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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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選一個…誠實的告訴我,你喜歡哪個我?”齊天壑在沉默了須臾會後才開口:“你,現在的你。”

“真的…。為什麼?”

“因為以前的你總是為別人而活,善良的讓我擔心。你賢淑柔靜的體貼我,照顧我,像是我的影子,你是個好子,但卻總讓我心疼,讓我不知怎樣才能讓你真的過的開心自在。

而現在的你,神活潑,神采奕奕,像顆散熱的朝陽,任何人見了你都可以發現你的笑是發自內心為自己的喜悦而笑,而非是受別人的牽引。所以真格要比較,我喜歡現在的你。”

“真的!”她沒想到她在他的眼裏有這麼好,她在這裏本就是個不及格的子,不會女紅,不會廚藝,不會温柔,更不懂體貼,她本以為她與眾人口中的齊夫人相比,簡直是天差地遠啊,沒想到,他居然是真的喜歡她的,比對沈含霜還喜歡。

“霜兒…。怎麼哭了呢,是不是身子又犯疼了?”

“沒…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為了他這些話,就算讓她成天痛的半死她也甘願。

或許是她這心裏的話給老天爺聽到了,沈-霜接下來的子真的是疼的生不如死。

只是…不知怎地,閻王似乎一直不肯收她這個破病的早該過奈何橋的可憐女人。

就這樣,她撐著早該作廢的身子,在眾人都驚奇不敢相信的眼光下居然病奄奄的活了十個年頭。

龍鳳胎轉眼都是懂事的小表靈了。

**花園裏,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孩子在草地上踢著球玩,歡樂的笑語鈴聲不斷。

沈-霜靜靜的坐在搖椅上看着活潑的兩個孩子,心裏則是沉侵在那有著她與丈夫溶合的小臉上。

他們真是她與齊天壑的孩子啊。

十年了,她真的在這裏活了十個年頭了。

‮夜午‬夢迴時,她總忍不住的想,到底這事是怎麼發生的。

她真的穿越時空了嗎?毫無理由原因的。

猶記得剛開始來到這時,她當清朝的一切都是夢。

可現在,要她再細想,她卻開始懷疑也許台灣的沈含霜才是夢呀。

也許她真的是沈含霜,是受了重傷失去記憶的沈含霜,而非是沈-霜。

“爹!”孩子們嬉鬧的聲音乍然止息,響了起另外熱切的叫喊。

沈-霜回過神來,發現齊天壑並一手牽著一個孩子朝她走來,剎那間,那強壯的體魄,那穩穩的步伐,那帶笑的眼,彷若是從童話故事裏走出來的白馬王子。而他身邊的兩個孩子就是他帶來的天使。

“回來了,都忙完了嗎?”他總是不捨多離開她幾分,唯獨幾年前,他率漕幫上下,助康熙滅吳三桂那回,他們分離了將近一年。

“嗯,台灣的事費力的是水軍,派不上我的用途。”

“那就好。”要不然,他們又得分開一年半載了。

“你在這太陽底下曬,會曬暈頭的。”齊天壑總見不得她一丁點曬一丁點吹的,放開孩子的手,他將她抱起,讓她到石亭下的陰涼處搖椅。

由於沈-霜愛坐搖椅,齊天壑特地為她訂做了好幾個,讓她隨處都有搖椅坐。

“我沒那麼脆弱,你別太擔心。”她只不過沒力氣大聲説話,沒力氣跑步,沒力氣罵小孩而已嘛,至於那纏繞不放的心痛,她久了,其實也就習慣了。

“娘,你要聽爹爹的話身體才會好哦。”哥哥齊恩賜像個小大人一樣嚴的説道。

“是呀娘,恩芷很聽話,你也要聽話哦。”妹妹齊恩芷也同一個鼻孔安著老是病奄奄的母親。

“你們倆個,自個兒皮的緊,倒叨唸起我來了。”沈-霜覺得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們的皮像誰呢?”齊天壑笑道。

“像你呀,難不成像我呢。”

“難説。”

“娘,你今天要説什麼故事?”齊恩芷兩手支著石桌上撐著下巴問道。

由於沈-霜長年身體不適,不能陪他們遊戲,所以都是説故事給他們聽,幾年下來,他們也已經習慣每天一定要聽故事了。

尤其娘講的故事都很特別,跟其它孩子聽到的都不一樣,她都説什麼白馬王子,什麼灰姑娘的,很好玩。

“孃的故事説了好幾年了,知道的都説完了呀。”她已經把中國神話一百則、水滸傳、封神榜、格林童話、尼羅河女兒、貧窮貴公子、星花園…甚至她看過的所有小説都搬出來説了。

連胡扯瞎編的,也都胡蓋吹牛的道盡了,她已經想不出還有什麼故事可以説的了。

“壑,不如換你説故事吧。”

“好呀好呀,爹説故事,爹要説什麼呢?”兩個孩子聽到説書人換手,絲毫也不介意。

“我…”突然的難題拋給他,這可把他給考倒了,要他舞刀槍耍劍他沒問題,但説故事嘛…這…。很難!

“爹…。”二個孩子用著期待的眼光等著他。

齊天壑沉寂了許久後,他突然靈機一動。

“那好,爹説一對青梅竹馬的故事給你們聽好不好。”

“好。”

“很久以前,有一個遭父親拋棄但又死了孃的小男孩,他四處…”沈-霜馬上知道他説的是什麼,他説的是他們的過去。

而也在這一刻,沈-霜發現自己對沈含霜再生不起一絲絲的妒意,因為是先有她才有今的齊天壑的。

而且…她覺對她越來越悉了,好似…其實她們本不用分彼此,因為她就是她,她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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