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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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麼時候了還送拜帖來!退回去!”程含玉直覺將拜帖和梅舒心聯想在一塊,臉上神一凜。
程銀則是連理都不想理。
“可是人還在大廳上喝茶耶。”
“哪府送來的拜帖?”程咬金問,也順手接過程銖遞上來的帖子,定睛一瞧。
帖上鑲著金箔的名諱正是銀鳶城中的“土皇帝”曲無漪…說官非官、道賈非賈,偏偏在銀鳶城呼風喚雨的本領無人能出其右,儼然像是佔地為王的黃袍天子,銀鳶城的城民無一不對他恭敬有加,但…那和程府沒有任何干系,程府也不在曲無漪的地頭上,恭敬之心沒有,好奇之心倒不少,這回曲無漪送拜帖是為何故?
瞧瞧程含玉和程銀的模樣,沒有一個適合出門見客,程咬金只好自己上場了。
“銖兒,替我更衣,並代人好生招待送拜帖來的人,我隨後就到。”
“是誰送來的拜帖?梅舒心?”程含玉問。
“不,是銀鳶城的曲無漪。”程含玉皺皺眉心,頗有數分姑娘家輕蹙蛾眉的嬌態。
“曲無漪?這傢伙和咱們扯得上關係嗎?”一聽不是梅舒心,他的敵意很明顯減弱不少。
“還是他要來同咱們說,這棵不知哪裡吹來的大樹是他家府上種的,所以特別登門道歉?若是這樣,狠敲他個四千萬兩來賠…”
“我去問問曲家人的來意。”故意忽略程含玉臉上的兇狠,程咬金說道。
她隨即與程銖先回房將溼衣換下,才再往大廳去。
廳裡,曲家人已經等待許久,但臉上不見慍,見程咬金到來,起身抱拳一揖。
“程主子。”
“客氣,怎麼稱呼?”程咬金禮尚往來,並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曲練。”曲練是名年約二十七的壯碩男人,濃眉大眼,模樣稱不上俊俏,卻不難看,是個讓人覺得頗順眼的男人。
“不知這回貴府主子送拜帖來的意思是?”程咬金也不再拐彎,扯出客套的笑靨問道。
曲練望了她一眼,笑意盈盈。
“提親。”這回換程咬金驚訝不已“提親?提誰的親?”
“我家主子曲無漪與程府主子的親。”程咬金先暗暗打量自己的穿著,她向來以男裝示人,加上含玉、銀也以同樣身分在商行間走闖,這些年來只在梅舒心面前穿幫過,沒道理讓一個男人來向“程府主子”提親呀!
“恐伯是貴府主子錯認了吧?我是男人,怎麼能讓男人來提親,這樣豈不成了金雁及銀鳶兩城最大笑柄?況且我與貴府主子素不相識,他貿然提出這種令人哭笑不得的要求,是存心侮辱程某?”曲練沉穩一笑“我主子說,是男是女,彼此心知肚明就夠了,特別吩咐我不許多言。”然後,他很愉快地看著程咬金臉一怔。
曲無漪知道她是女孩?
“至於您嘴裡的『素不相識』,關於這點,我無從置喙,不過我主子的的確確與您有一面之緣,貿然提親是因為一見鍾情。這麼說,是否讓程主子心裡有底?”曲練續道,口氣輕快。
“一面之緣?一見鍾情?”她壓連曲無漪是圓是扁是老是小都沒眯過半眼,竟能換得他上門提親,這簡直荒唐。
“只見了一面的人憑什麼以一眼來決定這個人值不值得愛、值不值得嫁娶?那豈不是太輕賤自己,也太失禮於對方?”她忍不住借用梅舒心的話。
“我主子向來不會看走眼,他認為您值得就是值得,毋需費時間和
神思索太多。”曲練似乎早知道程咬金有此一問,輕輕鬆鬆堵回去。
“我值得他這麼做,他可不一定讓我也覺得他值得。”做什麼一副她非君不嫁的口氣和態度?說曲無漪是土皇帝,他還當真以為自己是萬人之上的天子之軀,要什麼得什麼,天下女人盡得拜倒在他腳下嗎?哼!
“放眼金雁城及銀鳶城,沒有人比我主子更值得。”
“那麼就當我不識抬舉,無福消受吧,曲公子,請回。”程咬金準備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