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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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蓮走進金菊院,看見芹倩伸著十指讓侍婢幫她修剪指甲。
見芹倩一身酥微
的桃
綢衫,挽著高髻,發上簪了珠釵步搖,頸上還戴著一條翡翠墜子,手腕上各戴上一對掐絲金鐲子,臉上施了脂粉,
瓣點了胭脂,嫣紅
滴,格外的嬌媚誘人,芊蓮溫婉的臉龐微不可見的閃過一絲冷意。
抬眸瞅見芊蓮,芹倩沒怎麼搭理她。
芊蓮徑自在一張椅子上落坐,面帶微笑,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他今又要上你這裡?”修完手上的指甲,芹倩揮手讓侍婢退下,“嗯,陶總管方才來過了,說元帥要在我這兒用晚膳,晚上還要帶我去看戲,你看這條翡翠墜子,還有這副翡翠耳環,都是他今
命人送來給我的。”指著頸上和耳上戴著的飾品,她臉上透著抹喜
。
這段時雖然上官鳳馳新納了幾房侍妾,但是也不再冷落她,不時便會來她這兒,或帶她出去遊玩。
“你別忘了他先前可是很寵愛牧頌晴的,如今一轉眼就恩愛不再,這事頗不尋常。”芊蓮提醒她。
“這有什麼好不尋常,牧頌晴的臉燒成那般半人半鬼的醜模樣,教人看了就害怕,元帥縱使有心也難以再面對那張臉。更何況,男人都是好之徒,貪美嫌醜,元帥也是男人,自然不例外。”端著茶啜飲了口,芹倩涼涼地再說:“你也別嫉妒我,元帥說他不喜歡像你這般端莊溫婉的女子,他喜歡知情識趣的女人,你總是端著架子,也難怪他不喜歡。”
“你以為我是在嫉妒你才這麼說的?”芊蓮冷瞟她一眼。
“難道不是?”她反相稽。
“哼,我何必要嫉妒你,我來這裡可不是貪圖這些,我希望你也別忘了。”對上官鳳馳,她承認她確實曾動過心,對他近來寵愛芹倩的事也確實不滿過,不過她始終牢記著身上肩負的皇命,凡事以任務為優先。
“無須你提醒,我沒忘。”芹倩不滿地挑眉,“只憑他冷落毀容的牧頌晴,你就說不尋常,那你倒是說說這其中究竟有何不尋常之處?”
“他不像是會貪溺於酒逸樂之中的人。”據她觀察,上官鳳馳是心
十分堅定之人,不可能會因為一些事便自我放縱。
“是人都會變的,何況,他打了那麼多年仗,享樂一下有何不對?我看你覺得最不尋常的,只怕是他寵我卻不寵你吧。”芹倩冷冷嘲諷。
芊蓮溫婉的臉龐瞬間一寒,“我會像你這般愚蠢嗎?”
“你說誰愚蠢?你分明就是在嫉妒我!”芹倩怒斥。
“我何必去嫉妒一個沒腦子的女人。”芊蓮刻薄地反駁,“別怪我沒提醒你,陛下視他如眼中釘,早晚會除了他,你若因此誤了陛下代的任務,陛下肯定饒不了你。”說完,她起身出去。
“我的事不勞你費心,你顧好你自個兒吧,回去拿面鏡子照照你那副嫉妒的嘴臉有多難看。”芹倩毫不示弱地將芊蓮曾用來嘲笑她的話原封不動奉還。
寶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
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遊絲無定。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
笙歌散後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靜。
秋夜,月華如水,淡淡光華灑落在一處僻靜的院落裡。
牧頌晴一頭烏亮的長髮鬆鬆盤起,倚靠在院子裡的一張石桌旁,望著高懸的圓月。
“夫人,桌子冷,讓奴婢先鋪上塊布吧。”蘭兒手上拿了塊暗紅的長布走過來。
她擺擺手,“不用了,石桌冷正好可以驅熱。”雖已入秋,天氣仍有些熱。
琴兒提著一個提籃推開院子的門走進來,看見主子靠在石桌旁,她走過去,從提籃裡端出一碗氤氳著熱氣的湯藥。
“夫人,趁熱快把這藥喝了。”牧頌晴眉心微微一蹙,“怎麼又要喝藥?”
“這藥是讓您補身子的。”
“上回我連喝了十補肝的藥,再上回喝了十
補肺的藥,再上上回是補心的藥,再上上上回補脾胃,這回又要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