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只顧一路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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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設施裡頭可能還存在著什麼,妃憐袖與納蘭元蝶一起進行搜索,拓拔小月則是離開地下設施,先去上頭看看狀況。

回到地上後,拓拔小月開始查問現場人員,想看看他們整理現場的進度如何,有沒有找到什麼重要對象,結果詢問之下,他們從火場中緊急搶救出的物品裡,並沒有自己所要尋找的東西。

拓拔小月到失望,正要重回地下設施,看看妃憐袖與納蘭元蝶的狀況,目光忽然一頓,被一件東西給引住。那是一幅被燒去一角的畫像。

雖然已經被煙燻得微黑,卻還是可以看出,圖中所繪的是一名高盤金髮、身穿禮服的貴婦人,面容清秀,正姿態高雅地安坐在一張木椅上,睜大眼睛,凝視著拓拔小月所站的方向。

“這是…”拓拔小月的目光像是被磁石住,無法離開,身旁自然有人員過來解釋,說這是從大火中搶救出來的機密物件,本來收藏在研究所的密室中,也沒人知道為什麼這張圖會是機密。

但大火燒起來的時候,負責搶救機密物件的人員進入密室,就把牆上燃燒中的這張圖給救了出來。

話聲入耳,拓拔小月卻是充耳不聞,腦海裡突然憶起童年時,有一次見到這張畫掛在父親的臥房裡,她詢問父親,父親告訴她,這張畫裡的貴婦人就是母親。當時自己又驚又喜,常常到父親房裡看畫。

但不曉得從哪一天開始,畫忽然不見,父親說是遭竊,將整座王宮搜索得天翻地覆,一無所獲,自己傷心大哭,卻已是莫可奈何,年長懂事以後,憑著腦中印象請畫匠重繪,卻總是畫得不像,這件事從此變成了心頭一大遺憾。

不料,那張被竊許久的畫,原來自始至終不曾遺失,一直在此,這樣看來,應該是父親將它從王宮中轉移來此,卻故意裝作失竊,而他所要欺瞞的人,當然就是自己了,為什麼父親不敢讓自己看到母親的畫像?拓拔小月腦裡一片混亂。

又想到宇文龜鶴說過的話,覺得問題核心一定在這裡,正不知道怎麼釐清思緒,突然聽到旁邊一聲驚呼。

“啊!”回頭看去,納蘭元蝶正與妃憐袖一同上來,看到自己拿著一幅燒了一角的畫,納蘭元蝶的表情顯得很錯愕。

看了看那幅畫,再看看拓拔小月,納蘭元蝶顯然看出了什麼:“你捧著這幅畫,又一臉這種表情,該不會…畫裡的人,是你的母親嗎?”不管納蘭元蝶這麼問有何目的,拓拔小月都沒有否認的理由:“是啊,我本來以為母親的畫像已經遺失,沒想到被我父親藏在這裡,我有很多年沒看到它了。”

“你…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母親的名字?”

“不曉得,我父親每次都只說,她是個好女人,剩下的就…”說到這裡,拓拔小月驀地驚覺:“難道你知道我母親的身分嗎?這幅畫你認得出來是誰?”略帶遲疑,納蘭元蝶點了點頭,道:“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阿古布拉王要隱藏這個秘密了。

他也算煞費苦心,這幅畫雖然與本人的面孔一樣,但髮型、服裝一換,整個覺都不同,幾乎認不出來了。”一生最想知道的秘密就在眼前,拓拔小月連聲音都顫抖起來。

句子也說不完整:“我的母親…名字?”

“…姍拉朵·伊凱爾。”拓拔小月等人在生物研究所中得到寶貴線索,撥開霧,距離事情真相更近一步,但在域外的另一個角落,孫武等人卻被黃沙給掩埋,還費了不少力氣掙扎才重回地上。

“寶姑娘做的事情是不好,拿我來開這種玩笑,這不是擺明利用我當工具嗎?老爹說,只有好人才會被女人當工具,我可不想當那種好人啊!”揹著青梅竹馬的同伴走路,孫武說:“當然小殤更不對,一聲不吭消失那麼久,出來了就搞得驚天動地,也不分一下場合,那麼多沙子覆蓋下來,我們差點被活埋了耶!”

“是是是,您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但如果能當著小殤小姐的面說一次,我想會更有教育意義的,不是嗎?”羽寶簪忍笑說話,卻也知道孫武不可能回答,因為儘管孫武的語氣中含有怒意。

但應該要聆聽這些話的小殤,卻早已趴在孫武的背上昏過去,不醒人事,當然也聽不到孫武的斥責了。

“寶姑娘那時候早知道她藏在附近嗎?”

“不確定,只是推測而已,我那時是想說,如果小殤小姐在附近,這方法一定能把她引出來,因為她對你的強烈佔有慾可是眾所周知喔!”羽寶簪的玩笑,讓孫武不知所措,想了一下才回答:“別亂說,哪有這樣的事?不過要是你猜錯,小殤那時候不在附近,又該怎麼辦?”

“這個啊!也不難啊!早就想好了…”羽寶簪眼珠一轉,柔柔輕笑間,說不出的慧黠嬌媚,醉人更勝風拂面。

“…那時候就雙宿雙飛了。”孫武沒有回答,也不曉得該怎麼回答,羽寶簪所開的這個玩笑,自己並不喜歡,但也不至於惱怒,認真來說,自己更不喜歡在羽寶簪綻放笑靨的那一瞬間,自己突然的心跳加速。

不過,現在也沒心情來想這些,羽寶簪的計畫成功,把小殤給誘了出來,但小殤現身以後的情形卻很怪。引發爆炸,掀起那麼大規模的沙,這倒是沒有什麼,那個善於偽裝的破壞神每次出來要是不搞點破壞什麼的,反而不像她了。

只要沒有造成實際傷亡,其餘的損傷就無所謂了,但爆炸之後,眾人從沙礫底下掙扎爬出時,小殤早已昏過去。

雖然外表看起來沒有什麼傷,卻不停地吐血,怎麼都壓制不下來,孫武焦急不已,卻也束手無策。

“怎麼搞的?小殤最近好像常常吐血…她是跑到哪裡去了?怎麼傷勢又惡化了”孫武記得,在樓蘭遺蹟裡頭,小殤也是莫名其妙地受了重傷。

甚至還危及命,只不過被遺蹟內的先進設備治療,這才把傷勢穩定下來,現在短短一下子不見,本來已好轉的傷勢突然劇烈惡化,體內臟器還有多處破裂,實在不曉得怎麼會成這樣。

小殤失蹤之前,碰到阿默茲狼來襲,孫武在火場中找不到她,害怕她受到魔狼的傷害,如今看她傷重,擔憂的事情成真。

可是仔細檢視傷勢,她體外全然無痕跡,似乎不是被魔狼所傷,僅是單純體內一塌糊塗,令人難以索解。正常來說。

這時候最該做的就是去找醫生,但放眼黃沙漫漫,曠野千里,不曉得去哪裡才找得到醫生,即使趕去附近的中小型綠洲市鎮,那邊也未必能有治療小殤的良醫,如果只是尋常大夫,絕比不上羽寶簪的急救手段,找他們本沒意義。

“寶姑娘,小殤這邊…情況嚴重不嚴重?不會危及命吧?”

“我很想告訴你,以小殤小姐的個,再怎麼冒險,也不會做出危及生命的舉動…不過,這次的情況比較特別,她似乎是碰上什麼特殊情況,讓她真的拿命去賭一次了。”羽寶簪的回答讓孫武大為吃驚,自己是知道小殤傷得甚重,但因為小殤的狀況一向神秘莫測,本來是希望從羽寶簪的口中聽到,小殤只是貌似傷重,實則無礙,哪想到情況當真惡劣如斯。

“我可以儘量穩住她的情形,至於更進一步的治療…我只能建議,與其盲目亂跑求醫,還不如想辦法讓小殤小姐醒來,她可能有辦法,即使沒有,她身上的法寶運作起來,也比尋常庸醫亂治要可靠。”羽寶簪在說明的同時,做了兩件事,一是揚手打出火箭煙花,在天上爆開,嘗試連絡可能的援手。

一是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金屬圓盤,按下中心部分,金屬圓盤的周圍就開始亮燈,一閃一閃地發光。

“如果是在中土,兩種通信方法用一種就夠了,看到天上煙花、收到電子信號的一刻鐘內,我萬紫樓門人必來援。

但來到域外,再加上我們剛從樓蘭遺蹟出來,我也不曉得原本跟蹤在後的安全人員到了哪裡,現在放出聯絡信號,什麼時候有人能接頭上來,我也不知道了。”

“那…我們要在這裡等嗎?”

“如果我們別無要事,這方法也不算差勁,但眼下諸事紛擾,還有其它的重要事務等著我們處理,留在這裡空等,費時間,我們可以朝目的地趕路,如果我派門人收到信號,自然有辦法在最短時間內追上我們。”這個提議被採納,眾人便朝目的地趕路,整個過程中,小殤昏不醒,羽寶簪的急救雖然有效,讓傷者不再連續嘔血,可是小殤始終蒼白的臉、微弱的呼,著實讓孫武放心不下。

虛穀子對突然出現的小殤很興趣,提出了嘗試幫忙治療的要求,但由於他表情有異,看小殤的眼神像是看見某種實驗動物,孫武不得不拒絕他的好意,省得急病亂投醫,若是後頭惹出什麼事來,小殤肯定會把自己筋剝皮。一行人匆匆而行,烈之下,沙漠的溫度極高。

但清醒的三人都算武功高強,內力深厚,這點高溫還不至於對他們造成困擾,孫武一路上用布做傘,撐在小殤的上方,儘量不讓她被陽光曝曬,就這麼走了幾個時辰的路,當太陽下山,三人判斷情勢,覓地休憩。

要是這一路上碰到心眼宗教徒,一場戰鬥多半難免,但大漠遼闊,孫武等人又不辨路徑,只顧一路西行,沒走在主要路線上,幾個時辰裡頭別說是人,就算動物都沒見到幾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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