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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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恩吓了一跳,怒目瞪着他。

“谁准你在这当头跑进来?”没瞧见她一头发,而且连衣裳都穿不好吗?

司马邀煦直盯着她,角缓缓扯出一抹柔情似水的笑。

“很美…”由此看来,他的确没挑错衣裳。层叠的羽翼袭衣让她单薄的身子略微丰一些,而微敞的襟口更可探见她的雪脂凝肤,而百褶的宽裙,更是让她比平时更显女儿态,还有她那一头如瀑般的长发…

“你瞧什么瞧,我还没好,你先出去!”她双颊微红地吼着。

真是少筋,没事作啥夸赞她美?她哪里美了?倘若十年前说她美,她倒还可以勉强接受,然现下赞她美,听起来就像是在取笑她。

“我替你把衣裳整好。”他走近她。

“不用。”她忙退后一步。

哼!她才不会笨得再上他的当。他这个下的登徒子,天晓得他会不会一近她的身,就又对她图谋不轨?

“你把绳结打错了,那得要拉到后头再系上环。”司马邀煦儿不理睬她戒备的表情,一个箭步上前,将她转过身,再替她解开前头的绳结,拉到后头打上结之后,再系上玉环。

“大致上可以了。”他意地再将她转过身,专注地审视她身上是否有穿戴错误的地方。

“哼,你倒的嘛!”她挑起眉,笑得有点冷。

一个大男人知晓姑娘家的衣裳要如何穿戴,会不会太奇怪了一点?

不过,若是依他而言,可就一点都不怪了,毕竟他这么多年来几乎都窝在藏花阁里头伺候女人更衣,遂这对他而言,本就不是难事。

哼!

“你吃味了?”他笑睇着她。

喜恩挑高眉,扯出了一抹笑。

“你说呢?”她是何许人物?岂会为了这一点点芝麻小事而吃味?他实在是太看轻她了。

“是吗?”司马邀煦不甚在意地拉着她坐下。

“坐着吧,我替你绾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她无福消受他的伺候。

“你只会梳冠,儿不会梳髻。”他拿起月牙梳迳自替她梳理一头如瀑般的黑发。

“我干嘛要梳髻?”

“你已经成为人,还能再梳小壁吗?”他笑问道。

喜恩顿时语,瞪着镜中的他。

“哼,你这三少爷可真是了不起,不仅会替我更衣,还会替我绾髻,我真是受宠若惊。”还以为他天天上花街柳巷是为哪桩,原来是学了这几门手艺伺候她。

司马邀煦不以为然地挑起眉,迅速替她绾了个髻,再拿起自己带来的妆盒取出胭脂水粉。

“你干嘛?”她不由得往旁边一跳。

帮她更衣梳髻,已经是够荒唐的了,他还想要怎样?

“穿了上等袭衣,又绾上茴香髻,你不认为该替自己上点妆,让自己看来更得体些?”喜恩抿紧了,好半晌才道:“你现下是拐着弯说我老,是不?”说什么他不在乎,现下又说这种话!

司马邀煦闻言,立即皱起眉头。

“那就别了,横竖我也不见人直盯着你瞧。”他方才正在兴头上,一时倒忘了这件事。

她只是鲜少装扮,要不,她也是个美人胚子。

“胡说八道。”谁会盯着她瞧?

对了,以往在北方商行时,似乎也有个家伙老是盯着她瞧,仿佛看穿了她女扮男装,直说要娶她为,但那人到底是谁?

“我说的都是真的,光是这样瞧着你,我就不想放开你。”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发觉她没有挣扎,不有些喜出望外。

“你怎么不挣扎?”她翻了个白眼。

“我挣扎有用吗?”他有一身蛮力耶!她不过是个柔弱的姑娘家,要拿什么同他拼?再怎么拼也不过是多此一举,倒不如由着他算了。

“你总算上我了?”他低柔的嗓音震得她恢复理智,蓦然发觉自己真的变了,变得连她自己都不怎么明白,但她已不再像以往远远见着他便逃,难不成她真被他给上了?

思及此,喜恩抬头睇着他,眯紧了水眸。怎么可能?他还像个娃儿时,就是她伺候他长大的,她一直把他当成弟翟拼待,怎么可能会改变了心思?

“你就别再装模作样了。”司马邀煦低喃一声,在她粉的香腮印下一吻。

“谁在装模作样?”是说她吗?他眼睛出问题了不成?

“你就像是我的弟弟一般,我怎么可能把你当夫君看待?”难道她会连自己的心思都不明白吗?

虽说他老是猜中她的心思,但是这一回,他可就真的猜错了。

“弟弟?”他微眯起眸子。

“咱们都已经圆房了,你还把我当弟弟。”看来他得再多花点心思在她身上,不过一时半刻想要改变她自以为是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依目前的进展看来,他相信不出个把月,她就会有所自觉才是。

“可不是吗?”喜恩慵懒地挑起眉,正想要和他说个明白,却发现他愈靠愈近,等到她反应过来想要抵抗时,却已经来不及。

“等等,赏花宴在等着咱们,咱们身为主人,总不能让宾客等吧?”这个登徒子,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方才我凑巧遇见怀笑,便要她先替我去招呼宾客。”他将她抱上软榻,将她强在身下。

“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敢这么做?那是因为二哥欠我一个人情,我自然敢藉着这份恩情要怀笑替我办件事。”喜恩瞪着他。

“既是这样,赏花宴本就不需要我了,是不?”混蛋,他竟然设下这个局陷害她?

“不,当然还是需要你,只是还得再晚一点…再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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