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真是當斷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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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中生智,將前腳抵着前排坐位,後背頂着靠背,勉強保持平衡。車在山谷裏狂奔,到了山谷盡頭,又是盤山公路。這段盤山路很長,開了半個小時還在半山。我將身子移到車窗前一看,從來的山腳下,s型盤山路盡收眼底。

很快我就看見後面盤山路上警燈閃爍,二部警車在往上爬,緊追我們。我暗暗高興,聽他們罵李歪脖,這信起作用了,現在通訊發達,前面肯定有車堵。

在這狹窄山路上,孫老二翅也難逃,我很快得救了,但我觀察他,自進了這條山路,他情緒穩定,有成竹的樣子,我又對獲救產生懷疑了。

車上到山頂,路在山頭上轉。轉過五六個山頭,開進一片森林,越走林木越茂盛。車好像在走下坡時,孫老二將車左拐,樹枝劃過車身的聲音不斷傳來。

看來他對這裏環境很悉,車這樣走了一里多路的地方,好像有一塊較大平地,孫老二將車又調個頭,將車頭對着來路。

我這才發現這是一段廢棄公路,兩邊的樹枝將路面掩蓋,雜草叢生。若不悉,是找不到這條路的。孫老二將車停下,跳下車,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割下一個樹枝,清掃進來車壓的路痕。

這個傢伙好狡猾,不虧是二當家,這樣警察很難找到我們。我又失去希望,只好聽天由命了,半小時後,他又回到車上,靠在坐位上閉目養神。

過了四十多分鐘,來的路口傳來汽車馬運聲,從樹權縫隙中,有時這能看到警燈閃爍的紅光。汽車急駛的聲音漸漸遠去,但孫老二仍在休息,好像什麼事情也設發生。

我們就這樣悄然無聲的藏在那裏,公路上警車往返數次,可能在搜尋。下午約三點鐘後,再也沒有車來了,我到現在未吃未喝,也未大小便。

特別是小便脹得難受,開始我不敢動,現在看他情緒也穩定了,才起身用頭拱了拱他的肩。他回頭看了看我,轉過身,捏着我的下巴,將麻胡桃從我嘴裏取出來。

我乾嘔了幾下,運動了一下麻木的舌頭。對他説:“我急,請讓我方便方便。”他下車,打開後門,把我拖下來。掉外面軍大衣,解開繩索。他邊理繩索邊説:“腿上繩子自己解,就在車後面方便。”我捆麻木了的雙手,解開綁在大腿的繩索遞給他。轉到車後。車後是密密麻麻不知名枯草。我蹲下方便時,望前面看,前面可能土較厚,碗口的山櫟樹已將原來公路封死,車再也不能往前開。

這是一條死道,但這裏草本茂密,很容易逃跑。但我不悉這裏地形,他在我附近,人是那樣明,我不敢冒險。***方便好,我把衣衫整理好,來到車門邊。他靠在前車門在喝水,看我過來,遞給我一瓶,我太渴了,一口喝了小半瓶。

他又給我一塊夾心麪包,我用剩下的水慢慢把麪包吃完。我看看他,他背對着我,眺望漸漸西落的太陽,在思考什麼。他的臉,在夕陽下,呈現西部山裏人特有的古銅。陵角分明的線條,突顯出他的幹練。

可惜他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否則他在社會上幹任何事,都會有所作為。太陽落山了,他拿着繩索走到我身邊。我見狀,忙哀求他説:“孫二爺。

在這荒無人煙的山上,你趕我走,我也不敢走。不綁了吧!我都綁了一天了,身上難受得很,求求你啦。”他眼一瞪,冷冷地説:“少廢話。

人轉過去!”我嚇壞了,再不敢做聲,轉過身。他很練地將我五花大綁,不過還是手下留情,腿沒再綁了。

他把我推進後車廂,將軍大衣隨手丟在裏面。他立即跳上駕駛室,發動汽車,乘太陽下山後的餘輝,將汽車慢慢開出來,上了公路。隨後他將車右拐,又往來的方向急駛,轉過幾個山頭,他將車又在拐進了僅能容一部車行走的小公路,這時他才將車燈打開。外面已完全黑了,這條小路路面很壞,車身左右劇烈地搖晃。

我坐不住,乾脆躺在坐位上。車走得很慢,吉普車底盤雖高,有時還聽到底盤刮到路面刺耳的聲音。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我只覺得車窗外大山的影子越來越高,天空越來越窄。

最後車停下來,他下了車,打開後門,將我拉出來,我出來一看,兩邊都是黑壓壓的樹,車停在一個小石橋頭。橋面很窄,車過不去,他抓着我叉的麻繩,拖着我往前走。轉過一片樹林,在星光下,看前面有個十來户人家小村莊。

他拖着我走到村前緊靠小河的一座小樓房前,這是唯一的樓房。他上前扣了扣大門。

“誰呀?”

“是我。”

“你是誰?”裏面有個年老的聲音在問:“老前輩。是我孫二小子。”

“是你這個小靈鬼。”很快,裏面亮燈了。

大門打開,一個碩健高大的老人出來了,對孫二爺説:“你這小子半夜三更來,準沒好事。又來擾亂老夫清靜。老大還好吧?進來吧,有事屋裏説。”我跟着他後面進了屋。

老人問他説:“什麼事這樣急?”

“我們那裏出了點事。吳老妖你知道吧?”

“那是一個吃不吐骨頭的小東西。”

“他這次從石頭衝里到一個上等貨,有好幾家買家爭着要。這本是一筆好賣買,但他太貪,把提供消息的李歪脖給黑了,李歪脖本來是我們在石頭衝裏幫手,知道我們的底。

他一氣之下,在吳老妖成那天,發封舉報信給告了,當我們得消息時,貨還未出手。老大叫人把事在市裏擺平了,今天叫我出貨,那知半路被截了,後來得知,省裏直接查這個案子,叫我帶着貨,想方設法不能讓貨落在公安手中,更不能給他們抓個現行。

所以,我千方百計突出重圍,帶貨找你老。我知道,你老人家收手多年,將盤子給老大,自己晚年享點清福。不是走投無路,是不敢打擾你老。”

“按道理李歪脖不會為這點小利,來惹這樣大禍。他可是個明白人。”

“我們也奇怪。但這事除了石頭衝的村長和李歪脖,別人不知道。”

“那賣家呢?”

“賣家是與沁州同道有聯繫老手,否則這貨不到手。

但這個人對我們不悉,我們也曾懷疑過他。後派人去打聽,這一家人失蹤了,家裏東西完好。我們瞭解了同道,是否有人要財滅口。但沒有人做,後來有了解沁州的同道説,這個貨沁州同行老大張老闆曾下個死命令,不許任何人收留此貨,否則格殺勿論。這個賣家可能被沁州人滅門了。

“老人指着我説:“就是這個貨。”孫老二説:“是的,是她給我們帶來麻煩。”老人在屋裏度了幾圈説:“你老大這事處理得好。

這貨再也不能出現在青龍市。設有證據,公安拿你們也無可奈何。你嘛,要出去躲十天半月,等老大把事消了再回去。這貨我來處理,我知道有個地方,把她送進去,一輩子都不可能出來,放她出來,她也出不來。”

“那太謝謝老前輩。”

“我早己金盆洗手了,這事我委託別人幹。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開車進來的,車停在村口。”

“啊呀!你還真行,這五十里山路,白天車都難開進來,你晚上來,真不簡單。為了你和老大和小兄弟安全,還必須連夜出去。不要回去,連夜翻山到西海省混一些子。你身上錢不多吧?”

“有一些,但不多。沒想到出這事。”老人進屋拿了錢給孫老二,孫老二説:“等我落腳後,告訴老大,派人把錢送來。”

“不用了,你留下貨能變錢。”孫老二連夜走了,老人把我帶到大門外,那兒有一個秘密山。他將我送進去,關閉好口就走了,山裏非常黑,我也不敢亂走,用腳探探,地上鋪了很厚的山草。

我慢慢坐下來,躺在草上。草很柔軟,裏也很暖和。開始心裏很害怕,好像周圍都是妖魔鬼怪。過了會,心也定下來。

思前想後,看來村婦一家人是險了,但我的處境越來越糟,本來用李歪脖名義寫信是解救自己,結果實得其反。若正常賣到省城,還有很多出逃機會。

這老頭要把我賣的地方,是一輩子也出不來的地方。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地呢?想到這裏又後悔,今天下午,孫老二給我鬆綁後,我在車後方便。

當時就應當大膽往草叢裏一鑽逃走。草那樣深,也許還有可能逃。可現在好,雙手被緊緊綁在背後,還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山裏,一點逃的希望也沒有,坐等老頭把我送到永遠出不來的可怕地方,真是當斷不斷,必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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