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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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问比拉尔，该做些什么才能照顾好男人，然后我就去做那些事。”玛丽亚说。

“这样，我一边学，一边也会自己发现一些事情，另外有些事情呢，你也可以对我说说。”

“没什么事要做的。”

“什么话，你啊，没什么事！你的睡袋今天早晨就诙拍拍，挂在有太光的地方晒晒。然后在降水前收起来“2…

“说下去，兔子。”

“你的袜子得洗，得晒。我要让你有两双替换。”1还有呢？”

“你要是肯教我，我就给你擦，上油。”

“吻我吧，”罗伯特-乔丹说。

“不，现在说正经话。你肯教我保养手吗“擦布啊，油啊，比拉尔有。山里有擦用的通条，准配得上。”

“当然啦。我一定教你。”

“还有，”玛丽亚说“如果你教了我开，那么，万一我或你-受了伤，为了不被俘虏，有必要时你可以杀我，我也可以杀你，或者自杀。”

“真有意思，”罗伯特-乔丹说。

“你有很多这样的主意吗？”

“不多。”玛丽亚说。

“不过这是个好主意。比拉尔把这个给了我，还教我怎么用，”她解开衬衫前的口袋，掏出一只放随身带的梳子的那种短皮套子，解开勒住两端的宽橡皮筋，出一张刮胡子用的单面刀片。

“我一直把这个带在身上，”她解释说。

“比拉尔说，你该搁在耳朵下面，朝这里一划。”她用指头比划给他看。

“她说这里有一大动脉，你用刀片朝这儿一划，保险不会划镨。她还说，不会有痛苦，你只要在耳朵下面按紧，用刀片向下划。她说，这是轻而易举的，只要划成，他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她说得不错，”罗伯特"乔丹说。

“那是颈动脉。”他想原来她走东走西一直随身带着，认为这是种理所当然而准备恰当的应付万一的办法。

“可是我宁愿你杀我，”玛丽亚说。

“答应吧，必要的时候你一定要杀我。”

“当然，”罗伯特‘乔丹说。

“我答应。

““多谢你啦，”玛丽亚对他说。

“我知道，这种事做起来可不容易。”

“没有什么。”罗伯特-乔丹说。

他想。”这一切你全忘啦。你太多地考虑你自己的任务，却忘了内战的种种妙处啦你把这种事给忘了。得了，你是应该忘掉它的-卡希金忘不了这种事，结果毁了他的工作。或许你认为这位老兄事先就有预的吧“真是怪事，他对杀卡希金一事竟然无动于衷。他原以为到了某个时候，心里准会难受。然而到现在为止坯心安理得，“不过，我还可以替你做别的事，”玛丽亚对他说，这时紧挨在他身边走着，态度十分认真，富有女人的味儿“除了杀我之外，还能干别的事吗？”

“是呀。等你完了那狴带嘴的烟卷，我可以替你卷烟。比拉尔教过我怎么把烟卷得好好的，又紧叉整齐，不会绽开。”

“好极了。”罗伯特-乔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