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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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休憩,三人沒找著市鎮,自然也沒有房屋可宿,就找了一座沙丘為靠,暫且過夜,雖說沙漠中天氣變化不定,半夜也可能倒黴碰上沙暴。
但這種時候也沒得選擇,若真有什麼意外,就只能到時候再來應變了,宿於野外,滋味自然是不好,但孫武飽經歷練,也不會把這點小小辛苦放在眼裡,反倒是擔心小殤的狀況,令他難以入眠,折騰了好一陣子才勉強入睡。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孫武驚醒過來,這種非自然的醒來,讓他想到必是周遭有了什麼事,而腦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有敵人來襲。睜眼望向四周,並沒有看到什麼異常,小殤依舊昏,虛穀子仍在睡覺,就只有羽寶簪不知所蹤。
(寶姑娘不見了?敵襲?這個想法很快被否定,因為以羽寶簪的機警與武功,就算是陸雲樵親至,也不可能在不驚動旁人的情形下,瞬間將她擒走。羽寶簪應該是自行離開的。
但這種時候離開,總不會是半夜急,跑出去小便吧?側耳傾聽,隱約聽到一點說話聲,孫武藏起自身氣息,躡手躡腳地循聲走去,爬過了一座沙丘,看到羽寶簪在數十尺外,與一名渾身黑衣、黑頭套的人說話,氣氛似乎有些怪異。
在這樣的沙漠裡頭,一身黑夜行裝束走路,這應該說是很沒有常識的舉動,看起來非但不能隱匿身分,反而特別顯眼,不過或許那人是堅持專業,無論如何都要穿這一套制服吧!
孫武的判斷,來者多半是萬紫樓的人,接到了羽寶簪留下的信息,追蹤來此,要不然羽寶簪與一個這樣行跡可疑的人說話,必定會先通知大家,確保安全。
相距頗遠,孫武的耳力目力也不算特別出,聽不見那邊在說什麼,但遠遠看去,羽寶簪的表情嚴肅。
甚至說得上凝重,顯然黑衣人並不是在報告什麼好消息,孫武心中緊張,擔憂小殤的狀況可能比想象中嚴重。
看了一會兒,羽寶簪與黑衣人不曉得在說些什麼,雙方竟然一言不合,動起手來。黑衣人主動出手,一掌襲向羽寶簪,後者不慌不忙,一指戳向對方手掌,兩人閃電對拆數招,最後黑衣人吃了虧,踉艙後跌數步,相當狼狽。羽寶簪的實力明顯高於對方。
但在剛才的短暫手中,羽寶簪也動了真怒,最終震退黑衣人的一指,烈焰飛騰,周身火光耀眼閃動,是相當認真的出手,更讓遠遠偷看的孫武大吃一驚,一度生怕狀況有變,想要衝出去援手。
只是看羽寶簪穩佔上風,這又是別人的家事,自己一個外人難以干涉,這才忍耐下來。(寶姑娘幾乎就是萬紫樓的主人,為什麼一個手下敢向她動手?是因為萬紫樓門規特殊?還是我搞錯什麼了?孫武訝異不解。
後來看看兩人談話將終了,不想被誤解,連忙小心翼翼地離開,回到原處,躺著裝睡。沒過多久,羽寶簪就回來,搖醒孫武,告知已取得物藥,可以進行治療。
“喔!太好了,萬紫樓果然神通廣大。”孫武看著羽寶簪治療小殤,連聲稱讚,心裡卻覺得有點怪異,萬紫樓也未免太過神通廣大了,(寶姑娘發出信號,只是招來萬紫樓的人,並沒有告知他們這邊的狀況,照理說,也該是剛剛才把委託發下去,過一段時間會有回報,怎麼我們的求救內容還沒出去,治療物藥就已經到了?萬紫樓怎麼知道小殤受傷?就算知道,他們也沒看過小殤,如何曉得治療的方法?
難道…萬紫樓人才濟濟到能夠未卜先知?太、太奇怪了吧…孫武越想越覺得詭異,羽寶簪也沒有針對這一點做解釋,反倒是虛穀子知道這件事後“哦”了一聲,笑得非常詭異,好像明白了什麼,這點讓孫武頗難釋懷。
結果證明,萬紫樓不只是情報偵探無孔不入,甚至還有通天的醫療技術,羽寶簪餵了小殤幾顆藥丸,再以內力輔助藥力化開,一刻鐘過後,小殤便清醒了過來。
解鈴還須繫鈴人,小殤的身體狀況一向古怪,碰到什麼問題、要怎麼解決,也只有她自己最為清楚。
清醒過來後,小殤看來仍是虛弱,但卻立刻提出要求,從她身上取出緊急用的能源磚,跟著就開啟“九龍神火罩”將她放入神火罩中進行自療。
“九龍神火罩”是小殤的最高傑作,不但具有高防禦,更能利用高壓狀態來療傷,只不過療傷需時,在小殤進入“九龍神火罩”之前,孫武曾問過她預備要治療多久,得到的答案是:起碼十幾個小時。
“這麼久…我們現在在趕路耶!”
“這是對重傷病患說話的口氣嗎?又不是我希望待那麼久的,十幾個小時是做最起碼治療的時間,還不是完全痊癒,你如果不滿意,可以扛著九龍神火罩走路,我造的機械很有品質,不怕搖晃的。”
“我哪有可能做得到這種事?”
“做不到就閉嘴!或者你也可以把九龍神火罩埋入地底,去忙你的重要大事,等我結束療程,再來想辦法找你。”
“開玩笑,你不見一下子,就差點把命給玩掉,如果放著你跑不見,這次還不曉得要鬧多大的事!”孫武道:“十幾個小時,我們等你。
但你閉關療傷之前起碼也代一下,到底是為什麼搞成這樣吧?”
“這個…昨晚在客店的時候,半夜忽然來了一群野狗…”
“野狗?”
“後來發現不是野狗,是一群野狼。野狼見到東西就咬,我說文明世界的動物不能亂咬,如果要咬我,就要先打贏我,於是我們就開始決鬥比高低。”
“你這種身高與本事,怎麼和阿默茲狼比高低?”
“我們坐一桌打牌啊,大家睹上尊嚴與志氣,誰輸一臺就被咬一口,最後才來結算,大家打了幾圈,互有高低。
最後忽然有一頭母狼跑來亂入,得場面大亂,你咬我、我咬你的,亂七八糟,我在混亂中就受了點傷。”小殤說得很認真,但聽的人就是另一種表情了,孫武道:“姑且不論你這些話的真實
,如果真的是咬來咬去,為什麼你的傷都是內傷,外表都看不到傷口的?”
“就是因為咬的傷口外表看不到,所以才叫魔狼啊!”
“是喔…那你可真是魔人啊!”***眼前要做的事情千頭萬緒,孫武很想盡快趕到西門寶藏的所在,或者和拓拔小月取得聯繫。
但卻被硬生生絆在這裡十幾個小時,心中焦急不已,然而,多這十幾個小時的休息,並非沒有意義。
從進入樓蘭遺蹟開始,連場惡戰,孫武受的傷著實不輕,與狼司祭的那一場,完全是抱傷上陣,舊傷未愈便添新傷,連續幾場乒乒乓乓打下來,孫武都覺得有點奇怪,怎麼自己好像變成職業鬥士,走到哪裡都要和人拼上幾場?
“傷成這樣,我需要時間來療傷,但療傷完畢,我又要和別人開打,然後又被別人打傷,這種無限迴圈太奇怪了吧?我又不是為了被人打而活著的,這樣下去,我不就和沙包沒兩樣了嗎?”孫武很認真地這樣思考,但卻被羽寶簪笑著回了一句:“如果不想當沙包的話,一開始就不該練沙包的武功啊!”這種話聽了讓人不是很高興。
可是細細一想,孫武覺得羽寶簪說得也沒錯,自己的人生可能在最初就走錯了路、做錯了選擇。選擇修練“金鐘罩”的結果,不管把自己練得再怎麼堅固,也還是脫離不了被人打的命運,別人就算打得累了。
頂多再換個人來打就是了,如果不想要當沙包,看來該認真思考一下,往後以攻擊來取代防禦,主動出擊。
不過,不管以後要怎麼做,現在還是得先把傷養好,否則碰到下一場戰鬥,敵人可不會因為自己受傷就手下留情,到時候要是被活活打死,那就不用談未來了。
除此之外,也要思考一下連場戰鬥的心得,要不然,也只是重演之前內過程,再被揍一次。孫武知道自己腦筋不好,但也很專心地思索,該怎麼防禦敵人的絕招。
“狼司祭的五神石,那個實在很厲害,雖然沒有直接致死的殺傷力,不過好像完全無法防禦,被打到超痛的。還有那
大地神戟,簡直就是作弊嘛!
專門用來破金鐘罩的,我碰到那種東西只有捱打的份,覺得好不甘心,金鐘罩練了十幾年,那東西居然說破就破,我的努力全都被抹滅了…”心眼宗的兩名司祭,手上各有獨特技藝讓孫武忌憚甚深。
但真正讓他覺得無法對付的,仍然是心眼宗主的“修羅劫”這套絕學不單威力強猛,還兼具多種屬變幻,不愧是魔門的一品絕技,天妖能恃之橫行大地,實非僥倖,但自己的“如來神掌”、“天子龍拳”也不是次等貨,就算拼不過天妖的“阿鼻血劫”要與“修羅劫”比個高低應該沒有問題,所以現在就是要想想怎麼充分發揮絕學的應有威力。
孫武專心思索,羽寶簪遠遠避開,不來打擾,事實上,羽寶簪的情形並不會比孫武好到哪兒去。
雖然涅盤不死身能催愈傷勢,但對自身元氣的耗損卻更大,連場惡鬥之後,羽寶簪也需要相當時間來休養,回覆最佳體能,除此之外,她也有自己的煩惱要思考。
當眾人分散開來,各自運功調息休養,或者凝神思索方向,無傷也無痛的虛穀子卻待在孫武附近,讓孫武覺得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