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飞花】【全】作者:金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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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飞花

作者:金鳞

字数:104万

【内容简介】

一个城市青年,命不该绝,落小镇。从此,在这个陌生的小镇上,谋生,

发展,上进。在陶醉花丛的同时,也有暗的袭击……他是好人呢?

还是坏人呢?读者的心中,自有「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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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3:19:50

作品相关人物谱

笑文:现年二十六岁,本文主角。虽英俊潇洒,多才多艺,却因多重打击,而跳楼自杀,惜未死,才有了他在小镇上的一番经历。多灾多难,又福无边。

据小弟观察,他算不上好人。还好,小说的主角也不一定是好人。

钟美贤:寡妇,不到三十岁,丈夫死于矿难。领妹妹开「姐妹粥铺」。有小镇上有名的美人。

钟美柔:美贤之妹。二十出头,活泼美丽。

韩冰:动人,有钱人之,对笑文有意。

苏兰:女大学生,好文学。

包倩倩:某处长之二,跟主角有染。

菊影:菊福之妹,是个小美人。

刘小禾:发廊妹,少妇,农村来的。

柳云:丁松之,自己做生意。为怀孕,而求助于人。

陈鱼:小学老师,美人榜上第一名,本人也很有本事,为广大男青年之梦中情人。老爹是小镇著名工程师。

孟雪晴:小镇之白领,赵人杰之情妇。

庄小米:舞厅小姐,跟小禾是一个村的。

丁松:主角好友,热心肠,常为无后而苦恼。

菊福:主角朋友,某单位工人。为所苦,命中多难。

乔大山:司机。笑文就是被他的车运到小镇上的。

赵人杰:本地一大款,横行八道,有民恨。

赵人雄:赵人杰之弟,为人与兄长不同。

苏汉威:苏兰之父,是个伪君子。

张彪:警察,美柔的男友。

作品相关关于书名的解释

《小镇飞花》,表面是写城市青年笑文在小镇的经历和人生的。实质上,本人更想表现的是小镇上的各个女的美的。

所谓花,就是说女人的。我的愿望是,一个女人一个模样,每一个都要求是美的,无论她是不是好女人。即使做了坏事,仍希望大家可以原谅她。

这个愿望是不是有点太侈奢了?太狂妄了?以小弟目前的才力,只有尽力而为。是否能好梦成真,只有到最后才知道。

我不敢梦想自己的小说出版,只求写一回,有几个人看,有几个人投票,就足够了。那样,小弟的心血与汗水便没有白

今年是年,我是闻起舞。不管舞得如何,都要一直舞下去。因为,这是我生存的价值之一。

作品相关众美风采

钟美贤:年纪二十八九,长得高大健美,圆。一双明眸像大海一样幽深。丰润泽的红,使人想到最人最可口的果实。她的微笑让人风吹拂般的温暖。

韩冰:三十出头,面如桃花,眼睛媚媚的,有勾魂摄魄的魔力。她穿着黑超短裙,扭时,裙子的接处,一圈白时隐时现,给人惊鸿一瞥之美。还故意不穿丝袜,让两条玉腿,在太。修长,浑圆,结实,油光粉的大腿,不知让多少男人咽了多少口水呢。

小禾:长得不算白,但容貌姣好,身婷婷。别看人不胖,可不小,她身上那件白大褂,在前明显的形成两座小山,令人注目。沿着她的,笑文的目光下滑,又觉得不妥。

柳云:当他见到活生生的柳云时,才觉得照片,徒有其形而无其神。柳云身材优美,穿着蓝的西装裙。秀发盘在头顶,一张瓜子脸娇,动人。套着丝袜的美腿充。凡是男人,都不能不多看她几眼。

倩倩:如花似玉,高佻而曼妙的身材孟雪晴:少妇,三十出头,一条粉的纱裙,把优美的身材裹得人之极。秀发在脑后束成一个「把」。圆圆的额头,秀气的脸,杏眼桃腮。她的微笑,使其平添丽

苏兰:二十一二岁,齐颈短发,黑亮的眸子,小巧的嘴,一张瓜子脸,透着文静和优雅。一条碎花的裙子裹着纤巧的身子,通身上下,洋溢着青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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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3:19:50

第一卷第一章自杀

已亮,这个时候,正是多数人起洗脸的时候。在长长的高速公路上,一辆大卡车,不紧不慢的跑着。渐渐地上了一座桥。

上桥后,司机正打算换档,突然眼睛一扫,看见一个人。是从倒车镜看见的。

他大吃一惊,这人在他的车箱里,他竟然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上来的,自然更不知道了。

此时,那人正一腿跨上护栏,看样要跳下来。把司机吓了一跳。这时候,车身靠近桥栏,这人只要一跳,便会掉到桥下。那样的高度,掉下去必死无疑。

司机一打方向盘,卡车便斜起车身,拉大跟桥栏的距离。那人即使跳下来,也只能掉在路上。司机看一眼那人,一条腿依然如故,没什么事。

司机忙停车下来,绕过车头,来到车箱下。掐瞪眼,抬头吼道:「你小子是谁?你啥时候爬上车的?你想干啥?你刚才是不是要跳下去?你想死吗?」

那人目光忧郁,喃喃地说:「我不想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想死,我现在还是是想死。」

司机急了,大喝道:「我说哥们,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可你别死在我的车上。你先下来,你想死的话,有很多方法的。不一定非得跳车。再说,你跳下来,也摔不死的。万一摔成个瘫痪,植物人什么的,可就惨了。你先下来,对于自杀,我有经验,我可以指点指点你,让你死得又快,又舒服。」

那人瞅瞅他,犹豫一下,便小心地背身从车上沿着能下脚的地方,慢慢顺下。

在这个过程中,那司机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做好接人的准备,万一他来个大头朝下自杀法,自己可不能袖手旁观。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说不清楚。

司机见他稳当地落地,暗暗松口气。他不理那人,自己开门上车。那人追上来,问道:「你不说要指点我吗?你怎么又上车了?」

司机从车窗探出脑袋,笑道:「我说哥们,这车不能总停在路中间吧。我往旁边靠靠,再跟你白唬。」说着,把车靠到一边。可他并没有下车。又把脑袋伸出来,对那人说:「我说哥们,你是怎么上我的车的?我咋不知道呢?还有,你为啥要自杀呢?」

那人站在车旁,双手兜,一会儿看看天,一会瞅瞅地,长吁短叹的。沉着说:「我昨晚不想活了,就去跳楼,想一死了之,什么苦恼都没有了。没想到,我掉到你的车上。竟然没摔死。

司机一听,哈哈大笑,说:「这倒巧了,我车拉的全是棉花包。想不到倒救了你的命。看来,老天爷不让你死呀,你想死也死不成。」

那人苦笑道:「可我还是想死。我觉得活着真没劲儿。我失去了一切。」

司机摇头道:「哥们,人活着,苦恼多的是。你看开些。象我吧,结过三了婚,头一个老婆难产死了,孩子也死了。第二个跟人跑了。第三个现在常跟我吵架。我老爸认为我是个倒楣蛋,把我赶出家门。可我没自杀呀,还是过来了。

还是乐呵呵的活着。自己觉得活得也不比别人差。开车虽然辛苦点,钱能供上花。

这年头,有钱就好办了。要什么有什么。你失去一切了,算不了什么,可以重头再干,还可以拥有一切。慢慢来吧,你年纪还小呢。」

那人听了,望着他,脸好多了。半响才说:「司机师父,我听你的。先不死了。暂时活着吧。可我去哪里呢?原来的地方,我不想回了。」

司机瞅他一眼,抬头望望远处,一指北边,说道:「哥们,我给你指个好去处,你看那里。」那人沿着他的手指一看,北边不远,有好多楼房与平房。看样人家不少。

司机说:「这个小镇,叫做大河镇。地方不算大,但这是个好地方。就是能养活穷人。那里有好多盲子,不少都发了家。就算什么本事都没有,只要勤快,也饿不死的。抡个大板锹,蹬个倒骑驴什么的,也能有口饭吃。」

那人望着小镇,慢慢点头。

司机把目光又转到他脸上,说道:「哥们呀,我看你年纪轻轻,长得又帅,不象个笨人。好好干吧,争取混个人五人六的。以后我经过这里时,好找你喝酒。」

那人这时自杀之心动摇,情绪好多了。说道:「谢谢大哥的鼓励。我一定好好干。混出个人样来。让那些伤害我的人瞧瞧。」

司机高兴了,大叫道:「这就对了。这才是男人。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乔大山。」

青年说道:「乔大哥,我叫笑文。」说着,伸出手来。司机一见,忙下车跟他握手。双方眼里,都出喜悦来。不过转眼间,二人变成兄弟一般了。

大山又说了好些鼓励的话,又问青年的身世。青年遮遮掩掩,吐吐的。

大山知道,他的心灵创伤,没有完全抚平。也不勉强。因此说:「兄弟,如果你再自杀的话,让我知道,我一定会看不起你的。」

笑文微笑道:「大哥说哪里话。我已经死过一回了,自然不会死第二回。

因为我的生命从新的起点开始。我不能让那些伤害我的人捡笑话。」

大山重重摇着他胳膊,说道:「兄弟,这才对嘛。这才是男人。本来,应该请你去喝一顿酒,可是这批棉花很急。我不能跟你多谈了。等下回经过这里,我一定来找你。这个小镇上的大饭店,我很少去的。我最常去的,是」姐妹粥铺「,你有空的话,常去那里,你一定能遇上我。我跟那里的老板娘很儿的。」

笑文说:「我一定常在那里等大哥来的。到时我做东。」

大山朗地笑道:「兄弟做东,我一定大吃大喝。」然后说:「兄弟,这上边有我的电话号码,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说着,递给笑文一张名片。这名片,非常干净,只有人名跟号码,没有通常见到的一堆头衔。

笑文小心地揣到兜里。大山拍拍他的肩膀,又看看表,说道:「兄弟,我得走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着,跳上车,跟笑文挥挥手,呼啸而去。

笑文望着卡车远去,摸着名片,想到号码,便想起自己的手机。随手摸摸自己的间,空空的。昨晚这一番折腾,手机也不知丢哪里去了。现在想想,倒有点可惜,自己买了还不到半年。自己本不会用这只手机的,因为老婆嫌这手机不够好,自己便用上了。他又给老婆买只更高档的。

想到「老婆」,他一阵阵的心痛。现在,已经不是「老婆」了,准确地说,应是前。大学的那朵校花已经凋零了,风花雪月已化成云烟。令人羡的金童玉女已成历史。过去的生命已经死去,现在,他已经获得新生了。

笑文望着不远处的小镇,振臂高呼,又拍拍身上的尘土,象是要把过去的一切都拍掉似的。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对着十几米外的一块石头,伸出手掌来。在心中口诀,嘴上说:「来。」怪了事了,那石头象有了生命一样,骤然飞来,落在他的手掌里。

他又说声:「走」那石头便飞出去。出了桥栏,直向远处。他又说声:「好了」。那石头停在半空不动。再说声:「落地」。石头很听话,便落地了。

他惊喜加,又对附近的草,树等物,一一试过,无一听话。他兴奋地大叫:「师父呀,我终于练成了。八年了,我总算成了。」

幸好这时,没人看见这一切,否则非吓坏不可。这是他个人的秘密,除了他跟师父,别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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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3:19:50

第一卷第二章粥铺

冷静之后,转身下桥,朝公路的出口走去,朝那个陌生的小镇走去。朝自己未知的明天走去。

沿着水泥路,一直向前去。出了收费站,走不多远,便进入小镇。

这里的楼房不多,平房盖得很象样。街道干净,光从东边过来。给这个小镇镀上金。也给笑文一些温暖。

他沿着水泥路,在前边一拐弯,向西而去。路很直很长,往西还是个缓慢的下坡。向旁边打量,好多人家的烟筒都冒出烟来。很显然,是在做饭。想到饭,他便听到肚子叫了。该吃饭了。

他在路上走,随时能见到早晨的跑步者,从身边跑过。有从对面来的,有从后边超来的。男女老少,一个个神头十足。令人想到「生龙活虎」之类的好词。

这样的情景,使他到羞愧。人生如此美好,自己怎么会傻到去自杀的程度?难道多年的城市生活,使我的思想走上绝路了吗?

正想着,身边风起。一个身影从身边跑过。不用看,便知道是个女人。因为那股风,分明是香风。淡淡的,又韵味深长。他本能地深一口,然后找人。那女子已在十米之外了。

乍一见到她的背影,笑文猛然一惊,凭直觉,他知道那是位姑娘。也许还是处女呢。这都不足为奇,让他兴趣的是,那身影如此美好,让人想象她的美貌。

的摆动,的扭动,腿的弹动,使人联想到青的美丽,生命的鲜活,人生的得意。那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笑文活这么大,很少见到这么受看的背影。他敢肯定,这身影,比自己的前好看得多。他好想上前去,瞅瞅对方的脸蛋,看她的容貌是否跟身影一样美。

正想着,身边风声又起。这风还不小呢。是五六个青年,也是跑步的。一边跑着,一边说着话。

「好美呀,死我了。我要跟他男朋友决斗。」一个说。

「我要娶她当老婆。她不嫁我,我就终生不娶了。」另一个说。

「你准备当和尚吧。想娶她,你下辈子吧。」又一个说。

「你们罗嗦什么,人家都跑远了,快不快追。」这个人较清醒。

「追呀,追大美女呀,谁落后谁是孙子。」众人附和着,一溜烟地追那个美女去了。

旁边的笑文听了想笑。但现在他笑不出来,连来的心头的影并没有完全消除。他饿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吃东西。到哪里吃东西呢?这时,乔大哥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

对呀,去「姐妹粥铺」,乔大哥常去,一定是个好地方。

走了几步,他向人打听粥铺的位置。人家很友好的指给他看。原来,就在前边的道口北侧。

当他来到道口,果然看到了。是两间砖房,贴着白磁砖。门上有牌子。正有人进进出出的,想必生意不错。他来到门口,便闻到里边的包子的香味儿。

他刚想迈步进去,突然一摸自己的口袋。这才注意到,自己兜里空空的。原来昨晚跳楼前,出于对钱的憎恨,他站在楼顶,把钱都撕了,随手一扔,那钱便随风而去。当时只想着死,没想别的。没想到,现在不死了,又到没钱的苦恼。

双手兜,他在门口转来转去,像是丢东西似的。从这门进出的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瞅着他。人穷志短,笑文不好意思,便不与他们对视。

过了一会儿,从店里出来一个少妇。笑文只觉眼前一亮。心中暗赞:好美的女人,能打九十分。

年纪二十八九,长得高大健美,圆。一双明眸像大海一样幽深。丰润泽的红,使人想到最人最可口的果实。她的微笑让人风吹拂般的温暖。

笑文呆呆的,注视着美人。那美人也在看他。他比自己小个二三岁,身高得有一米七六吧。看样儿,健壮的。穿一套深蓝西服,白衬衫皱皱巴巴的,领带歪在一边。

再看长相,眉清目秀,鼻子高耸。要不是嘴的周围及两腮,长短须,肯定是位帅哥。这么一想,她的脸一热,又见对方也在盯着自己看,不有点羞涩。

羞涩之外,更多的是得意。她向来自负美貌,见到对方这样的反应,非常意。

美人不避开他的目光。定定神后,便问:「小兄弟呀,你是来吃东西的吗?」

笑文冲她点头道:「是呀,大姐,我是来吃东西的。只是……」

美人一笑,说道:「那就进去吧。我这里的东西好吃又便宜。放心进屋吧,保管不会黑你的。」说着,拉开门,做个请的姿态。

到这地步,笑文不能再退。再说肚子实在饿了,先吃再说。便硬着头皮走进去了。屋里两排桌子,每排三张。他见左侧最末的一张空着,便走过去坐下。

想到自己没钱,心里怦怦跳。一会儿该怎么应付那个场面呢?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那种丑呢。

美人跟过来,笑的问:「小兄弟,你吃点什么呢?」笑文望着她的人笑容,到很舒服。说道:「随便,能吃就行。」

美人说句:「马上就来。」说着,奔厨房去了。

旁边的人,见到这场面,都头接耳的。听不清说什么,笑文知道是与自己有关的。因为这些人在说的同时,不时瞅瞅自己。有的眼中是惊讶,有的眼中是不,有的眼中是怀疑。

很快东西来了。一盘包子,一碗大米粥。笑文实在饿了,说声谢谢,便甩开腮帮子吃起来。当真如风卷残云。很快,两盘包子,三碗粥都进肚子。

那美人抱着膀,站在厨房门口,不时瞧瞧笑文。见他那副饿狼的模样,忍不住想笑。这时,一个人大喊来包子。美人不动地方,对厨房里边喊一声:「杜婶,给电线杆拿盘包子。」里边有人答应一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端包子走出来。

那位「电线杆」坐在笑文前一座,十分不,嘴里嚷道:「我说老板娘,你怎么不亲自端来呢?为什么这小子要东西,你就自己来。」说着,转身向笑文一撇嘴。

美人笑了笑,说:「别人吃东西,没有讨价还价,哪象你,总是少给钱。所以呀,我一见你,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怎么给你拿东西?」

电线杆笑了,说道:「那我以后,每次都多给钱,那你每次都亲自给我端东西好不好?」

美人笑道:「那好呀,我去问问柳云,她没意见,我也没意见。」

一听对方提自己老婆,电线杆不出声了。大家见了,都嘴角边出笑意来。

电线杆低头吃东西,装作没看见。

这时,笑文已经吃完东西了。美人过来收拾,柔声说:「小兄弟,一共六块五,给六块好了。以后,你可得常来光顾呀,小店要靠大家的捧场。」

终于到这一刻了,笑文的脸一下子红了。脸上出很为难很羞愧的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实在没勇气说,自己身上没有钱。

笑文低声说:「姐姐,我忘带钱了,我下回来给你行不行?」

美人一愣,随即明白了。她微微一笑,说道:「那好吧,下回一块儿算好了。」

笑文地望着美人,心说,世上还是好人多。

美人在笑文对面坐下来,目光变得犀利,重新打量笑文,怎么看他,也不像个无赖。心中纳闷,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连吃饭钱都没有呢。自己今天真是好脾气,要是往常,一定好好羞羞他。偏偏今天心情很不错。

笑文小声说:「姐姐,我一定会还你的。很快的。」

美人一笑,说道:「这个不算事。不用太在意的。对了,你从哪儿里来的?

怎么会混得这么惨?」

笑文听了,心里一酸,神情变得凝重。他叹了口气,不答反问道:「姐姐,你们这小镇有什么工作做吗?我想干活挣钱,要找干完活,就能马上拿现线的那种。」

美人望着他,说道:「这种活儿,当然有了。怕你干不了。」

笑文说:「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到。姐姐只管说吧。」

美人说:「开港田,要有车,蹬车也得有车,这些是不行了。那只好当大板锹了。」

笑文问:「什么是大板锹?我没听过。」

美人瞅瞅他,说道:「就是出力挣钱的人。在路口上站着,谁家干活儿,需要你时,就来找你。什么活都有。这事,得问电线杆,他是行家。」说着,望向电线杆。

电线杆吃完东西了,把头转过来,上上下下看了看笑文,说道:「你要当大板锹?怎么看,都不像是吃这碗饭的。再说你这体格能行吗?」

笑文拍拍自己的脯,傲然说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可是运动健将。体格比牛还壮。」

电线杆嘿嘿一笑,说道:「好吧,咱们就去试试看。如果你不行,别说我不帮你呀。跟我走吧。」说着,向门口走去。

到门外时,美人追上来,向电线杆招手,低声说:「他是个外地人,人生地不儿的。你多照顾他。别叫人欺侮他。」

电线杆嘻嘻地笑了,说道:「你跟他啥关系,这么向着他,你认识他吗?」

美人一笑,说道:「是债务关系。他欠我的钱,我得鼓励他快挣钱。要不,我的钱怕瞎了。」电线杆说声:「没问题」。便向前去了。

笑文突然跑回来,说道:「姐姐,我叫笑文。姐姐的芳名是?

美人说:「我叫钟美贤。」

笑文叫声:「钟姐姐。」

美人答应一声,笑着说:「快追电线杆,一会走远了。」

笑文点头,向她挥挥手,便追了过去。美贤望着笑文的背影,心怦怦直跳,脸上发热。她想到许许多多的往事。有些是跟她丈夫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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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3:19:50

第一卷第三章干活

笑文追上电线杆,电线杆便问:「你叫什么名字?」笑文说:「我叫笑文。

大哥你呢?电线杆一笑,说道:」你叫我电线杆吧。「

笑文摇头道:「不好听。还是请问一下大哥的名字?」

电线杆笑道:「好久没说自己名字了。我差点都忘了。我叫丁松。」

笑文说:「我叫你丁大哥吧。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明白,以后可请丁大哥多帮忙了。」说着,主动握住丁松的手。

丁松拉着他的手,说道:「冷不丁被人叫大哥倒真的不习惯。兄弟,看你象个好人。你放心吧,今后,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不说一个不字。」

笑文便问:「丁大哥,咱们这就去干活吗?」

丁松答:「不,先去我家一趟。我得回去取锹。没有锹,怎么叫大板锹呢。」

笑文不说什么了,跟在丁松后边。

两人下了道,进入一个胡同。走不到一半,便停在一个大铁门前。丁松开了门,笑文跟进去。

这是一幢四间大砖房,一道墙从中间拦开,房子变成相等的两半。丁松家住西边。院中铺砖地,房前有花坛。又干净又气派的。和笑文想像中的贫穷,狭小,寒碜,截然不同。

一进屋,便是厨房,直走有一门,是个小屋。屋中有炕,炕不小,能睡三个人。不直走的话,左拐便是客厅。隔着一块大玻璃,客厅那边便是卧室。客厅里铺着好看的地砖,黑的沙发坐上去蛮舒服。

进到卧室,墙上有张明星照。照片上的女人,星眸琼鼻,光照人。笑文心说,她本人一定远不如照片。这种事他见多了。凭着现在的技术,普通人经过艺术处理,也变得跟明星一样美。

笑文问丁松:「丁大哥,这位美人是嫂子吗?」

丁松一笑,说道:「是呀,你看漂亮吗」

笑文点头道:「丁大哥真是福不浅呀。让兄弟羡慕死了。」

丁松说:「下午你就能见到她了。兄弟,我提醒你呀,到时候不要多看呢。

否则的话,我会吃醋的,而且,还怕你鼻血呀。」

笑文听了心里直笑,我会那么没出息吗?别看我年纪不大,美女我见得多了。

从没过鼻血。难道这么个小镇还会比城市的美女美吗?丁大嫂相片虽美,她本人顶多是一般吧。相片上的光都是摄影师的功劳,是假的。可他嘴上却说:「小弟一定当君子。不叫大哥打翻醋酝子。

丁松嘿嘿笑了,望着照片上的人,笑得好得意,好幸福。好象他是这世上最有福气的男人。

丁松拿上锹,又给笑文找了一把。一打量笑文,一身的西装。他摇头道:「不行,得换换。」说着,找到一套褪的工作装来,给笑文换上。再看看笑文,丁松乐了,说道:「这才象个干活样。」

笑文一照镜子,也觉得有几分工人模样了。

两人出门,笑文本是拎着锹的,见丁松扛在肩上,他便照学,锹也上了肩。

自己觉得这种事新鲜。

上了路,绕过一个球场,走不多远,便来到某单位楼下,也就是一个热闹的路口。站在路中,向东一望,不远处便是「姐妹粥铺」。虽然看不见牌子,但笑文认得那房子。

他们来时,这里已经有十几个大板锹了。每人手里都有锹。有的路口伫立,东张西望。有的站在楼下,三三两两的聊天。有的穿得干净,有的埋汰的。

他们的年纪多在三十岁左右。笑文瞅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跟自己这么年轻的。

丁松一到,便有一帮人笑呵呵的凑上来。丁松把笑文介绍给大家,说道:「这是我的小兄弟。他是新来的,没干过这活,以后,大家要多多照顾他呀。」

众人向笑文点点头,笑文也向大家打招呼,又是叫哥,又是叫叔的。从大家的笑容中,看得出,大家对他印象不错。

这时,一个瘦得皮包骨的黄脸汉子靠近丁松。笑嘻嘻地说:「电线杆,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是不是让老婆的大腿给住了。」说着环视大家,大家哄堂大笑。

一个个笑得那么开心,也那么委琐。

丁松歪着头,瞅了瞅他,说道:「金丝猴,我才从你家出来。你老婆的大腿好沉呢,得我差点起不来。」说着,自己笑起来。众人笑声更响。

金丝猴也不生气,说道:「电线杆,你喜我老婆的话,我可美死了。老实说,我更喜你老婆。她那个美呀,一想起来,我心里好呀。不如咱们换老婆吧。你睡我老婆,我睡你家的柳云。你看……」

话没说完呢,丁松大叫一声,挥拳向金丝猴打去。眼睛瞪得吓人。金丝猴早有防备,向旁边蹿了出去。动作之快,真象个猴子。

丁松大怒,大骂着追上去。众人在后边大呼小叫的助威。笑文知道这不是动真格的,因此,也没有上前帮忙。不过想起刚才那话,是够损的。丁松想必极了自己的老婆,即使别人占口头便宜也是不行的。

金丝猴左躲右闪的,丁松就是不放松。众人在旁边连喊带叫,惹得过路人都转头注视。有不少人停下来看热闹,脸上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很快,金丝猴被抓,被丁松按倒骑上去,一顿拳头,打得金丝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众人怕打坏了,赶紧去拉架。

这里正闹得凶,这时,一辆倒骑驴跑过来。车上下来一位少妇。她高声叫道:「电线杆,你干嘛呢?耍猴呢?先别耍了,快过来干活。」

丁松从金丝猴身上下来,一边过来,一边说:「韩美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需要我伺侯吗?你只吩咐一声,我服务到底。」说着,脸上有了坏笑。

韩美人笑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活得不耐烦了。哪天,叫我老公扒你的皮。」

丁松不屑的一撇嘴,说道:「你老公的体格子行吗?我一脚就把他踹到南天门去。」

韩美人一挥手,说:「电线杆,少说废话。今天是找你干活的。你不挣这钱,我找别人了。」

丁松赶紧变正经了,说道:「韩美人,有什么好活儿照顾咱哥们,请指示吧。」

韩美人正道:「电线杆,你再找五个人,我要搬家。搬到镇砖厂那幢楼去。」

丁松问:「不多找几个人吗?」

韩美人说:「六个人就够了。你们负责搬上搬下。我雇了一辆小解放。三四趟就搬完了。」正说着,一辆「小解放」已经开过来了。

丁松回头挑人,用手指了三个人,又叫了笑文。还有一个挑谁呢?大家睁大眼睛望着丁松,都想干这活。大家都知道,给这位美人非常合适。因为她每次给钱,都大方。

丁松瞅了一圈,叫道:「金丝猴,你也去吧。」金丝猴正一手扶墙,一手着被打的后背。听到这话,他答应一声,马上冲过来。

丁松说句:「出发吧。」这六个人便跳上车。韩美人冲车上人笑笑,便钻进车里。小车按按喇叭,向东而去。

从这位美人一出现,笑文便注意她。丁松喊她韩美人,并不算有意恭维。

这女的的确美。

三十出头,面如桃花,眼睛媚媚的,有勾魂摄魄的魔力。她穿着黑超短裙,扭时,裙子的接处,一圈白时隐时现,给人惊鸿一瞥之美。还故意不穿丝袜,让两条玉腿,在太。修长,浑圆,结实,油光粉的大腿,不知让多少男人咽了多少口水呢。

笑文心说,这样的女人跟钟美贤不同。美贤使人敬重,而这位,是让人疯狂让人犯罪的那种。

五六分钟,便来到韩美人家楼下。韩美人上去开了门,大家便开始行动。按照韩美人安排,大家先把东西全搬下来,然后再一趟趟地往那边运。每趟韩美人都跟着。

在往下搬东西时,笑文专挑重的拿。第一次干活,可得给人一个好印象,不能偷懒。否则,会叫人说长道短的,搞坏名声就不好了。

笑文发现,别的人也一样勤快能干,跟他一样,没有一个偷懒的。就说金丝猴吧,别看矮小,别人能拿的东西,他也照样,一点都不含糊。好象少干了,便是辱。

当全部东西到楼下时,笑文已经头上见汗了。毕竟几年不干体力活了。丁松有意照顾他,便叫他在这儿看东西,领着另外四人去干活。笑文不想要照顾,但看丁松不悦的样子,只好在这呆着了。心中暗暗他。

中午时,活儿干完了,韩美人果然很大方,每人给三十块钱。大家都很高兴。

韩美人请大家在她的新居的客厅里吃冷饮,跟大家闲聊。她的神态,风姿,眼神,都让大家要醉倒了。

笑文心中飘飘然的,不得不承认她的魅力。自己也管不住眼睛,总往她的高上,大腿上瞄。他心里叫道:「我怎么变成狼了?自从结婚后,自己‘守身如玉’,从没有对别的女人这样过。」想到此,他强行将目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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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四章

一会儿,大家下楼。笑文走在最后,韩美人说:「小兄弟,你留下来,我有话问你。」丁松回头笑道:「韩美人,留下一会儿可以,别太久了。我怕俺兄弟会吃亏。」大家都笑了。韩美人笑骂道:「你个死电线杆,你想留下来,我还不肯呢。」

丁松对笑文说:「我在楼下等你。如果遇到危险,就喊救命。」大家又笑起来。

笑文跟韩美人重新坐下,坐个对面。韩美人瞧瞧他,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打哪儿来的?」

笑文望着她漂亮的脸蛋,回答道:「小弟笑文。刚从省城来。姐姐怎么称呼?」

韩美人翘着二朗腿,因为裙子短,笑文竟看到了她的粉红的底。他有点不好意思,忙低下头。韩美人也意识到了,便改成正襟危坐,嘴上说:「我叫韩冰。

你应该叫我姐姐吧。」说着,嫣然一笑。笑文一抬头,不一呆。她这一笑,真如玫瑰笑开,丽无比。

笑文忍不住,起了生理反应。现在他要站起来,肯定直不起来。韩冰也觉到他的变化,脸上有了红霞。同时,又出得意的笑容。

笑文斜一下身子,这才说:「韩姐姐,你真漂亮。我都有点受不了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一个象你这么人的女人呢。」

韩冰理一下肩上的长发,笑道:「你真会说话。我好喜听。」然后又问:「小兄弟,你一表人材的,干什么不好,非得干大板锹呢?如果找不到活儿干,我可以给你指路。」

笑文道:「谢谢韩姐姐。我刚来这里,谁都不认识。我想,先干两天再说。」

韩冰说:「我看你象个有志气的人。既然你叫我姐姐了,我拿你也不当外人。

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笑文笑道:「好的,以后,我一定少不了麻烦姐姐的。」说着站起来告辞。

韩冰说:「你等一下。」又拎出半兜冷饮给笑文。笑文也不客气,大方的接过来,好象他真是她的亲弟弟似的。

韩冰打开门,跟笑文说:「以后,有空去对面的文具店玩。我常在店里的。」

笑文说:「我一定去买文具。一天一趟」说着,挥手下楼。

韩冰又说:「回去把胡子剃了,头发理了,要不然,找对象都费劲儿。」笑文答应着,心说,你管得好宽呀。象我妈一样。不过,有个人关心真好,我妈过世多年了。

下了楼,丁松正在背荫处坐着。见笑文出来,便问啥情况。笑文提了提手中的冷饮。丁松裂嘴一乐,拿出冷饮吃着,微笑道:「那娘们好象对你有意思呀。

兄弟,别错过机会。」

笑文问道:「什么机会?」

丁松低声说:「这是条大鱼呀,你要泡上她,你这辈子可有钱花了。什么都不用干了。你瞧见没有。」丁松指着对面一家文具店,说道:「那是她家开的。

别处还有几家店呢。她家得有个几百万的。」

笑文道:「丁大哥,我可不是吃软饭的。我宁可当一辈子大板锹,那种事我也是不做的。要做,你去做好了。」

说着,不理丁松,自己向前走。丁松哈哈大笑,追上来解释:「兄弟,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我就是想泡她,她也不肯呢。我长得不帅呀。娘们都俏的。」

笑文摸摸自己的发和短须,跟丁松说:「我这样,还帅吗?」丁松瞧瞧他,以指敲头,说道:「我怎么就没看出你哪儿好看呢。」然后又问:「兄弟呀,你今晚住哪儿呢?」

笑文一听,立刻站住了,想了想说:「我今晚只好住在大街上了。这个小镇上,我也不认识谁。可我不好意思麻烦你呀。」

丁松大声道:「你要真把我当哥哥的话,就去我家,我家有地方。不过,说好了,不准多看我老婆。我怕她会喜你。」

笑文笑了,说道:「朋友,不可戏呀。何况是嫂子。」

丁松说:「这就好。咱们现在去哪里呢?这么早,就回去吗?」

笑文说:「我要去洗澡,去理发。大哥,一起去吧。兄弟请客。」

丁松拉起他的手,说:「走吧。你请客,我不会给你省的。一定让你心疼。」

到了一家澡堂,二人体相对。丁松长得黑黝黝的,高得出奇。肌结实,身上很多。那玩意并不大,软软的垂着。

丁松也在打量笑文,夸道:「兄弟,你这身体长得真好,难怪,女人喜你呢。

笑文身体强壮,骨匀称。古铜的皮肤,很有男人味。那东西,令丁松非常吃惊。丁松望着,眼中羡,赞叹的神。笑文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便转过身。在头下沐浴。

细密的水线,雨一般洒下来,令人无比快意。笑文闭上眼,一个个美人,如画片一样,在心中闪过。恋人,老婆,钟雨贤,韩冰,最后定格为墙上的明星照。

一想到那明星般的美女,笑文不有几分冲动。

怎么会这样呢?笑文不明白。若说因韩冰而硬,倒情有可原,韩冰毕竟是个勾魂的尤物,可这素不相识的嫂子,只是照片呀。照片又不暴。怎么会有这样的后果?难道我想……

笑文暗骂自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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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五章理发

二人洗完澡出来,觉得浑身清,好象体重都变轻了。笑文问丁松:「到哪儿理发好?」

丁松经过洗澡还是那么黑。他指指前边,说道:「几步远就到了。跟我来吧。」

这条路正是早上笑文往粥铺去的那条。向前走了十多米,道左一排牌匾,都是理发的。笑文随着丁松进入一家「小禾发廊」。

那位叫小禾的女子正坐在屋里看画报,见二人进来,忙站起来笑脸相

「电线杆,来剪头了。小妹一定让你意。」小禾笑得很甜。

丁松摸着自己的短发,笑道:「你丁哥我再剪头,就成秃驴了。是我这位小兄弟剪头。可得剪好点,要不,不给钱的。」

小禾一抖白布,说道:「我的技术你还不知道吗?哪有人不意过。」

丁松笑道:「你的这个技术,我是知道的。至于别的技术,能不能让男人意,只有试过才知道了。」

小禾脸一下红了,笑骂道:「你这个没正经的王八蛋,哪天叫嫂子修理你。」

丁松提醒道:「不准叫我王八蛋呀,我最怕这个骂法了。」

小禾听了,吃吃直笑。她知道丁松嫌不吉利,怕戴绿帽子。

笑文坐好,小禾把那块白布盖他身上系好,便拿剪子开始剪发。一边剪,一边跟笑文说:「这位大哥长得真帅呀,有点象张国荣呢。一定有好多女孩子喜你。」

笑文说:「我哪能跟他比。人家可是天皇巨星。我只是个大板锹。」

小禾说:「大板锹怎么了?不偷人家,不抢人家的,凭本事吃饭。再说,英雄也不论出身呀。那个朱元璋还是要饭的呢,还不照样当皇帝嘛。」

笑文说:「你说的也对,赶明个我不当大板锹了,我应该去要饭。朱元璋要饭,结果是当了皇帝。我虽然笨点吧,就算当不了皇帝,当个县官也成呀。」

小禾与丁松听了,都笑起来。这一笑,小禾觉得关系拉近不少。便问笑文:「帅哥,你怎么称呼?」

笑文听她有调侃的意思,这时他心情不错,全忘了曾经跳楼的事。随口答道:「我姓,叫笑文。」

小禾亲切地说:「原来是大哥。小妹刘小禾。」

笑文说:「女人们从不管我叫大哥的。」

小禾问:「不叫大哥,那叫什么呢?」

笑文正经地说:「比我大的女人,都管我叫小,而比我小的女人,当然都叫我老了。你没有我大吧?」

丁松听到这儿,哈哈地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差点从椅子上折过去。

这句话把小禾给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忙活的手停下来,眼中尽是羞恼之,还有几分悲伤。

笑文见此,忙道歉道:「对不起,小禾妹妹。我这个玩笑开过头了。你别生气呀。我给你陪罪好了。」

小禾摇头道:「我没有生气。你坐好,我接着剪头了。」说着,正了正笑文的头,又忙活起来。

笑文不曾想她会变脸,原以为干她们这一行的,都有副开朗的格。哪知适得其反。这时候,想说点什么逗她开心,但又怕说错话,便沉默了。从墙上的大镜子里,望着自己和这位小禾师父。

小禾一会儿站他左侧,一会儿站他右侧。距离近,她身上的香味便一丝丝地飘进笑文的鼻子。那种清新的,温馨的,软软的,甜甜的气息,令笑文恋恋不舍,又胡思想。

他偷眼观察小禾,长得不算白,但容貌姣好,身婷婷。别看人不胖,可不小,她身上那件白大褂,在前明显的形成两座小山,令人注目。沿着她的,笑文的目光下滑,又觉得不妥。

这时,小禾说句「抬头」,吓得笑文一灵,赶忙恢复君子模样。想到自己的丑态,落进这女子的眼中,不有几分羞愧。

剪完头,小禾把他身上的大布拿下。笑文站起来,望着镜子的自己。又是从前的帅哥了,又是姑娘心中的白马王子了。说实话,他不太喜这个长相。长得帅,有时也不好,也有麻烦。

丁松过来叫道:「兄弟,想不到你长得真俊,真跟电视里的明星一样。相比之下,我这模样,还真拿不出去。」说着,憨厚地笑起来。

笑文苦笑道:「长得好有什么好的?我倒宁愿象丁大哥那样,强壮,朴实,象个男子汉。」

丁松听了,非常舒服,拉着笑文的手直乐。

笑文问小禾:「小禾师父,几块钱?」

没等小禾出声,丁松已掏出三块钱放在桌上。跟小禾一笑:「姑娘白。」

(GOODBYE),便拉笑文出门了。小禾送到门边,笑文回头看她,她正看着他。

目光一对,小禾把目光挪开。好象很怕似的。

火热的光照耀着大地,两人在树荫下走。笑文便问丁松:「大哥,我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得罪她了?她怎么脸皮这么薄?」

丁松摇头道:「你那个玩笑倒没什么,只是无意中碰到她的伤口。」

笑文不解地望着丁松。丁松解释道:「你不知道,她是农村人。在农村本来过得好的,家里做主,找个男人嫁了。结果那男人对她不好,她便跑到这里来干活。你一提老这字眼,她就想起她那个男人了。」

笑文说:「这倒是我的不对了。她不会生我的气吧?」

丁松说:「不会的。这女子心眼不小,又通情达理的。等你下回见她,她又有说有笑了。」

笑文道:「这就好呀,我可不想得罪人。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丁松笑道:「兄弟,你刚才这个玩笑开得真有水平。若是换个女人听了,一定会乐得直蹦的。你是咋想出来的呢?」

笑文道:「随口瞎说的,没什么了不得的。」

丁松说:「兄弟,咱们买菜,到我家喝酒怎么样?」

笑文道:「好啊,我正好看看大哥的酒量。」

丁松一脯,笑道:「我这酒量,一定能把你喝桌子底下去。」

笑文道:「到时咱们比比看。」

两人往市场走,要从「姐妹粥铺」经过。笑文说声:「大哥,等我一下。」

说着,便进了粥铺。

这个时间,屋内没有客人。雨贤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在窗前向外张望。见笑文进来,便站起来,脸上出亲切的笑容来。

兄弟,你理了发后,真神,我都不敢认了。」雨贤望着笑文。心说,这小子真是美男子。面孔白净,二目有神。斯文中透出几强悍来。一般的女人没有不动心的。别看穿着工作服,一点不影响他的帅气。

笑文谦虚道:「其貌不扬的,叫姐姐见笑了。这是饭钱。」说着掏出十块钱来。

雨贤不接,说道:「钱不急,你先花吧。过几天再说。」

笑文说:「姐姐还是拿着吧,我这人大手大脚。现在要不还你,过几天,你想要,我手里可能就没钱了。」

雨贤一笑,这才去接。两人手碰在一起,雨贤脸一热。当雨贤接过钱,正想收手时,笑文忽然握住她的手,炯炯的目光望着雨贤。她的手好软,好滑,她的脸红时,就象苹果,让人想亲她。

雨贤毕竟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她没有躲开对方的目光。她定定神,哼了一声,说道:「小兄弟,你舍不得给钱吗?」

笑文说:「没有呀,怎么会?我就是来还钱的。」

雨贤笑着白他一眼,说道:「那你还抓着我的手不放。」

笑文这才放开她的手,脸上很不好意思。说句:「对不起姐姐,你太漂亮了。

我走神了。」说着,挥挥手,转身出门。

雨贤叫道:「我还得找你钱呢。」

笑文回头说:「先在你这存着。我下次还来吃饭呢。」便出门跟丁松会合。

两人买了韭菜,蛋,蒜苔,猪,还有一瓶二锅头。这钱都是丁松出的,他说啥不肯让笑文掏钱。笑文要掏钱,他直瞪眼珠子。笑文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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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六章呻

两人回到丁松家,开始忙活起来。笑文本以为丁松做菜有两下子,哪知道,丁松摸着头傻笑,说道:「你丁大哥我,什么都行,就是做饭不行。兄弟,你别急,一会儿,你嫂子就下班回来了。咱们就有的吃了。」

笑文说:「嫂子上班怪辛苦的,别让她累了。还是我来吧?找围裙来。」

丁松问道:「你行吗?」

笑文回答:「反正能做儿,能吃」

笑文扎上围裙,忙活起来。丁松给打下手。笑文做饭,动作麻利,切菜,放料,轻车路,令丁松大为佩服。不用品尝,光从锅里的香味,便知道水平如何了。

丁松便问:「兄弟,你是不是学过厨师呀?我看你专业的。」

笑文说:「我学过,学过半年。不过,上不了大场面。」

丁松叹道:「难怪呢。我看,你可以去开店了。」

酒菜好了,都端上桌子来。二人坐下,笑文便说:「等嫂子一块儿吃吧。」

丁松摇头道:「不用,不用的。她要等一会儿呢。」说着,给两只杯子上酒。

两人干了一杯,丁松话多起来。他谈起自己的身世与经历来。

他说自己是农村来的。在村子里时,老爹是村长,家里条件不错。那时,自己的老婆还是少女,是他们那片最美的姑娘。是跟自己一块儿长大的。两人打小情就好。长大便结婚了。

老婆比他有头脑,那时常来大河镇玩。有一次,赶上百货大楼北边有门市房出售,老婆做主买下一屋。要价八万呢,在那个时候,八万可是天价了。还好,当时,两人条件好,买得起。可家里不同意。丁松听老婆的,到底还是买下了。

后来证明,老婆的决定是英明的。那房子到现价在十五万之上。每月出租,房费有两千元。

丁松是十年前搬来的。他不喜种地。来到这里,便到二矿下井。井下工资高,但有一定的危险。九五年那年,井下透水,造成恶事故,死亡达四十一人。出事的当天,丁松是白班,但他那天跟老婆吵架了,没去上班,找朋友去喝闷酒。不想,竟躲过一劫。

经过这事,丁松害怕了。便找人挖门盗的调单位,调到采区去开车。才干了几个月,因技术不好,把车给掉到坑下去了。还好,本人没事。

单位追究责任,丁松被罚钱,被停止工作,每月到单位领取二百元的生活费。

依丁松的条件,整天什么活不干也饿不死。每月有房租收入。还有,老婆在百货商场卖服装,收入也不低。可丁松是个闲不住的人,便去当大板锹。不少人都笑他自甘堕落。而老婆却夸他,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

笑文听到这里,才明白为什么丁松的家里一点不穷。原来他不是生活所迫才当大板锹的。

两人又干了一杯,丁松脸上变,黑脸变成黑红了。眼睛却更有光彩了。

笑文给他挟菜,顺便问钟雨贤是怎么回事。丁松吃一口菜,叹道:「钟雨贤是个可怜的女人。」于是,他讲起雨贤的历史来。

雨贤是衣兰人。离这儿有三十公里。雨贤跟她丈夫都是当地啤酒厂的职工。

啤酒厂黄了,夫俩便到这里谋生。雨贤丈夫也去下井,跟丁松是一个班的。那场事故,使雨贤变成寡妇。

雨贤拿着丈夫的抚恤金,领妹妹雨柔,在街里开起粥铺来。经营有方,生意不错。姐妹俩都长得漂亮,是这小镇上有名的美人。

说起美女,丁松放下筷子,眉飞舞的:「兄弟,你别看这小镇不大,美女可不少。雨贤和她妹妹,韩冰,包倩倩,刘小禾,还有我老婆柳云,还有一个更漂亮的是……」

正说到这里,屋门一响,进来一人。那人说道:「电线杆,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

丁松一听,忙站起来笑道:「老婆大人,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呢。我正夸你呢。

丁松的一指笑文(笑文已经站起来):「这是咱兄弟笑文。」又指那人道:「兄弟,这是咱老婆柳云。」

柳云一听,脸透红,骂道:「电线杆,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也不怕兄弟笑你。」眼角一斜笑文。

丁松意识到失言了,连忙在自己脸上打两下,说道:「老婆,我真该死,说错话了。你原谅我吧。」

见丁松在子面前,如耗子见猫的样子,笑文想笑。但他忍住了,主动跟柳云握手,说道:「嫂子你好,叫我笑文好了。你辛苦一天了,快坐下吃饭吧。」

眼睛望着柳云,不一呆。

柳云长得真美。笑文原以为照片是不可信的,当他见到活生生的柳云时,才觉得照片,徒有其形而无其神。柳云身材优美,穿着蓝的西装裙。秀发盘在头顶,一张瓜子脸娇,动人。套着丝袜的美腿充。凡是男人,都不能不多看她几眼。

笑文一呆后,马上冷静。柳云也礼貌地握着他的手,说道:「兄弟,你到我家做客。嫂子回来晚了,要不,多给你炒几菜来。」

丁松说:「老婆,这菜都是笑文做的,真的很不错。你快来尝尝。」

柳云微笑道:「想不到兄弟,不但人长得帅,还有一手好手艺呢。谁嫁你,可有福气了。」

丁松酸溜溜地说:「老婆,当我的面夸别的男人,我会吃醋的。」

柳云笑道:「看你这死德,不会有出息的。快坐下喝你的酒吧。」丁松嗯了一声,这才坐下。

柳云对笑文说:「兄弟,你哥俩先喝着,我去换件衣服。」

笑文点头。柳云冲他一笑,便进卧室换衣服了。

一会儿,柳云穿一身便装出来,打开长发,使其瀑布般垂在肩上。美女就是美女,刚才的她有着职业女的高贵,明,现在的她,又多了几分生活味儿。

不管什么打扮,都是楚楚动人。

笑文心中赞叹,不说什么。丁松倒看直眼了,笑道:「老婆,你好漂亮,我都要醉了。」

柳云在丁松身边坐下,说道:「在兄弟面前说这话,兄弟都会笑话你。」

说着,看一眼丁松,又一眼笑文。这一眼好妩媚,笑文心里的。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能想。

柳云自然要问笑文的来来历。笑问便说自己是省城人,下岗了,听说这里好混,便冒失地来了。在车上钱被偷了,只好当大板锹。老天保佑,让他碰上丁大哥这样的好人,对他很照顾。要不然,今晚,自己要睡大街上了。

笑文说这番话时,柳云目光闪闪望着他。她的眼睛好亮,真象星星一般。又比星星温暖。

笑文说完后,柳云说:「兄弟,既然到我家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和你丁大哥都是尽力帮你的。希望你在这里能出人头地。」说着,倒了半杯酒,跟笑文碰杯。

丁松见了,十分高兴。老婆向来滴酒不沾,今天能拿起酒杯,真是难得。丁松倒上一杯,也能凑热闹。桌上的气氛十分好。

晚上,笑文被安排到小屋去睡。丁松来给他烧炕,并嘱咐他有什么事尽管开口。笑文到温暖极了。丁大哥真象兄长一般。

柳云抱来铺盖,说了好些关心的话。笑文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只用的目光望着她。瞅得柳云的芳心怦怦直跳。

分开后各自睡觉。笑文实在有点疲劳,再加上喝了点酒,很快便睡着了。睡到半夜时,他被一种声音给唤醒了。

糊糊中,他听到甜美的呻声,这是女人快乐时发出的音乐。这声音能叫男人销魂。他是个过来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声音,他听得出来,是嫂子柳云的。嫂子好美呀,做时,一定更叫人着吧。他想看看。

于是,在柳云断断续续的呻声中,笑文下地穿鞋,悄悄地开门,来到里屋门前。卧室的灯光灿然,柳云正骑在男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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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七章夜话

情过后,柳云问丁松:「那小子是什么来路?你就往家领。万一是个歹徒,氓,通辑犯呢?咱们不是倒大楣了吗?」

丁松说:「不会的,你老公又不是瞎子,不会看错人的。如果他真是个大坏蛋,那老公把眼珠子挖出来好了。」

柳云娇哼道:「老公,我信你就是了。」

丁松把笑文的情况简单介绍一下,又说:「老婆,你说这男人长得帅是好。

到哪里都有女人喜。钟雨贤,韩冰,刘小禾她们见了兄弟,看他的眼神,都是很喜的。俺老丁怎么就没生那么好的脸蛋呢?真得怪爹妈了。」

柳云笑道:「想必是你看上了那些美女,才借兄弟的事,来探我的口风吧?

告诉你电线杆,你要是敢跟她们怎么着,你就不用回来了。」说着,横了丁松一眼。

丁松讨好地笑道:「老婆,你还不了解我吗?凭俺老丁的模样,就算俺有那个意思,人家也不理我呀。你以为我是兄弟嘛?俺只好下辈子当帅哥了。」

柳云说:「我看你顺眼就行了。」

丁松忽然说:「老婆,咱们该有个孩子了。我都一把年纪了。」

柳云脸上出遗憾来:「可不嘛,我每次看到人家的孩子跑来跑去,叫爸叫妈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儿。要不,咱们领养一个吧。」

丁松叹道:「老天爷对我真是不公平。我又没做什么缺德事,凭什么叫我断子绝孙呀。唉,我没少在你身上卖力气,可就是不出一个孩子。真他妈的。」

说着,吐出烟头,又在上狠打一下。

柳云轻声说:「老公,听我的,领养一个吧。养好了,跟亲生的一样。」

丁松道:「不,不好。万一咱给养大了,备不住哪天他亲生父母来了,就给领跑了。咱们不是白忙活了吗?不行,还是自己生的好。」

柳云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

丁松轻抚着柳云脸毅然说:「还是你生一个吧。不管是哪个男人的,只要是你生的,就是我丁松的孩子。」

柳云失声叫道:「你是说让我跟别的男人……」柳云说不下去了,一下子坐起来,不敢相信地望着丁松。

丁松嘘地一声,说:「小点声,别叫人听见。」

柳云玉体颤抖起来,说道:「老公,我不能背叛你。平时开玩笑归开玩笑。

可不能来真的。」

丁松坚决道:「柳云,为了我,为了咱们这个家庭,你牺牲一把吧。我求你你了。我不能没有孩子。有一天咱们老了,可怎么办呢?

望着老公悲伤的神情,柳云心一横,说道:「行,我答应你。我自己受点委屈倒没什么。不过,老公,让你受辱,我可不忍心。」

丁松摇头道:「孩子比什么都重要。你只管去生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柳云芳心跳,问道:「你说吧,我都答应你。」

丁松道:「不管你跟哪个男人,怀孕后,就马上断绝跟他的关系。就当没这回事。你更不能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话,我会活不下去的。」说着,丁松的眼睛润了。

柳云在丁松脸上亲了几口,说道:「老公,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没有人能取代咱们十年的夫之情。我一辈子都跟着你。」

丁松点头道:「好的,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至于你跟哪个男人生孩子,由你说了算。」

柳云羞道:「这种事可怎么跟别人说呀。万一了,咱们还怎么出去见人。

老公,你给我找吧,你找谁我跟谁。」

丁松想了想,说道:「这人选,得慢慢找。」想到娇要入别人怀抱,丁松心痛得厉害。

柳云说道:「好了,睡觉吧。我得穿点衣服。」

丁松笑道:「穿什么衣服,咱们就光着睡好」说着,关掉电灯。搂过柳云,将一条薄毯子盖在身上。

回头再说笑文,偷看人家夫亲热。柳云的美丽全落在他的眼中。因为道德的原因,他到一阵阵自责,便悄悄回屋了。

因为心里有鬼,一时间,竟睡不着。这一晚,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才睡着。当然,丁松跟柳云的那番对话他并没有听到。他听到只是情的声音。这兴奋的声响远比说话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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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八章朋友

笑文醒来时,已早上七点多了。金光,进厨房,映得小屋通亮。他眼睛,穿衣下炕。

这时丁松从客厅出来,见他起来,便说:「我正要喊你呢。快洗脸吃饭。暖壶里有热水。」笑文答应一声。

二人吃饭,笑文便问:「嫂子呢?」

丁松说:「她上班去了。做完饭,吃一口就走了。走时,还嘱咐我,别喊你,让你多睡会儿。说你是城里人,没干过这活儿。需要多休息。」

笑文听得心里暖暖的,便说:「谢谢嫂子的关心。没事的,我身体还好。以前也干过体力活儿。只是这几年变懒了。」

丁松把一块夹到他碗里,说道:「你慢慢吃,别急。」说完,他自己先放下筷子。他已经吃完了。

笑文见他吃完,自己也不想磨蹭时间。吃了两碗饭,便完事。二人又喝了两杯水,歇一会儿,便上路了。

两人来到昨天等活儿的楼下。楼前的这条水泥路,非常热闹。这个时候,正是上班时间,虽不象城市那般人山人海,人也不少。大家脸上都带着希望和喜悦,奔向各自的方向。

大板锹们对这一切不兴趣。他们此刻对金丝猴兴趣。因为金丝猴正在讲昨天的新闻。金丝猴坐在锹把上,一脸的严肃和神秘。旁边的人或蹲或坐,都伸长耳朵听。

金丝猴用诡异的声音说:「知道吗?昨天撞死人了,就是采区公园。是一个小孩死了。那个惨呢,就别提了。」

丁松凑上去喝道:「少说废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家的孩子死了?」

金丝猴笑道:「电线杆,你着个什么急呀,又不是你家孩子。」

丁松知道,这是在讽刺自己没孩子。但为了听新闻,便忍着气。大声说:「少说没用的。再不说,我揪你脖领子。」

金丝猴瞪了瞪他,叼上一烟,旁边立刻有人给点上。金丝猴狠了一口。

这才讲起昨天的事来。

昨天,有一个人喝了酒,见朋友的吉普车不错,便手,开出去兜风。他的技术,自然是不中看的。再加上喝酒,更不用提了。车开到一个下坡,坡下直走便是公园门。门前是个拐弯,是通往别处的大路。

这位老兄下了坡,想拐弯向北。因为车速太快,没拐成,便奔公园门冲去。

正有一个老头,推着自行车,往门里走。车后座坐着他的小孙子。吉普车跑过去,将自行车撞进门里,撞出多远。老头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没什么事。爬起来找孙子,孙子却倒在血泊之中。

公园门是个月亮门,那吉普车往里一冲,被门给卡住,卡在中间,进退不得。

那位老兄见发生血事件,酒也醒了,意识到不好。妈呀一声,逃命去了。

过路的好心人,找辆港田,帮老头把孙子送去抢救。走到半路上,那孩子就没气了。他才五岁呀。

听到这里,大家脸现悲伤,有的眼里闪着泪光。

丁松骂道:「真他妈不是人,撞了人就跑。让我抓住他,非打扁他不可。」

金丝猴说:「电线杆,你想打他也有机会呀。他已经被公安抓住了。你可以到局里去打。」

丁松知道他在跟自己较劲儿,便说:「那你陪我去吧,那里被抓的人又不止一个,我怕打错了人。」

两人正在斗嘴呢,一辆港田跑来,在丁松身边停下。骑车人叫道:「丁大哥,你在这里呢,我正在找你。」

丁松一抬头,说道:「菊福呀,下班了。你有什么事?」

菊福说:「中午到我家,我请你喝酒。」

丁松一笑,说道:「没问题。对了,你妈的病怎么样了?缺钱吱声。」

菊福淡淡一笑,说:「好多了,没事了。」

丁松又问:「小影相亲相成了吗?」

菊福摇头道:「没有。这丫头真有主意。」

丁松关切地问:「这又是为啥呢?对方条件不是好的吗?不要心太高了吧。」

菊福道:「中午到我家,我跟你细谈。」

丁松点点头,拉着笑文,给菊福介绍:「这是我新认的兄弟笑文。」又指指菊福:「这是我的好朋友菊福。你们以后多来往。」

笑文打量菊福,三十岁不到,大眼高鼻,帅的。脸上是一副落漠的神情。

笑文叫声菊大哥,然后跟菊福握手。菊福向他点点头,笑了笑。在笑文看来,他笑时,还不如不笑好看。

又跟丁松聊了几句,菊福向二人摆摆手,一加油门,港田便突突地跑了。后边留下一条青烟。

丁松望着车的背影,对笑文说:「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命不好。」笑文不知说什么,只是茫然地点点头。

这天上午,丁松跟笑文干一把活儿,是扛面。一家大的粮店,运回一车的面粉,停在店门口。需要人把面袋子都扛进店里。

丁松领着笑文金丝猴等人,接下这把活儿。一大车的面,足足两个小时才干完。一个个造得全身白花花的,脸成白脸狼了。幸好钱不少,每人赚了二十元。

笑文望着这家三间门面的粮店,便问丁松:「这是谁家开的?好象有钱的。」

丁松冷笑一声,说道:「这家老板叫赵人杰。有钱是有钱,但不是个东西。

小气得很。」

笑文说:「今天给的钱并不少呀。」

丁松哼了哼,说:「因为他没有在这儿。这家店由他弟弟负责。如果他在这儿的话,咱们每人连十块钱都拿不到。他弟弟可比他仁义多了。」

笑文说:「看来,那种人不是少接触的好。」

丁松恨恨地说:「那种人最好让车给轧死,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胡作非为」

两人随便打扫一下身上的面粉,又回到楼下。等了一阵儿,也没有什么活了。

丁松便说:「兄弟,跟我去喝酒。」

笑文说:「我不去了。大哥你去吧。我跟他不儿,不好去打扰人家。」

丁松拉着他的手说:「兄弟,你错了。菊福其实是个很讲义气,很够朋友的人。只是你还不了解他。跟我去吧,他会你的。」

笑文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两人商量,去市场再买些菜来,不能让菊福自己出钱。两人刚想走,菊福又开着港田来了。菊福亲自来接,并让笑文也跟去,笑文无话可说,只好上了车。

笑文是头一回坐港田。觉得新鲜。在平道还不见得怎么样,一下了水泥道,路面不平,颠得笑文身体上窜,股生疼,心里暗暗叫苦。再看丁松,一脸的平静,很显然,他已经习惯坐这种车了。

车上还放着菊福买好的蔬菜跟类。还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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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九章聚会

大约十几钟,港田经过一个煤灰山,又拐了几个弯,在一个门前停下。二人下车,笑文拎着东西。一打量眼前,是一个木门,很简陋的。院里有一所草房,在周围砖房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的寒碜和黯淡。

三人进门,点火做饭。丁松照例是打下手,拿个柴火,烧个火什么的。主角由菊福来唱。后来笑文也来帮忙,菊福见笑文做菜十分在行,脸上出惊讶的神

酒菜摆好,三个坐下,也不用客气,没那么多说法,随意的吃着。三个喝了几口酒,丁松便问:「你家婶子呢?怎么不见她。」

菊福说:「身体才好,又闲不住,出去溜达了。我想,多走动走动,对她身体有好处,也没拦着。」

丁松又问:「这次婶子住院,又花了不少钱吧?」

菊福说:「还好,单位给照顾。总算没借钱。」

丁松吃了一口菜,大声说:「有什么难题,尽管找我。我好歹还有几个钱。」

菊福冷冷的脸上,出一丝笑容来。说道:「跟你丁大哥,我什么时候客气过呢。你简直就是我的亲哥哥。」说着,给丁松和笑文上酒。

三人又喝一口,丁松便问:「菊福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请哥哥喝喜酒呀。」

菊福听得脸一暗,摇头道:「不急,不急。我还不到三十呢。」

丁松拍拍菊福的肩膀:「兄弟呀,过去的事,就拉倒吧。别多想了。你再想,她也不能跟你好了。她已经不是你的人了。」

菊福突然叫道:「丁大哥,别提她。我早把她忘了。」说着,将大半杯一口喝下。呛得直咳嗽。

丁松拍着他的后背,教训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动呢。你这家伙还说忘了呢。真要忘了,怎么我一说,你就这样呢。不象男人。」

菊福不言语,声地着气。半响才说:「都怪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她。如果我当初聪明一点,也不会有这个下场。」说着,眼中有了泪水。可能是有笑文在场吧,他强忍着不让下来。

丁松哈哈一笑,说道:「喝酒,喝酒,不提她,咱们说点高兴事。」

又喝了两口酒,吃了点菜,丁松问:「小影还在网吧干呢?」

菊福点头道:「是呀,看样,干的还有劲儿呢。」

丁松说:「她那个老板不是个东西,你叫小影多加小心。」

菊福说:「我早提醒小影了,叫她别干了。她不听。」

丁松瞪起眼睛,大叫道:「他要敢欺侮小影,我非宰了他喂狗。」

菊福微笑道:「他那种人,就是喂狗,狗都不吃。」丁松一听,哈哈笑起来。

笑文望着两人,久久不语,因为他不知道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幸好,二人也没有冷落他,时时对他招呼。

丁松又问:「小影看对象怎么又没成呢?你单位的小何不是好吗?要模样有模样,工作也好,为人也好。」

菊福直晃脑袋,说道:「我这个妹妹,我拿她没有办法。人家小何,大学毕业,有学历,有文化,经济条件好。她能嫁他是福气。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看不上人家。看一回,就再也不见面了。媒人一个劲儿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上哪儿知道呀。问小影,她只说,不合适,没缘。我都不知道什么样人才合适她。」

丁松突然一指笑文,说道:「你看我这位兄弟怎么样?小影嫁给他好了。」

菊福望着笑文不语。丁松接着说:「我这位兄弟,也不错呀,英俊潇洒,又有头脑。对了,兄弟,你是不是也大学毕业?」

笑文微微一笑,说道:「大学毕业也没什么用。没多大出息。」

丁松不高兴地说:「兄弟,你怎么能看不起自己呢。我对你有信心。你好好干,将来一定能成为小镇上最有钱,最有出息的男人。让所有的女人都往你怀里钻。」

说到这里,丁松自己笑了,笑文也笑了,就连菊福都脸笑容了。这个时候的他,笑容比笑文在路上见到的,要好看多了。

每人喝了一杯酒,丁松和笑文的脸微红,菊福却是通红了。

丁松问:「小影中午不回来吗?」

菊福说:「不回来,网吧供饭。」

丁松夸道:「小影可是个好姑娘,谁娶了她,真是福气。」

菊福说:照她这么挑下去,我真担心,她会嫁不出去。「

丁松摇头,咧嘴大叫道:「这绝对不可能的。你家小影,是出了名的漂亮,人又聪明,又懂事。这样的姑娘,要是嫁不出去,世上的女人都别想嫁出去了。」

笑文最喜看美丽的姑娘了,听得幽然神往。聚会神的望着丁松,希望他多介绍一下这陌生姑娘的情况。

哪知丁松问笑文:「你想不想见她?」

笑文看了看菊福,见菊福正瞅着自己,脸有得意之,显然为自己的妹妹骄傲。他便说道:「有机会我一定专门拜访她。只怕她不喜见我。」

丁松说:「哪有的事?小影的子是再好不过了。想娶人家小影,你得多挣钱,要不小影跟你喝西北风啊。」

笑文心说,这是哪跟哪呀。我本不认识人家,何来跟不跟的事呀。叫人家菊大哥怎么想啊。于是,也学着丁松的口气,端起酒杯,说道:「丁大哥,菊大哥,小弟初来,请你们多教导,多关心,小弟先谢了。」说着,喝了一大口。

丁松和菊福谦虚几句,说些客气话,也大口喝酒。

笑文望着这两位才认识的朋友,心说,乔大哥说得不错,这大河镇真是个好地方。是比省城可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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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一章倩倩

从菊福家出来,两人来到楼下等活儿。丁松坐在台阶上,跟同行们说笑。笑文把锹靠在柱子上,在路口张望。喝了酒,他的大脑神经非常兴奋。一幕幕苦的和甜的旧事不听话地向他飞来。他不愿意回忆。

他坐在柳树下,低头静一会儿。又站起来张望。这回,他向东望,只见前边七八米外正走着一个姑娘。新绿的裙子,黑的小包。乌黑的秀发披下来,正随着她的走的动作一颤颤的。笑文的心,也跟着颤动。

那身影如此美好,充气息。凭觉,便知道是昨天早上跑步,身后跟着一些男人的那位。这一发现,令笑文眼睛一亮,情不自地跟上去。他很想瞧瞧她的脸蛋,看能不能也令自己意。

他本想很快追上去,但不知怎么的,有点胆怯。便慢慢跟着,生怕对方察觉似的。没跟几步,便听丁松喊道:「笑文,快过来,来活儿了。」连喊两遍,笑文才转头返回。当他走几步,再回望那姑娘时,姑娘没了。只见到一辆黑的轿车向远处跑去。黑的车身在光下非常醒目。

她一定是上了那车。车里的人是谁?男的?女的?他来不及多想,便回到楼前。丁松过来,微笑道:「兄弟,那姑娘你别惦记了,早有主了。你争不过人家的。你来看,这女的怎么样?跟你嫂子有的一比。」说着,向楼柱下一歪头。

楼柱下,正站着一位女子,牵着一条长狗。正转动着头,挨个大板锹看。

似乎这些人都不合标准。因为是背对笑文,笑文无法知道她的长相。但从她那高佻而曼妙的身材上看,姿一定不差。

那女子没挑到意的,就转身对丁松说:「电线杆,还是你去吧。活儿不多,一会儿就干完了。」

丁松拉着笑文上前,笑着说:「我要跟去的话,会有人不高兴的。我给你找个人,你看我这个兄弟怎么样?」

那女子注视着笑文,见他年纪轻轻,一身工作服,长相很帅气。一双清澈的眼睛很引女。她心里自然有了好

女子问丁松:「他也是你们一伙的吗?有点和你们不一样。」

丁松笑道:「他是城里来的大学生,是来体验生活的。过段子就走了。怎么样,他帮你干活还行吧。」

女子又瞅瞅笑文,说道:「模样没的说。不知道活儿怎么样?」

丁松斜着眼睛瞧她,笑道:「干体力活儿,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别的活儿怎么样,那要包美人自己体验了。」说着,做出很正经的样儿。而旁边那些同行们却笑成一片。有的都笑的蹲下了。

那女子脸红了,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然后跟笑文说:「好了,就是你了。你跟我走吧。」

笑文望着丁松,丁松说:「兄弟,去吧。她有些家务活儿,你去帮忙吧。」

笑文点点头,便跟女子走。后边的金丝猴大喊道:「兄弟,你这回有的享受了。可别回来的太早,不过也别太晚呢。那老家伙心眼可不大。」

那女子回头一瞪眼,金丝猴立刻闭嘴望天。好象话不是他说的。旁边的大板锹们又笑起来。

笑文对此并不在意。他知道这些同行们都喜开玩笑。他们中多数人文化不高,都对黄段子有兴趣。

他跟在这女子的身后,望着这具人的娇躯。他已经见到她的脸了,没叫她失望,虽非绝,也称得上「如花似玉」。是个美人,跟自己年纪相仿。

她穿着白的长裙,里边的内衣隐约可见。笑文每看一眼,心便怦怦跳。他已经不是小男孩了,可见到美女的内衣,仍然会有冲动的。自从老婆走后,他一直没有吃过「」,抑得很。想到自己目前是个大板锹,是最底层的人了,不暗暗叹气。

来到女子的家。女子把狗送到凉台的狗窝里。然后请笑文吃些冷饮之类的东西。笑文只是看看,并没有真吃。自己干什么来的,他是清楚的。

笑文问女子有什么活儿?女子告诉他,有如下事要做:叠被,拖地,洗碗,擦灶台,收拾屋子等。笑文听了,便站起来。

女子微笑道:「不急的,吃完再干吧。」

笑文说:「早干完,早拿钱。」说着,便去洗手,又了外衣,给她叠被。

那被窝还有暖和气,且飘着一丝丝香味儿。令笑文心神一。他急忙镇静一下。

自己是来干活的,可不能瞎想。作为一个男人,要顶得住各种惑。

女子靠着屋门,望着笑文,说道:「小兄弟,你看来会干活的。是不是常帮女朋友叠被呀。」

笑文说:「我混到这个地步,哪有女朋友呢。」

女子微笑道:「我不信。凭你这长相,就算当大板锹,也有女人跟你的。」

笑文故意逗她:「如果有象姐姐一样的女朋友跟我好。让我当一辈子大板锹都成。」

那女子嘻嘻地笑了,说道:「我提醒你,你可别对我有什么暗示呀。我可是良家妇女。再说,我可是有主的哟。」

笑文冲她一笑,没说话。接着,笑文去厨房忙活。他干活很细心,很卖力。

老婆就常夸他,在干家务方面比她强得多。

正干活时,大厅传来唱歌的声音。原来那女子没事干,唱起歌来。声音柔美,动听,情致绵。唱得还不错。

当笑文进入客厅时,那女子正站立着,手持话筒,对着电视,唱起<明天你是否依然我>,神情专注,且带着深切的忧伤。当唱到「所有的故事,只能有一个结果,我深深知道,那绝对不是我。」时,笑文笑了起来。

那女子一下停下来,说道:「让你笑话了。这几句,我总是跑调,说不清原因。」

笑文由衷地夸道:「你唱得已经很好了。噢,我该拖地了。」说着,要去拿拖布。

那女子说道:「不忙,不忙,你跟我说说话。」

笑文很规矩地站得远远的。女子问:「你也会唱歌吗?」笑文说:「唱不好,瞎唱的。以前上学时,唱的。」

女子招手道:「来,你为我唱这首歌。唱好了,我多给你钱。」说着,把话筒向笑文伸去。

笑文也不客气,有心想倒她。接过话筒,酝酿情绪。那女子放起这首歌的伴奏曲子。于是,笑文很深情地又很潇洒地唱起来。才唱了几句,那女子听得呆了,当笑文唱完时,那女子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主动地过来,拉住笑文的手,夸道:「你唱得太好了,简直可以当歌星去了。」

笑文被她的柔软,温暖的,光滑的纤手拉着,觉良好。嘴上说:「唱得不好,让你笑话了。」

女子出很欣赏的神情。说道:「我叫包倩倩,大歌星你呢?」

笑文道:「我叫笑文。不是什么大歌星,只是个大板锹。」

包倩倩一听,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便脸一热,急忙放开。

说道:「看你不象个普通人,怎么会干那行?太屈才了。我看你应该去参加唱歌比赛。加入娱乐圈。」

笑文说:「谢谢你的吉言。有机会我一定试试,看看有没有人听我唱歌。」

倩倩请笑文在沙发上坐定,又给沏茶。看来,现在,她已经不当他是雇工,而当是朋友了。

倩倩便问他的来历,笑文反问倩倩是什么背景。倩倩说,你先说,我才说。

笑文便说,自己在省城做买卖,赔了本钱,便来这里谋生。

倩倩便说自己男人死了,留下不少的钱。自己一天什么事都不做,只管玩乐。

她说完,自己都笑了。笑文也笑了,他当然不信她的鬼话。

经过一番谈,关系近多了。笑文说:「我该干活了。」说着,站了起来。

倩倩按住他,说道:「先不用干。你陪我唱一首歌吧。」

说着,又拿出一个话筒,放起<选择>来。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笑文从她裙子上端的开口,能看到里边的红罩,以及罩包裹不住的房的一部分白,还有一段沟。再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笑文觉得自己有生理反应了。当他注意到倩倩脸上的忧伤,眼中的泪光时,他的望便一下冷却。

两人对唱时,都动了情。笑文想起跟前唱歌的情景,一阵伤。倩倩也动情地望着他,好象把他当成过去的情郎。两人都一时陶醉在美妙的音乐之中。

不知不觉,两人都站了起来。笑文拉着她的手,倩倩很自然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当一首歌结束时,倩倩眼泪淌了下来,似乎回到过去的时光里。情不自地任他搂抱着。

放下话筒,笑文紧搂着她的细。望着她那那泪光闪闪的脸,笑文起了怜之心。凑过头去,用舌头干她的泪水,然后,在她的俏脸上亲吻着,挪移着。

亲得唧唧的响。倩倩合上眼睛,享受着男人的疼

终于,两张嘴合在一起了。笑文先是轻轻的,温柔的,继而强悍有力。

笑文推着她,靠近沙发时,便将她扑倒,笑文在倩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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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二章美榜

笑文跟她亲热一阵儿,猛地「刹车」。接着放开倩倩。这样做,有他的想法。

他想到彼此头一回见面,这样发展过快,太不正常。再说,他拿不准这女子是不是真会跟他上。万一正亲热时,推开自己,大声喊起来,那样可太惨了。

不好,她告自己强罪,自己可完蛋了。自己才认识她,并不了解她。行事还是小心点好。如果她真有对自己有意的话,她还会找自己的。让女子主动投怀送抱,那觉更美。

笑文放开倩倩,还把她的罩,衣裙整理好。又理理她的凌的头发,才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太失礼了。」

倩倩这时清醒过来,低头说:「你是不是笑我太放了。」

笑文摇头道:「哪里是笑你呀,是笑我自己。年纪也不小了,一见到你这样美的女人,就想勾引。其实象你这样高贵的女人,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小混子呢。

我太自不量力了。」

这样一说,倩倩心里一宽,抬头望他,故意怒道:「以后,你再对我这样,我就得报警了。」说着,脸上出微笑来。那样子又可人。

笑文望着她,一脸的坏笑,倩倩哼一声,转头不理他。笑文知道她这是在装相。心中暗笑:「这种女人,还是能上手的。慢慢来,更有味道。」

一会儿,笑文告辞,倩倩说:「等会儿。这是给你的。」说着,找出二十块钱递给笑文。笑文接过,说道:「以后,有什么活儿,只要我能干的,你尽管找我好了。我是随叫随到。」

倩倩说道:「我以后可不敢找你了。你这么,跟你接触很危险的。我决定了,以后不见你了。」

笑文一听,做出很痛苦很失落的表情。说道:「那我来主动找你好了。」

倩倩大声说:「你要不怕我男人的话,你来好了。我可提醒你,我那个男人厉害得很,你别把小命丢了。」

笑文调侃道:「为了大美女,我还怕什么?我比荆柯还勇敢。」

倩倩说:「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好自为之吧。」

笑文走出门,说道:「明天见。等我。」

倩倩体微笑道:「你这人真赖皮。后会无期。」说着,砰地关上门。

出门后笑文微微一笑,心说,我是逗你开心的。你以为我真会来找你吗?我可不那么傻。听别人口气,就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妇。很可能,你是别人包养的二。你那神情告诉我,你从不做家务的。回头,我去问一下丁大哥,一定能得到证实。

当笑文回到原地时,丁松不在。别人告诉他,电线杆回家睡觉去了。丁松不在,笑文也没兴趣在这里了。他便往丁松家走去。

一进屋,便听到丁松如雷般的鼾声,气势惊人。笑文进卧室看他,他正斜躺在,鞋都没。脸上带着酒后的残红,睡得正香。

笑文坐在边,给丁松鞋。两鞋一落地,丁松便醒了。一下坐起来,问道:「兄弟,你回来了。怎么样,活儿不难干吧?」

笑文便把刚才的事说一遍,当然,与倩倩调情,亲热的事,只字不提。丁松得知倩倩给笑文二十元钱,说道:「兄弟,干这活儿,来钱最容易了。哥哥象你长得这么帅就好了。光看这活儿,就能发家。」

笑文一笑,便问:「丁大哥,这个包倩倩是什么人?家里好象有钱的。」

丁松叹道:「她倒没有什么钱。她那位倒是有钱的。」

笑文问:「就是她老公吗?」

丁松摇头道:「不是。」

笑文又猜:「那是她的男朋友了?」

丁松说:「正确地说,是她的情夫。她是那人的二。也就是地下情人。可惜了,这么美的女人。她有今天的下场,有她本人的关系,也有她家的关系。可惜呀,可惜。」

笑文说:「她的情夫一定是很有本事的人了?」

丁松说:「来头不小呢。赵人杰是本地的大款,她的情夫是本地的官。」

笑文问:「官很大吗?」

丁松强调说:「不算大,但有实权的。是个肥差。」

笑文说:「这个包倩倩长得美的。快赶上嫂子了。」

丁松说:「你嫂子赶不上她。在本地的美人榜上,她排在你嫂子前边。」

笑文问:「美人榜?本地还有美人榜?都是哪些美人?」

丁松笑道:「想知道吗?哪天,你请我喝酒,我便详细的告诉你。说起来,这几天,你已经见过好几位榜上有名的大美女了。你要有兴趣的话,我领你挨个去见见。」

笑文说:「咱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些美女能见咱们吗?」

丁松吹牛道:「在这个小镇,我老丁想见的女人,她不见我。我就把她给揪出来。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老丁可是白混了。」

笑文道:「好的,这话我当真了。改天跟大哥去看美女。」

丁松说:「只有你请客,我这儿没问题。」

两人说了会儿话,笑文到厨房做饭。饭做好后,等着柳云回来吃。

坐在自己炕上的笑文,想到今天跟倩倩亲热的情形,想到她的人的身子,不有点后悔。若自己再冲动一点就好了,狼就吃掉了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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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三章冲突

这天早上,丁松跟笑文去喝粥。美贤给上东西时,问笑文干活还习惯吗?笑文说:「有丁大哥跟钟姐姐的帮忙和照顾,我能过得不好吗?」

美贤笑了。丁松便问:「老板娘,你家美柔什么时候回来?」

美贤说:「快了,农村忙完这阵儿,就没事了。怎么,你想她了?当心有人扁你。」

丁松哼道:「谁呀?谁敢跟俺老丁过不去?」

美贤正要回答,门一开,进来一个警察,很年轻,长相威武。美贤一见,便过去打招呼。

笑文问:「他是谁呀?看起来威风的。」

丁松咬一口包子,说道:「这小子当然威风。他老爹是本地的分局长。他是美柔的对象,叫张彪。」

这边,张彪正在说话:「大姐,美柔还没有回来吗?」

美贤道:「还没呢。估计也快了。你急了吗?」

张彪笑笑,说道:「大姐,你有她的电话吗?」

美贤说:「那地方通讯不便。你还是等等吧。」

张彪嘱咐道:「大姐,她回来你可要及时通知我呀。」

美贤笑道:「看你说的,好象我妹妹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张彪摇头道:「哪有这事,雨柔是最好不过的姑娘了。」说着,便告辞去了。

吃过东西,丁松跟笑文也走了。临出门时,美贤低声跟笑文说:「兄弟,在外边说话办事一定有小心,现在的小人多。」笑文点头说:「牢记姐姐教诲。有什么事我帮上忙,你只管开口。」

美贤说:「就是缺个服务员端盘子,你能行吗?」

笑文笑道:「有什么不行的。成,哪天你说话,我就来。」

美贤笑了,说道:「那我可当回事了。到时不准反悔。」笑文笑笑,向她挥手。

二人出了店门,向西走出不远。面碰到一个人,是赵人雄。就是赵人杰的亲兄弟。这是位青年,相貌朴实,说话和气。

赵人雄是来找丁松干活的。让丁松去给倒煤。原来他给孟雪晴妈家送了五吨煤,都缷在门外。需要把煤折腾到院子的棚子里。两个人已经够用,反正也不急。

他问丁松得多少钱。

丁松是了解雪晴妈家的地形的。他沉道:「本来三十块钱就行。但门外离院里的棚子远了点,麻烦些。怎么也得五十块,看在咱们老情的份上,你就给四十块吧。二老板,你看行不?」

赵人雄二话不说,快答道:「行,跟我走吧。」当先向西走去。到等活儿的楼下,两人拿了锹,又向南直行。十分钟后到了那里。

丁松笑道:「二老板,你好歹也是个老板,怎么没个车坐?」

赵人雄苦笑道:「我算什么老板,只是给人家干活的。」

丁松说:「什么叫人家呀,那不是你亲哥哥吗?你们是一家人,他有钱,你自然也有钱了。」

赵人雄摇头笑了笑,没出声。进院子给拿来扁担和土篮子。丁松说:「最好有独轮车。那样更省力,更快。」

赵人雄说:「我这就去借。」说着,倒跟前邻居家去了。

丁松坐在煤堆的一个大煤块上,起烟来,笑眯眯地望着院里的一幢砖房。

笑文在旁边问:「丁大哥,这是谁家呀?是二老板的对象妈家吗?」

丁松很深沉地一笑,说道:「这回你可猜错了。不是二老板的对象妈家。是赵人杰的对象妈家。不对,错了,是他情人的妈家。」

笑文点头,说道:「有钱真好呀,万事如意。」

丁松狠了一口烟,说道:「可不是吗?这姓赵的王八蛋,跟这个孟雪晴好了好几年了。那女的也,见人家有钱,就贴上来了。本来还算个正经女人。为了他那几个臭钱,跟老公离婚了,想嫁给他。哪知道,这姓赵的本不想娶她,只是玩玩。这姓赵的又看上别人了。那是个超级大美女,比孟雪晴美多了,人家还是个大姑娘呢。这赵人杰真他妈的能做白梦,我就不信,那个陈鱼能跟他。

那姑娘眼睛长在额头上。」

笑文正想问陈鱼是谁,这时,赵人雄推着独轮车过来了。他便闭上嘴。

两人开始干活。赵人雄说:「我来帮你们装车吧。」丁松笑道:「不用了,不用了,你是老板。你要伸手的话,俺哥们的工钱,还得分你一份,我们吃亏了。」

听这话,赵人雄笑了。

二人干活没几分钟,一辆摩托平稳地开过来,在煤堆旁停下。车上下来一位少妇,三十出头,一条粉的纱裙,把优美的身材裹得人之极。秀发在脑后束成一个「把」。圆圆的额头,秀气的脸,杏眼桃腮。她的微笑,使其平添丽

笑文觉得很漂亮。他不认识她,丁松认识,知道这就是孟雪晴。

雪晴看看煤堆,又看看丁松二人,对赵人雄说:「人雄,你真有信用,说到做到。你哥哥远不如你。我跟她说了几百遍了,他只是答应,本不办人事。她心里哪有我这个人。他不喜我了」说到这儿,眉头皱起来。

赵人雄说:「他一天事多,忙得要命。一定是忙忘了。我哥哥不喜你好,还能喜谁?」

雪晴说:「你老是替你你哥说话。好了,别在这儿吃灰了,跟我进屋。」

赵人雄说:「我在这儿吧,一会儿,他俩累了,我好伸手。」

雪晴一笑,说道:「拉倒吧你,你想当大板锹吗?想抢人家饭碗呀你。」说着去拉赵人雄。人雄不好意思跟她拉手,躲开后,跟她进屋了。

丁松推车,笑文装车。因为有风,煤灰飘起,不大一会儿,两人的脸便造得雀黑,好象才从井下上来似的。在完成一半时,远远地便见一辆轿车过来。丁松认得这车,便飞跑着给赵人雄报信。赵人雄以最快速度出来,脸上有点慌。

赵人雄才在窗前站好,赵人杰便从轿车上下来了。他是个大块头,穿着花衬衫,留着大背头,头发锃亮。象给牛犊子刚过似的。他的相貌跟他弟弟不同,他是大胖脸,脸上布酒糟的炕。

赵人杰随意地扫视着,向院里走去。司机跟在后边。样子不象司机,倒象是保镖。

赵人雄上前跟哥哥打招呼:「大哥,你那么忙,不用过来了。这里有我就行了。」

赵人杰横了他一眼,将人雄拉到一旁,怒道:「人雄,你给她拉煤,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真是的。」

人雄解释道:「大哥,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用大哥心吗?我就给办了。」

赵人杰叹道:「老二,你这人心太软了。干不了大事的。我告诉你,女人这东西是不能惯的。越惯越坏。」说着,向屋里瞄了一眼。

人雄说:「大哥教训的是。我以后记住了。」

赵人杰说道:「老二,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了。你去店里忙吧。店里更离不开你。去吧。」

人雄说:「我这就去。」说着转头要走,突然又转头说:「大哥,我答应给大板锹四十块钱。你别忘了。」

赵人杰一听,眼睛一瞪,说道:「好了,你去吧。我叫司机送你吧。」

人雄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吧。反正也不远。」

人雄跟丁松二人打过招呼,便向街里走去。赵人杰见他走了,对他的背影摇摇头,便匆匆地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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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四章发

屋里的雪晴,正跪在沙发上,看窗外的的两人在干活。电线杆他是认识的。

在这个小镇上,几乎没有不认识电线杆的。这电线杆有什么好的,不就个子大吗?

身体壮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能娶到那么漂亮的老婆?这都跟我无关,却凭什么他的老婆在美人榜上的排名在我之前呢?我孟雪晴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达到百分之百,我哪点比她老婆差。

再看那个年轻的大板锹,别看脸上有了灰,他的眼睛好亮,好有神采。女人见了,都会心跳加快的。再看鼻子,嘴巴,耳朵,脸型,无一不俊,跟那位大明星很象。再看身材,很顺眼,很匀称,也健壮的。只不知道「功夫」怎么样。

这么一想着,她的眼睛变水灵了,脸变热了,有了生理反应。

赵人杰进屋来。他有好些天没跟她亲热了。自从他提出分手,对方不同意以来,自己再没有碰过她的身子。此时,屋里光线良好,雪晴的脸蛋白里透红。嘴微翘,象在等人亲。再看那个姿势,是跪着的,好人。房把衣堕成鼓鼓的一团。裙子紧包的丰,跟的曲线连在一起,变成最具有杀伤力的风景。想着那里边的,赵人杰的一下子动起来。

他笑嘻嘻地过来,说道:「心肝儿,你越来越人了。我一见,就上火。」

雪晴说:「少来这套,叫你给拉点煤,都那么费劲儿。象是从你身上割一样难。」

赵人杰在雪晴的美上摸着,嘴上说:「心肝儿,我这不是给你拉来了吗?」

雪晴打掉他那只不老实的手,说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我跟人雄说,这煤十年都拉不来。你想让我父母冬天冻死不成。」

赵人杰的手又回到老地方,讨好的说:「你父母不就是我父母吗?当儿子的不孝顺父母,要遭雷劈的。」

雪晴说:「说得好,做人也一样。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却要甩了我,你也会遭雷劈的。」

赵人杰说道:「那事咱们慢慢谈。现在最重要的,是消消火」说着,他将雪晴的裙子卷到上。黑的小衩包在肥上。衩快勒到腚沟里了。白得悦目,暗沟黑得神秘。赵人杰再也忍不住了。

……

战斗过后,赵人杰坐在沙发上直气。雪晴找来卫生纸,将自己擦个干净。

又把裙子整理好,也不管赵人杰干净与否,坐炕沿上,冷冷地对着赵人杰。

赵人杰系上子。说道:「你越来越不听话了。你这样子,还想我要你吗?」

雪晴眼睛一红,说道:「就算我听话,你就肯要我吗?」

赵人杰绷着脸,不说话。

雪晴哼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现在不是在追那个小妖吗?就怕人家不理你。」

赵人杰打断她:「没有的事,别听别人胡说八道。」

雪晴冷笑道:「无风不起。这小镇这么点地方,谁不知道谁呀。你想瞒,瞒得住吗?我既不瞎,又不聋。比谁都清楚。」

赵人杰盯着她,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不用兜圈子,痛快地说出来吧。」

雪晴一笑,理一下头发,说道:「咱们总算好了一场,我真舍不得你。既然你非得抛弃我,我也不想着你。我不是那么不要脸的人,不想耽误你的大好前途。

赵人杰沉道:「你开个价吧。我知道你的为人。」

雪晴果断地说:「好,那好。我要五十万。」

赵人杰一听,呼地站起来,喝道:「孟雪晴,你别给脸不要脸。」

雪晴坚决说:「五十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想跟那个小货好,没那么容易。

赵人杰怒道:「不准你骂她。」

雪晴歪头笑道:「我偏要骂她。你能怎么样。」接着骂道:「小妖,小货,小不要脸的,小*。以后当女,让成千上万的男人干。」

赵人杰大怒,照她脸上打个嘴巴。雪晴叫道:「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挥舞着双手,向赵人杰冲来,赵人杰一推,便把她推倒在炕上了。

两人正闹呢,司机马五在门外叫道:「大哥,电线杆他们干完活了,等你给钱呢。」赵人杰回答道:「好了,我知道了。」说着,瞅了一眼雪晴,说道:「你不听话,有你受的。」

在镜子里自己照照,确定形象没有变样,这才象个大人物一样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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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五章动手

赵人杰出屋,院里院外的看过,没发现什么不意的地方。司机象跟虫一样跟在后边。而丁松跟笑文望着赵人杰,都想,今天这钱挣得不少。

当赵人杰再度回到丁松眼前时,丁松问道:「赵老板,咱们算帐吧。」

赵人杰冲司机一点头,说道:「给他三十块。」司机答应一声,掏出钱来。

丁松一听,可不干了,并不接钱。瞪着赵人杰说道:「赵老板,我跟你弟弟说得明白,是四十块。怎么到你这儿,就变了呢?」

赵人杰微笑道:「刚才是他在这儿,现在是我在这儿。」

丁松说:「不管谁在这儿,都得四十块钱。干活的难度和强度在那儿摆着呢。

就是打官司打到联合国,我也敢跟你打。」

赵人杰不耐烦地说:「就三十块,不要拉倒。」

丁松喝道:「赵人杰,你在本地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没有信用呢?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赵人杰说:「是我弟弟答应你的,你可以找他要去。」说着,跟司机一摆手,说道:「咱们走,今天不错,省了三十块。」

丁松火了,拎起大板锹,冲上去,挡住赵人杰的去路。笑文也不落后,紧跟丁松。

赵人杰冷笑道:「怎么的,想动武怎么的?老子在本地还没怕过谁呢。」

丁松愣了愣,后退一步,望着笑文,眼中出询问之意。那意思很明显,是跟他商量怎么办?

笑文知道今天这事很棘手。象丁松这样的老江湖,都到为难。若是平常人,通过讲理,便能解决。可对方是本地的一个霸王,软硬不吃的家伙。若是退让,今天的活儿,就算白干了。自己是一个光,死都死过,还会害怕吗?

笑文凑到丁松耳边,低语道:「跟他硬到底。」丁松点点头,表示赞成。

丁松对赵人杰说:「动武不必了。咱们有事说事。我们干活了,你就得付钱。

说四十,就是四十,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赵人杰说:「你敢威胁我。老子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谁呢。我就给你三十。明白人,拿钱走人,不明白的话,空手滚你的吧。」

丁松大怒,骂道:「你小子敢骂人,我他妈的拍你。」说着,横着锹上来。

赵人杰一,说道:「你拍,你拍,往我头上拍。我看你有几个脑袋。」

丁松一时之间,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那司机过来说道:「电线杆,你真想来硬的呀?好呀,今天跟你玩玩,看谁有本事。你放下锹,我跟你单练。」

丁松把锹往旁边一扔,大声说:「马老五,我还怕你不成?人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今天我就打了,我谁都不看。」

气得马五嗷嗷直叫。说道:「电线杆,我看你甭比了,认输吧。你什么时候赢过我呀,真是不知好歹。」

两人摆出动手的架势。赵人杰一见,情绪好了起来。他生平最喜看热闹,尤其是看打架。越厉害的越好,越血腥的越过瘾。

他凑上前说道:「马五,电线杆,你们想动手是吧,我不拦着。不过,既然是动手吧,就不能白玩,得有点赌注。你们自己说,要是输了,都怎么样?」

丁松说:「我若输了,掏五十元给他。他要是输了,得掏一百。」

赵人杰笑道:「这是明显的不公平。凭什么五十对一百呢?明摆着你占便宜。」

丁松说:「本来,是各掏五十,你们没给我干活钱,加在一块,不是一百吗?」

赵人杰嘿嘿一笑,说道:「好,就这么办。还有,我再加一百。你打赢他,这钱全是你的。」

丁松说:「咱们得找见证人。免得你们打赖。」

赵人杰大笑道:「你把我赵人杰当什么人了?我会跟你们大板锹一个档次吗?

你要见证人对吧,我就给你找一个。」说着,回头大叫:「孟雪晴,你出来。

这有热闹看。」喊了几声,孟雪晴才慢腾腾地出来。

她的脸已经平静下来,眼睛还有点红。刚才她哭过。在屋正要换内时,赵人杰这么一叫,她连内都没穿。还好,外边有裙子遮掩,没人知道里边是真空的。

雪晴来到赵人杰跟前,没好气地问:「鬼叫什么?」

赵人杰现在心情很好,不跟她计较,说道:「雪晴,你来当见证人。这两人打架。是赢钱的。在结果出来之前,由你来保管钱。说着,把一张百元票子放在她手里。手里一有钱,雪晴表情就好看多了。

赵人杰一看丁松跟马五,说道:「你们也掏钱吧。」两人相互瞅了一眼,都掏钱放在雪晴的手心里。

笑文小声问丁松:「大哥,你有把握吗?」丁松望着他,苦笑道:「兄弟呀,我跟马五以前打过,虽说我也学过几天拳脚,可从来没胜过他。事情到这份上了,总不能叫人家骑在脖梗上拉屎吧。常言说得好,打不过人家,也得吐一脸吐沫。」

笑文急道:「这么说,今天咱们是输定了?」

丁松不语,脸上出惭愧的表情。笑文见此,说道:「大哥,由我替你吧。」

说着,走上前去,跟赵人杰和马五说:「我们哥俩经过商量,决定由我出场。

这几天丁大哥干活太多,影响了体力,不能正常发挥。还是我上吧。」

赵人杰等人打量一下笑文,见他脸上虽被煤灰得雀黑,仍能看出是白面书生本。都不想,你上去,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赵人杰看一眼马五,马五点点头。便说:「好吧,你俩谁上都一样。受伤了,我们可不管的。」

雪晴望着笑文,心惊跳的。心说,这帅哥怎么这么不自量力呀。你上,还不如电线杆上呢。只怕会受伤。

马五拉开架势,笑文也下外衣,扔给丁松。丁松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兄弟,你又没学过打架,你怎么能行。还是哥哥来吧。」

笑文坚决地说:「还是我来。我不行,你再来。」说着,身体直立,目光炯炯地盯着马五。

马五叫了一声:「看招。」忽地抬腿,向笑文的上踢来。笑文身体急退,闪过此脚。仍是稳稳地站立。

马五又是一脚,踢他小腿,笑文一跳,又是闪过。马五见招式落空,有点急了,拳打脚踢,再不客气。无论他怎么快,就是碰不到对方身子。

马五叫道:「一个劲儿躲,算什么男人。」

笑文说:「那你接招吧。」当马五又靠近自己时,将身子向旁一跳,猛地一个扫膛腿,马五反应也够快的,也来个跳跃。但笑文变化更快,当马五要落地时,一脚踹过去,正踹在马五的小腿上,马五扑通便摔在地上。

笑文抱拳微笑:「承让了。」丁松一见,跑过来搂住笑文的肩膀,叫道:「兄弟,想不到你还是高手呀。真是真人不相呀。」

笑文说:「好几年不练了,拳脚都生了。」

赵人杰一见马五的狼狈样儿,脸变得无比难看,象死了爹妈一样。而旁边的雪晴却心花怒放,面。要不是赵人杰在这儿,她可能会冲上去,给英雄献上香吻。

等马五从地上爬起来,赵人杰大声说:「刚才不算。他一时不小心,上了当。

两人再比。」

丁松叫道:「赵人杰,你真不要脸,你输不起吗?输不起就别出来见人。」

赵人杰一听,暴跳如雷。喝道:「好,刚才这一局就算他输了。那钱归你们了。」

丁松呼一声,要去雪晴手里取钱。赵人杰说道:「慢着。」

丁松哼了哼,说道:「你又想耍赖了。」

赵人杰说:「不,再比一场。这场由我亲自来。」说着,对笑文说:「小子,你敢跟我比吗?」丁松向笑文摇头。笑文少年人胆大,大声说:「有什么不敢的。

我也想见见真正的高手。」丁松一听,暗暗叹气。

丁松这时又有话了,说道:「赵老板,你这样的人物上场,不同于马五。你的赌注也该大点才象话嘛。」

赵人杰说:「好,我赵人杰还怕你我吗?」说着,让马五从车上取出一个皮包来。从中掏出一千元钱,瞅着笑文,说道:「你要是能把我打倒,这些钱都是你的。」

丁松一见,一脸的兴奋。但想到赵人杰的本事,又为笑文担心,他说:「兄弟呀,你不要小看这小子。你的力气很大。一会手时,别叫他抓住你呀。那样的话,你可惨了。」笑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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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六章赢钱

两人在院子对峙着,双方离个三米的距离。赵人杰一脸的凶气,象要把对方撕裂一般。他缓缓向笑文走去,笑文望着他,也不后退。当走近时,赵人杰猛的出手,去抓笑文的面门。笑文头一歪,出手迅速,扣住赵人杰的手腕。

赵人杰不怕这个,往怀里一带,笑文用力后拉,两人的手腕,就象拔河的绳子一样,时而进一寸,时而退一寸,两人的脸都涨红了。旁边都看得出,两人比起力气来。

丁松紧张起来,脸上的肌都有点颤了。马五看得直了眼,雪晴秀目瞪得老大,急切盼望着笑文得胜,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得点教训。自己这几年没少被他欺侮。巴不得有人替她出气。

到底赵人杰的力气大些,笑文改变战术,主动放手。打算采取新的进攻方式。

哪知,赵人杰动作也够快的,笑文一放手,他腕子一探,反抓住笑文的腕子。

这下不好,笑文被动了。

笑文伸左手,想要解围。赵人杰另一手过来,又扣住他另一个手腕。他心中大喜,小子,你再厉害也没用了。落在我的手里,我叫你骨打筋折。说着,两手用力,想捏断笑文的骨头。笑文也不示弱,全力反抗。虽然脸上见汗,毫不退缩。

赵人杰捏了老半天,两人身形在院子转了好几圈,也没能把笑文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赵人杰改了主意。两臂较劲儿,脚底转动,竟将笑文给抡了起来。

笑文腾空,身体打直,象表针一样,一圈圈转动着。

他转到快处,双手一松,笑文便象炮弹一样了出去。按赵人杰的想法,把他摔倒在院子里,自己得胜就得了。总算能挽回刚才的面子。

这一摔,如果摔实了,就算摔不死,也得重伤。丁松大叫着,向笑文可能落下的地方跑去,打算救他。

不曾想,意外发生了。笑文在空中翻起跟头,先向前翻,再向后翻,然后象一团棉花落回原地。乘赵人杰发呆时,一脚踢在他的前上。赵人杰象断线风筝,飞出七八米。总算司机机灵,上前接住了他。不过,两人都一块倒在地上。

赵人杰知道遇到硬手了。在司机的搀扶下,他从地上爬起来,大叫道:「我认输还不行吗?钱都是你的。」

笑文本想再踢上一脚,让他进医院享福个把月。可丁松比较冷静,上来把笑文拉开。跟赵人杰说道:「好了,比武就此结束。我方得胜。奖金拿走。」说着,拉着笑文去拿钱。

雪晴把钱放到笑文手里。用崇拜的眼光瞅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慕。那眼光火辣辣的,象要把他熔化。

笑文刚才留意到她脸上的关切,不有点动。他随手把一张百元大票,放在她的手里,说道:「姐姐,当证人有功。现在讲究有偿服务。这是你的。」

雪晴笑着,握在手里,一脸媚笑地盯着他不放。丁松提醒道:「孟美人,别瞅了,当心疯狗咬你。」

雪晴一转头,果见赵人杰正瞪着自己。眼珠子都红了。她知道这家伙最吃醋了。不许别人多看他的女人,更不许自己的女人有出墙的倾向。想到他的凶恶,急忙收敛表情,把目光移开。

丁松天喜地,跟院中的其他人打个飞吻,然后跟笑文扛着锹出去门了。

出门后,丁松伸出大指,称赞道:「兄弟,你这么厉害呀。大哥我服了。有这功夫,当大板锹划不来。」

笑文说:「大哥,你家里不缺钱,你为什么当大板锹呀?」

丁松挠挠头,说道:「我那是没事闲的。和你不同。我都老了。」

笑文笑笑,取出刚才那一千多块钱,说道:「大哥,这钱归你了。」

丁松摇头道:「这钱是你用本事得来的。当大哥的怎么能要呢。」

笑文一个劲儿劝,丁松就是不答应。没办法,笑文将钱分成两半,说道:「亲兄弟,一人一半。不准再拒绝了。否则,不当我是兄弟。」丁松这才接下。

两人拉着手,在路上走着。没有返回等活儿的楼下,向是向东,奔百货大楼。

两人进楼,各买一件衬衫。借此机会,丁松还给老婆买条裙子。

笑文对丁松说:「大哥,嫂子不是在跟前卖货吗?直接东西给她不就完了吗?」

丁松小声说:「不,不,不,我晚上给她。让她惊喜一下。」

笑文知道这会涉及到人家夫的隐私,也不多问。两人出了楼,见北边正有「希望工程募捐处」,两人互望一眼,不说什么,走过去,一人捐了一百。人家问他们姓名,二人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心中都觉得能为别人做点好事而高兴。

钱是什么?钱就是用来服务社会的。

之后,两人去洗个澡,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去买菜。买了好多菜。回家休息一阵儿,便开始做饭。当酒饭上桌不久,柳云便下班回来了。见桌上有这么多好吃的,很觉得惊讶。

柳云问丁松:「电线杆,你发财了?」

丁松得意地说:「可不是嘛,今天俺哥俩发大财了。一个赚了好几百呢。」

说着,跟笑文碰一下杯,干一杯。

柳云坐在丁松身边,眼望着笑文,却问丁松:「电线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松便眉飞舞地说给老婆讲述了今天的热闹。听得柳云两眼放光,一个劲儿的瞅笑文。笑文被她看得心里跳。不时用挟菜与喝酒掩饰。

丁松注意到这细节,说道:「老婆,你别看人家了,再看,我会吃醋的。」

说着,搂住柳云的,在她的脸上「唧」地亲了一口。

柳云腾地一下红了,推开丁松骂道:「电线杆,你这家伙,兄弟笑你呢。」

说着,瞥一眼笑文,笑文正望着她。柳云脸上发热,说句:「我去换衣服了。」

丁松嘱咐道:「老婆快点过来。我还有礼物送你呢。」

笑文叹道:「大哥真是好福气呀,让小弟羡慕死了。这样的福气,小弟只怕下辈子才有。」

丁松说道:「这样的福气,你很快就有了。到时,你可别伤害丁大哥呀。」

笑文望着丁松,说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丁松举起酒杯,说道:「以后就懂了。来,咱们哥俩干一杯。」

笑文碰碰杯,一饮而尽。当他放下杯时,他发现丁松下一滴泪来。他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时,柳云换衣出来,笑文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在心中,却划下老大的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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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3:19:50

第二卷第七章找人

这天,笑文起得早,他出来跑步。因为他觉这几年体力下降,想锻练一下,想恢复当年的如狼似虎的体魄。

他跟丁松说早上锻练,丁松很有兴趣。给笑文找来运动服,球鞋,并声称自己要跟他一起晨跑。笑文很高兴,跑步有个伴,可以鼓舞士气。

早上一起来,柳云在做饭。她让笑文去叫丁松,丁松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笑文喊了几声,都没反应。笑文提高声音,又象拉绳子一样往起拉,丁松随之坐起,眼睛张开一条,咂咂嘴说:「还早呢,我再睡会儿。」说着合上眼睛,又有了鼾声。笑文一松手,丁松扑通一声,倒回原处,还保持原有的姿势。象是没动过一般。笑文见此,只好作罢,只好自己出来。

经过厨房时,柳云正在舀米,见笑文出来,便夸道:「你穿这身运动服真神。」笑文笑了笑,说道:「嫂子穿什么都神,都叫人看。」这本是平常的客套话,听得柳云脸一红,心跳加快,不知说什么好,对笑文微笑一下。

这一笑,真是百媚横生。看得笑文差点忘了她是自己的嫂子。他赶忙转头,匆匆出屋了。出屋好久,才从这种美的境界里,忙的思想中平静下来。

来到这个小镇几天了。他喜上这个宁静,朴实的地方了。这里的美女真多,好象比城里女人还靓。这里的朋友好多,叫自己到象在家一样的温暖。短短几天,原来的城市的影子便淡如云烟了。

他下意识的打算,在这里生存下去,娶个小镇上的姑娘,在这里生儿育女,太太平平的过子,再不要回到那个嘈杂,拥挤的闹市了。这里象世外桃源啊!

其实,他也知道,即使是桃源,也存在着竞争,谋,杀机。这种现象,象夏天的蚊子一样,是正常现象。

他出了胡同,上了大道,沿路东行。到路口,望一眼「姐妹粥铺」,那里房后已经有了白烟,想必正在做饭呢。想到这老板娘的美丽,热心,善良,他到一阵阵的兴奋。这样的女人,用来当老婆一定是不错的。绝不会象自己的前一样,背叛情,背叛自己。对自己弃之如履。一想到她,笑文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这受伤的心,还没有完全恢复呢。得深,伤得也深。他也是人,也有着人的弱点。

他深几口气,不再想烦恼的事。一转弯,向正东走去。这路正是他来小镇时,所进来的那条。「小禾发廊」在这条路边。

他开始做跑步前的热身运动。他时而蹦跳着,时而弯,时而握拳,张臂。

就这样向前,没有目的地。动作越来越快,身体越来越热。孔有发汗的觉。

终于,他小跑起来。

望着渺茫的远方,他轻快的迈步。他的身后身前,都有人在运动。这个小镇的早晨,是用来强筋健骨的。好多人都在锻练。

当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突然停下。向两边望望,没见到想要的风景,便失望地又继续跑步了。原来,在这个地方,他想起那个美妙的身影。那天,他就是在这里见到她的。那是一种美的冲击,比美酒来得更加强烈,更加醉人。

他对她很有兴趣。他一直没有见到她的脸,只见过两回背影。分别穿的是运动服跟裙子。不论穿什么,都那么美。都磁石一般引他。有那么好的背影的女,相貌不会太差吧。

他向前小跑着,不时回头张望,生怕错过见她的机会。直跑到路头,也没有她的影儿。看来指望不上了。他暗暗叹气,只好拐弯,他向高速公路口跑去。跑进路口,两脚在平坦,笔直,坚硬的水泥路上替向前,直跑到那座桥上。这桥便是他在乔大山车上,想跳下的那桥。

他站在桥上,向下一望,只到晕眩。尽管桥栏很高,他还是心惊跳的,向后退退。他都想不出,那时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勇气,想要自杀。事实上,他是怕高的,一超过三楼的高度,就有点不适应了。那天跳楼,双脚一离楼顶,他已经吓晕了。怎么落到人家车上的,怎么会来到这地方的,详细情形,他说不清楚。总之,他活下来了。

回想此事,他到非常羞愧。想想自己,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头脑也不差,才能也有些。只要肯努力,绝不会比他人差的。世上的路那么多,自己竟然想去自杀。真他妈的窝囊。他暗骂自己。

哪天给乔大哥打个电话,有机会请他喝酒。谢他的救命之恩。他给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幸好,阎王爷不收我,不然的话,可惜自己的青年华了。

他充了生活的信心,拼搏的勇气。他又跑起来,往回跑去。这回比来时跑得要快。他到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经过粥铺时,正好见到美贤出来,他慢下来,向她挥手致意。美贤微笑道:「继续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会儿,来我这儿喝粥。我给你半价。」

笑文冲她友好的点点头,便跑过去了。这美女待他又象姐姐,又象母亲。不管是什么吧,总叫他到被的喜悦。这样的好女人,放过她太可惜了。不过,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实在惨了点。谈那么不着边际的话题和理想,有点太离谱了。

当他接近下一个路口时(也就是平时大板锹等活儿的路口),正有四五个青年站在那儿发呆。他们的眼睛都一律望着正北。一个个象被点似的,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出于好奇心,笑文停下步,向北望去。几十米外,正有一个白的身影在跑动。一见这身影,笑文神大振,来不及多想,便向她追去。

他才跑了十几米,那影子向西一拐,不见了。等到来到那楼前,向西一望,楼群直立,静悄悄的,只听到买豆腐的嘶哑声,在这片儿,不时回

他慢慢向前,不住环视着,希望能找到点线索。他估计她是进楼了。至于进了哪个门,他不知道。就算知道,总不能去敲人家的门吧。自己的脸皮还没厚到那个程度。

他想到包倩倩就住在这里,找到她一问,便知道了。这个时候,她一定在睡觉。这事不急,慢慢地来。反正她又飞不了。这么一想,心中的惆怅便没有了。

当他又经过那个道口时,那几个青年还在原地呢。有的一脸茫然,有的一脸的痛惜,有的一脸的痴。有一个清醒的较快,说道:「哥几个走吧。别看了。

就算她站在跟前也没有用。她有男朋友了。在机关上班。」

他声音不大。那几个听了,都跳了起来,把这个围住,都愤怒地要他介绍详情。那人说:「我饿了,没力气说话了。要说话,得先吃东西」那几个毫不犹豫地拉他走了。想必去吃东西了。

笑文听说她有男朋友了,也不舒服。象那样出的女,自然不会没伴的。

他心说,我一定要看看她的脸。如果我真喜她,就一定要得到她。在别的方面,我可能是君子,在这方面未必是。

这天上午,丁松跟笑文只干了一把活儿。每人只挣到五元钱。是给一对老夫干活儿的。那对老夫,年近七旬。身体都不是很好,还不肯享清福。两人养了一头大肥猪,既是打发时间,也是想赚点钱。

因为猪圈不行了,便雇人在房后新建一个。哪想到,给猪搬家时,猪说啥不走。猪留恋「故土」,不肯离开。老俩口连打带拉,猪来倔脾气了,象钉子一样,钉在那儿了。赶得也巧,他们身边没一个人可以帮忙。老俩口心急,想不出办法,就来找大板锹。

当老俩口把事讲给大板锹时,大家都眉开眼笑的,开心极了。老头请金丝猴出手,金丝猴不去。他推荐了丁松。说丁松神通广大,别说是一头猪,就算是一只恐龙,他也能搞定。

丁松也不推辞,带着笑文等几个人,准备了可能用到的家伙事。到猪圈里,智力与武力并用,将那猪绳捆索绑,抬到新居。老两口乐得脸皱纹,那猪却气得直哼哼,象在抗议。

这种活不好干,又脏又麻烦。但丁松对老人比较好,要了最低的钱。老太太细心,还少给几块钱,丁松也不计较。这使笑文对丁松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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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3:19:50

第二卷第八章帮忙

中午,二人又喝了酒。丁松倒炕便睡。笑文回自己炕上坐了一会儿,又躺下。

躺了半天也睡不着。他白天是很少睡觉的。

他到房后上厕所。回到院子里,向门外看,发现有个人影转来转去。隔着砖墙,只能见到那人乌黑的头发,跟白净的额头。

笑文打开门一瞅,却是包倩倩。倩倩一见他出来,怔了一怔,便笑了。

笑文说:「有什么事吗?请进来说吧。」

倩倩说:「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笑文说:「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吗?」

倩倩皱眉道:「我的小狗不知为什么不肯吃食了。躲在窝里不出来。你给想想办法。」

笑文一笑,说道:「我对动物没什么研究,它见了我,也未必肯吃东西。我看,还是请丁大哥去吧。他主意多。他连猪都能制服,更何况是狗呢。」

倩倩摇头,坚决道:「不,我不要他去。我看你行。就要你了。」

笑文重复道:「要我?你要我?」望着倩倩那张俏脸,有了笑意。

倩倩声明道:「别想呀。我是要你帮忙的。你到底去不去呀?」

笑文说:「只要有钱赚,我当然会去试试。不过咱可说好,我去了,不管能不能成功。你都得给钱呀。没功劳也有苦劳的。」

倩倩说:「好了,给钱就是。这就走吧。」

笑文说:「你等一下,我要跟丁大哥说一声的。」

倩倩点头。笑文便进屋跟丁松说。丁松躺在那里,睁眼说:「你去吧。不过,你记着呀,别惹上这种女人。你要惹了她,就是捅了马蜂窝,你就要倒楣了。」

笑文点头答应,又问:「丁大哥,你怎么会这困呢?昨晚没睡好吗?」

丁松暧昧地笑着,说道:「昨晚贪大了些。跟你嫂子多干了几回。不行了,不中用了。你不知道,你嫂子那个人劲儿。」说到这儿,便止住了。

听得笑文嗓子干燥,他尽量不。说句:「丁大哥,你接着睡吧,我走了。」

丁松合上眼,说道:「早点回来。」没等笑文出去呢,他的鼾声又发出来了。

笑文出门来,跟倩倩往大路上走。一上路,正有一辆港田经过。倩倩便叫住,两人上了港田。这路还好,等拐了弯,经过等活儿的楼下,再向北跑,路可有坑了。两人时不时地被颠得上上下下,难以安宁。

笑文还受得了,倩倩叫道:「这那里是车呀,这简直是一只蛤蟆在跳嘛。」

正说着,又是一颠,倩倩落下来,一下坐到笑文怀里。这柔软的玉体贴上来,笑文闻着她的香味儿,受着她体的美妙,无比享受。只是想到丁松的嘱咐,想到二人的认识程度,又想到这是在车上。有了种种顾虑,他还是把倩倩小心的推到旁边坐下。

倩倩有点不好意思,低头不说话。刚才那情形,好象自己是主动投抱的。希望对方不要会错了意才好。

下了车,倩倩把司机一顿数落,指责他开车技术太差,又说他的车状况太糟。

瞧那架势,是不想给钱了。笑文便掏钱给司机,司机正要接,倩倩拉回笑文的胳膊,还是自己付的钱。说一句:「以后,我可不敢坐港田了。」便打头进楼了,笑文随后跟上去。

进了屋,倩倩上卧室换了紫的薄纱裙。当她出来时,笑文看得眼睛直冒火。

那雪白的肌肤,红的内衣,清楚可见。圆圆的小肚脐,象是一个惑的符号。

倩倩一下秀发,提醒道:「你可是君子,不要胡思想呀。」

笑文诚实地说:「我本不是君子。你还是多穿一点吧。否则的话,我怕会随时变成低级动物。」

倩倩笑道:「跟我那只小狗一样吗?」

她这一说,笑文站起来,便问:「对了,你的小狗呢,我去看看,看它怎么回事。」

倩倩离他一米外坐下,说道:「不用看了。它没有病。我是骗你的。」

笑文一听,不解地问道:「骗我?那你找我干什么呢?」

倩倩微笑道:「我今天闲着没事,想找个人聊天,唱歌。别人都忙着,我就想到了你。」

笑文说:「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要劫呢。」

倩倩扑嗤一笑,说道:「你这个人脸皮可真厚。你是大明星吗?凭我包倩倩的模样,会去劫男?你也太自大了点吧。

笑文道:「好了,既然你付钱,那么就开始唱吧。早完活,早拿钱。」

倩倩摆手道:「别急。吃完再唱。唱起来更有劲儿。」说着,把墙边的一张桌子上的纱罩掀开,下边是一桌好菜。

笑文上前,望着各样的菜,问道:「你还会做菜,真是想不到。」

倩倩递给他一双筷子,微笑道:「我不会做菜,可我会花钱。快吃吧,还没凉呢。」

笑文正要动手,倩倩站起来,又进屋取来一瓶葡萄酒。说道:「喝点酒,喝起歌来才有情。」

笑文摆手道:「我不喝,我不喝。我刚才才喝过。」

倩倩说:「男子汉,大丈夫,喝点酒算得了什么?来,喝几杯。」不由分说,倒一大怀,给他递过去。自己也上一杯。

倩倩说:「为我们第二回见面,和以后做好朋友,喝半杯。」说着,主动跟笑文碰杯,一抬杯子,便是半下。

望着浅红的体进入美女的小嘴,笑文怦然心跳。再瞅瞅她的美丽的脸蛋,纱裙中的体,笑文到一种强烈的威胁。

笑文已经抑好久了。他心说,如果出什么事,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到我。本来,我是个君子,是你让君子堕落的。

这样想着,他大胆地看一眼她的脯,将杯中酒喝下大半。暗暗地编织起酒红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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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3:19:50

第二卷第九章变坏

喝了一些酒,倩倩的脸红晕起来,比擦了胭脂还动人,油光光的。笑文没喝多少,她比笑文喝得还多。笑文望着她,心想,咱们第二回见面,你就这么大胆的饮酒,也不怕出事。

喝得差不多时,笑文站起来,说道:「酒足饭,咱们可以开始了。」

倩倩美目含媚,笑问:「开始什么呀?你好象没安好心呢。」

笑文说:「当然是开始唱歌了。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好事开始吗?」

倩倩应道:「对对对,我找你是聊天唱歌的。聊天已经聊了,该抒情了。」

说着,她起身离桌,别说,脚步还是稳当的。

笑文让倩倩坐在沙发上,他打开音响和电视。这套业务,他是很儿的。

放了曲子,两人对唱。笑文很清醒,为了安全起见,他有意保持距离。一个大沙发,一头坐一个。哪知,酒后的倩倩,已不再那么矜持和羞怯。很大方的靠近笑文,并时不时地把头枕在笑文的肩头。

笑文经常提醒她:「别这么近乎呀,我可不是君子。」

倩倩斜眼笑道:「那正好,让我看看你是什么德,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

笑文张张嘴,吐吐舌头,说道:「没什么不同。只是我比他们更些。」

倩倩微笑道:「不知道,你狼嘴脸时,是什么模样?」

笑文大有深意地望着她,说道:「想知道吗?用不用我证明给你看。」

倩倩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两人说唱就唱。喝酒的人,唱歌再好,也不如平时好听。两人的情况就属于这种。笑文一喝酒,唱歌就吐字含糊。而倩倩酒后,走调走得更厉害了。酒的作用的确不可忽视。

有意思的是,两人唱得都来劲儿,象歌星一样,表现很强。虽然美少了,可情倒是的。

唱了一阵儿,两人觉得有点累了。决定再唱一首歌便结束「演唱会」。笑文说:「唱那首‘选择’吧。你不是有兴趣嘛。」

倩倩用力摇头,说道:「不,不唱这个。‘选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无论对与错,都已经成为定局。不回头想了。现在,该唱‘重逢’了。

笑文点头道:「好吧,听你的。既然‘选择’过去了,那就‘重逢’吧。」

才唱了几句,倩倩便呜咽起来。她唱不下去了。并出眼泪来,把头靠在笑文的怀里。

笑文笑道:「跟我在一起,也不用这么动吧。我有那么大引力吗?真叫我受宠若惊。」说着,搂住倩倩的

倩倩哭道:「为什么时光不能倒?为什么昔不能重来?如果一切重来一次,我一定比现在活得好。」

笑文叹道:「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现在应该坐在城市的办公室喝咖啡呢。

我更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安静一会儿,倩倩说:「来,咱们来蹦迪吧。不知道你会不会。」

笑文道:「在学生时代,我是有名的全才。你说我会不会跳舞呢?」

倩倩说:「那就试试你,看你有多大的道行。是不是舞林高手。」

狂野热烈,铿锵的曲子响起,整个楼房似乎都在跳跃。两人动起来。笑文扭甩臂,热情如火。倩倩摆晃肩,长发飘舞。都在震耳聋的声音中飞翔着。

当一曲终了时,两人不知怎么搞的,竟抱在一块儿。借着这股兴奋劲儿,两人狂吻起来。都把舌头伸出嘴外,跟对方了起来。按下来的事,也比较自然了。

是笑文把她放在沙发上,让她股只坐边沿,上身向后大仰。

笑文扑上去,一边亲嘴儿,一边隔着两层薄布摸她的。当倩倩望上来,鼻子哼起来时,笑文便起她的裙子到,伸手她里边的小衩。倩倩当然不让,但笑文知道,她这只是自尊心在作怪。因此,在他的坚持下,还是很顺利地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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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十章惨史

完事后,两人关系近了,抱在一起说话。笑文便问倩倩跟老家伙是怎么回事。

倩倩告诉他,自己是老家伙的情妇。

她本来有对象。她跟男人是打小一块长大的,高中毕业后,男友接班了,而她没有职业。因为他有工作,未免有点自大起来。再不象以前那样把她看成宝了。

有点大男子主义。两人常因为一点小事吵架。但并没有因为这事而反脸,他们的情是经得起考验的。

当两人谈婚论嫁时,两家都不同意。男友家嫌女方没有工作,不能挣钱。女友家嫌男方没有本事,将来不能有出息。但决定权在于两个年青人本身。两人还是决定结婚了。

在定子不久,发生一件事,使两人最终擦肩而过,走向不同的道路。

有一天,男友喝酒回来,倩倩正在他家里等着。家里没有别人,又是晚上。

两人情是多年的了,一时冲动,便上了。她以为两人做了那事,婚事就会更保准了。哪知道,男友从她身上下来,竟问她怎么没血?跟谁做过了?这话象刀子一样在倩倩的心上,她的心在血。她不顾身体的不适,哭着离开了男友家。

回到自己家,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家里问她怎么了?她只说婚事黄了。家里人听了,都为她高兴。她却觉得自己要死掉了。多年的男友竟然怀疑她不贞。这让她无法忍受。

过了几天,男友来找她,她说啥不见。家里人用脏话,把男友给骂跑了。来几次,骂几次。等她心情稍平静些,又想原谅他,可想到他的行为,实在恶劣。

怎么办才好呢?想来想去,她决定去找自己的好朋友。那朋友比她小了好几岁,但比她有主意。她想让她帮着出个主意。

那天,朋友不在家,朋友父亲却在家。那是位她向来尊敬的长者,有地位,有本事。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对着这样一个长者,她把心事告诉给他。他一边义正辞严的批评她男友的暴糊涂,一边用话来安她。使她心里到被关怀被理解的轻松和愉快。

当她喝了他亲手给她的茶时,她居然睡着了。当她醒来时,她才知道,自己被污了。那个可敬的长者竟在茶里下药,乘机祸害她。他是个衣冠禽兽。她决心要告他,让他臭名远扬,并得到应有的惩罚。

哪知道对方竟跪在地上求她,求她高抬贵手,并表达慕之意,要她当情人。

还许以种种经济上的补偿,条件很人。她没了主意,到家一说,家里不关心她的受和遭遇,只关心经济上的甜头。在他们的怂恿下,她迈出了错误的一步。

从此,便过起别人羡慕,自己的痛苦的金丝鸟的生活。

物质生活是好了,可心灵的创伤,却不易复原。每当想起老家伙对自己的兽行,她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可想到父母的养育恩,他对自己家的重要,她只有咬牙克制着。不但不能报仇,还得经常张开腿,让他糟蹋。

现在,她常常后悔自己当初的错误。可错了不能回头了。情没了,亲情没了,自己孤独而寒冷地活着。有时,她真想死去。她多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呀。

听了倩倩的故事,笑文叹息良久,说道:「你男友太傻了,也太无知了。处女第一次做,不见得就会血。我老婆跟我第一次做时,也没有血。可我相信,她是处女。再说,就算自己所的人,不是处女,那又有什么关系,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抱着封建的古董不放。贞情比,简直微不足道。我想,你男朋友失去你,他回想起当年来,他也会后悔得要命。

倩倩哼道:「我有时也能碰到他,他一副忏悔的表情。可我本不想理他。

都是他害了我,我不能原谅他。」

笑文提醒她:「你最不该原谅的,是那个老不死的。他是个强犯,应该送他进‘巴黎’。你给他当情妇,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倩倩凄然道:「我家还得靠他呢。他是一把大伞,我家里人都在伞下乘凉。

我要不跟他的话,我家得跟我断绝关系。」

笑文惊叫道:「这样的父母,也太冷血了吧?把自己的姑娘往火炕里推。」

倩倩说:「他们是过穷子,过怕了的。只好拿女儿当摇钱树。」

笑文说:「靠女儿用体和尊严换来的钱,他们怎么有脸花呢。」

倩倩长叹道:「你也别骂他们了,谁叫我是他们的女儿呢。」

笑文说:「你的命好苦呀。我应该加倍的疼你。」说着,用舌头干她脸上的泪花。

一会儿,倩倩催促笑文:「收拾一下,你快走吧。在我这里呆长,对你不好。」

笑文一边穿衣,一边问:「咱们以后还能这样吗?」

倩倩苦笑道:「咱们只是一夜情,以后,你别来找我,我也不再找你。」

笑文说:「你这是干嘛呢?太狠了吧。」

倩倩说:「我是为你好。你要是让老家伙知道咱们的事,我倒不怕什么。只怕,你的小命就没了。老家伙狠着呢。我不想害你。我有这一次,已经很知足了。

和你在一起,高兴的。好轻松,一点负担都没有。真好。」

笑文想起丁松的嘱咐,也觉得还是早走的得好。出门时,倩倩没说话。笑文专注地望着她,说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倩倩点点头,缓缓的关门,眼中又有了泪水。她觉得,自己在这世上,是没有什么幸福可言的。

笑文往楼下走着,眼前晃动的都是倩倩哭泣的脸。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这世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自己目前也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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