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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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一個角,其實就是扮演新婿的侍從,主要任務是趕車;不過在張寧想來估計有點像現代的伴郎。車馬出了園子後,一大隊人吹吹打打熱鬧不已,此時的婚禮已不如周禮記載得那般嚴肅,大抵佈置得很花俏,不過沿路要紅包、各種惡作劇鬧
房等娛樂活動尚不
行。大夥喜慶地在小雨繽紛中順利前往周家
親,其實就在一個城裏,走不了多久就到了周家。
周夢熊這老丈人滿面紅光,倒是周李氏拿出手帕擦了一把眼淚,面有不捨。而新婦週二娘則和想象中一樣蓋着紅蓋頭看不見臉,身上着翟衣襴裙、外披大衫霞帔,繫革帶,腳穿翹頭靴,好生生一個姑娘裝扮得繁複花俏;她的身邊還跟着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簡直是形影不離,張寧旁邊的一個官員小聲説是姆,大致是教新娘子怎麼做才不會失禮。
鞭炮聲中,張寧行大禮拜見岳父母,過了一會兒又要敬茶,旁邊的禮官讓他怎麼做就照辦。他有意注意週二娘,發現她動作緩慢小心翼翼的,還好並沒有胡鬧的苗頭。張寧對着許多不知什麼時候來常德的孃家親戚又是打拱又是作揖一番,總算可以把媳婦上轎子帶走了。他本來準備了幾句好話,想在岳父母面前説要好好和娘子過
子之類的,到頭來才發現
本沒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説得都是一些禮儀上的話。
回去的路仍舊吹吹打打大張旗鼓。等回去之後還有許多環節,在臨時設的宗祠裏進行一些禮儀,包括夫同吃一頭牲畜的
,喝同一個瓢裏的酒,拜見姚姬,祭祀朱家各代皇帝等等。從諸多的禮儀中,暗示着夫
同甘共苦和家族盟約等等含義,並且是正大光明的、鎮重其事地宣告一個家庭的成立和傳承,突然之間,彷彿生命就有了很神秘的意義。
難怪這時的婦人都很看重明媒正娶,同樣是男女在一塊兒,通過這種正式的禮儀,就彷彿宣示了她的地位和身份,能得到世人的認同和尊重。
張寧經歷之後,終於領悟到了這種“過場”的重要,這個時代的婚禮無論如何要比現代嚴肅得多,如同西方在神的面前發誓,此時的夫要在祖宗面前祭祀宣告……經過了此番,當然就很難出現後世那種好聚好散的事。
不過如此折騰一整天,張寧覺是比上戰場打了一仗還累人,筋疲力竭之下,這才輪到可以
房的時候。古人言,金榜題名時
房花燭夜,人生極樂之時,無論如何不能荒度。
幸好不是一定要去陪賓客喝個酩酊大醉,新娘子更不會像現代那樣去倒酒陪酒,週二娘早就到新房去了,一整天誰也沒見過她的面目聽見她的聲音。
張寧走進後園的月門,終於長噓一聲、可以歇一口氣了。他剛走到屋檐下,後面就追上來一個人,回頭一看,只見是姚姬手下的護教
梅,和張寧也是
識的。
梅
了一口氣,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遞過來,説道:“大人,這是教主讓我送來的,給你。”
“什麼東西?”張寧接過來翻看,隨口問道。只見是一個緻的小瓷瓶,比拇指大點。他又拔開
子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頓時一股幽幽的香味,彷彿摻雜了四季百花之
。
可能是什麼好東西,張寧又問:“作甚用的?”問話的時候他明地觀察
梅的表情,可什麼也發現。她搖搖頭道:“教主沒説,我也沒見過這東西,送給你就留下罷。”她想了想又笑嘻嘻地説道,“先告辭了,可不敢攪了大人的
房花燭良宵。”
梅轉身走後,張寧繼續從屋檐下向新房走去。園子後宅別院,已佈置一新,燈籠上、門窗上都張貼着大紅的喜字,時時刻刻都洋溢着嶄新喜悦的氣氛,比過年還要好。離開了紛繁的禮儀和熱鬧的賓客,入夜後已變成了新人的良宵。
張寧的步子放得很輕,一整天都折騰過來了,他不急於一時。白天活躍的思維仍舊沒有消退,忽然之間他想起了一件事,之前他們新夫拜見父母的時候,只能拜姚姬,建文就算是兒子大婚也沒有半點親臨的意思。
難道建文君是在害怕什麼,怕我把他軟了?或許這種想法只是張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總歸不明緣由。
他搖搖頭,不願在此時此刻再去想那些煩事。
房門口還站着兩個丫鬟,見張寧過來便笑着行禮,主動為他推開木門,裏面也有奴婢忙着準備花燭酒水。張寧直接下令道:“你們都下去歇了。”幾個人便紛紛知趣地退走了。
他掀開暖閣的珠簾,只見裏面的桌子上擺放着一些果子、點心,還有酒壺酒杯和茶水,牀頭上用紅綢扎着花兒。好幾枝大大的紅燭讓房裏洋溢着紅黃暖的
光,彷彿珠光寶氣富貴吉祥,這一切都是世人喜好的東西。
週二娘正安靜地坐在牀邊上,頭上依然蓋着,好像在等着有人替她掀開。張寧一時間閃過一個念頭,她不會反抗吧?大約是受前世資訊的影響,印象裏新房裏能有許多故事,什麼抗拒的都不見怪,還有拿兇器的狗血段子。他一時間胡思亂想,心想如果這將軍的女兒真要那麼幹,老子不會武功多半要吃虧……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人立於世,哪能輕易幹出自決於生存環境的蠢事。
張寧一面瞧牀邊上坐着的十分陌生的小娘子,一面順手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一杯。
此時他已漸漸輕鬆下來,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輕鬆,好像完成了一個責任。成家或許本來就是一種被迫的責任。雖然這個週二娘之前和自己毫無愛情可言,甚至還趕不上那個苗女白鳳嬌的情;但結果總歸是圓滿的,建文君一系親信武臣的女兒,門當户對,樣子也長得不錯,這件事確實算一樁好事,了卻了一個心願。
片刻後,張寧放下酒杯,走到了週二孃的面前,伸手一把掀開了她的蓋頭。面前的不是一個滿面嬌羞紅着臉幸福的新娘,週二娘看起來十分淡定,她終於能透氣後,便抬起頭如同張寧看她一般、看着張寧,眼睛在燭光下亮晶晶的。
張寧温和地説道:“如同人沒法選擇投胎一樣,有些時候女子也沒法選擇身後要葬在哪家祖墳,不過你會屬於那裏的。”週二娘聽罷抿了抿嘴,依然一言不發。
張寧出笑容,指着桌子上的東西道:“按照規矩,咱們現在要喝
杯酒。”
“不是喝過了嗎?在房裏還要喝?”週二娘終於開口了,聲音好聽的,帶着少女的清澈。
張寧一面倒了兩杯酒,一面一本正經道:“之前姆沒有教你麼?兩次不太一樣的。”他提到此前的“杯”是在宗祠裏簡單地
換杯子,多象徵意義罷了。
“我教你。”張寧遞了一個杯子過去,週二娘便順從地接在手裏。他又叫她把胳膊挽過來,週二娘總算明白是怎麼杯了,當即便輕輕説了一句:“哪有這樣的規矩,你在騙人。我才不依你胡鬧。”第二百六十二章桂花香紅妝夜(2)寧靜的夜晚,紅燭與珠玉相映成輝,如同是有別於現實的另一個人間仙境,教人沉
其中,不想回到現實。
週二孃的拒絕並沒有讓張寧產生任何不快,只是斟滿酒的酒杯拿在手裏有些尷尬,放也不是遞也不是進退兩難,於是他便猶自喝了,週二娘見狀也默默地把另一杯送到自己的邊。張寧體會面前的新
的
受,在他看來週二娘是個有點個
的女子,在無法選擇的情況下進了
房,她沒有反抗、但可以理解很難馬上就能和一個幾乎陌生的男子嬉戲喝
杯酒;或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