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記憶中除了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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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把我摟進懷裏,無比心疼的説:“丫頭,如果可以,我願意一輩子留着你,可是那不公平,對你不公平。”每次聽他誠心誠意地説出不公平三個字,我都會想哭,其實他是個好人。對我一直好,什麼事都順着我,除了不能給我一個家,任何東西都會毫不心疼的給我,包括自由戀愛,自由挑選自己喜歡的男人。也許我並不該恨他,可是總會在心裏恨他,恨得想咬下他身上的。夜裏,郝仁瘋狂欺負我,好像是吃了偉哥,也許真是吃了偉哥吧,但我沒問他。
從我開始向他要求高,他在牀上像變成了另一個男人,我
覺他大概從那時開始吃藥。在郝仁面前,我沒有隱藏過自己的需求,錢,或者慾望。他應該給我,無論當是補償也好討好也罷,我問他要是天經地義。
十六歲那年跟他,不知不覺已經四年過去,我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長大成了女人,所有美好的東西都被他拿走,我憑什麼不好意思開口?他累了,從我身上下去,躺在一旁氣,我不放過他,繼續去
撥。
“丫頭,給我歇一會兒,只要一會兒就好了。”他躲進衞生間,隔了很久才出來,我已經想睡覺,但他已經又行了,壓在我身上用盡力氣討好,我確定他是吃藥去了,覺得隱隱有些心疼,卻又狠下心折磨他,自己沒本事還不老老實實做人,不給他點苦頭吃才真不公平。夜裏我在這邊睡下了。
天實在太晚,我又怕一個人回店裏,突然覺得孤獨。我想,不一定要有個男人我才可以離開郝仁,如果小雨回來了。
我們天天在一起,那種子也同樣是很好很好的。郝仁纏着我説話,又跟我講起陳默。
“從你認識那個陳默,我就有覺你很快會離開我。
我説過你要走的那天,我不會攔着你,會給你豐厚的嫁妝,就像嫁自己的女兒那樣,可是丫頭,我還是希望你能找一個老實的男人,不會欺負你,不會給你太多的風雨。你知道,一旦你結了婚,我就沒資格再關心你了。”我不説話,裝做疲倦。郝仁説:“我知道你不愛聽,可是我管不住自己,想在還有機會對你説的時候多説幾句。
我知道自己是你生命中的恥辱,如果不是我你應該有踏踏實實的生活,但是我真的愛你,丫頭,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不想讓你好,就罰我不得好死。”他很傷,我也是。
老天不公平,讓你愛上一個人,才知道愛誰不愛誰,由不得自己選。郝仁説:“那個陳默,一個坐過牢的惡而已,所以,能忘就最好忘了吧。你這麼好的一個女孩,一定能找到好更好的男人愛你。
“親眼看見陳默打破人家頭之後,我讓郝仁幫我查了關於陳默的過去,他曾經因為故意傷害坐牢,兩年的刑期沒有坐滿,最早認識他仍是在假釋期間。
知道結果的那天,我沒有問陳默,因為什麼理由他才去傷別人,我只記得決定要離開他,我怕自己被更嚴重的傷害到。
然後,我找到個藉口,斷然從他身邊走開。
“什麼才是疼你”郝仁問我:“你説什麼才是疼你?丫頭,你説出來我一定想辦法拿給你。”我衝他笑:“包括那些你給不了的東西嗎?你別天真了,以為我還會信?”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問,我卻是第一次這樣用話頂撞他。他果然呆住,半天無話可説,然後壓低了聲音問我:“丫頭,你現在後悔當初認識我了是吧?我想不明白,我哪裏騙過你,這些年你要什麼我沒有給你?”他真自大,以為我問他要的,是自己內心的希望。他不知道我開口向他要過的一切,只不過是對所有要求不來的一種補償。
我問他要得越多,越是他欠我越多,越補償越欠,多到現在他還不了,我是個好女孩,曾經,但我現在已經不是了,他怎麼還?
“疼我就不要亂吃什麼偉哥,把自己成如狼似虎的年紀似的,隔一段
子就叫我過來欺負我一回。”我一口氣説了出來,不然真要憋到發狂。郝仁愣了一下,傷
的説道:“丫頭,我他媽是個男人,我…已經很小心了。”我也愣了一下。是啊,他是個男人。
除了愛我,還有慾望。是我自己貪心才對,想要他真正愛我,又要他連基本的慾望都放棄掉。我偎緊了他一點,出温柔的一面給他,他的委屈讓我
到慚愧,我並沒他做的那樣好,從來都沒有。所有的事情都有兩面。任何任何事情都是,才對他稍為好一點,他就蠢蠢
動想做愛,手摸來摸去不捨得從我大腿上移開。我無可奈何,身邊躺着一個吃了偉哥的男人,不讓他欺負,更是一種對自己的折磨。
我分開腿雙,扶着他進來,閉着眼睛調動身體裏所有慾望的細胞
合他,漸漸有了一點
覺,也隱隱約約從喉嚨裏哼出一些聲音。等他心滿意足的從我身上下去,仰着身子一口一口
氣,我輕聲對他説:“疼我就快點幫我把小雨找回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她。”郝仁心情很好,嬉皮笑臉跟我調笑:“找她回來對我有什麼好處?你就有藉口推我一次又一次,恨不能跑去店裏找你才能見上你一面。我看她簡直比那個什麼陳默面子還大,從有了她你就沒有心思搭理我。”我沉默了很久,對郝仁説:“是啊,我現在覺得她就是我的親妹子。”郝仁笑着説:“親妹子,嘿嘿,那她肯不肯叫我一聲姐夫?”説完了又連忙打自己的嘴:“丫頭,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生氣。”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生氣,一點都沒有,反而無所謂。
人都有一種過去需要被自己征服,不能靠割捨,淡淡地對他説:“好啊,三天內如果有小雨的消息,我讓她叫,別説叫姐夫,叫爺爺都由着你。”郝仁嘟囔着説:“你還是生氣了。”我沒有説話,真的開始生自己的氣,為什麼他剛才那樣説話,我竟然沒有生氣呢?
“記得才好”我想,所有的事情都開始向自己了。
那些過往,連面對自己親人的時候都不能説出口,可是我知道,一旦我開口對任何一個人講述那一切一切,他就會成了自己心裏最親近的人。我曾經幻想過,有一天可以把這些對陳默講,一直都找不到機會。也許並不是沒有機會,反而是缺少勇氣,或者缺少對陳默的一份信任。
我因為自己的懦弱和逃避,才錯過了一個征服自己那一段恥辱的時機。郝仁沒有説錯,我一直拿他當自己的恥辱。在我最早遇見陳默的那一天,我就從現在這套房子裏跑出去,當時第一眼看見陳默踏進自己的視野,郝仁留在我身子裏的髒東西還沒有盡,正
的我內褲裏面一團冰涼。
在認識陳默之前,我經歷過的唯一的一個男人,就是現在身邊躺着的這個郝仁。我是他嘴裏叫個不停的丫頭,但我心裏給自己定義的身份,是他的二。
那是一個恥辱的名詞,一個我一度以為總有一天自己可以忘記的名詞,後來我知道自己終是忘記不了,整整四年最好的時光耗盡,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用來忘記的力氣。
“如果你已經無法忘記,除了一個人無休止地循環所有苦惱,乾脆告訴自己必須記得。”這話是不是某一天陳默曾對我説過的?我忘記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反正它已經深深地印在腦子裏。
心裏想第一個開口對他講的人,就選定了是小雨吧,等她回到我身邊,我一定要對她講述自己的一切。她已經一腳踏入了我的生命,彷彿再也不開關聯。我想聽她再叫我姐,並且永永遠遠那樣一直叫下去。
***完整一個故事,就要從最開始講起。和陳默戀愛的那段子,我常常想自己應該怎樣開始講述,最後卻一天比一天膽怯,又全部都塵封在自己的記憶裏。我知道這樣一個故事,怎樣都講不完美。
無數次記得童年時曾那樣開懷地笑,那時候,穿着補了補丁的衣服,和同村的幾個女孩一起每天跑着跳着去上學,放學之後趁玉米正甜的時候偷了人家的回家煮食,夜裏跟膽子較大的王娜去村後面那片黑暗的果園摘剛的果子。
常常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幾個傻傻的女孩在無人的鄉間小徑上,忽然就可以大笑起來,笑到某人大叫:“我了褲子。”自己也有過幾次這樣的尷尬,就近抱住路邊的小樹,極力剋制那濕潤在內褲一點一點化開。
很多年以後常常戀那笑,無比開懷,一塵不染,當然已經不會再那樣去瘋笑,不是不想再那樣笑一次,而是真的不會了,其實童年很短。我的童年在記憶中更短。
因為窮,因為落後,還是因為人生本來如此?一眨眼,童年已經不再可以觸到。
“記憶中的少年時光”有些人會把人生的階段分得很細,童年,少年,青年,成年…
我生在一個貧窮的小村,人生沒有那麼細化,記憶中除了童年,少年和青年本就溶成了一體,無法單獨描述。母親説我早
,從小就比別的孩子懂事。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正意義的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