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創意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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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抓耳撓腮,不得要領。。馮虞琢磨許久,想出個主意來。
“要不這麼著,千戶所那邊有套配發的千戶戰甲,我也不曾用過。這便叫人取來,試試大小。本官見過皇上,身量與本官倒是相差不大,只略小些。若是能穿,便依著那套甲的形制,只往華貴處去做。”約摸過了一頓飯的工夫,親兵從千戶所取來了馮虞的千戶配甲。生鐵鍛的抹金鳳翅盔,對襟山紋乘騎甲,另有內襯鎖子甲,穿不穿卻由著個人喜好了。這一身配齊了,總有四十斤上下。頂著這一身堅甲,還要在馬上舞刀槍開弓放箭,馮虞想想便咂舌不已。自己這身板算不錯了,只怕久了也是消受不起。難怪從未見楊雄穿用,如今南軍中也只興用綿甲、鎖甲。倒是那些個工匠圍著這套鎧甲看得是津津有味,還不時地指指戳戳。
想了一會兒,馮虞說道:“這甲未免太重了。我等只可仿其形制,用料務必輕薄,那內襯鎖甲我看也不用了。只穿曳撒襯裡足矣。你們看看,如何做工才好?”眾人圍觀商議了一陣,一名匠頭方說道:“大人,別個先不說它,這甲葉子做來太過瑣細,如何扎縫成一體我等也是心中無數。依小人淺見,還需請個軍中制甲冑的師傅過來,他定形制尺寸,咱們再依著做來。”
“這有何難?我這便差人去尋。你等只說要做成什麼個樣來便是。”
“如今咱們這工坊沒什麼樣貌做不得的。只是不知皇上喜歡什麼顏,什麼用料,金銀?還是磨漆?”
“這麼嘛,皇上用具,按說都用明黃、純金。不過,本官發覺,皇上更好紅底器具。再則,方才本官也說過,不拘皇家形制,不如…”馮虞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想來便讓人半是好笑半是驚豔的名詞:“鮮花盔甲。”不錯,就是它了!論造型之奔放,用之奔放,想來必合正德這外向型小青年的口味。
“取紙筆來!”馮虞捋胳膊挽袖子,將眾人召到身邊。
“不必用銅鐵甲葉,只用牛皮硝制,甲面上做紅漆面,鎏金雲紋,嵌金瓣蓮花,金線束邊。護頸、肩甲←膊、護腕、裲襠、圓護,均作如此形制。、背甲則用金片、玉片、金絲、螺鈿嵌作繁花獸面。居中用銀盆護心鏡。”一邊說,馮虞一邊信手勾出丹青圖樣。
“看懂了。這是鎧甲。盔形呢,便用這抹金鳳翅盔來裝飾。全盔刷金漆,盔額上嵌金蓮花,就這般拳頭大小。盔面上用金銀錯出花朵雲紋。盔梁挫去柱管。盔後由後腦伸出十六隻…十六隻,怎麼說呢,就如章魚鬚子一般。嗯,再加個遮眉上去便全了。如何,可有看不懂的?”鴉雀無聲。馮虞看看周圍,一個個已是目瞪口呆,失語了。
“喂,喂。醒醒。”馮虞伸手在眾人面前亂晃“凡麼呆?倒是說句話來。”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一個匠頭面訝異,回道:“按著大人吩咐,這甲冑自然是做得出來。只是這形制,未免怪異了些。歷代中,我大明盔甲制式算是最多的,也不曾見過如此樣貌。這個…皇上真能喜歡?”馮虞將墨跡吹乾,
與管事。
“你等只照這圖樣做來便是。”待了這事,馮虞頗有些洋洋自得。至於給劉瑾的禮物,卻不勞他費心思,上等用料往上堆便是。想想在工坊一時無事,馮虞便打馬回府。多
不著家,母親那邊要去問安,採妍那邊得去磨上一陣。進了臘月,臘祭、年節事務也得過問一番,好歹是一家之主,不能太過名不副實了。
回到沁園,只見府中下人進進出出,已是忙著打掃庭院、採買臘祭用度。到了滴翠園一看,採妍也在這邊,正與馮母商議何事。一見馮虞進來,馮母趕忙招手讓他坐到身邊。
“這幾練兵,瘦了許多。你們公門的事,我這家婦也不好多嘴,只是身體要緊,莫要太累了。回頭叫個家中廚子跟去,好好滋補些個。”馮虞笑著搖搖頭:“軍中不比自家,講個身先士卒同甘共苦,士卒方能傾心,為你賣命的。如今雖說瘦了些,卻結實許多,一頓能吃一大海碗
米呢。您瞧瞧。”說著,馮虞做了個展示肱二頭肌的動作,只可惜冬
裡衣服穿得厚,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馮母笑著拍了一下馮虞的腦勺“你這猴子,總有的說。”
“依媽,你與依妍正說什麼呢?”
“噢,如今咱們家中倉稟殷實,咱們娘倆正商議著再往城外買些良田。之外呢,便是該籌備著過年了。方才依妍說,年節裡在四門開粥場,接濟貧病。開元寺那邊也去許些香火錢。說句不好聽的,你這職位難免刀兵水火,也該積德做些善事才好。”馮虞本有些不以為然,轉念一想,也是家人一番美意,便由著她們去吧。
“行。這般事便由依媽與依妍做主便好。田地麼,你們只管去看,定下之後我出頭著福州府辦。否則,若是自行買地,須請託中人,先問親房原業,三方議價,書立賣地文契,
納田價,付給畫字銀、喜禮銀、脫業錢,丈量地畝,報官投稅,更寫檔冊,過割銀糧,再找價、回贖、絕賣,才算完事,太過繁瑣了。依妍若是再想做些營生,如店面、酒肆、客棧等等,也自可去做,不要鋪得太開就好。嗯,只有一條,不可放貸。對了,如今忠叔兒子還在做那小食店麼?”
“是啊。”一旁採妍應道“忠叔那兒子人老實,做這本分生意倒也有些模樣,養家之外還能有些節餘。嶽海老父能炮製些野味,也摻和進去,如今做得倒是有聲有了。”
“這便好。說起嶽海,倒有一事總在我心頭壓著,便是他那終身大事。嶽海說來是為我廢了,總該盡心辦此事。上回他爹說要回鄉尋個實誠的鄉下姑娘,不知有著落了沒?”馮母喝了口茶水,說道:“正要說這事。昨
嶽海老爹來說,在鄉里尋了個姑娘,嶽海也認得的。模樣周正,心地好,又能
持家務。他家不嫌棄嶽海身殘,正是個好姻緣。只有一條,女方家裡窮困,出不得嫁妝。嶽老爹的意思呢,不在乎這個,小轎一
就好。我說呢,嶽海這孩子也不能委屈了,總得風光
辦一回才好。過兩
讓那丫頭過來,我認個乾女兒,嫁妝便由這邊置辦,便在年末好好來一場大喜事。你看如此安排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