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關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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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水獄出奇的平靜。這裡沒有火獄的烈火相,更沒有樹獄的巨木毒刺,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平靜得讓有莘不破和桑谷雋都有些擔心。

“茲茲茲茲…”有莘不破說:“蠶老大,別老說外語行不行,我聽不懂。”

“茲茲茲茲…”桑谷雋笑道:“蠶祖說外語水平低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沒有文化。”有莘不破苦笑道:“好吧,我承認我沒文化,哪位有文化的翻譯一下?”

“蠶祖剛才說,這裡有人進來過,把這個幻之水獄的機引破壞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們沒遇到什麼事情,不必擔心。”

“有人進來過?”有莘不破沉著說“那還能有誰,肯定就是江離啦。嘿,這小子真牛!我們兩個闖過兩個幻獄,就已經搞得遍體鱗傷…”桑谷雋口道:“只是你遍體零傷,別扯上我!”

“好好,是我自己遍體鱗傷行了不!總之他一個人破了兩個獄,這不是把我們的風頭都壓下去了嗎?白虎老大,你得反省反省。”白虎奇道:“關我什麼事?”

“還不關你事?”有莘不破說:“大家的屬都被剋制住,你看人家青龍脫離了幻之金獄以後還有力氣把這水獄也破了,老大你卻闖過火牆就奄奄一息了,這不是讓人家壓你一頭了嗎?”白虎怒道:“你還好說!不懂得五行生化之術也就算了,連我的力量和特長也不懂發揮,以金斬火,以己之短碰敵之長!把大家成這個樣子,居然還有臉來怪我!”有莘不破臉上一熱,又聽青銅幻蝶“茲茲茲茲”雖然不知祂在說什麼,但看桑谷雋那嘲的神,多半也是不是對自己有利的話。

這兩大始祖幻獸和兩個年輕人在水獄唧唧喳喳地胡扯著,一點不像被困在絕境的樣子。

雒靈站了起來,看來神已經恢復。於公孺嬰指著九尾佈下的妖氣幻境說:“裡面還沒什麼動靜,看來雙方多半處於膠著狀態。”雒靈卻向若木看了過去,臉上深有憂。於公孺嬰順著她的眼光一看,不嚇了一跳:若木的頭髮又恢復原先烏黑亮澤的顏,連神狀態似乎也都已經恢復正常。於公孺嬰卻知道若木受了這麼重的傷,就算能夠挽回命,也不可能恢復得這麼快,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是臨終前的迴光返照!

幻之水獄被破壞了部分機引,空間狀態顯得很不穩定:一會兒幻化成南海,一會兒幻化成庭,突然一變,青銅蝴蝶身下出現一條大河。

“茲茲茲茲…”桑谷雋不等有莘不破問起,直接翻譯給他聽:“蠶祖說這是真實情況在水獄之境的反,這條河多半就是大江了。現在我們逆而上,順著青龍殘留下來的氣息,應該就可以找到水、土會的兩獄邊緣。嘿,這次不用你動刀了,看我的…”還沒說完,他突然呆呆地不說話了,眼睛盯著前方,不知是呆了,痴了,還是醉了。

“幹嘛?”有莘不破向前望去,不跳動,吹了聲口哨:世上竟還有這麼酷的女孩子!

這少女跪坐在一片長長的芭蕉葉上,如風如電,面飛來:褐衣、短髮,臉上的線條就像雕刻出來的一般,眼神鋒利如刀,雙緊閉——那是長年不苟言笑的人才能累積起來的冷酷!江離是個男孩子,但江離還不如這個女孩子來得陽剛;長得還算英俊的血晨自以為很酷,但他若站在這個女孩子面前他簡直就是在裝模作樣;雒靈的神也有些冷,但她就像初的井水,在冰冷中蘊藏著溫柔,但這女孩子卻像一柄萬古玄冰雕刻成的冰刀,在陽光中盡顯剛直而銳氣,偏偏又絢麗無比。

這次不用白虎和天蠶提醒,有莘不破也知道那只是一個幻象。但看桑谷雋時,他卻顯得萬分緊張:這個面而來的女孩越飛越近,他的神經也越繃越緊。來往的雙方都在江心的上空飛行,眼見就要撞上,白虎、天蠶和有莘不破都知道這個幻影會從他們的身體“穿過去”但桑谷雋卻完全沒有這種意識,他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個‮男處‬面臨他的初夜。

就在雙方叉而過的一霎那,桑谷雋奮起勇氣想擁抱她,但終於不敢,側了身避開讓行,低下頭息著。

“喂,你沒事吧?”有莘不破撞了一下桑谷雋,他才回過神來。

“想泡她?”桑谷雋怒道:“你閉嘴!口裡不乾不淨!”

“對不起,對不起,”有莘不破笑道:“別生氣嘛。不過以後遇見她真人的時候,可別像剛才那樣。要追人家就得鼓起勇氣上!”桑谷雋喃喃道:“真人…真人…”突然一陣巨響,眼前凸現一座攔路的大山,山上積雪皚皚。驀地山崩雪化,洪水從天而下。有莘不破大吃一驚,打了桑谷雋一拳:“先搞定眼前事,那女孩子飛不了!”桑谷雋回過神來,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還有無限繾綣之意,全不把這從天而降、聲若轟雷的九天洪水放在眼內。

洪水未到,數十點水化夾著這銀河倒掛之威勢,打得兩人臉上生疼——這九天飛並非幻影!眼見瀑壓頂,桑谷雋手一舉,青銅蝴蝶一個弧形向那高山山腳去。萬丈瀑一個轉折,尾隨追來。

“地聳山出,水來土湮。”九十九脈太行山聳了起來,把洪擋住,圍成一個高原湖。

有莘不破看得咬牙結舌:“和你打了幾次架了,從不知道你原來這麼厲害。”

“這是在九尾的幻境裡,主要是得懂牽引這個幻境的氣機,加上蠶祖的天外力量。要在現實世界裡,我哪可能這麼厲害!啊,到了——”山頂積雪化盡,顯出一道裂痕來,青銅蝴蝶雙翼翩翩,穿了過去,突然都覺身子一重,直掉下去。先是白虎與天蠶的靈力分離,跟著是白虎和有莘不破、天蠶與桑谷雋分別離異。在墜落的過程中,天蝴蝶蛻化成天蠶,跟著化作一張絲綢,輕輕披在桑谷雋身上,桑谷雋落到地面,如入水面,沉了下去。白虎縮成和普通老虎大小,四腳健如石、軟如棉,穩穩落地;有莘不破卻結結實實地跌了個七葷八素。

於公孺嬰和雒靈都察覺到塗山氏佈下的幻境出現不穩定的波動,知道幻境中雙方的對決就要爆發了。但同時,若木的情況也讓他們越來越擔心。

有莘不破強撐著爬起來。身體好像重了好幾倍。

“這個幻之土獄是什麼鬼地方啊!身子怎麼這麼重?難道是我傷得太重了?啊,這是…桑谷雋,快出來?你沒那麼容易就掛掉吧!”

“你死我還沒死呢。”桑谷雋慢慢地從地底浮出,才一上來就大吃一驚:這個幻之土獄既沒有任何異樣的東西,也似乎沒有什麼要命的機關,但卻擠滿了形形不下數十個人!再一看,這些人個個都認識:桑鏖望、桑季、有莘羖…連姐姐也在!桑谷雋幾乎就要撲上去,但終於忍住了,因為他知道這是“心鏡土偶陣”

“這是怎麼回事啊,”有莘不破說“好像我們認識的人全都在這裡,但明顯又不是真人。”

“是土偶。”桑谷雋說“這些土偶本來還帶有蠱惑人心的妖力,但似乎也給人破掉了。”那個人,多半就是江離。但饒是如此,這些“土偶”的真實程度仍讓兩人到驚心動魄。如果這個陣勢能完全發揮它的威力,那會是怎麼樣的一副光景?

桑谷雋新喪乃姐,看見桑谷秀的模樣,看見一家人團聚在那裡的情景,不眼眶微溼,突然啪的一聲“桑谷秀”粉身碎骨,發生一聲令人見憐的呻,隨即化作一堆糞土——卻是有莘不破揮起了他的鬼王刀。

桑谷雋怒道:“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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