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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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無所謂。這並不是要讓她們看到的場景。阿哲學長願意來,而我也沒有選擇逃避。光是如此,最後的可能就已經連結起來了。

“我們開始吧。”話一説完,阿哲學長便轉過身來,雙拳互擊發出『砰砰』兩聲,好讓手套更合手。而第四代則站在神壇前——“沒有開始的鐘響,兩個笨蛋想打就開始打吧!”這句話就是開始的鐘響。

我剛把雙手舉到下巴的位置,阿哲學長便在瞬間以極低的姿勢靠了過來。多虧靠着少校的拉力器訓練出的反神經,否則我大概立刻就被打穿防守、直擊下巴了。巨大的衝擊力道緊接着從我正面傳來,覺雙手差點就要斷了。我整個人被打飛到正後方,榻榻米摩擦到我的背部燙得不得了。

我什麼都沒看到!真的有揮拳過來嗎?該不會是用身體衝撞我吧!我正想要站起來保持距離,一個大黑影已籠罩住我。

勉強舉起手肘抵擋炮彈般的攻擊,結果衝擊還是傳到我的側腹部。

好燙!只覺得被擊中的部位就像要浮出身體一樣。冷靜點,記得用眼睛捕捉對方身影,除此之外我沒有其他的武器了。

“大哥,別像只縮頭烏龜,趕快出手!”

“阿哲大哥,直接把他給打穿!”我遠遠地聽到幫眾們不負責任的叫囂。

視線一角忽然閃過一個黑影,我趕緊將雙手舉起並稍微向前伸直。肌男店長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因懼怕而將雙手緊貼身體防守只會讓自己的死期提前。因為對手部的傷害將超乎預期,再者也容易喪失和對手的距離

也就是説——不要將雙手當作盔甲,而是把它當成障礙物。

“嗙!”的一聲,令人到整個背發涼的聲響,飛過來的炮彈鑽過我的手腕打了進來。看到了!正這麼想的瞬間,視線的右半部已被帶有焦味的紅給浸染。聽到周圍眾人的驚呼並開始耳鳴,過了一會兒到牙開始疼痛,差點就跪了下去。

接下來的一拳擊中我的頭部。不,應該是削到眼角吧?我不大清楚受創有多嚴重,只知道已經站不太穩了。

不過——就在我的雙手之間,現在可以清楚地看到學長的身影。看到了!以手背彈開下一波左右直拳,接着突然從右側展開我的第一波攻勢。嗙!阿哲學長輕鬆地將我的攻擊給擋下。然後朝着我的腹部一踢——沒錯,用力一踢!因為這不是在打拳擊——我迅速退後將這波反擊給閃過。

“搞什麼?原來你只學會如何防守而已啊?”阿哲學長聳了聳肩。

“另外還學了一項絕招。”聽到我説的話,阿哲學長的眉挑了一下。他是不是以為我在虛張聲勢?管他的。事實上我的勝算本來就只有一丁點,對方要是這麼想反而對我比較有利。正如少校所説,在這場戰鬥中,就算我會被打得很慘,還是得尋找一樣東西——那就是學長的死角。

學長的上半身開始左右晃動。他那種扭來扭去的節奏,一步一步地侵蝕我的脈搏。

來了!我才剛發現,學長的臉已經在我身旁了。我迅速地蹲下,學長的肘擊就像鐮刀一樣削過我的後腦,原來他打算用手肘攻擊我的延腦。我一邊在榻榻米上翻滾,一邊覺到有如肚子裏被入一堆冰塊的恐懼。我實在太天真了,這個人是真的打算殺了我。

當我正想站起來的時候,下腹部被某樣東西給擊中。

“——咳!”伴隨着摻着鮮血的唾,我聽見了自己的呻。阿哲學長這一踢,力量大到讓躺卧在榻榻米上的我整個人彈了起來。

“你還躺個啊!趕快站起來,這樣很難揍你。”阿哲學長的叫囂有如酸雨般自上方傾瀉下來。我一隻手按着腹部,另外一隻手則撐起身子。下巴正在發抖…慘了!身體開始退縮了。只要看到阿哲學長冷漠地翻着白眼,喉嚨就發出“嗝”的聲音,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後退。

這個人真的是阿哲學長嗎?

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認為這只是小鬼的打架,認為對方並不是真正憎恨的對象。我努力想把這些想法丟掉,但它終究還是留在心中的某個角落。記得阿哲學長説過,如果想象對方會痛就無法攻擊別人。我現在強烈地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了。在互毆的過程中,最需要的就是缺乏某種想象力。

本就做不到。

“喂喂,大哥看來起有點危險了耶。”

“眼神已經死了。”不知不覺中,已經聽不見觀眾的掌聲,取而代之的是底下的竊竊私語。吵死了,閉嘴!這種事我自己最清楚!

阿哲學長以完全不設防的姿勢靠了過來,他知道那樣最能令人到恐懼。我一直後退到榻榻米邊緣,差點就要跌倒,接着很快就被到牆角。學長的手套舉了起來…會被抓!我反地將他的手撥開,就在此時,某樣東西敲中我毫無防衞的臉頰。我的世界瞬間變成空白,只剩下意識仍在遊離,當它再度回到體時,我早已靠着牆壁緩緩倒在地上。從裂開的額頭上滲出一股暖暖的東西,沿着鼻子兩側了下來。雖然會痛,卻覺不出那是屬於自己的。原來是吃了一記頭捶…我居然異常冷靜地如此思考着。

下一秒,阿哲學長的指尖刺進我的肋骨之間。

“——咳!哈!”我邊吐血邊倒了下去。第二下、第三下,覺好像直接被踢到肺臟一樣。視線被血沾染而朦朧,我拚命忍耐着不要暈倒,想辦法抓住——抓住阿哲學長的腳。

“不要黏着我!”我的頸部遭到彎刀般的攻擊,身體則直接被打趴在地面上。總覺得都到了這種地步,我的頭和身體還連在一起算是不簡單了。

“喂,鳴海,你不行了嗎?明明是你先説要打的,結果被打得一塌糊塗就打算睡覺了嗎?你再一句話都不回答,我就踩斷你的肋骨!”忽然覺得就算這樣也好。我強忍着全身的疼痛並將它拋在腦後,咬緊牙關繼續趴着。隨便他要折斷哪骨頭都好,我不想再打了!已經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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