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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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不要否認,也不要逃避,只要接受它…”她的靠得更近了,近得兩人只要一動,就可以碰上對方的

杜實桓不可思議的瞪她,發出短促的笑聲。

“接受它?你說得太簡單了,這是不可能的,我們之間本不該發生什麼事情。”

“那你為什麼要來?”她真真的望進他佈滿掙扎的眼。

“我是不想來。”他擺脫不掉自己的掙扎。

“但是你來了。”如同以前一樣,年輕的他為她捨棄一切來到她的身邊!

斐香繁順從心中澎湃的欣喜,以吻封印,為他最後還是聽從心的聲音而興奮,這男人…為什麼總是那麼容易勾起她消失已久的柔情呢…

一大清早,斐香繁就被樊築從被窩裡挖起來,理由是該回林家了,唉嘆一聲,才早上七點多…有什麼辦法,誰叫那個從頭到腳都是花花公子型的林時,居然對自己上班的時間這麼堅持。即使自己身為高高在上的老闆,也非要在九點以前趕到公司,自己身為他的貼身保鏢當然也要陪同他的作息了。這對於多年晚起的她,實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懶懶地任由穿戴整齊的樊築,將她拉起來推進浴室淋浴梳洗。

“動作快點,我送小寬上學時,順便送你到林家。”冷冷的嗓音送進大腦裡,沖淡了些睡意。

經過冷水的助力和睡神奮鬥後,斐香繁再出來,已經一掃之前的無神,當她換好衣服,上好妝,又是那個傾國傾城的斐香繁了!

和藍可靖、樊築一起居住在這棟大樓的頂樓已經有五年,她們將一百五十坪左右的坪數,依三人的需求而隔間;除了大廳和飯廳是共用之外,每人都擁有一個大空間,大空間裡再依個人的需求而佈置,非常符合她們不同作息時間且不互相干擾的需求。

“媽咪!”從餐廳裡衝出一個小男孩,直直的往她的懷裡衝,出剛換牙而顯得稀稀落落的牙齒,親熱的吻著斐香繁低下來的臉頰。

她也禮上往來,熱情的抱著他的稚小臉猛親。

小小的身子,因為近來身高猛竄的原因,顯得有點削瘦,但從他的長手長腳就已經可以預見將來他絕對是個高個兒一族。小寬的五官大多承襲自父方的遺傳,唯一像她的大概就是那一頭自然捲的褐頭髮和靈活的雙眸。換言之,小寬有著令人一眼就可以指出他和杜實桓關係的臉孔,但他的個絕對是像她比較多,獨佔強、自尊心高、固執…這些絕對都是承襲自她,和杜實桓的老實內斂扯不上關係!

“好了、好了!你們母子倆夠了沒?”親子的情好也有個限度,偏偏這對母子情不僅僅是好而已,又特別愛把自己對對方的喜愛表現出來,天相似之外,斐香繁喜歡對兒子親親抱抱也是個大關鍵。

“喔…靖姨在吃醋了!”小寬拉著媽媽進飯廳坐下,一邊對倚在飯廳口的藍可靖做個鬼臉,一邊為斐香繁拿過早餐…豆漿和小籠包。

瞄瞄也許十數年後會是個帥哥,但目前仍然是個小侏儒的小寬,藍可靖非常不屑的說:“哼,吃醋?省了吧!你這個小侏儒又矮又幹的,夏天抱著不能散熱,冬天抱著也不能取暖,我吃什麼醋。”

“靖姨太可惡了,怎麼可以攻擊人家的弱點,人家又不是自己要長這麼矮的!”小寬氣憤的脹紅小臉對她喊話。

小寬快氣哭了!他是個有著脆弱心靈的小孩子耶,靖姨是大人,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指出他先天的弱點?他也不喜歡老要抬頭看人,脖子也很酸哪!但小孩子本來就是這麼矮,他有什麼辦法?可惡的靖姨卻還猛對他的弱點攻擊,一點都不留情面!

等他長大了…哼哼!靖姨也老了,變矮了,那時就他來嘲笑她了!小寬心中暗暗的這麼想,總算使自己好過一些。

“小寬,你再不去準備要帶的東西,上學時間就要來不及了。”樊築拿著公事包從房間走出來,輕柔的勸著氣憤的小寬,引開他的注意力。

“啊!”看看七歲生得到的手錶,驚呼一聲馬上跑回房間,途中還不忘說:“築姨等我,我一下下就好了!”

“好。”滿含笑意的看著他跑開,微斂了笑意,樊築邊吃早餐邊對藍可靖搖搖頭:“你老是喜歡打擊小寬。”

“嘿,我這也是在訓練他啊!等他長大到社會上奮鬥的時候,不管別人說什麼惡毒不堪的話,對他都起不了什麼作用,萬毒不侵,這不是很好嗎?”她一點也不覺得要反省,反而覺得這樣很好。小寬小小年紀在她們三人不同的言教和身教下,已經可以看出未來堅毅、狡猾、不服輸的格!

“那是小寬這孩子夠堅強,要是換了其他的小孩子,早就淚水成河,淹死你了!”樊築輕輕的駁回藍可靖的謬論。

藍可靖聳聳肩,若小寬是那種愛哭的小表,她也沒那個耐心對他又戳又哄的,早躲一邊去了,還理他!不過這話題一下子就被她丟到腦後去了,她現在比較興趣的是斐香繁昨晚的去向。

“我說,小寬的媽、香繁大美人啊,你昨晚…是和小寬他老爹混在一起嗎?”她曖昧的朝她眨眨眼。

都是相處這麼久的好姐妹了,三個人的過去彼此都知道得很清楚,也不曾刻意隱瞞,斐香繁心裡想什麼,她們兩人哪有可能不瞭解。多此一舉的追問,只是想惱惱她而已。沒想到一向認為男人都是豬哥的大美人,動起心來是這麼有看頭!

“嗯。”從不曾刻意隱瞞自己想法的斐香繁,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這一承認,藍可靖像得到大獎一樣的興奮叫鬧:“真的?他還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什麼手掌心?”她微微的皺眉。

“難聽死了,真要形容,也該說是死灰復燃。”藍可靖可不這麼認為:“什麼死灰復燃?那男人本忘了這回事,哪來的死灰啊!不算、不算…”

“噓,小寬出來了。”一直細心的注意房內動靜的樊築,小聲的警告。

不管斐香繁做什麼樣的選擇,她都衷心的為她祝福,也期望她腦旗樂。但小孩子的心靈卻也得小心的呵護,就算小寬再成視詆事,終究還是個小孩子,她們這些成人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男歡女愛,卻可能會造成小孩子心理上的不平衡。所以還是等一切成定局之後再讓他知道,免得遭到他的反彈。

兩個大人馬上合作的噤口,背上書包的小寬輕快地走出來,等待樊築和媽媽吃飽再一齊送他上學;臨走前,很氣概的一笑抿恩仇,對藍可靖快樂得道再見,才一手拉著一個離開。

環視遺留下的一室冷清,藍可靖搔搔著,打了個長長的呵欠起身回房,打算先睡個回籠覺,等神好些再繼續追查那個有點眉目的幕後指使者…

何浩不解得看著焦躁如困獸的老闆,對一旁仍舊閒涼著看時裝雜誌的斐香繁投以詢問的眼神…好不容易,他終於對斐香繁的嬌嬈魅力有了抗體。

“沒事,你先去忙你的。”斐香繁無所謂的說,她當然知道他在煩些什麼。

今天一早當她回到林家時,在門外意外的看到一個女孩睡坐在門口,招呼林時出來看後,他就一副躁的德;當她建議將睡美人放在家中,並在客房的頭留下他的專線號碼後,他再三不捨的看向沉睡中的人才大步離開,然後就是何浩所看到的樣子了。

那個女孩當然就是林芊馨。

男人呀,明明心裡想要又不敢要…斐香繁難得的在心中叨唸。

在何浩依言離開後,她乾脆合上雜誌,起身來到林時的桌前,指點他明路:“你要是放不下心,乾脆就回家去看她好了,不然,你在這裡怎麼焦躁也沒有用。”林時不快地抬頭看她一眼:“我沒說我在擔心!”斷然的否認後,雙眼馬上又移向桌上的公文。

“是…”她嘲諷的看著他死鴨子嘴硬。

“你是沒說,但你用行動表現出來了。”別說是何浩這個貼身秘書,就連林時方圓百里內的主管都競相密告,今天總經理的脾氣不好,別被掃到颱風尾!

“我…”還來不及為自己辯解,他的專線突然響起,不耐的拿起來接聽:“喂?”

“芊芊?”林時馬上慌了手腳。

“呃,芊芊…你…醒來了?”

“…嗯…不…這不算什麼,不過,你怎麼會…”話還沒有問完,手中的電話已經被斐香繁眼明手快的搶過手。

“喂,你是芊芊嗎?

嗯,是,我是你林大哥的女朋友,你會不會餓了?”林時瞪著她,不解的聽著斐香繁繼續說:“我過去接你過來,三個人一起去吃飯吧…嗯,對,有什麼事到時再說…嗯,好,再見。”她掛上電話。

“你為什麼要邀她一起吃飯?”皺起了濃眉,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切斷了電話。在這種危險的時刻,不是牽涉愈少人愈好嗎?

“因為快中午了呀,難道你捨得她餓著了?”她回答得理所當然,其實她的本意是想探探她的口風。

“不,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收拾一下,我們先去接芊芊,然後再去吃飯。”才說完就拉著還來不及準備好的林時往外走。

沒有發言機會的林時,只好在心中猜測林芊馨在這個時刻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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