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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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或许我们并不需要它。虽然我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实难相信会有什么谋。一定是谁在无意中不小心碰坏了。太可惜了，仅此而已。”卡拉搭腔了。

“杰克的确很谨慎，玛莎。他应该知道自己亦是最后一名嫌疑犯。”听到这实在的陈述，杰克又鼓起了兴致。我想晓得他是否知道昨晚罗瑞在树林里，我推测玛莎肯定不知道。

当天我们的前进因急受阻了。

玛莎有些不知所措。

“这儿不该有急湍的，”她说着，双手在间瞪视着我们眼前汹涌澎湃的花。我们将船拖至铺了小圆石的岸边搁浅，惊扰了棕的云雾和红的蝴蝶。偶而在光中，我们也能看到宏伟壮观的，发出五颜六如宝石光芒的七彩虹。

没了无线电通讯设备，我神情麻木地寻思着。泛滥的河道，我们失去了一切。气温高得令人难以忍受。我的衣服粘贴在皮肤上。小小的汗蜂老想从我的双眼和口中水。

我往丛林里走了几步。河从视线中消逝而去，隔着这短短的间距，急的声响听起来更加沉闷。

河水冲打着岸堤，传来讨厌的汨汨声。当青蛙和昆虫同声鸣唱，决定和鸟儿争个高低时，我就像走进了每天收音机里的黎明合唱队。随着光的增强，这种音调的花样渐渐减少了，凝聚成一种一成不变的刺耳尖叫声。尽管这些声音仍飘浮在河面上，在这里尖叫声和鸟虫的唧唧声响已停歇了。至今为止，我们中间还无一人看到过猴子或听见一声猿鸣。

又是水冲到岸边的声响，我畏怯地想着，倒宁愿安静些。这里没有像你们通常身处的有规律社会的夏天，夏季下午那种令人困顿的安静，这是种令人窒息，暗藏隐形监视的不自然的寂静。正在无声地监视我，伺机以动。

我很小心地回到其他人中间，走到河边以及正在叮咬人的蚊虫堆里。

玛格丽特缄默无言地坐在一块岩石上，那样宁静，泰然自若。

“发生了什么事？”我问道。

“那些男人可能要砍些圆木头，好让船沿着岸边滚。”我放眼远眺河堤，一部分河岸出了形态各异的岩石。大部分的礁石上长了绿油油，开放着鲜红花朵的嗜光草木，纷飞着五彩斑烂的各蝴蝶。我的内脏一阵突如其来的紧，这地方给我造成了极其情绪化的印象。天气太闷热、环境太了，到处是蚂蚁、蛇、、食人鱼和爬虫。同样这也是一种令人叹为观止、原始的美丽。

它具有一种未经骓琢的光彩，一种令浅场物生长茂盛的肥沃。

马森走过来加入我们这一组，并挨着那位秘书蹲踞着。

“我们要把船弯翘，”他说。

“让船弯翘？”

“首先要卸下船上的货物，玛格丽特，以便减轻船的重量，一旦翻船又可避免损失。我们将把绳子绕到两岸的树桩上，另一头系在船体。由佩伯启动船的发动机。我们其馀的人用力拽住两岸系在树上的绳子。你看，这便是人为的曲柄。”

“它能前进吗？”她对他的信赖是那般矫造作，我乖戾地暗思着。或许她一直喜桑汀。

克劳斯（女电影名星。注）。

他微笑着向下注视着她。

“也许吧。”玛莎回来后证实了马森刚才所说的一切，我们开始着手卸下船上的货物。

这辛苦的工作耗费了这天馀下的所有时光。我们把每件东西从船上搬下来，并堆到河堤上的防雨布下面。上游地带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会在不足一小时之内，使河水水位升高几英尺。一只船停泊着，另一条舶的船首绑着绳子。当河面风平静时，罗瑞和科林涉过浅滩，来到河岸的另一侧，用力砍去河道上伸突出来的蔓藤场物和树枝，他俩刚一过去，只见灰、如乌云般的小蝙蝠从它们的栖息处倾巢而出。

男人们略发现能与中途的树丛相匹敌的是奔腾不息的急。这急总长仅约一百码左右。各有两绳索通向两侧岸边。第一绳在这些半途的树干上。后面的两绳子绕在较远的树桩上，以备船停得远一些。

“该你们游过去了，姑娘们，”玛莎唤道。我注视着玛格丽特，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其实这儿在没有被掏空前就一文不值了。我俩耸耸肩，胆怯地相互咧嘴一笑，便跃了入水中。

在平静的水面下暗藏着强劲的水，拖曳着我们的双脚。罗瑞和科林在岸边观看、守候。我尽量不去想比拉鱼和鳄鱼。

口闷得透不过气来。我不喜这一切，水那么深，什么东西都可能潜伏在下面，而所有的蛇都会游泳。

玛格丽特挣扎着向前游去，一言未发，但透过逆而上的河水喧嚣声能听到她急的呼。几只外形硕大，长有坚锐铁甲的虫子在我面前掠过。我的注意力分散了，双脚开始不由自主地下沉，我呼叫着没进水里。

在泛着暗绿泡沫的水中，我晕头转向。尽量紧闭嘴巴，部因缺氧不停起伏着。突然我的下肢结到一些的树枝，还在缓缓游动着。

蟒蛇。

一旦你大声喊叫，它们便会越越紧，我歇斯底里的胡想着，哽咽声不住从两片紧锁的嘴里冒出来。

没有一人知道我是否哭喊了，这是我的死期，我有权失望，表现出恐惧。

我的头浮出水面，看见了充水蒸汽的光中的彩虹。罗瑞的头如一只光滑的海豹，从我身旁冒出来。他直地抱住我，我那挣扎的双脚终于有了着落。随后我们顺而下了二十码左右。

他紧拥着我，漉漉的面孔挨着我的脸。我急着并沉地呼着。

“我想，我想你是…”

“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

“有蟒蛇，我吓死了。”

“亲的，现在没事了。我都知道了。我们都很担心，可怜的女孩。”

“罗瑞，”我说着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过了一会儿，便忘却了自己刚才那段令人不快的经历。

他拥着我游到河中央，然后又牵着我的手游到了河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