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故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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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清嬋都懵了,她沒想到女孩第一反應是扯了涼被扔在自己身上。還顫着聲音開口:“你你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有些尷尬,許清嬋裹住身子,勾勒出玲瓏曼妙的曲線,訕訕道:“我以為,你會喜歡。”

  陸聽雨一噎,是很喜歡,但也不光是從情慾的角度。她大致猜到了女人尋求庇護的想法,心想果然也是個難逃俗套的女人,不免掃興。

  眼神催促着女人穿好衣服,她才開口:“你、你把被子還我我要睡了!”

  此後兩人默契地沒提那晚發生了什麼,只是領物資的時候許清嬋會順手幫她拿一份,陸聽雨也將老頭子寄來的自以為的小女生會喜歡的東西勻她一半。

  即使在心中認定她是個膚淺的女人,探究其人的想法在陸聽雨膛裏翻了一遍又一遍,甚至發展到假寐在牀實則對着女人坐在台燈下看書的背影發呆。

  她的髮絲在光照下會泛紅。

  獄中生活是千篇一律的,獲取外界訊息的渠道光每天的新聞播報和每月一次的探監許可。許清嬋就是這時候舉止古怪的,她見了什麼人,聊了十多分鐘,回來後頻頻出錯,給卧牀的病人扎針試了三次都沒找準。體育活動的時候走神,差點被排球砸中臉。

  “嬋姐,是不是沒休息好?你的值班我們替你做了吧,你給監獄長請假提前回去休息吧。”這便是做好人的好處,大家會不自覺維護她。

  老好人沒拒絕,帶着飄忽的神情回了牢房。

  因為參與鬥毆,陸聽雨被罰勞動改造一個月,往往踏着星星出門踩着月亮回房,累得夠嗆。一進門見許清嬋又如此作態,脾氣暴漲。

  不知道她聽見什麼風聲,以往規規矩矩的做事規規矩矩的穿衣,衣領釦子最上面一顆都不放過。被自己拒絕後再不避着穿衣洗漱,寢室裏解開了釦子溝。集體活動有接觸的場合,總是偷偷用手指蹭自己的掌心,起先她以為是錯覺,可明明她不會和別人有肢體上的親密。

  要被搞瘋了,有病啊!

  更可悲的是陸聽雨很吃這套,每次被刺心跳就會驟然加快,耳朵也充血,幸好是埋在頭髮裏看不出。

  室內並不冷,但少有人單穿一個背心,她側身向門的方向,專注地閲讀剛借來的書,像在等什麼人,這幾不管再晚她都會在陸聽雨睡下後才休息的。

  陸聽雨只看她一眼就撇過頭,羞惱。什麼人啊,冷死她算了,大冬天就不用穿內衣嗎?明明立秋那檔子還外套也不地和衣而眠呢。

  毫無察覺似的,許清嬋合上書朝她笑:“回來了?要休息嗎?”

  在裝什麼,她越來越憋不住火氣了,沉着臉朝她走去。許清嬋直勾勾盯着她,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牀前。走進後陸聽雨更是積攢了無數句髒話,就差一個口子爆出來。被單下,女人連褲子都不穿了。

  喜怒形於是少年天,她的語氣危險得像是埋了十噸炸藥:“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你就這麼的……”陸聽雨下不好的形容詞,改用更委婉的體面話,“這麼想證明自己的魅力?”

  許清嬋忽視她的攻擊,轉而一臉認真地問她:“我變成這樣,你會有覺嗎?”

  陸聽雨被怒了,被簡簡單單一句話氣到發抖。

  “我是喜歡女人,但也容不得你這樣冒犯我。”

  她急急地氣,口起伏,內心嘶吼,你就這麼篤定我不存在危險嗎?

  她轉念一想,自己都在牢裏了,為什麼還要愚蠢地遵守公序良俗。所有人都覺得程勤勤是人渣,她卻活得那麼快樂。

  憑什麼?

  一股熱血上頭,她把女人推到在牀上,咬住了她的嘴。侵略很強,但不得章法,只是胡亂蹭着她的面,沒有一絲旎。不過,居然也不覺得冒昧或反。許清嬋恍惚地想,被朋友家的小狗碰臉頰也是這個覺。

  另一邊,陸聽雨更是漲紅了臉,電影裏騙人的吧,除了軟沒別的覺啊。還到處都是自己的口水,她迅速地起身,反思怎麼沒達到想要的效果。

  “抱歉。”許清嬋拉住她垂一旁的手,酥酥麻麻的觸電順着女人的指尖竄上心房。

  “我確實是好奇,會不會對你有引力。”

  陸聽雨翻起白眼,彆扭地説:“現在你知道了。”

  雖然接吻的覺和我想象中不一樣,她悄悄嘀咕。

  “我想求你。”女人拉過她的手放在口,神情是從未有過的不甘與急切,還有隱藏得很好的,恐慌?

  “我可以用這個和你換。”

  起初陸聽雨還天真地以為是許清嬋不堪人渣的騷擾,掙開女人的手。

  “我不是那種人,既然牽扯到我我就會去解決,她不該三番五次惹我。”

  “你不用這樣。”

  “而且就算我想圖什麼,也不是這個。”少年人的目光直白得燙人,但她已經顧不得這方面了。

  “不是換那個。”

  身體可以是最廉價的商品,但出賣情?情債最難償。可是比起失去清白和青的屈辱和恐懼,天真漫的愛情觀又哪裏排的上號。她的眼中閃過怨毒,轉而歸於平靜。

  “她們都説你最有手段,所以,我想讓你幫我減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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