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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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就爆發了,“靖難之役”打了四年,太祖的兒孫們自相殘殺,幾十萬人在帝國內部你死我活地廝殺;“靖難之役”過去了二十多年,問題仍然沒有被徹底解決,如今二十萬京營大軍開進到徐州,血還在繼續。

“如果沒有張寧到樂安,事情接下來會如何?”朱瞻基用自言自語般的口吻説了出來。

下面的眾官不約而同地微微轉頭目視楊士奇,楊士奇一臉尷尬沉默不語……張寧乾的事與老夫何干?難道就因為曾經想把養女嫁給那個人?這關係扯得也太牽強附會,再説已經取消了婚約。

歷史沒有如果。就像史官們絕不會去説,唐朝如果安祿山被阻擊在潼關會怎麼樣,這些都是毫無意義的。列朝列代的官僚政客和帝王都在從史書中總結經驗教訓,他們寧肯相信一切事都是有深層原因的,並試圖從中找到奪取天下治理國家的規律和理念;談如果,就太沒意義了。

所以朱瞻基下面的朝廷大臣們沒有一個説話,也沒有一個人願意回答皇帝提出的奇怪問題。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它在掌握規則,在決定渺小的人的命運、以及國運。

朱瞻基回過神來,並不要求大臣們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他開始面對更加實際的問題。

松番叛亂雖然也算嚴重,朱瞻基馬上就判斷出這件事不必太在意,更不用緊張。松番那地方主要是藏人在鬧事,藏人在唐朝時還可以威脅中央政權,此後就不行了,他們本不可能成為威脅中原的心腹大患,早些解決遲些解決並不妨礙結果。朱瞻基把松番的奏章丟到了一旁,可以傳回京師,讓兵部派個總兵過去負責就可以了。

接下來就是湖廣苗疆的叛亂,那地方的苗人自開國以來不止一次起兵,當然每次都是失敗的,因為地形複雜平叛有持續幾年的,也有很快解決的……和松番藏人一個道理,苗人也翻不了天。幾千年以來,漢人不斷佔據大陸地上的生存空間,九州大地上其它種族的發展已經遠遠落後,不是這麼幾次叛亂就能改變大勢的。

朱瞻基拿起那份摺子,正想丟到剛才那一份裏面,忽然間又放了下來。他想起兵部的另一份奏報,湖廣石門縣被亂黨攻破;另有錦衣衞的密奏,攻城的亂黨是辟教的人,為了營救被捉住的同黨。

雖然塘報上的消息亂黨只是小規模,但也不妨礙朱瞻基的重視。辟教查明是和建文餘孽有關……不僅如此,那個張寧勾結的亂黨也可能就是辟教。朱瞻基並不認為建文餘孽還有復起的機會,但也不影響他想將那些人扼殺在初期的願望。

他想了一會兒,抬頭問道:“朱勇現在北疆?”兵部的一個大臣出列拜道:“回皇上的話,他確是在朵顏三衞之地領兵。”朱瞻基當機立斷道:“讓兵部推薦一個人去,把朱勇換回來,讓他改任武陵總兵官……”他正想讓朱勇在來面聖,轉念一想太周折了,可以找個人太監帶密旨給他也行。

朱勇,朱能之子。成國公朱能,是靖難之役中大名鼎鼎的戰將:真定之役,擊敗耿炳文;鄭村壩之戰,擊敗李景隆;白溝河大戰,擊敗平安;救過永樂帝……攻克東阿、東平、淝水;淝水一戰大敗十多萬官軍;靈璧一戰,俘平安等十萬人……

朱勇雖不如父輩一樣有那麼多赫赫有名的戰功,但身為名將之後,對兵事戰爭的見識也遠非平常人能及的。

第二百零三章誠既勇兮又以武張寧帶領幾百號人放棄了石門縣、慈利縣,走澧水北岸的武陵山脈艱難跋涉回到了鳳霞山。路十分難走,總算是繞開了永定衞兵馬的攻擊範圍,成功回到了深山中。二縣的庫房已被他們洗劫一空,富裕的大户也被迫拿出了一部分財產進行“犒軍”。張寧收穫了不少銀錠、鍛匹、綢倦、絲綿、硫磺等東西,糧食卻因道路運力不足無法帶走。

當初得知臘爾山苗人起兵時,張寧就動了放棄佔領石門慈利二縣的念頭,暫時可以將官兵火力引到南部苗疆,降低奪取永定衞的難度。

後來水凼坳石場那邊傳來了另一個消息,是朝裏的“卧底”太監漏出來的,兵部已派朱勇為五軍都督府都督僉事、武陵總兵官來西南平叛。瞭解到那個朱勇是名將朱能的兒子,足見朝廷重視,來的人不是善茬;張寧便不再猶豫,立刻下令退兵避其鋒芒。於是兩隊兵馬和大勝寨分壇的男女老幼幾百人便長途跋涉,走山路跑了。

張寧並不覺得逃跑避險有什麼丟人,太祖當初如果每次都和元軍和其他反元的黑幫硬拼,也不定能成就大事。

鳳霞山下起了小雨,但眾人剛回來,張寧就下令在村口徵用了一棟房子,馬上發兵餉、賞銀以及撫卹金。因為他希望浴血奮戰過的將士不必空手回家。

淅淅瀝瀝的小雨本阻擋不住軍士們領錢的熱情,人除了有情還是趨利的,漢子們明白拿着豐厚的財富回家是什麼樣的光景,子會額外體貼熱情、鄰居會十分羨慕,可謂衣錦還鄉一般的快。

大路上很快就擠滿了人,軍士們的家眷也拿着傘和竹筐趕來了,因為他們聽説管財務的人會用絲綢布匹抵一部分銀子,天又下着雨,人們生怕把東西打濕了影響成

韋斌手下的左哨第一大隊收穫最豐,因為作為攻佔二縣的主戰兵力,功勞直接與利益掛鈎,單是額外賞錢就是三十兩;總旗以上軍官五十兩。三十兩在平常人家眼裏決定算得上一筆鉅款了,如果是本分的百姓有這樣一筆財產,經營得當能保證很多年都可以過得很滋潤。

張寧也很有興致地站在發錢的房子外面受人們的喜悦之情,三十兩甚至三千兩對他來説也算不得多重要的東西,但這並不影響他從別人身上分享驚喜興奮。

侍衞過來想為他打傘,但張寧見將士和很多鄉親都在雨中排隊,便拒絕了侍衞的好意,和大夥一起站在雨中。

一個剛剛領了價值三十餘兩的財物出來的軍士和子從張寧面前走過,忙跪倒在泥濘中地説道:“謝殿下慷慨賞賜。”張寧上前將那軍士扶了起來,好言道:“你不必謝我,這些東西是你拿命和一腔熱血拼殺來的。”人們聽到皇子開口説話,紛紛側目。張寧舉起手大聲道:“朝廷認為我們是罪人,但我們並沒有罪。在這裏,我們有自己的國,一起分享所有,勝利和財富。”眾軍聽罷大喊萬歲,氣氛十分熱烈歡快。雖然今天天氣不好,但並不影響過節一般的氣氛,十分愉快的一天。

張寧在雨地裏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他準備先去和姚姬見面。沿着村莊中間的大路走過去,他看見村民紛紛打開門注視着自己,還沒離開鳳霞山的一部分分壇壇主站在路旁打拱作揖向自己見禮。

路上雨紛紛,又為這節般的氣氛平增了幾分憂鬱,小雨飄飛的場景總是比不上陽光明媚。他的帽子和肩膀已經被雨水浸濕,衣襟上沾着細細的水珠,寒意並不壞,它讓人變得安靜。

剛剛走到神殿後面的院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古箏的聲音。張寧的音樂藝術細胞並不豐富,對音律也缺乏,初時他並不在意,繼續和徐文君一起往裏走。

走到屋檐下時,他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目光也變得明亮。院子裏的雨幕在隨着音律在顫動,很難相信這樣的場景,張寧並不認為那是自己的想象,好像真實地看到了它們在顫抖、在起舞。

他回頭看徐文君,想問她聽到看到沒有,但一時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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