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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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污染,裏面有螃蟹、田螺和各種魚。

果然人無論走多遠,總無法忘記自己長大的地方以及最初的生活方式。

“東家,你醒了?衣服在旁邊,你自己換裏襯罷。”一個人的聲音恍惚在耳邊響起。

張寧轉頭一看,原來是徐文君,便嗯地應了一聲,隨口問道:“你剛過來的?”文君一面做着瑣事,一面頭也不回地説:“昨晚你睡着了,爺爺就沒叫醒你,安排王賢的侍衞在附近佈防,然後叫我過來照顧你起居。”張寧看外面,恍然道:“原來已經過了一晚上。”文君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説:“你還是要將息自己,別忙壞了身子……今天下午姚夫人她們就該到常德了,好像周家的小姐也要來,聽説姚夫人這回來常德要為東家主持大婚。等東家成了親,夫人肯定會自己安排人照顧你的衣食,我就不好老是在你的房裏進出了……”張寧不置可否,想了想急匆匆地説道:“讓王賢去叫馮指揮過來,調一隊騎兵去接姚夫人她們,務必保證安全。”徐文君遲疑了一下,或許覺不妥:姚姬身邊有很多人馬,從辰州到常德府都是朱雀軍控制的地盤,一向很太平;再説他早幹什麼去了,都快到了才急着要派兵去護送。不過文君還是依照張寧的意思辦了。

等到王賢進院子裏來,張寧果然發覺剛才自己的命令不妥,便取消了命令,只讓他準備一支儀仗人馬,等姚姬進城時去接。

當天下午,姚姬等一行數百人到達了常德城,大多是辟教總壇的教眾人員。朱雀軍將城中的一條大道清理出來,列隊接他們進城。沿途有許多百姓看熱鬧,多半也也只是湊湊熱鬧,對於新來的統治者權貴不甚瞭然。

旁晚時張寧先去拜見了姚姬,談論了一些關於錦衣衞密探和西洋火器的事。他隨即就去找張小妹了。

在小妹住的房門口碰到了一個剛從裏面出來的丫頭,那丫頭屈膝作了個萬福,卻大膽地抬起頭來看着張寧,眼睛裏帶着一些期望。張寧自然記得她,這個丫頭叫小荷,本來是漢王大臣朱恆家的奴婢,是張寧把她從山東大老遠帶回來的,自然很有印象。

“小荷。”張寧叫出了她的名字。

小姑娘頓時喜得眼睛都笑了,高興地應了一聲。張寧便道:“平時都是你陪着她,你可得用心服侍。”姑娘忙輕快地説道:“小姐對人可好,奴婢心裏只想着小姐,沒有別人哩。”張寧點點頭,伸手敲門,聽得裏面張小妹的聲音道:“哥哥,你進來罷。”走進門,眼前是一個出落得清純漂亮的大姑娘,她穿着淺的襦裙,頭髮烏黑肌膚似雪,頭髮手臂上簡單的珠玉首飾點綴得雅緻,小妹已有大家閨秀般的氣質。張寧一直把她當做小姑娘,這回見到,意識到小妹早已長大了,實際上比將要嫁給自己的週二娘還要大兩三個月。

小妹請張寧坐了,又端來了茶和點心。張寧噓寒問暖了一番,她説:“小荷形影不離,我不覺得悶啊,還有方姐姐常常也和我在一塊,她教我寫字畫畫和琴譜。”她説起話自然而然,再也不像有一段時間那樣不搭理張寧。或許她已經想通了,張家伯父伯孃他們遇害並不是張寧的罪過,雖然他連累了他們負有一定的責任,但不能把傷心和憤慨算到他的頭上。

但張寧總覺得她在漸漸疏離自己,手裏握着曾經她給自己求的紅祥符,卻再也覺不到小妹對自己在心靈上的依賴了,哪怕她現在的一切生存條件都是張寧給予的。

難道是這兩年自己老是在外面奔波,和小妹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又或是因為張家遇害的那件事?

“哥哥,你這麼盯着人家看作甚麼?”小妹的聲音微微有些怪罪的口氣。

張寧心情有些失落,沒頭沒腦地問道:“你是從哪裏來的?”他一直當小妹是單純的女孩,又是自己人,所以也不必裝腔作勢。

張小妹愣在那裏,好像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

“為甚這麼問我?”小妹皺眉道。

張寧緩緩説道:“你有沒有一種印象,比如在做夢的時候,或者偶然之時,看到一個地方……有一條河,河邊長滿了竹子,夏天會掉很多筍殼,是很好的燒柴;河裏總是有螃蟹和魚。河岸上有一些住户,但並不是聚居的村莊……”小妹搖搖頭:“我只記得秦淮河和青溪,河邊除了橋大多是店鋪啊,白天人很多,哪裏來的竹子?我們老家鄉下的河邊好像竹子也很少呢。哥哥説的地方在什麼地方,我們去過嗎?”張寧微笑着搖了搖頭,把手裏的祥符遞了過去。小妹接過來滿臉吃驚,忙用手捂住嘴,沉默了好一陣才輕咬了一下嘴,小聲道:“哥哥怎麼還留着這個。”

“我睜開眼看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就看到這玩意。”張寧頹然道,“或許它並不是我想的那樣,還給你吧。”小妹輕輕説道:“本來就是送給哥哥的,你留下吧。”

“以後怕是會搞丟,放你這,你幫我收着。”小妹倔強地了回來:“我不要,你拿着!”張寧又道:“哥哥要成家了,以後這些小東西你嫂子會看到,問起來要解釋麻煩。”

“兩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知道哥哥幹嘛突然説這事。”小妹埋怨道。那枚祥符被丟在桌子上,讓倆兄妹毫無意義地推來推去。

過得一會兒張寧又像以前那樣一副兄長的模樣説道:“小妹已經長大了,哥哥先成家,隨後就給你辦大事。”不料這回小妹竟然沒有説什麼,只當是默許了。

《平安傳》261-280章第二百六十一章桂花香紅妝夜(1)桂花再度飄香在小巷和人家院子裏,張寧成親的子也如期到來,沒有什麼意外和周折,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擇定了黃道吉,本來以為是晴天,結果一早上就飄起了雨;實在無法,連現代的天氣預報都不一定完全準確,更別説此時靠翻黃曆了。

從納采問名到納吉下聘等整個禮儀過程都是姚姬辦的,相信她是按照禮儀都沒有遺漏。而張寧則是在去親當天才下那身灰的官服,換上新人的穿戴,並且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當天應該穿什麼。”

“。一身紅袍有點像官場上傳的官服,連帽子也是烏紗幞頭完全就是官帽,只不過上頭了一宮花,腳穿黑的翹頭靴子,其實打扮並不複雜,只不過顏很鮮麗。

張寧穿戴衣服的時候想起此時在“孃家”的週二娘也應該正在打扮,女人的行頭要複雜得多,不知她此刻是什麼心情。張寧覺得可能更多的是無奈,就匆匆見過兩次面的人,她也明確表示過不情願的想法;但是在兩家長輩和皇室的強大權力面前,她無須再有什麼反抗。

原來結婚就是這麼個受,張寧也覺很新鮮興奮。他確實是第一回,前世還沒遇上結婚就結束了;但如果不是當時他得病,應該遲早也會經歷的。無論古今,除了僧道一般的人總是會盡量成親,這並不是單單因為自己的意願。

他想起前世一個好友結婚之前諸多準備,親手包着請帖、糖果、紅包,又忙着去訂酒店,滿心的期待……而張寧是沒法體驗到了,他昨晚還在處理公務、依舊對婚事不聞不問。

姚二郎興致地要做“御”,就是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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