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如夢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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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遊夫人來說,遊俠的作為,自然如同晴天霹靂一樣,使她震撼。
我也可以推測到,那是遊俠在已經明白了遊夫人真正身份這後所發生的事。
由此可知,遊俠並不是等候命運的撥,而是積極地在設法開創命運,達到他理想之目的。
他切斷了遊夫人和四號之間的聯繫,當然就是其中的一個步驟。
他在進行這項不可思議的行動,竟是孤身一個人,完全沒有人幫助,他行動的目的,念及全人類,關係全人類的生存尊嚴,可是他卻只是一個人在進行,這是什麼樣可怕的一種孤寂!
我對他本來就有敬意,這時,想及他獨自承受如此非凡的壓力,更到他的偉大,更令人起敬!
我沉聲道:“所以,如今出現了這樣的非常境況,你也不去和四號聯絡?”遊夫人道:“是,當時,我不明白,反問他為什麼要這樣,他告訴我,他和…
四號之間,正討論和我有關的一些事,四號拿我來威脅或強他,他不想我們永遠處於被控制的情形之下,所以要對抗。他告訴我,最後結果如何,並不樂觀。但如果我再去找四號,結果就必然會是極悲慘,不會出現奇
!”我心緒雜亂,但也可以想像遊俠和四號之間的
烈鬥爭的梗概。
四號以遊夫人脅持遊俠,遊俠不能放棄遊夫人——雖然他明知那只是幻覺,但是他已深深沉湎其中,無法自拔。而且,他要進一步使幻覺變成實在!這一切,都非依靠四號不可。
但是四號也要依靠遊俠之處,多看來,遊俠已為四號找回許多思想儀的組件,包括了一0九b,如今,又有四號非到手不可的一0九a,遊俠可以利用一0九a反國脅四號。
兩人的手段一樣,誰也不能說佔盡了上風。在這樣的情形下,把遊夫人和四號遠遠隔離,自然是最好的辦法,因為一旦遊夫人被四號收回去,那麼,遊俠就居於下風了。
在整件事中,毫無疑問,我應該站在遊俠這一邊,所以,我不該要遊夫人去和四號聯繫。
想到這裡,我忙道:“對,你如今的情形,最好聽他的話,我相信他必然有最好的安排。”遊夫人道:“可是我實在擔心,若不是他的處境可怕之至,他不會使我和他聯絡不上——你或許不明白,我和他的情極好,在他切斷了我和四號的聯繫之後,我的能量來源斷絕,我這股能量,總有耗盡的一天。我和他維持聯絡,可以在他的腦能量中,得到最低限度的能量補充,若是…若是…”她說到這裡,現出嗚咽的聲音來,我吃了一驚:“你能維持多久。”遊夫人道:“我不知道,而這種危急之極的情形,他絕對知道,我們兩人之間仍然無法取得聯絡的惟一原因,是他的處境,比我更危急!”遊等候人說到後來,聲音又在發顫,我想安
她幾句,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因為我認為她的分析很有理——遊俠的處境,不妙之至,凶多吉少!
不然,他絕不會棄遊夫人於不顧!
若我的設想成立,曹金福和紅綾為了幫助遊俠,而把一0九a到了手,他們應該立刻找四號聯絡——他們當然不會笨到一下子就把到手的寶物拿出去,而要等談好和條件再說。
而他們如今音訊全無,最大的可能是,四號在談判的過程中,使用了非常手段!
這樣的推測,把中心關鍵又轉移到了四號的身上,似乎遊夫人和四號聯絡又屬必要。
到目前為止,我可以說,還處於茫無頭緒的情形之下,一切的事態,都只不過是推測,我當然不能以推測為依據,要遊夫人去冒被“收回”的危險!
我到兩難,事情還攪和進了曹金福和紅綾,若不能儘快解決,夜長夢多起來“四號”不是普通的對手,誰也無法想像後果會嚴重到什麼程度。
想到這裡,我心焦如焚,遊夫人覺察了:“你…到了什麼?”我反問道:“如果你要和四號聯絡,採用什麼方法!”遊夫人遲疑了一下:“如果我沒有被阻隔,隨時都可以…我是由他控制著儀器所產生的。”我道:“現在,他不能收你回去?”遊夫人道:“我不是很清楚,是遊俠安排的,應該是如此。”我說得很小心:“是不是可以通知四號,我願意…和他溝通,我曾和他溝通過,我相信如今已出現了一個僵局,而我可以設法解決或化解。”遊夫人道:“你…或者可以採用遊俠和四號聯絡的一些儀器。”我大喜過望,不
頓足:“唉,你怎麼不早說!唉,我應該早問!”遊夫人道:“那些…儀器,他不準別人碰,連我…他也叫我…不要接近!”這時,我也沒有閒暇去設想如何一股能量不去接近一些東西,我只是道:“現在情況可能很危急,請你帶我去看看那些東西,若是能和四處聯絡,那就好了!”遊夫人道:“你大概忘了我不是人了,我不能帶你去,你要自己去!”我呆了一呆:“可是你卻把我帶到了這裡來!”遊夫人道:“
本沒有這裡或哪裡,一切都只不過是你的
覺。”我用力揮著手,這時,我不及去探究什麼,我追問:“如何才可以使我接近那些儀器?”遊夫人道:“你離開這林子,向北走,走向東的岔道,就可以到達湖邊湖邊有一片林子,林子中有白楊樹,你記著,一進林子,從看到第一棵白楊樹起,你就數,數到第一百棵,那棵是假樹,是一個機關,向左轉三下,再向右轉三個,就能進入遊俠經營的秘室,一切設施,全在那裡。”遊夫人說一句,我答應一聲,把她所說的緊記在心中。遊夫人說完之後,又幽幽地長嘆了一聲,我差別:“如果我的行動,有什麼結果,如何和你聯絡!”遊夫人的聲音,聽來悽婉之至,她竟然道:“不必聯絡了!”我失聲道:“這是什麼話?”遊夫人道:“若你成功找回了遊俠,我和他有了聯繫,就不必再和人聯絡。若你找不到他,我存在的時間,不會太長,也不能和你有聯絡了!”我呆了片刻,只好道;“很高興能和你
談。”遊夫人道:“很
謝告訴了我那麼多,我身在其中,反而不知道。”我深深
了一口氣,還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地好。
而就在這時候,眼前好像有了一點光亮。那一點光亮,在乍一出現之際,如夢如幻,遙遠又不真實,但漸漸地凝聚了起來,變得真實了,看清了那是微弱的火把上火頭投在一隻空酒瓶中發出的光芒。
酒瓶是空的,我用力定了定神,從看到一股酒箭,向空瓶想起,把我經過的一切,都想了一遍,一切細節,都想得起來。
但是,我卻不住自己問自己:“我真的曾有這樣的經歷嗎?”我還在那間小房間中,酒瓶仍然是空的,甚至我坐的位置,也沒有動過。
可是我口中,還有著芳香的酒味,耳際還親繞著遊夫人幽幽的長嘆。
直到這時,我才真正體會到“如夢如幻”的境界是怎麼一回事!
我告訴自己,剛才覺到的,都是實在的事,並不是虛幻。
雖然把“覺”和“實在的事”聯在一起,並不是地球人的語言習慣,那是由於地球人以前不知道有此可能之故。
隨著地球人閱歷的增進,知識領域的擴充,有許多本來不是習慣語言會變成習慣。
我本一動也沒有動過,可是我卻有了剛才的那一番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