是她臉上的笑容,就如她的名字,晴空碧池般的純粹與淡然。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的笑,那樣的美好幸福。
後來,我無數次希望她對我,再一次展開這樣的笑顏。
沒過幾天,我便按照計劃找到了獨自一人的顏南,看著他有些莫名的神情,我伸出手介紹:“我叫顧清初。”從咖啡廳出來後,身邊的這個男子緊緊抿著,我看得出他的憤怒與震驚,以及眼裡深深的傷痛。
分別時有些意外的碰到了席曼和她的一群同學,她嬌紅著臉問:“你是不是美院的顏南?”那時候,與席家人接觸最多的,倒是席曼,出事時候她年紀小,對我沒什麼印象,而且她並沒有在廣州長大,一直生活在這個城市的阿姨家,她是個很任的人,大概是從小被寵壞了的緣故。
我看得出,她喜歡顏南。
幾天後,我接到顏南的電話,他說:“好。”第二次見到晴綠,是在她的大學裡,穿著簡單的外套和牛仔褲,腳上還套著粉紅的拖鞋,長髮凌亂的垂著,正低著頭趴在顏南肩膀哭泣,身子一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