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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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沒什麼！”冷焰將心思轉回到無言身上。令後他得更加小心謹慎，不為自己，只為無言。

無言不再追究。

“那麼，焰哥哥，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有關我孃的事了嗎？”這是此時她唯一關注的。

暗歎了一聲，冷焰突然心生觸——以往清淡如水的生活已泛起了漣漪，起了波！

雖然爺爺一直企圖阻止他們沾惹江湖濁水，但在命運之輪的推動下，就算他後悔讓無言下山，也無法回頭了。眼下唯一能做的，不是逃避，而是和無言攜手向前行，擊所有的難關，如此一來，他們才能得到真正的恬淡寧靜。

立下道出一切的決心，他平靜地開口“無言，我並沒見過你娘，只是當年我和爺爺雲遊四方時，在一片不知名的林子裏，發現約莫六、七歲的你和你娘正遭人圍殺。”無言秀目圓睜，在驚悸之中不斷地消化這句話。

“可惜的是，我和爺爺趕到的時候，只來得及救你，而你娘已經慘遭毒手了！”冷焰深覺遺憾。

雙瞳之中疑惑和駭異的光芒錯閃耀，無言急切地比道:“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和我娘？””

“我也不知道。”冷焰回答“當時爺爺既不想多管閒事，也不想暴我們來自藏劍山莊的身份，足以救了你之後，又找不到你的親人，我們就儘速離開了。爺爺説，那羣歹人痛下殺手有可能只是想劫財劫，不過——”

“不過什麼？”無言一見冷焰言又止，立刻追問。

“無言，‘龍影堡’這個武林幫派，你可有印象？’龍影堡？！無言愣了半晌，意深思時，卻覺得有些暈眩。

“無言，你怎麼了？”冷焰急忙扶她在椅子上坐下。

她搖搖頭勉強一笑，以語説道:“我沒事。”閉了閉眼，靜待那陣暈眩過去後，她又比著手勢“焰哥哥，你為何有此一問？”冷焰也坐在她身旁。

“那是因為爺爺救了你之後，你大概驚嚇過度，所以什麼話都不願意説，爺爺只好又回去那片樹林追查你的身世，想將你送回親人身邊，可後來只查得陽近的龍影堡慘遭滅門！”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來自龍影堡？”無言驚異之餘以手語問道。

“以當的情勢來判斷——是的，無言，你很可能是龍影堡的人！”驚疑不定之間，一幕紅白相間的畫面怵目驚心地閃過腦際，令無言渾身一震，霎時覺得頭暈目眩、呼困難。

“無言，你還好嗎？”冷焰一見她面慘白、撫息的模樣，急切地開口。眉心凝滯，無言抬起頭來，緩緩地搖頭。

“焰哥哥，我覺很不舒服…”她頭痛裂，不呻了聲，而下一瞬間，她已被冷焰打橫抱起。

“無言，有關你身世的討論就到此為止，現在，你該好好的休息！”他以命令的口吻説道，迅速將懷中的她安置在牀上。

“可是…”無言反地想坐起抗議。

“無言！”冷焰立時伸手製止了她。

“物換星移，想要查明你的身世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們要有耐心。”心知他説得有理，無言也放鬆了身心乖乖地躺在牀上，看着冷焰體貼地將棉被蓋在自己身上。

“睡一會兒，這些天你累壞了。”他含情脈脈地盯著她，邊説邊撫摸著她的臉頰、髮鬢。

温柔的撫觸喚醒了她疲憊的覺，無言舒適地閉上雙眼，萬般貪戀他手上所傳來的柔情意。

“那你呢？”微睜水眸，她以手語問道，而一股倦意席捲而來，令她不打了個呵欠。

冷焰揚一笑，直覺對她的愛濃烈得足以融化千年冰雪。

“我不累。我會在這裏陪著你的。”無言安心了，伸手握住他温熱的手掌放在前，在綻出一個甜美的笑之後，便閉上眼，任由縹縹緲緲的夢境攫走了自己的意識…

四周一片靜寂，靜寂得彷彿時光停止了動。

柔情依舊在深邃黑瞳之中游移，冷焰握著無言的手，在兩人一致的呼頻率之中，戀戀地看着她睡的小臉上淡淡漾著一抹笑意。驀地，屋外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清晰無比地傳到了冷焰耳裏，攪亂了這一刻的美好。

劍眉微蹙，冷焰看了一眼無言，在確認她依然沉睡之後，小心地回了自己的手，迅速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