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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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賠付,或者由姚莊主懲罰。馬大鵬……這位範四,你們二人要願意跟我,就表個態。”馬大鵬正低頭尋思着什麼,範老四就拉扯了他一把,一起拜道:“拜見東家。”張寧一改温和友善的表情,正
道:“無規矩不成方圓,我待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如同家人,照樣有賞罰規矩。你們可以打聽打聽,我一向説到做到,絕不會空口説白話少給你們應得的報酬。”
“古話説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咱們定會盡心盡力辦好東家代的差事。”範老四張口就來,馬大鵬也跟着點頭稱是。
張寧點頭道:“修房子也得先個地基搭個架子,咱們剛開頭,先搭個班子,就叫‘兵器局’,先設三分司,製造司、財務司、人事司。現授馬大鵬製造司總管,範四做副總管,等會兒我叫人記名造冊以便備檔和發放薪俸。”説完幾句話,張寧便讓馬大鵬帶着去看礦場作坊裏的房屋設施,瞭解狀況。後面的秋葉笑
地看着他,笑意中
出敬佩之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那秋葉也是總壇裏管理一干教徒事務的人,見張寧如此作為,心説他倒並不僅僅是個好看的花架子。
礦場裏的作坊土窯及工具等一應俱全,只是糙簡陋了點,特別是房屋修建得雜亂無章,很像臨時搭建的窩棚,和村莊裏的規劃比起來就差遠了。而且路面也極其
劣,泥地一下點雨就泥濘不堪。張寧轉悠了一回,鞋裏全是泥污,袍子下襬也濺上了不少泥點。
在山裏鼓搗事和在衙門裏做官的生活比起來,最直觀的區別就是路,南方鄉里的路窄點也不成問題,就怕下雨,泥濘的路實在難行。
他們轉了一圈回到主村時已經到午飯的時間了,遂散夥各自回去吃飯。早上起來晚了上午半天工夫真辦不了多少事。
姚莊主不在家裏,張寧等人便和姚二郎一起用午飯,然後喝會兒茶,張寧便説:“下午不出去了,二郎找人帶個話,讓馬大鵬他們明早到神殿裏見我。”張寧回到房裏,對老徐和秋葉説道:“我們初來乍到不了解哪些人中用,所以人事權和財權得先拿在手裏。一會兒讓文君幫我管管出納財務,老徐和秋葉護教暫時管一下招募人員,要造冊記錄。今後的規矩也要列成條文,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對於不識字的可以念給他們聽。”第一百五十七章摸索拿着一箱錢不計成本地進行一項社會活動,顯然要比考慮盈虧的企業運作容易得多。這裏雖然在深山,但並非與世隔絕,金錢可以通過很多途徑與外界換到糧食和物資,用處照樣很大。姚姬提供的一大筆錢財,對張寧來説實在是辦事的源泉。
他一面組建起一套臨時的機構,並且考慮使用承包的方式找人規劃修繕村東的房屋道路;一面開始設計槍炮的草圖。
在火器及配套裝備中,顯然火炮最容易造。
炮的體積大消耗資源多,但同時也降低了對度的要求。張寧很快畫出了弗朗機子母炮大概的結構圖,主要的部分有炮膛、炮尾凹槽、可拆卸彈藥室、炮耳等等,構造並不複雜。可在細化尺寸的過程中遇到了幾個問題。首先如何在圖紙上表示尺寸,明朝的人顯然看不懂三視圖;圖紙的設想是否可以從鑄造工藝上實現?顯然張寧對明朝的鑄造工藝水平了解不夠;火炮口徑和炮膛長度比例多大才最好?
張寧只好暫時放下這些問題,直接用解剖三視圖的方法標註了三種不同比例的火炮結構圖。這事兒不能先造炮後造槍這樣按順序,因為在開始動工之前要預先規劃作坊,否則以後臨時改建作坊就更加折騰了。
接着是火繩槍的構造設計。同樣的問題,原理和大概樣子張寧很容易搗鼓出來,一考慮工藝和細節時就是一頭霧水。
不過很多問題都是可以和工匠們商量解決的,他認為總有辦法。
半個月之後,繁雜的準備工作已經有了頭緒。張寧從遠近村莊僱傭了近百人,有鐵匠、木匠,最多的還是年輕的壯丁學徒。很多年輕人識字但不是工匠,雖然不能馬上派上用場但可以逐漸培養,這將是一種人才儲備。
神殿一側的幾間房掛了木牌,門口寫着“鳳霞山兵器製造局”,裏面分了名冊司、出納司、製造司等機構,算得上是麻雀雖小五內俱全。礦場上也成了繁忙的工地,新規劃的作坊建築和道路開始動工修築。
作為這裏的最高權力者姚和尚默許了張寧的活動。兵器局每次從他那裏提取錢物也都記好了賬目。
這時張寧發現自己不僅充當了管理者,同時是工程師,有時候又是一個傳教士,雖然幹得都不太專業。這倒是明朝官員的一個特,比如一個户部的官過幾年可能到工部幹技術活,還有可能調任去帶兵打仗!
重新修繕的房屋有用作熔鍊鑄造的工坊、倉庫,還有一些土窯。煤礦上挖出來的煤會從新修建的道路運送到礦場上,通過土法煉焦製作焦炭作為燃料……不僅如此,張寧還預先設計了用礦渣、石灰石、粘土為原料製作初級水泥的場地。
這些從中原遷徙來的村民不同於當地土著,他們的文明程度高組織非常良好,大多很守規矩而且很勤勞,只要上頭按時支付報酬、合理分配利益,大多都會好好幹活。
下雨的天氣建築地停工,張寧就會召集工匠和學徒們在兵器局的堂屋裏教習三視圖,或是與鐵匠們研究鑄造工藝。他原本以為明朝人從來沒見過三視圖會難以,不料用石墨畫出圖紙一闡述,人們接受得非常快,有空間想象天賦的年輕人沒多久連比較複雜的組裝圖都能看得明白。
張寧考慮到工匠們對於尺寸的悉程度,所以暫時並不想做額外的革新。一寸大概多長他們不用量就能估摸出來,如果要換成陌生的釐米,恐怕會起相反的作用、影響工作效率。……等待礦場建設完畢,範老四建議先祭神圖個吉利,張寧同意了。於是姚和尚主持,帶領工匠們在礦場上擺上牛羊豬等祭品,焚香禱告辟
教的主神“天帝”。當年來圍觀的村民甚眾,場面十分熱鬧,這事兒便莫名其妙地蒙上了一絲鬼神的氣氛。但不知是因為不夠虔誠還是別的原因,兵器局剛運作沒幾天,突然煤礦就坍塌了。
張寧得到消息,忙和姚二郎等人一起從兵器局趕往山上的煤礦。到了地方,只見礦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旁邊幾個婦人正焦急地喊着自家人的名字。顯得有些混亂的場面,張寧判斷此時還沒有確定死傷者的名單。
挖煤的子設施十分簡陋,裏面什麼也沒有,直接這麼用人工挖當然可能坍塌。據他的見識,這種礦
至少要有木樑支撐受力,可是具體如何修築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可能當地也沒有
通採礦的人才,否則事情也不至於此。
沒一會兒漆黑的山裏就抬出來兩具魚
模糊的屍體,那屍體全身都是黑的炭灰,血淋淋的紅
傷口分外刺眼。一時間就有人大哭起來。一個頭發和臉全黑的漢子喊道:“中間塌了,壓了兩個人,裏面不知道還有幾個,趕緊挖開興許還能活命!”喊話的漢子提着一盞馬燈,張寧看着裏面搖晃的火焰,心説:會不會發生瓦斯爆炸?
這時一個皮膚糙黑的中年漢子走了過來,正是村子裏的長老陶大。張寧剛到鳳霞山時,姚和尚説陶大有威信可以幫忙,只是當時楓村出事沒開身。今天陶大來一定是受姚和尚之意來處理事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