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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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入徐府這幢花木扶疏、雅緻簡潔的院落樓字，無言心頭突然閃過—絲怪異的覺。

“焰哥哥，我的身世，你和爺爺真的一點也不清楚嗎？”這樣的高樓大宅，她竟然到似曾相識。

“無言，你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冷焰覺得突兀，開口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眉頭微攏，無言——臉惘地比道“我只是覺得…覺得自己似乎曾住過類似這樣的地方！”冷焰心中一凜，不由得想起當年救下無言時，她和她那已氣絕身亡的娘皆一身華服的模樣，更想起爺爺説過“龍影堡”富可敵國一事。

“無言，你的身世我和爺爺的確不清楚。不過，當年你的穿著打扮很像是富家千金。”難道無言真是從“龍影堡”裏逃出來的？

“還有呢？焰哥哥，你還知道些什麼？”無言眉頭更緊了，飛快揮舞著手勢和她臉上的拇情，在在顯出她內心的焦急。冷焰才略一猶疑，無言立刻抓著他的手臂沙啞地説道:“焰，快説！”冷焰呆了牛晌，俊臉隨即出一記驚喜的神“無言，你開口説話的次數愈來愈多，也愈來愈清楚了。”無言…愣“有嗎？”她又恢復了用手語説話。

“有。”冷焰伸手愛憐地輕撫她柔的臉頰。

“只要你一急就會開口。剛才在徐夫人房裏這樣，現在也是這樣。”無言又是——愣，隨後現出了一個懊惱的神情。

“真糟糕！我本來想偷偷練習説話，屆時給你一個驚喜的…”黑瞳中閃現一絲柔光，冷焰大手一攬，將她擁入懷中。

“無言，你能不能説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釋去心結、開開心心的過子！這才是我所在乎的！”他的擁抱帶來一股濃得化不開的幸福覺，無言直覺得渾身輕飄飄之餘，——股揮之不去的陰霾又掩上心頭。

“焰哥哥，可是我覺得我的心給還是解不開！”她沉著臉離開了他的懷抱。

“每當我私下想試著説話，卻總讓心中一塊石頭給壓得開不了口。”頓了頓，她又比著手勢説:“你還記得我們成親那一晚的事嗎？”聞言，冷焰俊臉上慢慢揚起了一抹笑，瞳眸也因為回憶而顯得更加湛黑深幽。

“我當然記得，”凝望她的面孔，他伸出拇指撥著她的下“那樣甜美的經歷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雙頰飛上一抹嫣紅，無言斜際了他一眼，嬌嗔地比道:”人家指的不是那回事！”冷焰目不轉睛。眼前的她少女的羞澀未褪，又增添些許成‮婦少‬的嫵媚風情，説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一陣心馳神蕩，他湊了過來，在無言耳邊低喃:“不是·那回事’？那麼是‘哪回事’？”語音未落，他已情不自地用熾熱的瓣在她肩頸撥著。

“嗯…”無言忍不住逸出一聲嚶嚀，直覺得周身的冷空氣在剎那之間熱得灼人。

“焰…”在被慾火噬之前，她拉回離的神智，輕輕提開他。

“別這樣，人家話還沒説完…”她微着氣比道。

“娘子，你還想説什麼？很重要嗎？”狂熾的渴念在懷之間盪，冷焰定定地凝視她，愛極了她意亂情又極力白持的模樣。無言不敢視他火熱的目光，只是一今勁兒地點頭，就帕自己的神智崩潰在他亦寫著渴望的瞳眸之下。

“好！”冷焰體貼入微地輕嘆一聲，強壓下全身亂竄的慾望“你説，我聽。”無言抬眸似地温暖一笑，開始對著他説出困擾許久的一件事——自從成親那一晚之後，只要她想開口説話，腦際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個女人要她別出聲的警告。

“有這種事？！”冷焰驚疑之間想起當年的情景，不口而出“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你娘吧！”

“我娘？！”無言大駭“焰哥哥，你怎麼知道？你見過我娘？”冷焰眉頭一緊，心知無法再瞞她了。雖然他曾做下決定要協助無言解開心結，但臨到開頭，他卻猶疑了。

“無言，你真想追查你的身世嗎？説出我所知道的並不能解開你的身世之謎，卻可能徙增你的煩惱。”望着她略微蒼白的小臉，他又一番天人戰。

“或許你什麼都不知道，反而能平靜的過子。”

“不！這樣懵懵懂懂的過子，我絕對不會有真正的平靜的！”無言立刻以手語反駁“我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的家庭背景、我是否還有親人，還有——”她急切地掏出掛在頸項的玉佩。

“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卻清楚地知道這塊玉佩叫:玉降龍’？！”此話一出，窗外突然傳來一道極其細微的聲響，引起了冷焰的注意——“是誰？！”出聲的同時，他迅如閃電地飛奔而出，一到門外，瞳眸之中立時閃過一道細長的黑影，消失在濛夜之中。

眼神一凝，冷焰一個跨步才想追上去，腦際驀地掠過一個念頭，令他放棄前去追查那道黑影。他不能丟下無言一人處在這看似平靜單純，實則危機四伏的徐府之中。

“焰哥哥，怎麼了？”無言也來到了屋外，一臉好奇困惑地望着毫無異象的四周，比著手語問道。

“沒事！只是一隻貓！”不想嚇著她，冷焰扯了個謊。寒風揚起，拂過她的髮梢。

“天冷，進去吧！”攬著無言的肩，冷焰轉身回屋子時不猜測——那道黑影是誰？此人來此查探是與徐老夫人中蠱之事有關，還是衝著他和無言來的？

“焰哥哥，你在想什麼？”進了屋子，無言一仰頭，便發覺冷焰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