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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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問,你還未回答我的話。但你可放心,我不會侵犯你,我是來搶劫的,要財不要命也不會劫,但你如果扯謊,休怪我心狠手辣。”少女籲出一口長氣,問:“你不會傷害我這個可憐的弱女子吧?”
“你定然是血鬼的女子,但我仍然不會對你無禮,唯一的要求,是你的珠寶箱。你爹爹
血太多,不知坑了多少人,珠寶帶有血腥,我替你取走消災。”
“你胡說。”少女居然不怕啦,還發橫哩。
“哼!我胡說?白天在樊川南面,一家姓蘆的父子女三人同時上吊,如果不是被我碰上,三條人命就足以將你爹爹打入十八層地獄。我將人救了,花了不少銀子,必須找你們賠償…”
“壯士,你別羅索好不?”少女搶著說。
“什麼?你比我還兇?不打你…”
“蔡壯士,你聽我說…”文昌大吃一驚,沉下臉叫:“怪!你怎知我姓蔡?”
“血鬼已逃往西北鏢局避禍,你我錯地方了。”
“你這不逆大道小母豬,你叫你爹也叫血鬼?你…”
“蔡壯士,你仔細看看我是誰?”文昌吃了一驚,放開手閃在一旁。
燈火明亮,少女擁衾坐起,只出她那使人目眩的清麗面孔,怪!她竟然不害怕,在向他微笑哩!
文昌大驚,他覺臉上一陣熱,沒來由地心中狂躍,偏過目光道:“你是長安酒肆樓上的女郎。說!你與封…不必說了,你的珠寶箱放在何處?”
“我爹爹為官清正,因此受人猜忌排擠,幾乎家破人亡,所以給我首飾不多。壯士可以拿去以壯行,不必再找封三爺了,西北鏢局的人不好惹。”
“什麼?你爹爹為官清正?你…”文昌不接飾盒,訝然問。
“妾姓施,小名玉英,家住隔壁…”
“天!你是施大人施若葵…”
“那是家父。”
“見鬼!你怎麼跑到達血鬼的家裡來了?”
“午後時分,施家府第將屬現任的右參政厲大人所有,家父即將返回四川成都故里,因為太過急忙,無法在近期啟程,恰好封三爺已知大禍臨頭,願將這所樓房讓與家父暫住,十天的租金是白銀一百兩,這間房原來是封家大小姐的香閨。”文昌一把搶過首飾盒“砰”一聲憤然扔在後,怒叫道:“你這小母…母…你為何不早說?呸!耽誤了我的正事,真是想
你兩耳光。”說完,轉臉便走。
怎知衣油一緊,被玉英抓住了,用溫柔的聲音懇求他道:“蔡壯士請留步,請聽妾身良語相勸。”文昌掙脫掉衣袖,恨恨地道:“呸!我可沒空聽你的廢話。”
“請聽我說,西北鏢局早有提防,如臨大敵,戒備森嚴,何必輕生涉險?”
“閉上你的咀!我走了,不可聲張,不然…”
“蔡壯士,去不得,天不早了,何必急在旦夕?唉!看壯士堂堂一表,英華照人,怎會淪入偷劫而成為惡徒?一步錯身敗名裂,怎不惜哉?也許你意氣用事走上
路,還用來得及回頭。我這盒首飾不多,但變賣後可換三百兩黃金,何必冒險,拿去吧,今後…”文昌聽了一怔,閃電似的掠出窗外,在門外,他聽見了玉英發出一聲深長的絕望嘆息。
這一聲嘆息,叫他心中突的一震,倏然止步,回身輕輕拉開房門,重又進入內室:“謝謝你的關懷好意,施姑娘,打擾了,祝福你。”說完,掩上門循著原路出窗。
他的心很亂,施姑娘那真誠勸告的清麗臉容,在他面前,不住幻動,她的溫柔之情,深深地印入他的內心深處。
施玉英目送他消失在門外,怔怔地自語:“祝福你,祝福你…”她不知自己是信口重複他的話呢,抑是替他祝福?
文昌心中很亂,寒風一吹,他神智一清,搖搖頭,大概是想把腦中的煩惱扔掉,他向不遠處西北鏢局的房舍掃了一下,倏然道:“管他呢!必須他一口血再走。”西北鏢局的房舍佔地甚廣,四周不下二十所建築。車房馬廄在二進兩院,庫房在後廂,鏢師夥計的住房在後面兒所房屋內,前後是店面、前樓是局主的屋室,二樓建有了望臺,有兩個人擔任警戒哨,居高臨下監視著所有的房舍,如果有人上了瓦面,難逃警哨的耳目。
文昌來的不是時候,白天西北鏢局被鬧了個烏煙瘴氣,恰好鏢局主楊虎在入暮時分從洛陽返回鏢局,聽完飛虹鐵爪說明經過,無名火起,這傢伙不是不怕煉獄谷方小娟的驚人警告,而是此氣難消,加以有大援在後,便決定和煉獄谷的到來暗中較短長。他帶來了消息,碧眼青獅將在夜午到達,先到鏢局小住,而不是到大善寺掛單。
西北鏢局立即緊張起來,佈下了天羅地網,防範有人晚上前來鬧事。楊局主認為,西安府已成了是非之地,已有大批不明來歷的人光臨,目前不宜主動找煉獄谷的人算帳,假使對方前來鬧事,便可名正言順格殺。他通知局中的人如發現有人入侵,不必盤問一舉擊斃以絕後患;假使盤問明瞭對方的身份,將不能放手大幹,在目前說,公然與煉獄谷衝突是最愚蠢的事。如不盤問,便可毫無顧忌,後煉獄谷前來問罪,也可藉詞推諉。
三更正稍後些,一個高大的喇嘛悄然趕到了,那是兇僧碧眼青獅巴隆活佛,一個宇內聞名功臻化境的兇僧。