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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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看看肯嫁年当家的女子，是怎样的『国天香』。”乙员外特别加重“国天香”四字，讽意十足“你们别手呵！”

“大爷，请别这样…”年全也想阻止，却因两人与年家有生意往来而不敢太过。

眼见秤子就到眼前了，甄富贵看准甲公子的下，抬脚就是一踢。

“哎哟！”甲公子手一松，秤子落地，发出一声轻响，只见甲公子摀着下，痛到抖个不停的手指着甄富贵，抖着声说:“你…你…”瞧他痛到眼泪直冒，便知甄富贵是毫不留情。

她要不是怕盖头掉了肯定拿凤冠砸他们“无品之人，趁我家相公酒醉欺负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乙员外与甲公子两人互看一眼，顿时酒醒了不少。

“通通出去！”甄富贵双手扠，大吼。这一吼，不只这两人，连年家庆与年全也都火速离开，新房的门一合上，便恢复了原本的寂静。

甄富贵皱着眉瞪眼门口，然后不悦的拉高裙襬走回边，伸手戳戳躺在上的年靖“年靖，你还装！笑话看够了，可以起来了。”上原本不胜酒力的年靖，在听到甄富贵微含怒气的话后，睁开眼，坐起身，眼神清亮，完全不似个酒醉之人，他含笑望着她“你怎么知道我装醉？”方才于酒宴上，他不停的被灌酒，虽然他千杯不一定会醉，可也受不住这样一波接一波的敬酒，因此他只好装醉被扶回来，却没想到有两个没品的人等着闹房，本想出手的他在察觉到娘子的愤怒后，便很大方的将机会让给她一显神威。

“你跟我拚过酒，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的底限？”她已经又疲又累，还要处理方才的闹剧，一想她便一肚子火“我都快累死了，你还放任我被欺负！”没有注意到自己语多撒娇的甄富贵坐在沿，双手扶着凤冠“你快点把我的盖头掀起来，我要把凤冠拿下来。”

“哪有娘子这般催促丈夫的？新婚之夜，娘子不都含羞带怯的等候相公么？”年靖动作利落的下了。

“娘子等得够久了，所以相公请快点。”要不是被爹以及万紫、千红三人联合不断的耳提面命，她早就自己掀开盖头取下凤冠了，哪还等得到年靖进房？

年靖拾起秤子，将甄富贵的盖头掀起，眼里映着许久未见、经过妆点的甄富贵，一触及她眸里的火气，他却笑了。

“笑什么？”甄富贵将凤冠摘下，觉得头上的重量少了一半“呼…终于。”她总算复活了。

“你似乎一点也不开心。”由于是大喜之，年靖并未戴上平戴的纱帽，而是以红巾用可笑的方式将半边残脸遮起来。

“我本来很开心。”但是在亲队伍绕了两个时辰后，她再也开心不起来了，她抬头看着年靖，一见到年靖那好笑的模样，噗哧一声笑了。

“你的纱帽呢？”

“我娘说大喜之还戴纱帽不好，就拿红巾把我的脸包起来了。”年靖任由甄富贵将他脸上的红巾解下，出半边残颜。

“婆婆真贴心。”甄富贵觉得一天的疲累都在这个时候消失了。

年靖打量甄富贵的装扮，眼底浮起一抹赞赏。

甄富贵折好红巾，放在桌上，察觉年靖的目光，疑惑地回望，笑问:“怎么了？”

“万紫与千红应该费了不少功夫才把你变成这样。”他知晓子身边有两名随侍的婢女，而她们千方百计想要将富贵变成一名大家闺秀，可惜富贵怎么也变不了，但至少，今她的外表像个十足的当代美人，只是比较瘦。

“嗯。”甄富贵点点头，提起长及地的裙襬，小心地在年靖面前转了一圈，让他看清她今的盛装“如何？”她双颊微红，黑眸晶亮，一身红衣缀着用金线绣成的图案，看来十分耀目。

“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年靖故意卖关子，他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她。

甄富贵接过酒杯，视年靖，不知为何心一热，连带地，脸也热了起来“当然是实话。”

“实话是难得看你头发如此安分。”甄富贵如他所预料地瞪着他“假话是，虽然我们只见过几次面，但你这次最美。”甄富贵忍不住笑了“果然是假话比较好听。”

“没人听实话的。”年靖抬手以手背拂过她的脸颊，墨绿眼眸盈笑意。

“我听呀，实话虽然不好听，可却是最实在的。”甄富贵真诚地望着年靖“你希望我总跟你说假话么？”

“我不是希望听到假话才娶你的。”年靖柔声道，见甄富贵闻言陷入沉思的模样，他一笑，轻拍她的脸颊，让她回神“来，喝过这杯合卺酒后，我们便是真正的夫了。”甄富贵回过神来，脸更红了“从今而后，请多指教。”年靖笑而不语，微倾身饮去甄富贵杯里的酒，然后喂甄富贵喝下他杯里的酒，再轻轻吻上她的瓣，吻，不断地加深…

甄富贵一惊，想逃却动不了，任由年靖亲吻着。她觉得喝下的酒好烈，烈到她全身发热，而年靖的吻像是另一杯浓烈的醇酒，让她想一直喝一直喝，脑子里似乎有个地方麻痹了，她腿一软，娇着倚在年靖怀里。

“这是…”甄富贵睁大眼，捉着年靖的衣襟，微抖着，她从不知道不过是瓣相触，竟会让她全身发软，不能自己“这是什么…你酒里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