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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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頂軟轎經過熱鬧的市集。

忽然有人攔轎。

“走開，走開，別擋路！”轎伕盡責的叱暍。

面容污穢，衣衫不整的男人仗著酒意，口中含糊不清的叫著女子的名字。

“默娘，我要見默娘，我知道轎子裏面的人是她，叫她出來，我是她的丈夫王二虎，她認得。”他歪歪倒倒的想去揭轎簾，卻叫人阻擋了。

“酒鬼，胡説八道什麼，走走走…”惱了的轎伕拿起扁擔就是一頓好打。

“住手！”清脆的嚇阻聲音來自轎內。

“夫人！”轎伕掀開了轎簾，半隱的光線照著玉潤澤般的下巴。

“別打他！”

“是的，夫人。”轎伕退到一旁。

躺在地上的男人爬了起來，骯髒的十指往裏攀。

“默娘，我就知道是你，你回來吧，我知道錯了，回到我身邊來，我不會再打你了，只要你回來…”轎中的默娘瞪視他很久，直到一隻污手抓上她的繡花鞋才猛然回過神。

她驚愕的縮回自己的腳。

“拿盆水來！”轎伕很快的把她要的水端來。

拉高衣袖，玉腕輕轉，盆子裏的水一滴不剩灑落地下，水很快被泥土光，瞬間只殘留一點濕痕。

“這是什麼意思？”王二虎不解。

默娘垂下眼睫，清楚明白的説:“覆水難收！”然後放下轎簾，示意轎伕起轎。

轎子去遠了，仍然坐在地上的王二虎乍然回頭看向剛剛猶濕的地面，誰知道才一會兒工夫，別説水漬，地面已如平常乾燥，什麼都不留，什麼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