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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然後回身與之決戰。速戰速決,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趁早玩完免得陷入彈盡糧絕的窘境,十分痛快。
朱雀軍準備出行的東西十分笨重,一開始就沒有要輕兵竄逃跑的意圖。軍中攜帶了包括各型火炮在內的重型裝備,最重的就是新造小口徑長管炮。所謂小炮只是相對在常德府製造的野戰炮而言,實際上同樣比較重,炮身重量約四百斤,實彈以鉛鐵混制、重兩斤半到三斤之間;相比朱雀軍以前製造的炮管薄炮口大的臼炮,以及弗朗機炮而言,這種長管炮同樣是笨重的。
除此之外,張寧還讓姚姬和妾等人收拾準備隨軍出發,因為辰州空虛之後難免意外被官軍佔領,到時候家眷被擄走了也是十分難受的事。還有俘獲的于謙,辟
教的人曾詢問是否處死,但張寧也打算帶上。于謙是個文官,張寧打算讓文君帶兩個人專門看護。
他親自去見了于謙一面,告知接下來要出城的事宜。
不知為何,張寧私下裏最想相處談話的人,除了美女就是于謙、朱恆這些人,總覺得能説上話覺不錯;雖然于謙曾經多次“傷害”他,情緒裏有些惡
。
但是這回于謙好像有點愛理不理,張寧坐在他面前,心裏猜測可能是對自己拿女人打主意的手段很不。
張寧自言自語説了不少話,于謙才終於開口道:“我對你已是無用之人,你就不怕軍中打起仗來,我趁亂跑了?”
“於廷益的不少能耐我是領教過了,不過要説在大軍戒備的中軍跑掉這等能耐,我倒是存疑。”張寧輕鬆地説道,“當然若是中軍混亂時,你趁亂跑掉了,那也沒什麼。因為中軍一旦混亂,我可能就到了戰敗的時候,你就算不跑,我也會把你放了的。”
“哦?”于謙冷淡的態度立刻發生了轉變,很是好奇地看着張寧,“你會放我?”張寧神情淡然,卻沒有什麼玩笑的意思:“你無須懷疑我的話,我沒有必要誆你。早就和於侍郎説過,你我並無私怨,我都到戰敗的時候了,還害你有什麼好處?再則,我起兵的目的不是為了報復社會、只為了把天下搞得雞犬不寧。若是我戰敗了,這個天下肯定是重歸宣德帝統治的,漢王之亂平定也是遲早的事,放於侍郎重回官場,對天下百姓是有好處的;記得羅幺娘曾經説過,天下之所以還有餓殍有不公,是缺少極有天才又有品德的官吏治理各地,我對這個看法存疑,不過還是覺得有幾分道理。我相信於侍郎為官,總是一件好事。”于謙聽罷微微有些動容,畢竟別人在讚譽自己,而且看起來也是真誠的,就算是從容如於謙的人物,同樣喜歡聽這樣的讚譽。
他張了一下嘴,或許要隨口説句善意的話,但稍一停頓卻説道:“這麼説來,我還真的期待着平安早兵敗。”張寧也不生氣,微笑道:“廷益不是一直這麼期待的麼?”第三百零三章説了等於沒説大軍離開辰州的時候,天已晴數
,路面一干燥地上是塵霧瀰漫。各型車、騾馬,步軍浩浩蕩蕩,其間號聲、哨聲、小鼓聲在將領的吆喝下十分熱鬧;但是行軍速度非常慢,不僅是輜重拖累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士氣。
朱雀軍將士此時的士氣有些低落,許多人走幾步就要回頭看,有的看身後的辰州城樓、有的看北方。張寧在佔領常德城進行變法之後,大部分將士特別是常備兵都分了地安了家,而多數的土地又在比較富庶的常德城;常德城失陷,人們一直認為會收復的,不料現在大軍出動的方向卻是東南,南轅北轍。
張寧意識到當初為了宣傳目的大肆渲染官軍軍紀敗壞燒殺劫掠或許起了副作用,現在將士們就十分擔憂常德那邊家眷的安危,很少有人真正願意放棄進取常德去打什麼寶慶府的。誰不戀家,張寧自己離開辰州還把家眷帶上了。
留在辰州的守軍只有少數,多是家眷在當地又自願留下的,城防空虛估計凶多吉少。
此時的中軍于謙騎馬就在張寧的身邊,他抬頭看了一下太陽的方向,終於開口問道:“辰州糧食不夠了,平安這是要去打寶慶?”張寧也不避諱,淡定看向于謙:“廷益心中應知我不會去打寶慶府的,此舉不過是誘敵。我大軍出動,辰州空虛,就看薛祿上不上當了。”于謙沉默了一會兒,微微嘆息了一聲。
張寧不出微微的笑意:“你也明白的,薛祿很難不中計。‘收復’辰州莫大的功勞,他能視而不見?眼看我軍離開,他能按兵不動、等着我們兵臨寶慶府?若他真這麼打算的,何必調兵去增援寶慶。更何況薛祿現在手裏的兵力,他
本不懼和我們打一仗。説來在平地上決絕才是公平的勝負,不然他躲在山上,
咱們仰攻,手握重兵還藏藏掖掖是什麼道理?”于謙道:“放任貴軍向南突圍,於大局也並無太大壞處,希望朝廷有識之士看中這一點,兵部適時干預。”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張寧道,“何況兵部的人對當地的實情都不瞭解,他們如何能斷定大將薛祿出戰不能一舉平定地方?別説遠在天邊的朝臣,就是現在我也難保取勝。”于謙不再爭辯。不過張寧此時心裏也有點懸,要是出於不明原因薛祿真不追擊,這事兒就麻煩了。回身去打佔據地形優勢的官軍先不論勝負,速戰速決是肯定沒法辦到的,糧草補給是個問題;放棄佔領意圖,乾脆去打寶慶府,不僅於大事不利,士氣也是個問題,將士們對於前期張寧宣揚要奪回常德城的話會產生反面情緒。
不過這種擔心很快就釋然了,行軍三天後,探報官軍前鋒已經向辰州靠攏,主力也在西進。三天時間,朱雀軍只走了不到一百里,路況良好行三十來裏,士氣對行軍作戰的影響可見一斑。
當晚野營,朱恆便進言道:“目前的情況看來,薛祿並無按兵不動的打算,他們要出動,首先肯定會試圖佔領空虛的辰州城,有了大城為駐紮基,連營寨都不用修了。臣的意見是再等兩
,待官軍主力完全靠近辰州時,我軍便從辰州城北面
向沅水方向,做出佔據地形、切斷官軍糧道的形勢;官軍必沿沅水與我對陣,決戰之勢便成了。”旁邊的陳蓋聽罷便
動道:“朱部堂妙計,咱們這就告訴兄弟們去,準備回過身幹仗!”張寧忙正
道:“你切勿出去到處嚷嚷,否則軍法決不饒你!那錦衣衞密探無孔不入,難不保軍中混了細作,要是走漏的軍機,恰好又傳到了薛祿耳朵裏,他生疑之下謹防錯失戰機。”於是當晚軍中平靜無事,次
參議部照常下令向東行軍,諸部緩緩而行。……沅水岸起伏山脈之間,晨曦之中四處炊煙,連綿數里地的眾多營地看起來到處都是人,此情此景如同朝廷徵調兵丁大修黃河河堤一般的光景。北邊水面上更是船隻眾多,絡繹不絕,好似這荒郊野嶺一下子變成了商貿新區一樣。這些部隊都是薛祿指揮的。他一手扶着刀柄,一手叉在
間,眺望遠處。良久他轉頭對身邊的胡撫台及眾將説道:“張平安不會上山來進攻我們,坐等毫無作用。”胡瀅不置可否,眾將認真地聽着不少人點頭稱是。薛祿又道:“於大人及其夫人都被叛軍俘虜了,張平安定然已知曉於大人的方略,他們不會明知不利強來消耗。
部將覃有勝道:“這麼一説,叛軍是真要去奪寶慶府,還是要等咱們靠近辰州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