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校閱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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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虞一直為這事牽絆，聽了這話自然是大喜。。
“母親安排得再是妥當不過。依著孩兒看來，別個金珠綾羅也就罷了。咱們乾脆在侯官縣買下二十畝良田作陪嫁，也給岳家置些恆產，
後好過活。咱們還得另有賀禮，便在咱們老宅子邊上尋個小院，嶽海成親之後，也得有個自家的立身地。與旁人混居總歸是不便。離得近了家人又好走動照顧。如今城裡好地段院落約四五十兩，近郊良田一畝五兩上下。如此盤算，即便加上婚事開銷，二百兩足矣。”採妍聽了，當即
身將這夥計包了下來。
“這事我與忠叔
辦即可，必定是風風光光。只是買地買房一節，依虞，須你來辦了。”
“這無妨，明我便找那葉如蔭。不出十，他便能料理妥帖。”馮母不放心，趕忙
待一句:“依虞，你須得與他說清，咱們平價買賣，可不能仗勢欺人留個罵名。”
“這個孩兒省得。”
“不說這個了。這幾你還要到營中麼？”
“是，孩兒要在營中呆到年末。不過初七孩兒必會回家，初八臘祭不會錯過的。”
“記住了。初七中午便要著家。不然為娘可要讓依妍到軍中揪你回來。”
“得令！”
…
進了臘月，城鄉各處都透著一派年節將近的喜慶勁兒，唯有軍中卻是演依然。西門外營盤，旌旗獵獵，鼓號連天，馮虞百餘親隨與三百直屬標兵手執火銃，衣甲簇新，於校場列隊。。這一個來月的苦訓，將兵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立在帥臺上往下看，橫豎都是一條條直線，受閱官兵個個
昂首，意氣風發。下邊往臺上看，數十名親兵執刀持矛，肅立兩廂，馮虞與範長安，一左一右並肩而立。身後掌旗官手擎認軍旗，北風吹過“撲啦啦”展開紅地白牙旗面，居中斗大的一個黑
的“馮”字。
馮虞與身邊的範長安相視一眼，點了點頭。範長安跨前一步，厲聲喝道:“分列式，通場，起！”四個百人隊，各以十排十列方陣齊步通場，經過帥臺時響起百戶“正步——走”口令，陣中弟兄齊齊向右甩頭，齊步換正步，掛槍變端槍，氣勢更顯彪悍。
馮虞行拳扣左新軍禮，目送軍陣前行，高呼:“明軍威武——”陣中齊聲回應:“將軍威武——”馮虞振臂又呼:“捨生忘死——”軍陣再應:“
忠報國——”臺上馮虞看得分明，臺下受閱官兵個個青筋暴起，戰意昂揚。第二隊領軍百戶楊風喊得尤為奮力，雙眼泛紅，步伐之剛勁，竟似要將地面踏穿一般。這小子，來勁了。
待全軍行畢重新列隊，範長安再次發令“刺殺！預備用——槍！突刺——刺！
…
”緊接著，各隊分演隊列動作、三列
擊法、突擊隊形展開等等科目，一時間校場上煙塵四起，口令聲、鼓號聲、喊殺聲震耳
聾。營外驚起成群飛鳥，盤旋半空，久久不敢落下。
一個時辰轉眼過去，各隊收，各歸本陣。馮虞一擺手，範長安高聲下令:“全體都有，跨立！”隨後轉向馮虞行禮道:“全軍校閱完畢，範長安繳令。請大人點驗！”馮虞點點頭，向前邁進兩步，視線沿著第一排面掃視了一遭，方才開口:“弟兄們！”臺下全軍“啪”的一聲，全體立正。
“稍息。往年從軍的弟兄們都知道，每年入冬，各地官軍都要冬狩練兵。為何今年冬狩之前，還要召集弟兄們來這麼一次校閱？就因為從今起，咱們的戰法變了。總不能讓大傢伙列隊打兔子吧。”臺下一陣鬨笑。馮虞稍頓了頓，接著訓話:“為什麼戰法要變？因為咱們手中傢伙換了，換得更犀利了！打仗這東西可是有學問的，為什麼歷代總有以少勝多的戰例？不是說兵多的都是怕死鬼，只是人少的一邊兵訓得更更嚴，將帥更有謀略。什麼叫兵？不怕死，武藝高是一層，訓練有素，臨陣不亂，令行
止更是正道。憑著血氣之勇一哄而上，那不是打仗，是群毆。咱們練陣法、練步伐，就是要合力對敵，讓手中的傢伙能往一處用力，讓自己的脊背有人護著。”馮虞的目光逡巡一遍，看弟兄們個個聽得仔細，方才接著往下說:“自然，這陣型是死的，天時地利人和是活的，故而岳飛才說出‘運用之妙存乎一心’。不過話說回來，若是這陣型練不好，甭管什麼天地人，只有亂戰、
戰、敗戰的份。這個，諸位弟兄須得牢牢記在心上。從今起，後年年入冬，都要全軍校閱一回，評定最佳的分隊，授飛虎旗一面，全員各賞銀一兩。連奪三年飛虎旗者，得以永留飛虎旗作隊旗，全隊另有厚賞。今年麼，事先沒說這規矩，飛虎旗可就都沒份了。不過，前陣子弟兄們練得辛苦，全軍人人賞銀一兩！”聽到這兒，臺下弟兄歡呼聲如雷動，馮虞揮手令親兵搬出成箱制銀，當場分賞。看著臺下弟兄歡呼雀躍，卻無一人敢擅離站位搶領銀子，馮虞不笑逐顏開，低聲對範長安說道:“這番練兵，果然是有用的。至少令行止四個字是牢牢記得了。臘月裡還需加緊練，除夕到初四放假五，分批入城遊樂。不過，嚴夜不歸宿。到明年入夏時，便是一撥兵了。”範長安也是
慨萬千:“下官也算是吃了多年軍糧，見過些世面的。大人這練兵治軍之法，果然獨到。照此下去，不消一年，大人麾下便是一支強軍了。明年，剩下那一千人便該到齊了吧，全換用火銃麼？”
“不是。親隨半數用火銃，半數仍用兵刃。標兵麼，六成銃軍，兩成騎軍，剩下兩成先用著刀矛，後再換別個火器。”
“還用別個？是什麼？”
“呵呵，到時便知。後臘八，敬神祭祖慶豐攘
，明我便要回府。你多擔待著。後上午，我讓家人送臘八粥過來犒勞弟兄們。初九，咱們便開拔冬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