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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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瞞傷得很重。

兩旬後才能讓人扶著半躺半坐。

大夫説她命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哎唷,你別再説了,別害我才痊癒的傷口又裂開,我警告你,我可不付這部份的看診費用喔。”半帶嬌笑還有求饒的嗓子顯得心情愉快。

“我可以再説一個笑話,讓夫人的傷口裂得完整一些,一次手術要來得方便。”大夫的聲音很年輕,從側面看過去,是少見的美男子,白衣白衫,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不要了,你嫌我身上的疤痕不夠多啊?我對那些湯湯藥藥已經受夠了,不過,你的笑話我是百聽不厭,真想叫我的傷口好慢一點,可以有足夠的時間聽你的笑話。”想起這些子吃的藥汁、藥丸、藥粉怕已經可以堆座山,這輩子,還有下下輩子她都不想再跟那些苦苦的藥打道了。

“很不幸,只有我的病人才能聽我説笑,調劑身心。”換句話説,病情得到了適當的控制,也就跟他的笑話無緣了。

“看在你從我身上撈了不少銀子的份上,你多説幾個讓我留做紀念又會怎樣?”這個年輕的大夫雖然是個草地大夫,卻是她的救命恩人,一身的好醫術把她從鬼門關前揪了回來。

“我又不是不來出診了,只是夫人的傷勢已經趨於穩定,只要定時派人過來拿藥,很快就可以恢復健康。”他看似温和卻帶鋭的眼睛,怎麼會不知道這位夫人豔麗的笑容是為了刺她的夫婿而綻

這對夫,非常的與眾不同。

“夫人保重!”大夫讓童子收拾了藥箱,準備要告辭。

“不客氣、不客氣,你常來替我扎針才不會讓我覺得子無聊。”當病人的子真不是人過的。

這位年輕的夫人不拘小節、談笑大方,他也是很願意來複診,畢竟病人的復元情況是大夫應該關注的重點。可是,他實在有些坐立下安,從頭到尾,只要他出現,牧場主人,也就是那老拿一雙不善眼神瞪著他瞧的男人實在令他覺得骨悚然,硬著頭皮把針灸治療做個結束,這樣的“第三者”繼續扮演下去,他肯定會死得很慘。

“你又把大夫趕跑了。”

“我…”有嗎?面對娘子的指控,賜天官想了想,沒有哇,他只是多用眼睛瞄他幾眼而已。

最近在他家出沒的美男子身份雖然是大夫,可是也走動得太過頻繁了,他看了非常的“刺眼”甚至有些手癢、腳癢,想直接把那大夫踹出家門的慾望一直沒有停過,還越來越強烈。

“你喜歡那個大夫?”要從口中擠出這些話好睏難,可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那麼登對,看起來就是賞心悦目得很。

不像他倆,美女與野獸,怎麼看,覺都差一級。

“你問這話什麼意思?”這個呆頭鵝不會要把她讓給別人吧?當她為他吃過那麼多苦頭以後,他還敢説出什麼大不敬的話來,她一定給他好看!

“我的意思是説…”可是他舍下得ㄟ…好捨不得…

“賜天官,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説出一個不對的字,你就完蛋了!”截斷他的話,曹瞞怒瞪雙眼,也下管這模樣有多麼的潑辣。

“我…我不説就是了。”看她氣紅了臉蛋,他温柔的把她抱在懷中,輕聲安

“哼!”

“你別生氣。”碰了釘子,木訥的老實人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自己哪裏犯了忌諱。

“夫人,你就別為難他了,這些子他已經夠擔心受怕的,你繼續欺凌他可沒有好處喔。”努力讓自己當隱形人的默娘實在沒辦法沉默下去。

這對夫的貓捉老鼠遊戲也該適可而止。

“他這人有什麼好,你替他説話?空有大塊頭,既不懂憐香借玉,也不知‮趣情‬,每天只跟那些母馬廝混一起,這種丈夫有跟沒有一樣!”

“請別這麼説,他可是替夫人做了不少事!”

“他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你淨為他罪!”曹瞞戳著賜天官的額頭,力道不輕。

賜天官乖乖承受,不敢有任何異議。

“你現在不用擔心受怕了,那個叫什麼康東東的王八蛋,最近倒了大楣,他爹給朝廷罷了官不説,連帶沒收全部的家產,他也要入大牢蹲苦窯去,這還不算教訓,最痛快人心的是他的子孫袋沒了,聽説是某個為娘子出氣的男子幹下的大事,更爆笑的是被割下來的『寶貝』被高掛在城門口,痛快極了!不是?”可以想見那種情況。曹瞞瞪向一臉無辜的賜天宮問:“割下子孫袋?”

“我最想砍的是他的腦袋!”賜天官平常温純的眼睛閃過一抹狠戾。

“對那種人本不需要手下留情,賜大哥,你下次下手要兇狠一點!”默娘熱切的表達意見。

“我要是做得太超過,她會生氣,這樣,她又拿自己的小命去玩,我怕。”那種恐慌一次就夠了,他還要很久才能平復過來。

曹瞞閉眼深嘆,語氣充滿無力。

“我們來做個易吧。”

“你説。”只要不是説分手,他什麼都依。

默娘無聲無息的退場,這裏暫時下需要她了。

“往後,我説什麼,你都要聽我的。”這簡單。大熊二話不説的點頭,他本來就很努力的恪守啊。

“以後要記得吃飯時間,不許忘記。”點頭、點頭,用力的點點點…

“不許超時工作,不許看到馬匹就忘記我的存在。”

“不行!”他下意識的直接答道。

“你再説一遍!”她恰北北的低吼,怒顏妖豔。

賜天官目不眨,身體緊繃。

“好,我不看,”他停頓了一下,又像想到什麼,試圖挽回頹勢“娘子,我可不可以只隔一個時辰不去?”

“你去死啦!”吼!河東獅吼發揮到最高點。

“我都聽你的就是了。”慌了手腳的男人趕緊做出承諾。

一張粉突然獻上香吻,纏綿悱惻,極盡貝引之能事,吻得他幾乎失控崩潰。

“這樣呢?”她媚眼如絲。

“都聽你的,都聽…你…”這樣的娘子是他在佛祖面前不知道求了幾世才求來的,豈能不小心翼翼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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